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八曲 爭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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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謠八曲爭鋒相對(汗……罵的在下渾身顫下筆之處都有點心慌意亂呐……)
麵對柳寧月這樣囂張的態度宇文鬆的火越來越上來了。他大刺刺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是用一句話頂了回去:“怎麽?柳大律師你是法院嗎?據我所知在法院宣布一個人有罪之前對任何嫌疑人的定義都是‘假定無罪’。而你卻把一頂盜竊犯的帽子隨隨便便就扣在我頭上。請問最高法院是你家開的嗎?身為一位律師尤其是一位資深律師在審問我之前請您對自己的言辭多加注意才是!”
此言一出不僅柳寧月吃了一驚就連在外麵偷聽的幾人也無不是震驚異常!她們更是為這位“偶然路過的好心人”的竟會說出這種話而驚訝!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她們知道如果敢和柳寧月作對那基本上都沒有好果子吃……
柳寧月冷笑一聲隨後很清閑的拿起桌上一杯綠茶淺淺的抿了一口。高傲地說:“你很有膽子嘛敢和我談法律製度?看來不送你進監獄我會吃不下今天的晚飯!不過我倒是很意外像你這種跟蹤狂兼竊賊竟然會那麽熟悉法律?是不是進去的次數多了也跟著熟識起來?”
“柳小姐請您注意您的言辭。雖然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在您所追捧的法律上我和你的地位都是一樣!而且憑你剛才的那些侮辱性語言我似乎可以告你誹謗!”
柳寧月一愣因為她忽然現宇文鬆的眼神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混濁。那雙眼睛中充滿著一種猶如鷹一般銳利的光芒!一絲淡淡的怒意也從這雙眼睛中透視出來!
柳寧月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嚇了一跳不過她很快就恢複常態冷笑道:“告我?你憑什麽告我?這個時代是講究證據的。沒有證據你憑什麽……”
話隻說到一半柳寧月忽然停住了口。因為他看到了一樣東西——錄音筆!
宇文鬆手舉著錄音筆打開開關。剛才柳寧月的那段話十分清楚的從錄音筆中傳出!這段錄音不僅包括柳寧月剛才的蔑視就連一開始她的那一通亂罵也毫無保留的存了進去!
在播送完之後宇文鬆關閉錄音放回自己的兜內。原本他並沒想做到這種地步這隻錄音筆也隻是讀大學時買來錄講課的。但是柳寧月未免太過逼人太甚!還處處說自己是竊賊要進監獄這種話讓宇文鬆又怎能不怒怎能不惱?
聽完錄音之後柳寧月的臉色顯然變得難看了許多!不過看起來她似乎仍舊是顯得有持無恐繼續喝著綠茶說道:“哼你是個記者嗎?隻有你們這種小報記者才會隨時隨地的在身邊放一個這種東西。但是我告訴你想要憑這段錄音來扳倒我簡直就是妄想!”
相較起柳寧月的冷笑宇文鬆的冷笑似乎更有把握!他把小雨抱在懷裏一邊安慰一邊說道:“嗬嗬柳律師我並沒有要扳倒你的意思。憑這段錄音要告你也隻有敗訴這一條路可走。但如果讓世人都知道你這位律師會堂而皇之的對一位小市民大肆誹謗的話別人會怎麽想?這棟樓你是不是呆膩了想換個地方重新開業呢?”
“你……!”柳寧月何曾吃過這種虧?向來都隻有她這樣逼問別人何曾想過有個人會這樣來逼問自己?對宇文鬆的輕視和對自己的自負直接導致了她栽在這個渾身樸素梳著馬尾的男人手裏。她氣得身體都有些抖!咬了半天的牙才氣憤的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宇文鬆微微一笑拉起小雨的手走向辦公室的大門。在握住門把手之後才回過頭來說道:“宇文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一推大門外麵那七位女性立刻跳著閃到一邊裝模作樣的或搗弄打印機或看著文獻資料。宇文鬆也裝作不知道他輕輕笑了一聲在掃視到黃靜雅之後快步拉著小雨走到她身邊打了個哈哈說道:“黃律師你看錢包我已經還了。那我的那塊肉是不是……”
一聽到晚飯的事情小雨也立刻來了精神。她立刻張開那雙絕對“楚楚可憐”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瞧著黃靜雅讓黃靜雅真的是想拒絕也拒絕不了。
“嗚~~~你……你還真的是很缺錢呢……”黃靜雅應對了承諾如約拿出肉錢交給宇文鬆。這位父親則歡天喜地的大肆感謝了一番還抱起小雨不停的轉圈。看著這樣一個花癡樣黃靜雅實在是無法把他和剛才那個駁倒柳寧月的人合二為一!一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人了呢!
