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篇 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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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王曆3176年1o月31日
遊戲中的一年時間僅僅是現實的4個月短暫的4個月現實當中自然沒有多大的改變。然而遊戲的世界裏在“旅行者”這一特殊人群的作用下這一年卻已經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無數的旅行者已經感覺到三大結界內那些被削弱的魔獸們對進一步提升自身實力起不到更大的作用。不少人便將目光放在了結界外那一片未知的領域當中。迫於群眾的壓力三國不約而同的在六個月前布解禁令允許部分實力足以應付外界魔獸的旅行者們披上自己的行裝向新的天地邁進。
而正是這個禁令的解除旅行者們的視野得到了進一步的開拓提升自身修為的同時種種的矛盾也隨之產生。因為這裏不屬於三國的領土沒有了法律的束縛也讓旅行者們的膽子越來越大勢力強大的公會甚至公開畫地為界自立為王地盤的爭奪也隨之提上了一個新的高度。但是奇怪的是那些私自占領這些看似無人管轄的領土的公會往往領主的位置不及坐熱屁股就在一夕之間被毀毀壞與建設的度完全不成比例這讓更多的後繼者有了一個個反麵教材。
而當後來的人們在研究這些公會覆滅的原因之後兩個陌生的名詞才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自由都市”以及“星月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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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魔城後山英雄塚
一老兩少三個身影沉默地站在一座墓碑之前。碑石顏色還很新沒有像周圍的其他墓碑一樣布滿青苔。墓碑上刻下的卒年顯示這座墓碑立起至今也僅僅隻有一年的光景。
沉默是彌漫在整個墓園的主色調。
“已經一年了啊!”放下手中的三色堇老人微曲著身子輕聲歎道“一年前的那件事怕是再也沒有人能從腦海裏翻出來了吧如果不是還有這個墓碑的話…”
背後的兩人無聲地看著老人輕輕地擦拭著墓碑上的灰塵同時不約而同地在心底重重地歎了口氣。雖然他們所感歎的對象並不一樣。
自從一年前諾修卡將那個不幸的消息帶回來之後帕特曼聖將就再也沒有露出過真心的笑容。盡管在人前他依舊談笑風生掩飾的很完美但清楚他的人都知道這位孤獨老人的心已經在自己唯一的知心朋友逝去的同時被刻下了一道永遠無法縫合的傷疤。
薩加特的眼神裏除了與帕特曼一樣因為同伴逝去的哀傷以及對老人的同情更多的卻是無奈與憤恨。這一年因為帕特曼的頹廢冰晶的政治地位一跌再跌若不是同盟國紫晶一直暗中支持加上聖殿騎士馬爾登的正確領導在現下聖冰使失蹤聖火使被殺冰晶猶如失去左膀右臂覬覦已久的赤晶大軍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難。這讓與他操控的雷電一樣脾氣本就不算太好的聖雷使薩加特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平複自己的心神。
另一邊諾修卡可比薩加特要平靜的多。畢竟所有人都在那神秘的少女“神使”最後所使出的“聖光鏡幕”的作用下失去了記憶然而惟獨自己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而作為當事人的紗莉亞自然不可能讓這種幾乎是醜聞的事情公之於眾。陰差陽錯之下自己倒成了整個事件的唯一見證人。
