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名門秦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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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邦北部大道上五個小家夥悶悶不樂地邊走邊罵。偷潛入密室失敗的事實讓他們的心情像這時的陰冷天氣一般糟糕。

    林宇軒抄著手一腳踢飛路上的一顆小石子恨恨地說:“哼看他們那麽緊張這個密室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嘿說不定裏麵有個絕色美女方夢陽怕給人搶去就藏起來了!”白鋣拿腔拿調地說著。

    他這一下把所有人都逗樂了。惟獨蕭雲鐵青著臉一個人默默走在後麵。還是文羽現了他的異樣:“咦蕭雲你……你怎麽了?”

    蕭雲一愣不自然地笑了笑:“沒、沒什麽。我隻是在想剛才的事情。”

    “剛才的事情嗎?”文翼一聽頓時橫眉倒豎咬牙道“你不說倒好一說我又想起那家夥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蕭雲問:“你……你是說那個小子嗎?”

    文翼點點頭眼中滿是憤懣。他一想起那輕蔑的眼神就渾身不舒服。

    “我也看他不順眼好想扁他!”林宇軒叫著“一副冷冰冰想殺人的樣子居然還叫我們小鬼!”

    蕭雲睨了他一眼:“哼就憑你打得過他嗎?”

    “切他那麽囂張還不是仗著人多?有本事和我單挑啊老子保證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他!”林宇軒揮著拳頭口沫四濺。

    “老實說”蕭雲冷笑一聲“你連和他單挑的資格都沒有。”

    林宇軒又氣又驚:“你……你說什麽?”

    “別鬧了胖子!”文翼搭話了。他看著蕭雲:“聽你的口氣好像知道他的來曆?”

    蕭雲點點頭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就是秦央。”

    眾人聞言大驚。

    “他……他是秦央?”文翼臉色陰沉咬牙道“難怪他敢用那樣的語氣調侃我……”

    林宇軒又傻了:“秦央是誰?”

    文羽簡直拿他沒轍了:“胖子你怎麽啥都不曉得!你到底是不是在都廣野長大的啊!”

    “我、我怎麽不是我知道哪家店的米粉最好吃哪家店的豆漿最好喝哪家店的蛋烘糕最香……”林宇軒掰著指頭數。

    “告訴你秦央就是老師每天上課都要提及的那個什麽學武天才名門秦家的繼承人也就是先前抓住我們的那個大元帥秦銘的兒子——十四歲就躋身城邦一流高手之列的家夥!”

    “這……這麽厲害?”林宇軒呆了。

    “文羽說得沒錯他就是個天才。”蕭雲接過話頭臉色依舊很難看“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有天分的家夥……真要和他打我們五個一齊上也隻有一個答案——就是死。”

    眾人一陣沉默。雖然他們都沒見過秦央的身手但是卻都聽說過他的厲害。蕭雲這麽說也不由得他們不相信。文羽心說:“難怪蕭雲剛才一點動靜也沒有若對手是別人他早衝了上去了吧。”

    半晌文翼問:“蕭雲你怎麽認識他的?”

    “我和妹妹進孤兒院的時間比你們都遲。三年前我的父母還沒有去世的時候我家開的雜貨店和秦家大宅相隔不到百米。我那時在那條街上沒有對手但是幾乎每次被打倒的家夥都會說你再強也打不過秦央。我很好奇就一直想找秦央較量。”蕭雲頓了頓接著說“但是他身處名門我幾乎沒有機會和他碰麵。於是我想到了另一個辦法……”

    三年前的一天上午。春光明媚陽光燦爛是個好天氣。

    但是在好天氣裏生的事情卻未必是好事情。

    城南西區名仕街上。名門秦家的練武場裏不時傳出人的叫喊聲以及巨大的轟鳴聲。

    凡是生活在這條街上的人都知道是秦家的獨子秦央又開始一天的修行了。

    在都廣野城秦、李、楊三大名門把持著城邦軍政部門的要害互相牽製。而秦家這個修習金係仙術的名門更是這都廣野城三大名門之。自大元帥秦銘出現後越來越呈現出將另兩家拋離的姿態。

    麵對這樣一枝獨秀的局麵不僅李、楊兩家不願看到就連城主方夢陽也坐不住了他比誰都清楚這樣下去的結果是什麽。於是越來越多的機會越來越多的優惠政策向李、楊兩家傾斜。三家逐漸又恢複了均勢。

