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槍挑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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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咎氣得不行呲著牙咧著嘴鼻子孔都往外冒煙恨不李信剝皮抽筋。盛怒之下他嫌替他著甲的親兵手腳太慢一拳一腳將兩個親兵打翻在地拿起長槍就出了關樓。

    召集兵馬集合的鼓聲在他聽來也十分的不順耳總感覺裏邊透露出一股垂頭喪氣提不起精神的勁頭。他推開一名擊鼓吏拿著鼓槌親自急敲起來等到兵馬集合到七成左右把鼓槌扔還給擊鼓吏喝道:“沒吃飯照我這樣敲!”

    擊鼓吏不知所措想不通自己擊的鼓聲與曹將軍的有何不同麵對臉都變了形的曹咎又不敢說什麽隻得按照自己的節奏又敲了起來。

    這一次曹咎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就這麽給說敲!”說完轉身沿著樓梯而下後背上來不及束的甲縛飄落下來拖在地上在樓梯上一頓一頓。

    這一切擊鼓吏都看在眼裏然而他卻不去提醒曹咎衝著曹咎的背後做了個鬼臉嘴中嘟囓了一句不緊不慢的繼續擊著自己的鼓。

    城外的罵聲仍在繼續曹咎衝手下將領們喊了句:“都不許給我聽!”見將領們麵露為難之色不知該如何執行他這條命令罵道:“一群蠢貨什麽也不會!給我打開關門衝殺出去!”

    “將軍大王臨走之時曾下嚴令不許開門迎敵……”一名將領開口說道話還沒說完。曹咎提槍把那名將領戮死喝道:“城外那是在罵我嗎?那是在罵楚國罵大王不出城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怎麽對得起大王!還有誰敢違我將令?站出來!”

    一言不和就落了個被殺的下場項羽遠走‘彭城’這裏曹咎最大哪還有將領敢仗義執言?守門將領按照曹咎地命令打開城門其餘將領各帶手下兵馬組成陣形向城外的漠北軍衝殺了過去。

    漠北軍隨即抵抗眼瞧關內出來的楚軍越來越多。敵人將領又衝在前邊毫不惜命。楚軍士氣高漲不是對手。頓時丟盔棄甲轉身便逃。後邊的兵卒見前邊的兵卒逃跑也都丟盔棄甲而逃。

    “全是些在嘴上占便宜的軟蛋!弟兄們你們都瞧清楚了對付這樣的散兵遊勇簡直是上天把一份大功勞扔了下來能不能撿到就看你們的本事了。傳我將令凡是殺敵千人長者賞黃金百兩以千人長位任之。殺敵校尉者。賞金千兩以校尉位任之。總之一句話能殺多大地官就賞多大地官要是能斬殺敵李信地賞金三萬兩保舉為王!”曹咎狂喊一聲打馬朝兩裏外李信的王車趕去。bsp;猶如是一群狼在攆一群羊狼跑得快羊兒為了活命跑的也不慢。半個時辰不到。一追一逃已趕了五六裏路。來到了‘水’河邊。曹咎站在河邊看著河岸上留下的數不清鎧甲兵器與對岸拚了命狂逃的敵軍不知是不是該渡河出擊。

    河水不深隻到腰際。河水不寬十餘丈罷了漠北軍能趟水而過楚軍自是也能趟水而過。曹咎猶猶豫豫下不了渡河的令是因為他突然間想到鍾離昧二十萬大軍在‘洛水河’被淹的慘狀。

    “將軍為何不渡河?“一名謀士上前悄悄問道。

    “吾……吾怕‘洛水’河之事降臨到吾地身上。吾死不足惜身後這二十萬兵馬該怎麽辦?不能讓他們無故送死啊!”曹咎道。

    “所謂彼一時也此一時也將軍多慮了!”謀士指著‘水河’道:“‘水’河源起‘京縣’流經‘成皋’入注黃河長不過百裏沿途又無支流入注如此小河豈能攔河築壩?”

