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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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密斯康的一路之上赫爾始終憂心忡忡但是表麵上還要顯出一副輕鬆自如的神情。
一方麵是為了讓那位紅公爵不至於小看自己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令麗達不至於太過憂慮。
來梵塞他們整整花了半個月走的時候卻隻用了兩天就到達了貝魯和亞法的新邊界。
在邊界附近赫爾將那位紅公爵放了下去。
臨別的時候紅公爵那優雅之中隱藏著一絲陰狠的笑容讓赫爾牢牢地記在心底他知道這一次惹了一個非常危險的敵人。原本收獲頗豐的梵塞之行因為這次的意外而變得禍福難料起來。
從邊界到密斯康他們又用了兩天的時間為了日夜兼程麗達父親送的那輛豪華馬車早已扔在了半路上。
這一路之上赫爾每隔一段路就換一輛馬車連同車夫一起雇傭正是依靠不停地換人換馬車他們才能夠以最快的返回密斯康。
還沒有等到進城赫爾就看到麗達家的管家騎著馬等候在路口。
讓馬車放慢度赫爾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夏隆先生想要見你。”
“你闖禍了。”麗達的父親像往常一樣靜靜地坐在對麵的沙上說道。
赫爾原本以為“老頭”會顯得怒火中燒或者像此刻的他那樣憂慮重重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平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生過一樣。
難道“老頭”已經有了對策?
赫爾立刻想到他在梵塞的遭遇軍事情報處的那些人既然可以將他們隨意當作犧牲品眼前這位夏隆先生未必不能這樣做。
在梵塞他之所以能夠脫險是因為那價值二十多億克朗的各類證券對於很多人來說充滿了誘惑現在他的手裏再也沒有其他籌碼。
這令赫爾的心底湧起了一絲寒意。
麗達的父親這位掌管四分之一密斯康的人看了赫爾一眼他自然明白赫爾眼神之中的迷惑和那一絲懼意是為了什麽。
“放心。”夏隆先生先給赫爾吃了一個定心丸然後說道:“雖然你闖了禍不過這種事情說穿了也沒有什麽了不起類似的紛爭每天不知道要生多少起隻是你惹的人麻煩一些罷了。”
“紅公爵是血仇的代理人。”赫爾連忙說道:“我擔心的是血仇。”
“小孩子打架大人會出手嗎?”夏隆先生絲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紅公爵並不等於血仇你得罪了紅公爵並不意味著得罪了血仇;把這件事情撇清你就隻需要麵對紅公爵的報複我會幫你讓血仇不至於插手。不過……”
這個矮胖中年人用力撓了撓那禿光了的頭說道:“紅公爵的手底下確實有些實力除非他惹到我的頭上要不然不會幫你對付他。”
聽到這番話赫爾的心情至少變得輕鬆了一些不過轉念之間他又想到紅公爵在梵塞的強勢那絕對不是他一個人所能夠抵擋的“老頭”既然將話說到這樣的地步想要讓他主動幫忙恐怕不容易。
“告訴我一些有關紅公爵的情報總可以吧。”赫爾裝作無奈地說道。
麗達的父親識破了赫爾的偽裝他微微感到有些意外因為這無疑表明小子心中已經有所成算不過他並不想打聽具體的原因隻是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關紅公爵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兩個人仿佛在悠閑地聊天不過實際上他們的腦子都在飛快地運轉著赫爾所考慮的是如何從哈德將軍和6軍部那裏弄一些高手這是目前最可靠的辦法。