    然而誰也沒想到一個孩子的出世又將這短暫的平衡打破。這個孩子就是秦央。

    秦央在很小的時候就顯露出了過人的武學天賦在五歲的時候就能熟練運用自己的精神力七歲的時候就學會了基本的金係仙術要訣。秦銘不止一次在人前興奮地宣稱這個孩子在成年之前就肯定能過自己。

    秦央的出現讓李、楊兩家無比驚恐——一個秦銘就夠他們受了現在居然又來了個更厲害的而且如此年輕!他們非常清楚這樣下去他們不僅輸了現在也會輸了未來。

    於是他們拚命練自己的孩子也拚命地生孩子期待能撞大運誕生出一個能和秦央抗衡的天才。可最終他們望著一屋子遊手好閑的蠢貨沮喪地承認了殘酷的現實:孩子不是生得多就有用的。誕生一個天才比買彩票中頭獎還要難。

    秦央的名字蕭雲也早有耳聞。但直到這一年他才決定要和秦央比試比試。因為所有被他打敗的人每依次都是一樣不服氣的眼神一樣不服氣的話語:“有本事你找秦央去你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終於有一次蕭雲再忍受不了那樣的眼神他決定去親眼見識一下秦央的身手。於是這一天清晨他來到了秦家武場圍牆邊一棵大樹下三兩下爬了上去。他早打聽清楚每天這個時候秦央都在這牆內的武場中修煉。

    他居高臨下俯瞰下去頓時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隻見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孩子正在一個白衣人的指點下獨戰一個人高馬大的中年人。

    那個小孩必定就是秦央了。

    蕭雲雖然沒有學過仙術但他隱約也能感覺到那個中年人也絕非等閑之輩。

    兩個人你來我往戰了十來個回合看得蕭雲眼花繚亂暗自心驚。

    看起來兩個人不分伯仲鬥了一陣雙方都傷痕累累疲態盡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瞅著這場打鬥已經接近尾聲了。

    突然那中年人扭頭對白衣人說:“秦……秦大人我想問個問題。”

    秦銘麵無表情地說:“講。”

    “是不是隻要我打勝了就一定能放我走?”那人有些猶豫地說“哪怕……哪怕我失手殺了貴公子?”

    “哈哈我還以為你擔心什麽。”秦銘哈哈大笑“這個你不必擔心!我秦某人說一是一決不食言!”

    蕭雲心下駭然連連搖頭:這算什麽老爸居然拿自己兒子的命開玩笑?

    “既然大人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那人嘿嘿一笑轉身對秦央說“小朋友你很了不起能把我逼到這種程度……但實在對不起我不能再和你玩下去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還留了一手……”沒想到秦央不但不害怕還笑了起來朝那人招了招手“這樣才有點意思啊來吧。”

    “你……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人又驚又氣竟失態地指著秦央罵道“我這就讓你知道狂妄的代價!”

    說完就聽他嘴裏嘀嘀咕咕念著什麽雙手前伸雙手手掌中居然出現了兩個碩大的綠色光球放射出熒熒幽綠色的光輝。隻聽他大喝一聲:“竹羽箭!”雙手往前一推那兩個光球分成了無數光束射出在瞬間竟幻化成為萬千竹箭嗖嗖直向秦央飛去。

    “完了這小子非得被射成蜂窩不可!”蕭雲大駭。

    卻見秦央不急不忙大喝一聲:“開!”

    隻聽當當當一連串金屬碰撞之聲激起一陣陣煙霧頓時彌散開來。竹箭像是射到了什麽金屬之上。當煙霧散盡蕭雲驚恐地現秦央的身體被一層金光閃閃的半透明的膜一般的東西罩住了。竹箭全部被這東西彈開了散落在秦央身體四周。

    這……這是什麽法術?這個家夥……他真的和自己同齡嗎?

    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襲來蕭雲感到自己的身體有點不聽使喚了。他這時的感覺就仿若是那坐井觀天的青蛙第一次跳出水井看到浩瀚星空時一般。

    “這……這是什麽?”那人臉色大變。

    秦央不緊不慢地說:“這隻是金鍾罩而已金係仙術中最初級的防禦術啊。”

    “不……不可能!你這麽個小不點居然會仙術!”那人頓時驚恐萬狀像看怪物似的瞪著秦央。

    秦央冷冷地看著他一臉不屑:“垃圾別自視太高……”

    “你……你是個怪物我不和你打了!”那人嚇得渾身戰栗連連後退。

    秦央看了他一眼:“別急我還沒出招呢。”

    那人此時已嚇得麵無人色大汗淋漓轉身對著秦銘連連磕頭:“秦大人讓……讓我回牢裏去吧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啊!”

