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思慕而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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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周末忙碌昨天沒有更今天爭取更兩次。
雖然不是什麽紅文而且看的人多少和鉤子也沒有經濟利益但是鉤子一定會為了包月的各位每天更新的也會努力在這個月寫夠1o萬字爭取解禁。不過因為還有其他事情稍有拖延什麽的大家諒解我有時間都會補上。除了唐謐和另外幾個不會騎馬的劍童在學習騎術其他人都跑去打馬球。唐謐練了一會兒騎術聽見馬球場那邊的歡呼聲震耳欲聾心思也飛了過去見殿監李訓看管得也不嚴便催馬悄悄溜了過去。
這世界的馬球與唐謐熟悉的差不太多也是兩隊人各自手持長長的馬球杆追打一支皮子縫製填滿獸毛的小球場地兩端各有一個竹竿搭起的球門在規定的時間內入球多的一方為勝。
場上的劍童們在腰間分別綁了黃色和綠色的綢帶以區分成兩隊白芷薇被分在了綠隊張尉則在黃隊。此時比賽激鬥正酣那兩人儼然成了場上各自一方的核心人物煙塵之中白芷薇駕馭著坐騎左衝右突靠著出色的技術一次次搶回那隻小球提韁衝向球門一擊得分。而張尉雖然騎術上要比白芷薇還好些可是更多的時候是在和隊友相互配合呼喊著他們補防或者截擊而自己則是衝向最緊要的地方。
兩隊的分數一直膠著沒有拉開眼見場邊計時用的漏壺中水已經不多張尉開始頂上去。和對方的主將白芷薇正麵相搏。張尉地騎術明顯高於其他一幹劍童再加上用的是自己的馬匹對坐騎地統馭力上也有優勢。漸漸便占了上風。但白芷薇絕非一個輕易可以擊敗的對手雖然騎術和馬匹略遜。仍借著靈活地應變能力一次次把就要失去的小球搶了回來。
此時兩隊平分剩下的時間隻可能進一個球兩人都知道這意味著哪一方先進球哪一方就獲得了最終的勝利。球還控製在白芷薇手裏她已經壓過半場。隻要衝過張尉便再無人可以阻擋隻是張尉的馬術遠在她之上她突擊了幾次仍是無法越過這個障礙。此時她心生一計驚叫一聲身子一斜仿佛失去平衡般墜向馬下。張尉見了伸手要去拉她。誰知白芷薇一拽伸向她地那隻援手將張尉往地下摔去自己則借著這股力回到了鞍上。催馬衝向前去。
張尉被白芷薇這一拽之下失去了平衡好在他自小就在馬上玩耍。斜掛在馬側仍然能操縱馬匹奔跑。再加上他的黑色翼馬好勝心極強不等主人的號令已經追了出去。但白芷薇此時已經占了先機。眼見球門不遠揮杆就要擊球。就在這個瞬間那匹黑色的翼馬仿佛感到勝負一線的緊迫原本夾在兩側的黑翼瞬間張開騰空而起。
白芷薇隻感覺到似乎有一片黑色烏雲越過頭頂還未來得及搞明白是怎麽回事張尉已經駕著翼馬從天而降擋在了她的麵前。隻見張尉的馬一落地他馬上撥回馬頭麵衝向白芷薇笑道:“你沒時間了。”白芷薇瞟向場邊果然看見計時的劍童正要舉起宣布比賽停止地紅旗她明知道以現在距離球門的距離若是張尉擋在前麵她很難將球送入球門仍是一咬牙將球擊出。.更新最快.
