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六 風雲聚首!天下黃鶴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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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五十六風雲聚!天下黃鶴樓

    龐斑一走在場的眾人莫不鬆了一口氣。雖然說自己這些人都是為了殺龐斑培養出來的但是真正站到這令天下驚懼的大魔頭前麵還是經不住出了一身冷汗。這裏的高手除開不舍和謝峰基本上都和程望相去不遠象筏可這樣稍微高點的可說是極少。秦夢瑤不能出手、不舍還沒出手就受了傷而後麵來的韓希文雖然大家都對前幾天的韓府事件有所耳聞但是大家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擋得住龐斑的攻擊。龐斑對程望的那一擊可以說是擊碎了不少人的信心。也正是這樣我和秦夢瑤才竭力的阻止戰鬥生。

    到了龐斑這個層次的高手一般都很難被殺死了。量變畢竟還沒到質變的程度即便是加上我和秦夢瑤最多也隻會維持不勝不敗的尷尬局麵。既然沒有意義那打起來又是為了什麽?

    長白和西寧派在八派中向來是共同進退謝峰十分不滿沙天放對自己的態度任何商量都沒有就公然和韓府勾肩搭背起來。而韓府和少林又走得很近兩方都是自己兒子命案的主要負責人。

    看到謝峰對自己怒目而視沙天放朝我無奈笑了笑。走到謝峰的麵前一陣耳語。

    謝峰臉上閃過一片震驚之色韓府竟然受到皇上如此寵愛?臉上七情上麵眼神頓時陰沉起來。

    秦夢瑤盈盈走到不舍身邊淡淡笑道“大師既然已經來了不如就趁大家都在的機會到武昌去把韓府的命案搞清楚吧!長痛不如短痛大師也不希望八派為了這樣一件事而分裂吧?”

    不舍俊臉已經恢複正常聞言頷道“唉少林不幸就如夢瑤小姐所說請!”

    向清秋和我最是相得剛剛在龐斑的威壓下還沒什麽這時候又恢複了他瀟灑不羈的本來麵目。

    “沒想到幾年不見希文你已經這麽厲害了?”向清秋聽我簡單的複敘了下前幾天的戰鬥不禁咋舌道。

    我啞然失笑向清秋讓我最欣賞的地方就是他那略帶童真的個性。

    雲裳溺愛的看了丈夫一眼笑道“清秋對你那場戰鬥欣賞非常來的時候還吵嚷著要試一試那種滋味呢!”

    我苦笑道“那種事情還是不要嚐試為好畢竟目睹親人生死一瞬的痛苦感覺並不美好。”

    雲裳微微點頭她也不願意書香世家遭受那樣的劫難。

    沙天放和謝峰交代完就極度熱情的跑了過來攜我當先向武昌走去。莫名其妙的親熱讓我不禁懷疑他的目的。

    黃鶴樓。

    我趕去柳心湖之前就已經在這裏預定好了酒水。雖然知道隻有十數人但是八派中人多有講究所以在趙財神的提點下我把整個三樓包了下來。有這麽多年的合作經驗趙財神辦事我很放心。

    一行人剛剛走到黃鶴樓門下我就覺不很正常。

    平時月上枝頭的入夜時分正是黃鶴樓最熱鬧的時候那些才子騷客都喜歡於此時聚集一擊節長歌。象我們一般的商人也願意在這閑暇時分來酒樓小喝一口舒緩一下白天的勞累。

    但是當我們走進黃鶴樓的大門就現雖然這裏依然***通明富麗堂皇但是一樓二樓似乎連一個客人也沒有。隻是時不時有輕柔的絲竹之聲傳出點綴了寂靜的夜晚。

    一樓大廳門口大伯正在那裏翹以待。看見我們魚貫而入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

    大伯和八派中人交往甚多沙天放就是他的酒友之一此刻他更是忝為東道自然不用多說殷勤的招呼眾人上樓。

    我剛踏進一樓門檻就陡然感覺到三樓那極盡恐怖的氣勢撲麵而來雖然上麵的人沒有刻意釋放自己的威壓但是太強悍了讓我隔了兩層樓都有點悚然。這股氣勢不應該是浪翻雲的吧?我想即便是龐斑也不可能給我這樣的感覺。

    朝秦夢瑤看去現她和不舍同時向我這邊看來詢問的眼神灼然閃爍。

    我搖了搖頭我根本自己都不知道又怎麽去解釋?聚線傳音給他們道“希文尚不知道是誰不過看大伯處之泰然的樣子應該不是敵人。”

    不舍瀟灑的一笑“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上去吧!”