    秦銘卻根本不理他。他望著自己的兒子說:“兒子給老爸看看你的流雲金針練得怎樣了。”

    “把他殺死沒關係嗎?”秦央平靜地問雙手緩緩抬了起來。

    秦銘輕描淡寫地說:“城主那邊我會說的……用刑過度死個囚犯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你們簡直不是人!”那人歇斯底裏地怪叫著一躍而起朝秦央撲了過去。他已經沒得選擇了。

    秦央雙手一揮優雅地劃出兩道弧線。霎時間萬丈密密匝匝的耀眼金光宛如箭雨從他手指間激射而出。

    “哇!”慘叫聲在一片血光中顯得是那樣的淒厲。

    蕭雲不忍地轉過臉去。

    金光散去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物體砰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老爸這家夥真讓我失望……”秦央看著那人的屍體甩著手腕淡淡地說。

    “老實說不是他太弱而是兒子你太強了。”秦銘掩飾不住自己的興奮“雖然他也隻會初級的木係仙術但畢竟是個征戰多年的老手你這樣輕易就打敗他讓我也很意外啊……”

    “哼打敗這樣的貨色也沒什麽驕傲的。”秦央不屑地說。

    “嗬嗬好今後我就盡量找些高手來和你較量到時候就不會是容易被金係仙術所克的木係了可沒這麽容易打贏……”

    秦央的臉上這才有了些喜色:“好哇正合我意。”

    “好了今天上午就練到這裏你去休息吧這裏我會讓家丁收拾。”秦銘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了意味深長地說“在休息之前還有一隻小老鼠需要清理……”

    “是樹上那個偷窺的家夥嗎?”沒等秦銘說完秦央一個急轉身就伸手指向蕭雲藏身的那棵大樹。

    “給我下來!”秦央大喝一聲。話音未落幾道耀眼的金光就從他指尖射出直奔蕭雲麵門!

    蕭雲駭得魂飛魄散什麽也顧不得縱身就跳。

    在這一瞬間他隻覺左臂一陣鑽心巨痛。但他此時哪顧得上這些忍痛沒命地狂奔……

    這一天蕭雲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絕望。

    “那天……我一直逃到城北西區因為血流過多昏迷才停住。好在一位好心的老藥師救了我我才撿回一條命。”蕭雲一口氣說完眾人已經聽得目瞪口呆了。

    “他……他們兩個怎麽會曉得你……你在樹上?太……太厲害了吧……”林宇軒驚得說話都結結巴巴了。

    “那個秦央小時候就那樣冷酷真是可怕。”文羽搖著頭。

    蕭雲挽起左臂的袖子:“你們看吧這傷口現在還在。”

    眾人上前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果然在蕭雲左臂上有一大塊傷疤上麵還有幾個針尖般大小的孔。三年過去了居然依舊清晰可見。光是看著都讓人覺得脊背一陣陣涼。這等威力的招數一旦打中蕭雲的要害結果可想而知。

    蕭雲苦笑著道:“我複原後知道自己遠不是秦央的對手所以再也沒找過他。而他們父子那天估計也不清楚是誰在偷窺所以也沒再追究……真的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又遇上他而且我感覺得到他變得更厲害了……”

    也許是秦央給眾人造成的強大印象實在太過壓抑此後在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就這麽沉默地走著一直回到孤兒院。

    蕭月正站在孤兒院的大門等著他們回來。一見眾人的神色她忙問:“出了什麽事啦?”蕭雲搖搖頭什麽也不說悶頭就往自己的宿舍走去。蕭月叫了他一聲可他就像沒聽見似的依然自顧自地往前走。

    蕭月焦急地問文翼:“翼哥我哥今天怎麽啦?”文翼吞吞吐吐地將他們今天遇見秦央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蕭月頓時臉色大變喃喃地說:“原來是這樣……”

    文翼小心翼翼地問:“你哥他……沒什麽事吧?”

