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身陷迷霧欲說還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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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華財大廈富麗堂皇的一樓大廳幽雅、華貴、大氣的裝飾風格讓春子尤如步入美侖美奐的藝術殿堂。經保安指引春子來到大廳的前台隻見前台上方一麵巨大的大理石牆壁上鑲嵌著兩行鎏金大字上麵一行是“香港華財集團”下麵一行是“深圳市華財投資股分有限公司。字的下麵端坐著三位衣著整潔的年輕小姐其中中間一位正起身笑臉迎接走近前台的春子。
“您好請問……”小姐剛問春子就注意到她表情有些異常說話也突然打住了。“請問您要找哪個部門?”不一會她已恢複了正常的表情。
“我找總經辦。”春子說。
“請問您叫什麽名字有預約嗎?”小姐問。
春子從另兩名前台工作人員的竊竊私語中也覺察到了異常心想難道她們果真認識自己那為什麽不向自己打招呼呢而且還要詢問自己的名字?
春子答道:“我叫高昌沒有預約。”
“高昌?!”幾個年輕小姐幾乎同時出驚呼。中間那個問:“你真是總經辦的高昌?”
“我……”春子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答道:“是的我想回總經辦找點東西可以嗎?”
“哦等等。”那人用手指著前台左側的沙示意春子先坐坐然後轉身進入內間去了。
春子見狀猜想這女人一定是認識自己忙著打電話通知她的上司看要不要將自己攆走。
不一會那女的出來了對春子說:“高先生您坐在這裏稍等片刻總經辦的吳總會親自下來見你。”
“吳總?”春子對這一稱謂完全沒有印象他何故要親自下來見自己呢?
少頃隻見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從電梯中走出來。他走近坐在沙上的春子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讓春子很不自在。
“你真的叫高昌?”那人問。
“我是請問你就是那吳總?”春子站起身來與他握了握手。
“我叫吳強誌請隨我到總經辦去坐坐我有話問你。”
春子隨吳強誌坐電梯到了十一樓的總經理辦公室同樣遇到了許多驚異的目光。在一間會客室落坐後吳強誌又問:“請問你真是叫高昌嗎?”
春子見他這樣問有些遲疑他反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對不起。”吳強誌說“我們這裏原有一個秘書也叫高昌而且長得和你十分相像不過細看還是有區別。”
春子聽了很好奇原來自己隻是長得像高昌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戴子慧連自己的丈夫也會認錯嗎。他問吳強誌:“既然你說我隻是長得像高昌那他人呢?”
吳強誌歎了一口氣“很不幸他在幾個月前因為某件事跳樓自殺了就是從這十一樓跳下去的。”
跳樓死了?春子頗為震驚。
吳強誌說:“所以你不可能是高昌但你為什麽要冒充他的名字呢?”
春子此時仍在沉思。
吳強誌繼續說:“剛才我聽前台說跳樓死了的高昌回來了而且要到總經辦來我就覺得納悶怎麽會有這種事?但前台是不可能和我開這種玩笑的所以我就決定下去看一看原來隻是長得像而已。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冒充高昌到總經辦來?”
吳強誌一再問將春子從與戴子慧奇遇的回想中喚了回來“哦吳總你別誤會我並非要冒充高昌因為我確認自己就是高昌。”然後問:“請問你這兒有高昌的照片嗎?”
“有。”吳強誌叫秘書小梁取來高昌的一疊資料裏麵有高昌的工作照。“你看。”吳強誌指著高昌的右下巴說:“他這兒有顆小黑痣而你沒有。”接著又指了指高昌的鼻子“你再仔細看看這裏他的鼻子比你的尖且挺。”
見春子點頭確認自己說得沒錯後吳強誌嚴肅地說:“請不要回避我的問話你務必要告訴我為什麽要冒充高昌到總經辦來。”
春子想了想說:“可能是我弄錯了我還是回去吧。”
“你不說清楚不能回去。”吳強誌的話很硬。
春子有些不高興:“我偏要回去呢你們想怎麽樣?”
“那隻有對不起了。”吳強誌朝外麵叫了一聲:“保安。”果然就有兩個保安走了進來“吳總請吩咐。”
“你們倆留這位朋友就到這兒坐坐說說話。”吳強誌起身又朝春子說:“你什麽時候想說了隨時叫我。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見吳強誌要動粗了春子一想自己又不是搞什麽陰謀犯不著與他鬧僵便說:“好了你別誤會我來這裏並非你所想像的有什麽歹意。”
吳強誌一聽向保安說了聲:“你們先出去吧。”然後轉身又坐在了春子身旁。
“我索性將來龍去脈都說與你聽吧。”春子便將自己如何失去記憶如何巧遇戴子慧如何要到這裏尋找自己的身世簡要說了一篇。
“戴子慧?”吳強誌在聽到這三個字時瞪大了雙眼他問春子:“戴小姐與你在一起呀她現在人在哪裏?”