其次便是怎樣將貝魯當局的注意力轉移到紅公爵的那些手下身上借刀殺人的戰術雖然不太可靠卻非常方便。
當然最好的方法還是自己本身就擁有高的手段。
或許是這一路上的逃亡讓赫爾真正想明白了自己最需要的是什麽能力。
當初的選擇在此刻看來是非常正確的“動物控製”的能力讓他可以擁有許多別人意想不到的幫手。
之後意外得到的感知力同樣非常有用。
陷阱技藝在逃跑的時候有效還可以用於進攻必須好好研究那三本秘笈之中的輕功看上去也非常有用配合加術等魔法用來逃跑實在是再好不過。赫爾在腦子裏將以往的各種技藝整理了一遍需要什麽樣的能力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他並不知道他正在對自己未來力量進階方向作出定型。
在赫爾看來除了動物控製、感知力、陷阱技藝、輕功和加術之類的魔法全都需要加強之外以往擁有的格鬥術、射擊技巧都必須加以改進。
黑色熾天使隻能夠算是一個半成品雖然他可以遠攻也可以近身格鬥卻都有些半吊子的味道無論是裝備還是技藝都未曾經過精煉和整合。
遠攻雖然有飛針、手弩和那把改進過的手槍然而前麵兩種的威力都有限用來對付員警或許不錯對付高手則顯然不夠手槍裝填彈藥太不方便肯定得換成多轉輪式的手槍。
近身格鬥裏的踢打術對缺乏力量的他非常合適不過同樣是對付低手的玩意兒那三本秘笈裏倒是有一些格鬥技巧可以借鑒一下比如“四兩撥千斤”、“折骨手”之類的也不需要強壯的體魄就可以施展。
正當赫爾想著對策的時候紅公爵正坐在返回梵塞的馬車上現在的他顯得有些邋遢身上沾滿了灰塵鞋子上全都是塵土樣貌狼狽因為赫爾選擇了一條偏僻沒有人煙的大道逃亡最近的鎮子離邊境也有五十多公裏。
紅公爵整整等候了一天才遇到一輛路過的拉貨馬車在他許諾了一大筆報酬之後趕車的車夫繞道將他帶到了一個稍微大一些的城鎮。
紅公爵並不打算換一身鄉巴佬衣服所以情願讓自己變得肮髒邋遢無論在什麽時候他都盡可能保持自己的“優雅”。
對於馬車紅公爵倒是沒怎麽挑剔此刻他身上分文皆無不得不從袖子上扯下兩枚金鈕扣在一家旅店之中兌換了二十幾克朗。
給了車夫五克朗之後紅公爵用剩餘的錢雇了一輛馬車不過這筆錢隻夠他前往最近的大城市拉塞耳。
紅公爵並不擔心回不到梵塞隻要到了拉塞耳他就可以找到一堆認識他的人。
坐在馬車裏紅公爵靠著窗口回想這幾天的一切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中並沒有憤怒至少沒有當初讚巴耳蜘蛛落到別人手裏那樣憤怒。
這一次的意外反倒讓他徹底冷靜了下來或許是因為他突然現在梵塞呼風喚雨的日子過慣了以至於自己漸漸鬆懈下來。如果是二十年前塞拿爾河上恐怕早已漂浮著他的屍體。
一邊思索著如何報複那些從密斯康來的家夥紅公爵一邊抽著煙這包香煙是用三個銅子買的味道很嗆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怪味。
這樣爛的煙他有十幾年沒有碰過了現在他與其說是在抽煙不如說是在回味過去那充滿了血腥和腐臭味的日子。
手指輕輕一彈煙灰帶著幾點火星飛出窗外紅公爵伸出右手看了一眼那上麵曾經布滿了皺紋和老繭不過這一切已經在精製的藥膏和細致的調理之下全都消失了手臂上的肌肉也沒有當初那樣達了。
突然間對麵空著的座位上顯露出一個黯淡的人影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現在才找到我?你們的反應實在是太慢了一些。”紅公爵仍舊看著自己的手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看上去好狼狽啊!”那個不之客微笑著說道。
他無論是外表還是說話的方式都像是一個小孩但是從眼神和表情之中卻絲毫看不出幼稚的感覺。
“我再怎麽狼狽也至少比你這個長不大的怪物要好得多。”紅公爵反過來嘲諷道。
不之客微微有些惱怒但很快又恢複過來他將腳蹺到對麵的座椅上說道:“你打算怎麽報複這次的事情?”