想到這他不由得回憶起了那天我的身體消失之後所生的事情:—————————
直到紗莉亞消失在遠方諾修卡依然呆立在原地。短短數十分鍾內生的變化讓他怎麽也適應不來。腦子裏一片蓬亂他幾乎是依靠本能的引導才跌跌撞撞地踩過滿地熟睡的人群逃回了居所將自己鎖進房間內試圖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理個合理的順序。
就在他還沒有能完全讓自己接受眼前這個事實的時候房門悄無聲息地洞開一個身影慢慢踱進他的房間從背後冷眼瞅著。
因為沒有感覺到殺氣過了很久諾修卡才察覺身後有人驚訝之餘更為這位與我一同前來的少女的目的而好奇。
“那家夥死了麽?”毫無感情的一句話從蕭薇口中吐出仿佛我的生死與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蕭薇的態度讓諾修卡有些惱怒但這一句話卻徹底地勾起了他的傷感他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地點了點頭接著撇過臉什麽話也不說。
“果然是這樣難怪他的這封信不是交給他親密的坷拉米娜反倒是給我這個曾經的敵人。”依舊是冰冷的口吻蕭薇的手中抓出一封環繞著魔法氣息的信箋“風之氣息包裹的東西我想應該是交給你的吧。”
接過信確實地感受到信上如蕭薇所說的風之氣息諾修卡還是有些疑惑地望了她一眼。“別想那麽多我也隻是做我答應那家夥的事情。”蕭薇冷笑道“你信不信都好雖然我不敢說自己是未卜先知但一個人若是很快就會死我第一時間便可以感覺出來。”
不等諾修卡回應蕭薇轉身便走隻是走出幾步又再次回過頭依舊是冰冷的口吻:“相信你知道怎麽善後的吧聖風使大人!我想他應該是不希望事情變的太複雜更不希望他的死會給他所愛的女人帶來太多的眼淚。”————————————————————
思緒在這時回到了現實。諾修卡的手下意識地放入口袋觸到了那封自己一直沒有去打開的信。信上依然環繞的風之氣息就像那時候剛接到這封信一樣。抬頭看著我的那個衣冠塚他忽然有些想笑卻又想哭的衝動。
“贏琴你小子到底在搞什麽飛機居然需要詐死這麽嚴重!”與風為伴的他自然知道風之氣息一旦生成就不可能會消退除非製造他的人確實已經消失。但是他卻依然懷疑我刻意讓他知道這一切並不隻是讓他在掩飾我“死去”的消息時表現的更真實而已“你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麽?”
“薩加特!”帕特曼忽然開口將兩人不同的思緒同時打斷口吻中的嚴肅更讓兩人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但是帕特曼的舉動卻讓兩人更加費解。隻見他不知從什麽地方取出一支精致的佩劍遞進一直還楞在原地的薩加特手中。
“這…大人這是?”薩加特不明就裏。
“這是赤晶聖將紗莉亞的祭禮。”帕特曼毫不在意地說道“與其讓這把好劍與贏琴一起長眠倒不如將它送給適合它的人。薩加特希望你不要埋沒了這把控雷之劍格拉迪斯之劍的威名!更不要讓你聖雷使的名號再受到一絲玷汙。”
“是…”薩加特沒有一絲喜悅幾乎是擰著眉頭接下了這把萬中無一的聖劍。聖將的舉動實在是太古怪了明知道紗莉亞是殺死聖火使的凶手卻還毫不在意地接下這份祭禮難道就沒有想過事情的蹊蹺麽?想來想去薩加特實在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切隻能歸咎於帕特曼的頹廢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然而諾修卡卻在這一舉動中看到了另外的意思。將這把劍的所有者由聖火使轉移給了聖雷使這表示聖將他已經走出了這一年中的陰影。
然而比起這個更讓他在意的是我詐死的事情。“希望不要真的演變成我所估計的那樣啊聖火使我可一直記得你的那句話的!”他默默地在心中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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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三結界之外