    “沒、沒事我去看看他就好了你放心吧。”蕭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向四人揮手告別然後轉身就追了過去。

    文翼看著蕭月遠去的身影摸著下巴皺了皺眉:“我口口聲聲說我不會放過秦央但其實對秦央最耿耿於懷的還是蕭雲吧。”

    “嗯?”文羽有些不解地看著哥哥。

    “同樣被稱為天才同在一條街上長大秦央有機會從小就修習仙術而蕭雲卻根本連資格都沒有。兩個人一開始就沒有處在一個起點上他們的差距不是天生的卻更加無法彌補。蕭雲是個很有傲氣的人現在看到秦央又變強了我想他心裏一定很痛苦……”文翼說著聳聳肩笑道“所以呀還是像我們這樣的孤兒好啊本來就一無所有能夠這樣開心地混著日子就滿足啦。”

    文羽卻怎麽也笑不出來。他突然覺得心裏有些堵得慌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大概就是命運吧。人的命運難道真的就是一出生就注定永遠無法改變?也許是也許……不是。

    天色漸暗夕陽西下。這是一個極其普通的秋夜。

    都廣野城城主別墅內。

    昏黃的日光下偏居高牆一隅、掩隱在陰暗樹影中的密室越顯得神秘。微風中金黃的落葉在夕陽的餘暉中漫天飛舞。不時有落葉飄飛到密室上空但還沒落下就隨著一聲輕輕的”撲哧”聲瞬間化作一縷青煙散去。原來一層若隱若現的詭異幽綠光圈正籠罩著密室。這就是結界修仙者用術造出來的無形防禦牆。

    此時三個全副武裝的守衛手持散著寒光的利器正在密室四周不斷地來回巡視。在他們身後端坐著一個正施法布置結界的術將。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密室不遠處的草叢裏趴著四個約莫十七八歲穿著夜行衣的小子正在等待時機溜進密室。正是文翼、文羽、白鋣和林宇軒四人。轉眼五年過去他們已經長成翩翩少年了。

    這也是五年來他們第一次故地重遊。

    自上一次他們四人和蕭雲來密室被現以後這裏的守衛越來越森嚴。失職的守衛們全部被降職取而代之的是從城主近衛軍中精心挑選出的術將。

    所謂術將就是那些能夠使用仙術的大將。是相對於隻會運用武術的武將的一個新兵種也是這個時代特有的產物。

    這些術將在整個城主別墅周圍都布下了層層結界。沒有術將們特製的通行卡不要說人就連一隻蒼蠅想飛進去也幾乎是不可能。

    然而越是難擁有的東西人就越是想得到。方夢陽一係列的防衛措施反而令文翼幾個激起了更強烈的鬥誌就連一向膽怯的文羽都對這密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過在這五年裏他們四人盡管苦練武功可畢竟不會仙術所以雖然他們對密室的好奇與日俱增卻也始終不敢輕舉妄動。他們隻是每個周末都會悄悄爬上建木觀察別墅內的情況。文翼在腦中早就設置了n條進入的路線和方式。他是一個一旦決定做某件事就會不顧任何代價都一定要取得成功的人。他強烈地相信他們遲早會有機會的。

    終於他們等到了這一天等到了機會。

    這還要從半年前來到城邦的一個外鄉人華少奕說起。

    半年前的一天這個滿身是血的外鄉人跌跌撞撞地來到都廣野城門之下叫嚷著要見城主一麵然後就暈死過去。守將趕緊命人向方夢陽通報。

    按理說有過以往的教訓都廣野城不會接納身份不明的外來成年男子。然而沒想到方夢陽見過此人後不僅把他留了下來全力為他療傷還在他身體痊愈後將其招入軍隊擔任要職。

    方夢陽對此的解釋是華少奕北方口音很重到達都廣野時的確已生命垂危決不可能是臨近城邦派來的奸細。加之他武藝高強所以被破格錄用。

    名門們對此頗有微詞。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理由相當牽強。誰也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誰又敢在這事上對城主指手畫腳呢?畢竟這件事並沒有影響到名門們的利益誰也不會傻到為此去開罪城主。華少奕最終被破例留了下來。

    但誰也沒想到這個外鄉人很快用自己的實力堵上了所有人的嘴。

    在一個星期前臨邦青山城糾集一萬大軍來犯兵臨城下形勢十分危急。

    都廣野城在那個時候連續經曆臨近幾個小城邦的輪番騷擾元氣大傷。此時能投入戰鬥的總兵力也不過兩萬諸位大將都知道這一仗的棘手程度不太願意接手。正為難之際沒想到華少奕居然主動請纓隻帶三千步兵就上陣了。

    比起他的狂妄戰局的展更讓所有人震驚。

    不到兩個小時敵軍就全線潰敗落荒而逃。而華少奕這邊竟未折一兵一卒。如此以少打多的輝煌勝利就連大元帥秦銘也沒有做到過。一時華少奕威震四方。而所有懷疑他的人也都乖乖閉上了嘴巴。