    “果真如此?”曹咎問道。

    “臣敢拿腦袋擔保!”謀士道。

    “如此渡河!”曹咎喜道。

    渡河的命令下達之後大部分將領在關樓下領教了曹咎的心狠手辣哪裏敢違領著屬下兵馬依次過河。有幾個忠於楚國不怕死的將領攔在曹咎麵前道:“將軍且慢謹防此乃敵人誘敵一計當我軍渡河過半後敵軍殺了個回馬槍打我軍一個措手不及尾不能相顧。”

    “諸位多慮了我厲經百戰難道看不出敵人是不是使計?”曹咎冷冷一笑道:“凡戰勝者狂呼呐喊神情雀躍渾身有使不完的勁。敗者垂頭喪氣一心逃命隻恨爹媽少生兩條腿陣形亂的一塌胡塗。這些都是真情的流露靠裝是裝不出來的。而使計地呢陣形是形亂而神不亂兵卒丟盔棄甲手中尚存有武器狂逃之下能夠一進而三退。你們幾位給我看看他們究竟是真地逃命還是在使計。”

    按照曹咎的說法敵軍陣形大亂兵卒赤手空拳逃跑是一氣嗬成哪有一進三退的跡象。幾位將領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漠北軍明明兵力占優為何會大敗而逃?

    “你們還年輕戰場經驗尚少我再教你們一個判斷敵情地絕招!”曹咎指著對岸的敵兵道:“使計的潰逃兵卒擠為一團既可約束兵馬防止假逃變真逃又能方便的指揮兵卒由逃變攻。你們再看看我們麵前的人是如何逃的他們散成一片總的來說分成四大塊每一塊之間相隔數裏並不管顧後邊的人馬而且每塊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離我們最近的這一塊就是裏邊夾雜有王車的這一塊逃的雖有些慢了不過也是因為有王車隨陣不敢盡逃的緣故絕對不是使計。再說就算他們是使計又能如何?幾萬人馬難不成還要破我二十萬大軍不成?”

    “將軍英明!”幾位將領訕訕一笑退下去帶領兵馬渡河。曹咎過了河一馬當先便朝李信的王車追了過去。身後跟著千軍萬馬。急逃地漠北軍見敵大軍殺到哪裏還顧得了王車逃的更急

    慢慢落到最後。五匹馬兒雖想急奔可麵對前邊的能邁得開步。

    ……

    三天前的深夜李信特意的把李敢叫到帳中吩咐道:“李敢!敵人一開始渡河你便率領手下騎兵用最快的度衝到敵人陣前。渡河之時。敵方陣形不能保。正是你騎兵威的時刻。用五千騎攔在河邊。讓渡過河的敵軍無法退還。另外五千騎在等待渡河地敵軍衝殺逼迫他們棄械投降。”

    “明白!可……”李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水河’長達百裏我該隱藏在什麽地方如果隱藏地遠了等趕到地方敵軍已渡河完畢豈不冤枉。”

    “你傻啊!”李信起身敲了一下李敢的頭道:“能把曹咎從‘虎牢關’罵將出來。老小子必將恨我入骨追著王車要剁了我才能解心頭之恨。所以曹咎從何處渡河不是他能決定的我們讓他從何處渡河他就得從何處渡河。‘屍鄉’你帶著騎兵猛虎營躲到‘屍鄉’那裏離我要曹咎渡河的地方不過二十裏楚軍兵馬渡河一半你們正好能趕到。”

    “是。末將這就去準備。讓他們備下三日幹糧。”李敢起身拱手道準備退出大帳。李信道:“還記得我對你提的要求嗎?”

    “記得大王吩咐豈能忘掉!在保證我們安全的情況下。把敵人的傷亡減到最低!”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李信含笑點頭擺了擺手道:“去吧!”