“得森死了嗎?”紅公爵抽了一口煙反問道。
“全身上下總共中了十一子彈其中致命傷五處你說還有沒有可能活著?”不之客輕笑著問道。
從他的語氣之中可以聽得出來他對那個劍手的死亡並沒有悲傷的感覺反倒有些幸災樂禍。
紅公爵同樣沒有絲毫的悲傷對於得森他同樣沒有好感不過那個家夥的死對此刻的他來說卻有著相當的好處畢竟得森並不是他的直屬手下而是“上麵”派下來的人。
“你別想在那個家夥身上做文章。”不之客知道紅公爵的想法立刻說道:“‘上麵’已經下話來這件事情是你和那家夥之間的私仇‘上麵’和‘青山’那邊都不打算插手甚至其他的人也都受到了警告不允許任何人借人給你。”
聽這個消息紅公爵的心情顯得非常不好他沉著臉問道:“難道沒有人告訴‘上麵’的那些老頭子們那個家夥不是一個‘正常人’?”
“知道。”不之客聳了聳肩膀說道:“‘青山’那邊已經解釋過了他們並沒有逾越雷池的意思那個改造人並沒有任何權力他甚至不完全屬於兄弟會隻能算是兄弟會的一位客卿。”
紅公爵暗自咒罵了一句對方是客卿的話他原本想好的很多手段都施展不出來了。
兄弟會有很多規章雖然平時沒有誰把這當作是一回事但是此刻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和那可惡的家夥這時候那些破爛規矩就變成了令他難以掙脫的束縛。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來一場生死鬥?”不之客用挑撥的口吻問道:“對方是改造人上決鬥場對你來說不太公平可以考慮開‘死亡舞會’。”
紅公爵深深吸了一口煙眼神變得有些迷離起來生死鬥對於以往的他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但那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用力握緊了一下拳頭讓他感到失落的是當年那熱血沸騰的感覺早已消失殆盡。
“各個賭場恐怕已經評估過我們的賠率了吧。”紅公爵將煙頭扔出窗外仿佛下定決心一般問道。
“多數的人買你贏不過賠率相差得並不是很大畢竟你要對付那個羞辱你的家夥必須前往布朗頓才行在那裏你是客場作戰對你非常不利如果你打算操縱這次賭博狠賺一筆的話恐怕沒有什麽指望。”不之客笑著說道。
“操——”紅公爵吐出了一句髒話這和他的優雅形象完全不符不過他心底對此已經有所準備。
這個圈子的任何一個人對於其他人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角色哪怕是比他地位更高的那些老家夥。
如果有朝一日有人跳出來挑戰他們的權威在不相關的人眼裏那仍舊隻是一場值得一看並且可以用來賭博的表演。
“我有辦法可以對付那個家夥這很簡單。”紅公爵自言自語地說道臉上掛著一絲陰冷的笑容。
不之客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仿佛如夢初醒一般拍了一下腦袋說道:“我忘記了一件事情老頭子們讓我給你傳一句話那個家夥現在正在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關係很多人的利益所以在他做完這件事情之前你不能夠開始你的報複。除此之外‘上麵’還說了絕對不允許你借用貝魯人的手對付你的敵人。我相信你肯定明白這番話的意思。”
紅公爵沉默地點了點頭他當然明白這番警告的涵義血仇的上層已經猜到了自己打算運用的手段所以預先堵塞了最簡單的那條路。
這到底是為了讓這場私仇報複變得更為精采以滿足其他人那變態的嗜血的喜好?還是為了不至於讓血仇背上叛國賊、出賣同胞的臭名聲?
或者兩種可能性都有一些吧!
