第十三章 虛假浪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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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阿梅貴族中學的附近總是有很多貌似高雅的場所第一紀念中學當然也不例外。

    我和杜芳湖走進一家看上去很有情調的咖啡館找了兩個能上網的位置坐下。然後我點了一杯巴西黑咖啡;她要了卡布奇諾。

    杜芳湖開始瀏覽網頁她在youtobe網站上搜索托德-布朗森的比賽視頻;她托著下巴很認真的看著這些視頻;偶爾會緊皺眉頭。而我則打開ie輸入匯豐銀行的網站把三萬港幣轉帳到一個帳號上——那是阿蓮的帳號。

    把銀行卡交到趙姨手裏的時候我並沒有對她說實話。卡裏還有七萬塊可是這三萬是阿蓮的。我很心安理得的撒謊了但無論是誰也不能動用這筆錢就算是趙姨也一樣——雖然事情並不像我對龍光坤說的那麽嚴重沒有這筆錢阿蓮也不會餓死;但是我必須這樣做。

    當屏幕上出現交易成功的字樣後我站了起來對杜芳湖說:“你可以在這裏等我一會兒嗎?”

    杜芳湖看向我很勉強的笑了笑:“當然。”

    我知道她是想我留下來陪著她的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而這件事杜芳湖是不適合參與的。

    於是我隻能裝做沒看到她臉上的那份失望走出咖啡館的大門。

    穿過了大半個校區我看到一幢燈火通明的樓房;陣陣音樂聲從那裏傳來;那是第一紀念中學的舞廳。我知道在那裏我可以找到阿蓮。

    是的我看到了阿蓮。她正在舞池裏翩翩起舞她的舞伴高大英俊在結束這一曲後他輕輕吻了吻阿蓮的手;並且附在阿蓮的耳邊說了句什麽。

    阿蓮似乎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並沒有任何表示。她隻是笑著露出那兩個淺淺的酒窩等待下一個男生的邀請。

    穿過人群我走向阿蓮對她伸出左手:“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阿蓮點點頭把她的右手放在我的手心。可能是剛跳過幾曲的緣故她的手有些潮濕、也有些溫暖。這潮濕和溫暖使得她的手格外柔軟我輕輕的握住這手就像握住一塊世界上最珍奇的瑰石。

    正好這時音樂再度響起。我們滑進了舞池。

    這是支探戈而這支探戈舞曲我非常熟悉因為這是姨母最喜歡的舞曲。

    它的中文譯名是——

    一步之遙。

    坦白說我的舞跳得並不好甚至很糟糕。僅僅也就是能夠保持不會踩到阿蓮的狀態。原本探戈應該是很漏*點的一種舞蹈(盡管這種漏*點很內斂不像桑巴那樣外露)但跳到一半的時候我們還是沒有任何漏*點完全隻是在舞池裏走路而已。

    如果不是為了禮貌阿蓮一定會中途退出。我猜想我留給她的感覺一定差勁透了。

    或許覺得這樣真的很無聊阿蓮開始和我聊起天來。她對我說:“我以前從來沒在這裏見過你。”

    “是的這是我第一次進舞廳。”

    “我猜就是。哈其實每個人都有第一次的以後多來幾次就好了。”她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以第一次的水準來說你比我跳得好多了。”

    “是嗎?謝謝。”

    悠揚的舞曲仿似沒有盡頭但我卻聽出了這舞曲裏的哀傷。阿根廷是一個痛苦的國家、隻有這樣的國家才會誕生探戈這樣一種痛苦的舞蹈。人們用全身心的漏*點釋放出內心的痛苦於是便有了短暫的歡樂;然而在短暫的歡樂後大家卻更加痛苦。

    或許是感受到我心底的那份苦楚阿蓮試探著問我:“你好像……有些不開心?”

    “是的。”

    “失戀了?”

    “就算是吧。”

    阿蓮笑了起來:“什麽叫就算是?”

    我很嚴肅的回答她:“我要去做一件事;但這件事很危險很可能讓我和她永遠分開。”

    “你知道很危險那為什麽還要去?”

    “因為另一個人參與了這件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個人去送死。”

    “送死?有這麽嚴重嗎?”

    我極其認真的點點頭阿蓮很困惑的看著我的臉大約有半分鍾的樣子我們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阿蓮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我想那個人也是個女孩子吧?”