那球越過張尉的頭頂在空中劃出一道有力地弧線最終落在了離球門不到兩尺遠的地上。
場上歡呼聲和歎息聲夾雜在一起忽然一聲駿馬地嘶鳴衝破喧囂那隻黑色地翼馬再次展開雙翼飛上了天空。
張尉想要控製翼馬轉回降落誰知那翼馬此時過於興奮已經完全無法操控兀自扇著雙翼越飛越高。好在張尉不是一個慌張的人見一時間也沒辦法讓坐騎平靜下來幹脆方鬆韁繩讓翼馬自己隨意飛行。
翼馬向蜀山深處飛去張尉索性在空中欣賞起蜀山地景色。那些自己往返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青石階此時看起來蜿蜒在青山之間猶如穿流於山間的溪流這讓他忽然想起了一直和自己走在這漫長山路上的唐謐和白芷薇心想:回去以後一定要讓那兩個家夥也坐上來飛飛看。這念頭一出現在腦海他便又想起了君南芙心裏一顫竟是不敢再繼續揣測下去。那翼馬飛了好一會兒興奮勁兒已經平息了下去張尉見了便準備拉起韁繩撥轉馬頭回去。他手上剛一加力忽聽地上的山穀中一聲野獸的低吼直衝雲霄聞聲向下望去才現原來已經飛到了那黑霧彌漫的山穀上空。
不等張尉再多想些什麽他隻覺得自己的翼馬在那吼聲中驚懼地一抖瞬間失去了平衡翅膀毫無韻律地亂拍著一個猛子向下紮去。他馬上明白過來自己的坐騎是因為受了驚嚇又沒有完全掌握好飛行的要領才失去了控製於是趕忙向在地上禦馬一樣使勁提拉韁繩口中出吆喝希望幫它鎮定下來。
可是天空和地上本就是天壤之別那翼馬此時一失方寸完全忘記了飛行的感覺隻知道四蹄亂蹬帶著張尉向下急墜落。張尉眼看著黑色的霧氣升騰著撲麵而來細長尖削的樹枝如鞭子般抽打在臉上他以為下一個瞬間自己就要粉身碎骨了。
就在這時候大約是生靈都有在生死關頭自救的神奇本領那翼馬竟然在即將撞向地麵的刹那之間找回了飛行的本能雙翅一展飛向天際。
等到張尉降落回馬球場的時候唐謐和白芷薇已經等得一臉憂色。見他安然無恙回來兩人方才舒了口氣。
唐謐看著他臉上被樹枝抽打的傷口。關切地問:“怎麽回事?難不成被你那半吊子翼馬帶到溝裏去了?”
張尉聽了笑笑道:“可不是差一寸就掉到山溝裏了。你知道麽。就是前幾天我們見過地那個黑霧彌漫的山溝。那裏麵忽然傳出來野獸的咆哮嚇到了我地老馬。”
唐謐拍了拍翼馬的脖子。說:“你現在還叫它老馬依我看它根本是一匹小馬。它呀應該是那種能活百年千年地靈獸它現在經曆的幾十年歲月對於它的整個一生估計也就是童年吧。”
張尉聽了。覺得這個解釋很是合理但又想起來一個不太對的地方說:“我的馬膽子很大一般地野獸絕對嚇不倒它。要知道一般打獵的時候獵狗和馬聞到豹子或者狼群的氣味都不敢前行可我的馬根本不在乎這些。我養它這麽久隻見它害怕過一次就是那次在楚國禦試之中。那隻窮奇讓它有些害怕所以我當時在出前鼓勵了它好久。這次的野獸一叫就能嚇到它一定也不是什麽一般的虎豹豺狼。”
唐謐聽了。脫口而出道:“該不會是穆殿監在那深穀裏養……”她本來想說“養什麽厲害的妖物”一出口才覺得這樣說不妥生生咽下去後半截。頓了頓。繼續說:“困住了什麽厲害的妖物。”
這冒出來的一個“養”字讓白芷薇在一邊已然明白了唐謐心中所想。她心中沒有唐謐那麽多顧忌道:“你是不是覺得那穀中妖物和穆殿監關係不尋常?”
唐謐沉吟不語她權衡了一下看看周圍再無他人才說:“我在藏書閣恰巧現了穆殿監十分喜歡借閱妖獸一類地書籍。所以我想他會不會也有興趣嚐試養一隻呢?”
“養別的也就罷了可別是一隻窮奇。”白芷薇隨口說道。“白芷薇你這麽說未免臆斷了。”張尉說道。
“不錯我最近就是喜歡臆斷而且專門臆斷那些漂亮又聰明的女子。”白芷薇地話鋒轉了回來瞪了一眼張尉。
張尉眼睛一垂避開她的鋒芒嘀咕了一句:“怎麽說什麽都能撤到她身上。”
唐謐見了趕緊打圓場道:“說起來我們應該找時間去那峽穀中探探不就什麽都明白了。”
“好如果我地馬習慣了那吼叫不再害怕它倒是駝得動我們三人。我這幾天晚上多帶它在天上轉轉等它飛得熟練了我們就去那峽穀看看。”張尉說道。可是他心裏卻明白地知道自己這麽講有一半地原因是想給自己晚上騎馬飛行找一個借口而心底更深處的希望則是那個人會和自己一同飛翔。
果然人是自己不能騙自己地藍衣的少年歎了口氣。
當天晚上唐謐來到藏書閣的時候看到了多日不見的祝寧和歐陽羽。這兩個人麵色一樣的蒼白眼睛周圍泛著青色讓人不禁猜測他們到底有沒有睡過覺。
好在祝寧看上去心情不錯見了唐謐就招呼道:“小唐謐過來看看你的拜師禮。”
唐謐本來預計自己沒幹完活怎麽著也會被數落一頓沒想到上來就有禮物有點心虛地探探頭問道:“師傅看上去挺高興事情都辦好了?”