紅公爵一直在沉思著他非常清楚對頭的底細。
那個家夥是軍事情報處的間諜隻要把這件事情秘密地告知貝魯當局那個家夥就得在密斯康秘密警察局的牢房裏遍嚐各種酷刑期待死亡的早日到來但是現在這條最簡單也最解恨的路卻被堵塞了。
不過從剛才的那番話裏紅公爵也聽出了不少東西此刻他正圍繞著這些冥思苦想他一支煙接著一支煙猛抽著。
半個小時之後他揚起頭來對著那個不之客說道:“你幫我告訴那些老頭子我沒有耐心等待不過我絕對不會壞他們的事。”
“你打算插手?”不之客驚詫地問道:“難道你不擔心惹惱太多的人?讓我傳達警告的絕不隻是一、兩個而已長老會的每一個人幾乎都表了態。”
紅公爵一臉不以為然的神情:“這就是你和我之間的區別所以你現在變成了改造人而我卻在替他們掌管一切你應該很清楚那些老頭子隻在乎利益而且能夠讓他們在意的絕對不會是幾百萬、幾千萬的小錢。”
“這一次老頭子們那麽賣力地幫我的對頭開脫限製我不能夠做這、不能夠做那甚至連得森的死也提都不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能夠讓他們這樣做原因肯定是一筆巨大的利益。”
“對那些老頭子來說誰給他們帶來利益並不重要而我要比那個家夥更加值得信賴如果那利益掌握在我的手裏那些老頭就可以多分一些畢竟我是自己人那個家夥卻是青山兄弟會的客卿。”
不之客仔細的聽著他除了點頭沒有第二種選擇此刻他終於有些明白紅公爵對他的嘲諷確實一起出來混、一起在血海殺戮之中打滾的他們會有今天這種差別並非沒有道理。
不過他並沒因此而喪氣變成改造人也有好處雖然兄弟會的規章之中明確規定改造人不能夠職掌權力。
但是誰都知道這個世界以實力說話隻要達到階任何規章都隻不過是狗屁階的高手要什麽有什麽就算想要做皇帝也未必不能。
桑昆一座簡陋而又雜亂的小鎮住在這裏的人大部分是水手所以他們往往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裏也是各種人聚集的所在甚至還可以看到一些不是人的智慧生物。
此刻赫爾就注視著一個精靈一個男性精靈。
他的皮膚白晰樣貌如同傳說中那樣俊美到無可挑剔的地步。精靈的衣服看上去有些奇怪就連赫爾這樣的行家居然也無法認出那衣服到底是由什麽料子做成。
這個精靈沒有佩戴刺劍和長弓以至於赫爾有些懷疑傳說是否可靠因為傳說之中精靈一族最擅長的便是弓箭技藝。
除了搶眼的精靈之外這個窄小的房間還有許多其他人一個比一個古怪這些人就是哈德將軍和6軍部幫他找來的協助者;他們之中的一部分原本是軍事情報處成員另一些則是從其他地方找來的專家。
赫爾朝那一迭簡曆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
這些人確實可以稱得上精英哈德將軍和6軍部並沒有敷衍他這十幾個人裏有兩個魔法師其他人大部分是神賦戰士而且不是他這種緊急製造出來的“貨色”這些神賦戰士全都經曆過不久之前的戰爭。
讓赫爾遺憾的是這些人大部分是斥候類型的神賦戰士潛伏、暗殺、打探情報是他們的專長正麵進攻卻是絕對的肉腳。
“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同事了我希望大家合作愉快。”赫爾說道他盡可能讓自己表現得親切一些因為他最討厭總是板著麵孔的長官。
讓他有些失望的是其他人好像不太領情過了片刻才有一個骨瘦如柴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頭雜亂得如同鳥巢的家夥說道:“難道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居住?這裏實在不太舒服。”
赫爾抬頭看了看頭頂透過頂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陽光透過河水映照進來還有一艘中型貨船的船底。
“這裏是河底河水可以隔絕魔法波動沒有比這更加可靠的藏身之所上麵的那艘船會給你們掩護並且將你們所需要的東西送下來給你們。”
“這裏有陽光而且溫度也合適隻是空氣稍微差了一些我隻能夠請你們諒解不過我相信各位並不需要在這裏逗留多久隻要任務完成大家就可以回家。”赫爾許諾道。