“哦不我們早分開了不知她現在到哪兒去了。”春子想起戴子慧叮囑自己的話不能將她行蹤告訴他們。
“這樣啊那算了你先回去吧謝謝你與我講了這麽多剛才是我誤會你了真是對不起。”說著吳強誌起身送春子。
春子感到有些奇怪他怎麽就不追問呢?不過既然人家允許自己離開那就走吧!
正要出門時春子突然想到有件事好像沒弄明白所以他站住不走問吳強誌:“有件事我想不通那個高昌怎麽會跳樓自殺呢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吳強誌麵露難色:“這個嘛一下子說不清楚既然與你無關你還是別問了吧。”他轉身對保安說“你們送他出門我有事先回辦公室了。”
見人家不肯說又下了逐客令春子隻好隨保安坐電梯下樓。
我既然不是高昌那戴子慧豈不是認錯了丈夫這怎麽可能呢天下哪有不認得自己丈夫的女人?一路上春子如墜入雲裏霧中一個個解不開的謎團在他腦中晃來悠去。
當確認無人跟蹤時春子來到了華財大廈附近的那家肯德基店。戴子慧果然坐在店內一角耐心地等著他。
戴子慧問:“怎麽樣找到你要的資料了嗎?”
春子搖搖頭。
戴子慧又問:“那他們有沒有問起我?”
春子點點頭。
戴子慧說:“你沒告訴他們說我在這兒吧。”
“怎麽可能!”春子說“我們先回去吧我有話要對你說。”
“好的我也想早點離開這兒免得他們現。”
因此兩人很忙離開了那家肯德基店乘車回到了他們租住的那間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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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家嗎?春子進門後像第一次來到這裏尤其是看著客廳的那張合影愣。春子感歎兩個人在一起是多麽甜美呀我怎麽就成了一名冒名頂替者!
在春子的內心深處盡管已知道這裏麵存在很多問題他很可能不是高昌那麽與戴子慧的關係根本就不成立。但在情感上他竟不肯接受這樣的現實。這是為什麽呢?自己不是一直想探尋真實的身份嗎為何在疑點重重的情況下竟缺乏剖開它的勇氣抑或是願望。
戴子慧幾次問他有什麽事要說春子都未再說起。當戴子慧不再提及而是深情地與他偎依在沙上時春子的眼睛竟有些濕潤了他這才現自己之所以欲言又止之所以不願追問戴子慧為何要錯認自己作丈夫是因為自己不願將事實弄得一清二楚後兩人從此難以維係現在的關係而後分開。
難道是自己真的愛上了她寧願做她冒名頂替的丈夫?春子感到迷茫。尤其是戴子慧一言一行完全把自己當作她的丈夫高昌簡直是不可思議這是一個人很難假裝出來的。可是旁人細看之下都可以分清他與真正高昌的差異為什麽常與高昌同床共枕的戴子慧偏偏會弄不清楚呢?她到底是出於何種考慮?自己又究竟是誰呢?春子愈想愈陷入更大的迷惘。
晚上當春子再次坐在放好水的浴缸中享受戴子慧深情地擦拭時以前那種緊張、不適應的感覺竟沒有再出現相反他在戴子慧雙手的撫弄下陶醉地閉上了雙眼。
春子知道盡管時間不長可在戴子慧似海深情的浸泡下他的心已漸漸融化了融化得已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想知道自己是誰融化得隻記得一件事——我就是高昌我就是這個美麗溫柔女人的丈夫!
沐浴完畢他們攜手坐在客廳邊看電視邊說著話。
春子說:“你一向都待我都這麽好嗎?”
戴子慧一笑:“那還用說。”
“你為什麽要待我這麽好呢?”
“因為你是我老公啊對你好是應該的。”
“如果……”春子遲疑了一下“如果我不是你老公呢或者說我根本不是高昌呢?”
“那怎麽可能。”說完戴子慧起身從冰箱中取出切好的哈密瓜遞給春子“你怎麽老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我難道會連自己的老公也會弄錯嗎真是的。”
“可是……”春子想說什麽卻被遞過來的哈密瓜所打斷抑或他根本就不想把事情說明白比如白天在華財公司的詳細情形。
春子大口吃瓜以掩飾虛弱的內心但又止不住去想:如果不是戴子慧有意將錯就錯有意把酷似高昌的自己當作她死去的丈夫好延續她的舊夢便是她的腦子出了問題。想到這春子左右環顧整潔幹淨的居室覺得怎麽也不像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所能料理好的。
吃完東西戴子慧拿毛巾給春子擦了嘴然後收拾了一番待一切妥當後她輕喚春子的名字:“昌哥我們去睡覺吧。”從她的眼神中春子知道他們又將開始一場魂銷骨酥的二人轉。
可就在此時門鈴突然響了響得是那樣刺耳是那樣惹人心煩。
“沒有人知道我住這兒呀我在這兒也沒有朋友啊?”戴子慧感到很是奇怪。
“那會是誰呢?”春子來到門邊透過門窺看到一個中年婦女站在那兒不停地用手按著討厭的門鈴……(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