    秦夢瑤身為聖地慈航靜齋的傳人身份然而沙天放卻在眾人中輩分最高所以大伯帶領他們先走。我則和向清秋夫婦、不舍大師跟在後麵向清秋很久沒見到我了所以話語特別多不舍保持著一副恬然的表情和雲裳交流著什麽。小半道人他們幾派高手許久不見尾隨我們後麵饒有興致的攀談。而今天丟了麵子的長白派三人則一臉陰沉的走在最後也不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麽。

    走在最前麵的秦夢瑤上三樓的時候身軀明顯的顫抖了一下。我立時感應到她的觸動心裏暗道是什麽能讓意誌堅定的仙子這般失常?

    饒是我心裏極有準備在上了三樓後也是目瞪口呆。

    黃鶴樓三樓大廳是為待客廳模樣布置的。坐北朝南擺放在最顯眼位置的是大廳主位背靠一座白虎屏風以金絲楠木鑲嵌富貴花紋的鬆木太師椅現在依然空著估計是要留給身為主人且輩分最高的大伯韓清風和父親韓天德。

    落下半層階梯十八張沉香紫檀木太師椅沿主位兩邊依次排開。

    坐在左邊上手的就是和我一起回來的“覆雨劍”浪翻雲雖然其外貌著裝都很普通但不論是坐在哪裏都是引人注意的焦點。此時估計是左詩已然祛毒所以他心懷大暢與下手一人言笑有聲。

    而坐在他下手和他說話的人一身錦袍虎視鷹鼻竟然是受傷後就一直不見的“十惡莊主”談應手!看他的臉色似乎內傷已沒有大礙隻是一些傷口處仍有包紮。

    看見我上來兩人微笑點了點頭。

    目光轉過。

    右邊上坐著的赫然是那天迎風峽一役的主角“邪靈”曆若海!他英俊的臉上恢複了血色隻是眉宇間還是有點暗淡。天下第一美男子在哪都是一顆耀眼的明星至少八派的種子高手不少都看向了他這方。此時他正和坐在他旁邊一身素袍、飄然若仙的無想僧隨意的聊著天。風行烈和馬峻聲一左一右站在兩人身後不同的是風行烈一臉堅毅而馬峻聲更多的是彷徨緊張。

    他們下麵的座位都虛位空著在左邊太師椅後麵的隔牆上掛著趙財神搜羅來的名家字畫。它們吸引了三個觀眾駐足隻不過有人可能並非隻限於欣賞因為我竟然看見了尖嘴猴腮的“獨行盜”範良極!

    站在範良極身邊的是一個臉色蒼白甚或帶點病態的中年人論觀感氣質他可能隻在曆若海之下。此人到是行家不理會吵嚷的範良極正仔細的鑒賞著字畫品位著畫者的意韻。看著他耳廓上的長長的銀針難不成是“毒醫”烈震北?

    難怪單單這裏三樓就會聚了五個之多的黑榜高手其中浪翻雲和曆若海更是被公認為可堪與龐斑一戰的大宗師。加上白道兩大宗師之一的無想僧在樓下感知到這麽大的壓力就不奇怪了。

    我和秦夢瑤、不舍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驚訝。不過最讓我頭疼的是八派眾人和黑榜巨子間那錯綜複雜的關係。先就是和談應手有殺徒之恨的“十字斧”鴻達才此刻正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十惡莊主”隻怕給他個契機他就會撲上去和談應手拚命。其二就是入雲觀的雲清了她想都沒想竟然在這裏遇到了老賊範良極臉上紅雲還未消散範良極那尖銳的雙目就搜尋了她的到來。範良極拋下身邊的烈震北馬上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幫雲清拉開座位讓雲清尷尬非常。其三就是不舍的問題了曆若海可算是他的情敵更是武學上的競爭對象在柳心湖也是因此受傷。不過不舍看見曆若海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顯出什麽過激的表情。

    再加上和謝峰有殺子之恨的少林竟然連無想僧都出動了讓本來就疑神疑鬼的謝峰幾乎認為這是韓府設計的陷阱。

    沒想到來了這麽多客人看這陣勢若方夜雨能借來大炮轟平黃鶴樓中原武林將有百年難以恢複元氣。

    向清秋饒有興致的走了上來雖然他不認識大部分的人不過那獨特的裝束也讓他多了幾絲遐想“希文這麽多高手難道你不介紹下麽?”