    三日後在‘屍鄉’一間被戰火燒成殘垣斷壁地房屋內李敢摟著一把馬草扔在馬兒麵前。這是他當上騎兵猛虎營主將後所保留下的習慣每天給馬兒打草喂水洗澡梳理都堅持親力親為。如此做既可增加自己與馬兒的感情又可得到部下的尊敬。

    這間破房就是李敢的大帳看著馬兒吃的噴香李敢異常滿足從懷裏摸出一塊僵硬的烙餅撕下一塊放在跟裏泡軟後才咀嚼著咽下。李敢十分喜歡這種艱苦的感覺認為可以磨練自己地意誌所以一點也不覺得苦反而很是享受。不經意間在牆上地焦士上邊他現一朵淡黃色的野花把手中的烙餅叼在嘴裏一手扶牆探腳把那朵野花采摘下來走到馬兒身旁插在馬兒脖間地綜毛上。

    “沒想到你身為男兒身頭戴一朵花後還挺嫵媚呢?”李敢一邊嚼著烙餅一邊大笑這似乎惹惱了馬兒猛烈的搖搖頭把裏花甩下。

    李敢把野花撿起重新給馬兒戴上攥緊拳頭在馬兒左眼前晃了兩晃道:“我可給你戴好了再敢弄下來小心我揍你!”bsp;馬兒仰頭一聲嘶鳴似是在反抗。李敢撫摸著馬背道:“好了不難為你了我給你取下來就行了!”說罷伸手正要去取那朵野花一名探馬急急走入屋內拱手道:“將軍楚軍開始渡河了!”

    “終於他娘的渡河了!我以為還要讓我再等下去呢!”李敢把手中的烙餅摔到地上躍跳上馬背兩指塞在嘴中打了個響亮的口哨衝出破屋朝楚軍渡河的方向而去。空空蕩蕩的屍鄉從各個破屋內不時鑽出一匹馬來一會的功夫已匯成一條洪流隨在李億的身後舞動手中的兵器嘴中出怪叫急奔而去。

    ……

    “曹咎這老小子終於出來了!”李信騎在披盔帶甲的‘白蹄烏’上興奮的一邊朝‘虎牢關’城門的方向看去一邊督促周勃與夏候嬰換上他與張良的衣物。

    “這次就看你們倆的了!上車之後千萬不要露頭讓曹咎以為我在車上等到他趕馬上來刺殺我你們兩個一個奪槍一個出劍。如果一擊不中也沒什麽還有我在旁邊伺候一箭射他個透明窟窿。”李信道。

    “大王放心我們哥倆聯手還殺不了曹咎那就白坐大王的車穿大王的衣了!”周勃飛快的把衣物穿好提劍上了車。夏候嬰正要上車李信道:“到時別急等槍來得近了再抓他的槍。你們倆身上套的鎧甲刀槍不入他傷不了你的!”

    夏候嬰點頭上車沒等禦手揚鞭趕車他把車簾挑開道:“大王如果這次能殺了曹咎可否把身上的鎧甲送給我們哥倆嗎?”

    李信一愣沒想到這兩員大將也惦記著騎兵營的製式裝備笑道:“沒問題如果你們喜歡騎兵營的東西給你們一套如何?”

    “謝大王!”夏候嬰喜道。

    “現在你可是大王謝我幹什麽?”李信調侃了一句回頭衝著一個親兵道:“那個誰張良張大人護送走了嗎?”

    “已經護送走了!”那名親兵急忙趕到李信身前稟答。

    “好了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逃亡開始了一身傳令兵打扮的李信見曹咎離王車越來越近打馬來到王車跟前拍了拍車窗道:“打起精神送死的來了!”說罷將馬駛離王車倒騎在馬上從馬囊中掏出神臂弓用腳蹬上弦把箭放入槽中。

    曹咎獨自上前身後兵馬離他最近的也有二十來步看著王車眼中射出的全是怒火橫槍一掃王車的一根支梁立斷車頂斜榻下來顯出裏邊的兩個人來。

    巨鹿之圍時曹咎曾見過李信自是認得李信的那幅尊容。可車頂榻下來後車上的幔紗正好把車內二人的臉蓋住分不清那個是李信哪個是同車相陪的大臣。他正要隨便先刺死一個然後再刺死另一個突然看到正中坐著那人的衣服上繡有黃龍放聲嘿嘿一笑大喝道:“賊人拿命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