“嗯明天就去飛飛看。”祝寧蒼白瘦削的麵孔上有抑製不住的興奮之色。
歐陽羽耷拉著臉一幅強忍著才不會睡去的表情嘟囔著:“師妹最後剩下這些借閱錄都是我整理的到現在我還沒睡過。”
唐謐一聽自己的“天敵”遭此折磨頗有些報了一箭之仇的快感不過臉上還是展露出一個深切關心的表情道:“師哥你辛苦了。”
祝寧打開早先給她看過那隻四角裹金的檀木盒子隻見裏麵擺著一對好像扇墜一樣的鈴鐺。這對圓圓的鈴鐺一隻金色一隻銀色分別掛在兩條金絲細繩上再用同心結拴在了一起模樣甚是可愛。唐謐拿起來端詳了半晌也看不出這麽小一個東西上有什麽機關倒是越看越像一個定情的信物。
她正在糊猜的時候抬眼卻看見歐陽羽和祝寧臉上那種幾乎一樣的神情仿佛篤定她猜不出來這是什麽。心中一個不服氣說道:“這個東西的秘密一定在聲音上。”
祝寧微微有些訝異道:“還真是有些天賦那你到是說說聲音上有什麽秘密?”
唐謐原本見這小鈴鐺實在藏不下什麽更多的機關所以便大膽猜測定然是和鈴鐺的聲音有關聽祝寧這麽一說知道自己推斷的方向對了便拿起鈴鐺輕輕搖了兩下。照理說普通的鈴鐺裏都是放著一個金屬的小球小球一動便會出清脆悅耳的響聲。而這一對鈴鐺並沒有出那樣金屬撞擊的“叮鈴”聲響確切地說這鈴鐺幾乎沒有出聲響要不是可以感覺到鈴鐺裏麵確實有什麽東西隨著搖晃滾動著還真要以為那裏麵什麽都沒有了。
為什麽有人會製造一對啞巴鈴鐺呢?唐謐凝神思忖目光落在一金一銀兩個小鈴鐺上開口推測到:“這鈴鐺的聲音我雖然幾乎聽不見但我想一定有某種東西可以清楚聽到它們的聲音。至於為什麽是一金一銀那一定是因為這兩個鈴鐺的聲音一定是不一樣的雖然我聽不出來但是對於能聽見這聲音的東西來說一定是有區別的。”
祝寧看看歐陽羽笑著說:“你看我說她不錯吧。”
“她也就猜到了三分吧師父過於誇獎她。”歐陽羽說道聲音糊塗成一團仍然是快要睡過去的樣子。
祝寧轉回臉看向唐謐道:“這個鈴鐺裏裝的是應聲蟲金色的裝公蟲銀色的莊母蟲。公蟲不會說話但是隻要他和母蟲分開三尺以上它就會把自己聽到的聲音傳給母蟲而母蟲則會把這些聲音說出來。”說到這裏祝寧臉上漾起一層淺淡的笑意仿佛回想起久遠的往事繼續道:“這東西是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做的說起來製作還真麻煩。且不說應聲蟲多麽難找隻說先要配出珍貴的藥水浸泡它們讓它們以後不吃不喝也不會餓死這就是一件很費功夫的事。”然後他長長歎息了一聲道:“隻可惜終究沒有派上用途。小唐謐著個東西最適合你這個年紀。你若是想聽誰說話可是那人又不在身邊就讓他配著金鈴。隻要你把銀鈴堵在自己的耳朵上就可以聽見他那裏的聲音拿去吧。記住要隨身掛著這應聲蟲挨著人氣才有活力。”
唐謐聽了忽然想那時少年的祝寧究竟是為了想聽到誰的聲音才做了這樣一對鈴鐺呢?也許每個少年心中都有一個思慕而不可得的人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