“對大家我沒有什麽過多的要求。”赫爾神情變得正經起來說道:“我隻想提兩點第一點就是沒有我的許可不允許到外麵去這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第二點就是各位閑聊的時候稍微小心一些不要泄漏各自的工作。”
“這裏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之外其他人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知道全部的秘密而知道整個計畫的人同樣沒有必要知道具體的細節。”
“閑聊的時候也最好不要泄漏你們原本的身分這是為了你們好不僅僅為了你們自己的安全更為了你們的家人和朋友請盡可能地閉緊你們的嘴巴。”
“‘螺母’和‘齒輪’留下其他人可以各自回房間休息從明天開始你們可能會變得很忙。”赫爾說道。
話音落下那些人便解散開去隻留下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留著軍曹胡子另外一個戴著黑邊框眼鏡留著小胡子一臉學者氣質。
這兩個人一個是6軍部調來的高級參謀人員另外一個是軍事情報處挖來的謀畫專家赫爾本人並不擅長製訂計畫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缺陷。
“你們擬訂的計畫我已經看過了。”赫爾雙手環抱著說道或許是因為眼前兩位都是軍人的關係赫爾有種回到軍隊之中的感覺。
兩個人的計畫相當符合他們的職業“螺母”是軍人所以他的計畫之中硝煙味道濃重簡直就是將帝國銀行總部當作是堡壘和要塞進行攻擊。
“齒輪”的計畫則完全是另外一種味道或許是情報部門的習慣這個人顯然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他的計畫裏到處都是連環監視也到處都是應變補救的手段。
最有趣的便是他的計畫絕對稱得上一環套著一環陽謀、陰謀、陰謀之中的陰謀、後製人、栽贓、嫁禍整個計畫所包容的東西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部陰謀百科全書。
“相信兩位還沒有看過對方的計畫我希望你們兩個人用三天的時間商量一下將這兩份計畫合並成為一份。”赫爾說道。
讓兩個人退下去之後赫爾並沒有急著離開他還打算找其他人談談。
他要來這些6軍部和軍事情報處的專家並非像他名義上所說的那樣僅僅是為了這次的行動。梵塞所經曆的一切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任何事情都要為自己有所打算。
兄弟會並不是完全能夠依靠的對象赫爾對於那頭喜歡扮豬吃大象的老狐狸始終無法完全信任雖然因為麗達的關係老狐狸不至於出賣他不過利用他的時候卻從來不客氣。
除此之外赫爾還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老狐狸不可能讓他接下老大的位置不是老狐狸不願意而是兄弟會的章程就是這樣規定的。
所以為了他自己為了他後半輩子能夠活得平安赫爾打定主意要建立自己的勢力。
在這件事情上老狐狸幫不上多少忙反倒是這個所謂隸屬於6軍部的情報部門可以當作是自己希望建立的那個勢力骨架。
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是因為這種事情並非絕無僅有實際上兄弟會的前身正是那被冤屈的聖殿騎士團。
兄弟會被解散之後一部分成員隱遁他方這些人成為了貝魯的盾騎士團、北方諸國的雪原騎士團、南方護教騎士團的創建者;另外一部分人潛伏在山野鄉村不再為任何國家效力他們便是兄弟會的前身。
其中有些特別激進的人物一心渴望著讓帝國和皇室為聖殿騎士團流過的鮮血付出代價這些滿懷怨恨、矢誌複仇的聖殿騎士團成員組建了血仇而青山則是一群溫和的聖殿騎士建立的組織。
這些聖殿騎士臨死的時候還牢記著騎士的信念遵守著騎士的精神他們絕對想不到幾個世紀之後他們一手建立的高尚的組織會變成權勢滔天的黑幫。
此刻無論是血仇還是青山早已忘記當初建立之時的信念不過聖殿騎士的訓練方法卻被保留了下來並且在幾個世紀的漫長歲月中越精湛高。
兄弟會儼然是另外一個王國一個實力絲毫不遜色於帝國的黑暗王國隻不過這個黑暗中的王國並不存在一位能夠掌控一切的君王。(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