    由於華少奕是將敵軍引誘到距城數裏的一個狹長山穀中所以除了參戰的士兵沒有人知道戰場上到底生了什麽。

    而在士兵中關於華少奕的傳言卻越來越玄乎在他們口中華少奕完全成了神一樣的人物。

    最流行的版本是:“他念動術咒雙手上舉整個天空就烏雲滾滾雷聲轟隆閃電不斷劈向聚集在山穀中的敵軍……在電閃雷鳴中隻聽見慘叫和哀號敵人就如多米諾骨牌一個個倒下我們趁勢掩殺過去……”

    對於這樣近乎神話的流言文翼等人是沒有多大興趣的。他們關心的隻是慶功宴會在哪裏舉行。

    幾天後城門口公告欄貼出的大紅告示讓他們興奮異常。告示說慶功宴將會在城邦大禮堂舉行所有政府要員都將出席。因此幾乎所有的術將都將被調去保衛慶功宴會的順利進行。最終方夢陽隻留下了一個術將。而一個術將的能力頂多隻能給密室布置結界。

    這意味著密室的守衛將前所未有的空虛。這是他們最好的機會。而對夏天就將入伍的文翼來說更是他最後的機會——一旦入伍就像進了囚籠的鳥別想再得到自由了。

    四人原本打算還是叫上蕭雲的沒想到蕭雲卻意外地一口回絕。事實上自五年前與秦央再度碰麵之後除了平常的集體訓練幾乎沒有人見過蕭雲。就連蕭月也隻是知道哥哥經常在周末一個人外出特訓。

    文翼四人隻道蕭雲是受了秦央的刺激所以也就沒再打算找他。

    沒了蕭雲一切都隻能靠他們自己了。而且就算上一次蕭雲帶他們成功突圍也根本沒有考慮怎麽出來的問題——畢竟那時候都是小孩子能想到那麽多已經不容易了哪裏還想得到怎麽從密室出來呢?但這一次他們沒有辦法不考慮沒有理由不謹慎。因為一旦事敗麵對他們的將是至少十五年的牢獄之災而且還有被驅逐出都廣野城的危險。

    文翼四人都很清楚他們盡管比五年前強大得多但是不會仙術依然是他們致命的弱點。沒有仙術就算隻一個術將布置的結界他們也根本沒有辦法衝破。隻有另辟蹊徑。

    四人經過多次商議為保不失製定了好幾份周詳的作戰計劃。可以說幾乎是隻許勝不許敗的“戰役”。

    當晚六時宴會進行的同時四人終於行動了。

    此時他們已經相當順利地潛入了城主別墅。

    如他們所願除了密室其餘地方幾乎沒有守衛。而且其他的守衛正抓緊時間打牌喝酒根本不會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那個術將端坐在密室前不時側身往那邊看他早就想閃人了哪兒還把造結界放在心上?

    想想吧別人都去參加慶功大宴肯定會吃香喝辣自己卻一個人和幾個低級守衛在這裏做如此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心裏哪兒能平衡呢?

    這樣的心態使他的感覺遲鈍起來以至於根本沒有注意到敵人已經近在眼前了。

    草叢中文翼扭頭看著身邊的三個兄弟笑說:“小子們準備出了哦。”

    白鋣和林宇軒興奮地點點頭。唯有文羽猶豫了一下囁嚅著說:“哥咱、咱們還是回去吧這、這樣太危險了。”

    “小羽我們知道你不敢去你還是回家和蕭月妹妹玩過家家吧哈哈!”沒等文翼回話林宇軒就笑了起來。

    文翼一拳砸在他頭上壓低聲音斥道:“靠你個死胖子笑那麽大聲找死啊!”

    林宇軒捂著頭趕緊閉嘴。

    “不是不敢。”文羽臉漲得通紅辯解道“上次城主放過我們是因為我們年幼無知。可現在再被現就沒理由原諒我們啦。”

    “你總是瞻前顧後怎麽幹得成大事?”文翼板著臉道。

    林宇軒附和道:“就是那個方夢陽算什麽東西?都廣野遲早得敗在他手裏。都廣野的未來是我們!”

    “省省吧別忘了那個秦央。人家現在已經是城邦第一刺客了哪裏輪得到你我。”白鋣潑冷水。

    “切行動之前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鄙視你!”

    “好了別吵了!”文翼嗬斥道“我們可沒多少時間得趕快行動。萬一方夢陽提前回來我們就真死定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