自由都市雷利耶斯
雷利耶斯這個名字對於那些新進入這個世界的旅行者們或許是個相當陌生的名詞。然而對於那些早已經在這個世界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天地的人們雷利耶斯也依然是讓大部分人不願意提起的字眼。當然這裏也是小部分人引以為樂的天堂。因為這裏不屬於三大結界同時又是唯一不受自由都市法則管轄的整個自由都市甚至晶王大6的紅燈區犯罪者的天堂。
盡管雷利耶斯如同外界所傳述的一樣是多數逃犯殺手以及特殊職業人群的聚集地但一旦進入雷利耶斯的地界不論你的膽子有多大有多麽敢觸犯其他地區諸如三大國自由都市的法則你也必須嚴格遵循雷利耶斯中的遊戲規則。否則即使你的實力足以抗衡自由都市的衛兵(自由都市的衛兵實力不亞於各國的正規軍清一色的精英)你也會在一息之間神秘地消失在雷利耶斯的某個角落。
但這個規則隻要你離開雷利耶斯的城市範圍是沒有人會理會你的那時侯你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做你想做的任何犯罪行為。所以雷利耶斯的城外方圓數百裏幾乎都被濃重的屍臭陰暗的不肯散去的亡靈怨念所覆蓋成為令人談之色變的死亡地帶。
望著馬車外那片陰雲籠罩的天空穆法沙男爵隻覺得一陣頭痛。自己接到這份命令時也是千百個不願意身為男爵納卡姆斯公爵居然讓自己將一份機密文件送往鐵木港灣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偏偏結界內的傳送陣全都無法與結界外的相通原本的計劃是順著馬加幹河逆流而上再繞過影歌之森就能夠順利抵達目的地鐵木港灣將這份機密文件送到對方手中。豈料結界之外的天氣實在太變化無常連續一周的雷雲風暴讓船隊滯留在了薩娜利斯河口雨停之後卻現水路已經被完全封堵改道的話一個月的期限實在是太短了。權宜之下決定選擇一條最近的道路卻不料這條道路正好必須經過這片死亡之地雷利耶斯。
再次改道是不可能了要繞過雷利耶斯就必須從提爾沼澤的邊緣取道不說時間更緊即使是邊緣提爾沼澤的那些巨鱷掠奪者就不是吃素的家夥。
想到這裏他下意識地緊緊地握了握左手上的那枚散出特殊光暈的戒指心底也稍微有些穩定。好在納卡姆斯大人將這枚據說是聖器的戒指交給了自己雖然還沒有見過這戒指揮過什麽效果但自己依然可以感覺出戒指上的威力。再說自己也不是泛泛之輩隻要不出什麽太大的狀況也還是可以應付的過去隻希望自己運氣好一點。
但是穆法沙的運氣好象真的差到了極點就在他打定主意準備下令隊伍繼續進的時候一個極為不和諧的聲音在馬車的附近響起。
“會長不愧是會長果然高明。兄弟們還真沒白白在這裏埋伏了一整天。”附近的草叢中冒出兩個人頭“嘿嘿這支npc部隊看起來還真是一頭肥羊啊看他們的裝備如果全部扒下來兄弟們應該可以在藍血酒吧多喝上幾杯了吧。”
“去你小子就知道喝!這些人一個個全副武裝估計是為了護送什麽東西要是我們能把那東西奪過來說不定能觸什麽隱藏任務到時候那獎勵別說讓你喝幾杯喝到你死都可以!”旁邊那被喚做會長的人被一陣馬屁捧的輕飄飄地佯怒地敲了敲旁邊人的腦袋接著衝著周圍吆喝道“兄弟們財的時候到了!”
話音落下無數的身影從草叢中冒出將馬車嚴實地包圍在其中。那話的男子此時也騎上了一頭青灰色的駿馬虎視眈眈地望著馬車絲毫不掩飾目光中的貪婪。
穆法沙的頭痛還沒來得及消退又上來了。我的天什麽不好偏偏真的遇上了這些最麻煩的人群“旅行者”。這些擁有無限生命的已經打破了世界平衡的家夥偏偏卻是被法則保護的最嚴密的。“下次出門真的得先讓占卜師給我預測一下倒黴我是不是真的踩到狗屎了!”鬱悶之下穆法沙也不再顧及什麽紳士風度出口便是一通髒話同時握緊了腰間的騎士劍準備隨時下令出擊。
火藥味正在蔓延……(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