    我心裏苦笑這要我怎麽介紹!

    緩步上前我走到廳中拱手道“曆門主和莊主大駕光臨真是讓韓府蓬蓽生輝。”

    曆若海眼睛瞄了瞄我哼道“境界有點進步了現在不會傻得拿琴去對敵吧?”

    我一臉尷尬沒想到他還記得那事。

    談應手撫手大笑“讓談某覺得技驚天下的無雙琴意對方夜雨的手下似乎不怎麽起作用呢!”

    浪翻雲看我尷尬微笑解圍道“大道同歸若是希文能達至極境撫琴殺敵也未嚐不可。”

    我感激的對浪翻雲點了點頭朝無想僧作了個揖“沒想到大師會來希文未能遠迎慚愧。”

    無想僧雙手合什“貧僧也就是想來聆聽一番希文的琴樂順便來把少林的家事處理處理。”

    聽到無想僧這番話馬峻聲渾身一抖。

    我們說話間八派眾人都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範良極沒再糾纏雲清坐到了談應手的下麵位子拿出“盜命”點燃了醉草。這麽多人麵前他怕惹怒了雲清下半輩子的“幸福”可就沒了著落。

    烈震北剛剛欣賞完字畫轉身渡步走了過來“嚐聞若海兄說韓小弟如何如何烈某也隻是將信將疑不過當韓小弟踏上這三樓的階梯烈某就知道若海兄沒有誇大其詞。英雄出少年我們到底是老了!”

    範良極聞言很不爽邊吸邊哼道“別把我算在內我可是有顆年輕的心!”

    “對可別把‘範小子’算在裏麵他那麽年輕隻能算是個晚輩!”搞怪的聲音從樓下傳出。一聽聲音我就知道這是韓柏那個活寶。他自繼承了赤尊信的“魔種”後對韓府眾人依然很尊敬不過卻沒有以前那麽拘束了但隨性自然的孩子性格正是他吸引人的地方。

    範良極怒哼一聲簌的一聲從眾人眼前消失在其他人驚訝的同時眨眼掠過幾丈的距離盜命點向上樓之人。誰知當先的並不是韓柏而是我二伯韓秋月。他還隻剛剛踏上上樓的樓板就見一根煙杆敲將下來無奈抽出鐵尺應敵。

    “當當當當”數聲過後範良極“咦”的一聲迅又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怪笑說道“沒想到韓柏小鬼命這麽好上樓還有替死鬼!”

    韓柏跟著走了上來躲在二伯身後昂起頭道“‘範小子’你最好安分點在這裏打得贏你的可大有人在!你最多也隻能欺負我這樣的弱者。”

    範良極看了看浪翻雲他們出奇的沒有反駁冷哼一聲自顧自的抽起了煙。

    跟著上來的還有6揚天相對於韓柏來說他穩重多了每走一步都給人沉穩如淵的感覺。看來左詩應該是睡熟了不然他也不會來湊這個熱鬧。

    沙天放隨大伯的指點坐到了無想僧的下手位置隻到現在他才知道為什麽朱元璋會對韓希文另眼相看。韓希文身邊的每一個人至少都有近乎黑榜的實力這種勢力若不把握好對朝廷來說就是一場大災難。

    二伯韓秋月驚疑一聲走到烈震北麵前“若秋月沒有看錯的話先生該是身具‘玄陰絕脈’?”

    烈震北笑道“韓兄看得很準烈某早在四十年前就該走了隻是憑借自己所學苟延殘喘而已。”

    二伯拈了拈短須皺眉道“這東西用藥理確實難治不過秋月卻有另外一種霸道的方法可以參考。”

    烈震北意外的“哦”了一聲問道“願聞其詳!”(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