    “是的。”

    “看不出來你還挺花心的。腳踩兩隻船?”

    “不算那個女孩子救過我一命。”

    “有救命這麽嚴重?”阿蓮笑了“如果不是我感覺到你裝不出這種淒傷;我一定會以為你是在編文藝小說騙小姑娘的同情。”

    “文藝小說也是來源於生活的。”

    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舞曲停了下來。我和阿蓮走回休息區。

    “你是哪個班的?”

    “高二三班。”

    “我是高二一班的楊永蓮。你叫什麽名字?”

    “暗……呃……我叫鄧克新。”

    阿蓮笑了露出那兩個淺淺的酒窩:“嗯鄧克新我記住了。那麽等你的事情辦完了希望能再和你跳一次舞。”

    “一言為定。”我對她說。

    “一言為定。”

    “謝謝你陪我跳完這一曲。”說完我慢慢的退開。退到大門的位置時我看到別的男生開始邀請阿蓮跳舞他們相擁著、滑進舞池。

    然後我走出舞廳再也沒有回頭。

    我和杜芳湖原本預計周二才能回到澳門但周日的晚上我們就回來了——既然留在香港都要被恐懼折磨那還不如直接推進到最前線的戰壕至少這樣我們可以告訴自己: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

    阿刀在葡京酒店裏給我們安排了一個貴賓套間。這半個月我和杜芳湖都會住在那裏而在此期間我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備戰。

    阿刀依然那麽彬彬有禮他親自把我們需要的電腦送進套間看著技工裝好後。他對我們說:“鄧生、杜小姐如果還有什麽需要請盡管吩咐。”

    我點出四萬二千港幣雙手遞給阿刀:“我們需要報名參加周三的sop衛星賽希望刀哥可以代為報名。”

    阿刀並沒有接我的錢隻是笑道:“這個我會安排的。而且我還會在賽場的各個角度都裝上攝像頭兩位請放心到時候阿進就算眨一次眼睛我們也絕對不會錯過。”

    那就再也沒有別的什麽需要了——我和杜芳湖就悶在房間裏用那台電腦看了兩天托德-布朗森的比賽錄像。

    直到周三中午十一點阿刀過來通知我們:衛星賽在半小時後開始。

    sop能展到今天這麽輝煌有兩個因素是必不可少的。一是電視轉播;二就是衛星賽事。

    衛星賽是sop的特色之一。它並不像別的預選賽一樣用來淘汰掉那些多餘的水份保證參加本賽選手或隊伍的質量;而是盡可能多的、擴充本賽牌手的數量。

    四十年前sop無限注德州撲克比賽的報名費是一萬美元那時我還沒有出生自然不知道這一萬美元的價值。但我可以肯定它絕對比現在的一百萬美元要值錢。

    很少有人敢於拿這麽一筆巨款來和那些巨鯊王對戰;然而某些聰明的賭場老板想到了另一個辦法:雖然大家不願意冒險拿一萬美元出來賭一把但並不代表他們不願意拿一百美元出來試試。

    就像我在內地的時候身邊很多人願意每天拿幾十塊錢出來買彩票;但卻一輩子也不會在百家樂的賭台一把下注五十萬——盡管概率論早已說得很清楚了後者的回報率比前者要多上一倍!

    好吧是的讓我們回到正題這很容易計算一百個一百就是一萬。

    於是第一場衛星賽開始了。一百位牌手參賽每人拿出一百零五美元(五美元是賭場的抽水說得好聽點就是籌辦費用);一直拚到最後的幸運兒出現——他花一百零五美元拿到價值一萬美元的sop入場卷;賭場從這場比賽裏掙到五百美元;輸掉的人也沒什麽怨言1%的機會本來就不會讓人真正抱以希望——這是場所有人都高興的比賽。

    之後衛星賽全麵開花從拉斯維加斯到澳門;從大西洋城到蒙地卡羅;從牌桌到網上……但衛星賽的真正展還是在2oo3年。

    那一年sop無限注德州撲克金手鏈的獲得者克裏斯-芒裏邁克就是花費4o美元在撲克之星網站的一個網上衛星賽裏拿到入場卷的;在他參加sop前竟然沒有在現實裏打過一把牌!撲克之星網站還貢獻了2oo4年的金手鏈獲得者。而2oo5年的金手鏈獲得者和前兩者的唯一區別不過是在另一家網站拿到入場卷而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