宇文鬆可不管黃靜雅是怎麽想的總之他已經拿到了肉錢。晚飯也已有了著落所以顯得非常高興說:“哈哈我缺錢也不是缺了一天兩天了。要給小雨買些好吃的還真累比上模擬法庭還累哈哈哈……”
“模擬法庭?嗚~~宇……文……鬆……宇文……鬆……宇文鬆……?”黃靜雅重複了幾遍他的名字之後忽然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說“嗚~~宇文鬆從剛才起我就覺得這個名字好熟哦!對了宇文先生您目前在哪裏高就?”
“我?哈哈我目前還沒有工作。不過到了明天我就會……我就會……我……我就會……!!!”可憐的宇文鬆似乎他到現在才現自己已經完全把那封介紹信上的內容全忘了!他明天可是要來這裏麵試啊!可就在一分鍾之前他竟然已經把自己將來的頂頭上司給氣的兩眼冒火?!
正當宇文鬆為自己的愚蠢行為懊悔之時那份“報應”好巧不巧的已經來到!柳寧月的聲音從她那間辦公室中傳來其中還伴隨著一些笑聲……一些好像抓到別人把柄般的笑聲……
“宇文鬆啊~~~想不到你就是我爺爺誇的讚不絕口的那個‘天——才——’律師。你給我進來!現在我想我們之間的談話還遠遠沒有結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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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柳寧月仍然像剛才那樣臉朝玻璃而坐。宇文鬆則是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的坐在椅子上。門外女士們再次把耳朵貼在門上還不斷的相互詢問到底生了什麽事。麵對背朝自己的柳寧月宇文鬆再次開始後悔。他甚至有想抽自己兩巴掌的衝動……
在這片被夕陽籠罩的辦公室內小雨反到成了第一個話的人。她看看柳寧月再看看自己的父親問道:“爸爸我們為什麽還不回去?小雨的肚子有些餓了……”
宇文鬆苦笑一聲他又何嚐不想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可如果他現在離開那麽也就意味著他明天可以不用再來了。
“小雨……哼想不到你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到是挺中肯。我曾經聽爺爺說起過有一個帶著孩子的年輕大學生在他的法律谘詢處擔當助手除此之外還一邊打兩份工一邊帶著女兒上大學。四年來連一次小飯店都沒上過一次和朋友們的旅遊也沒參與。這位任勞任怨嚐盡人間疾苦的大學生是不是你呢?別樹一幟和我完全不同類型的天才律師——宇文鬆先生!”
宇文鬆摸了摸後腦勺賠笑了兩聲說:“不不不我不是什麽天才啦。事實上……在大學的時候我還經常被柳教授罵白癡罵傻瓜。”
“哼!”柳寧月轉過身來把宇文鬆的那封介紹信十分隨意的往桌上一扔說到:“別和我假惺惺的你們男人肯定都自以為高人一等所以就來我麵前謙虛的嗎?我爺爺在介紹信上寫你勇敢有膽色有正義感還有責任心。那麽請問你這些東西是不是讓你成為那個所謂的‘天才’的資本?”她故意把天才這兩個字念成重音口氣中包含了嘲笑的意味。
宇文鬆不答話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是越說越錯最好不說。
見對方沒有回答柳寧月更是趾高氣昂對著那封介紹信輕輕的彈了一下問道:“爺爺這封介紹信中把你誇得多麽多麽好多麽多麽適合當律師。說實話我非常懷疑這封信的真實性。我那個古板的爺爺會說出這樣肉麻的話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我會去做一份筆跡鑒定根據結果我會考慮以提供虛假證明文件罪起訴你。(宇文鬆又是隻能苦笑因為這又是一個完全不著邊際的起訴案。)但在此之前這信上還說你在考上律師執照之前曾經以委托辯護人的身份參與過三次民事賠償訴訟我姑且相信。那麽結果如何?”
“啊……那三次的結果是……”
“哼看你吞吞吐吐的樣子。別說了既然我爺爺這麽誇你那麽就是三次勝訴是嗎?”
宇文鬆愕然。原本他以為除了馮敬賢就再也不會遇到這種講話喜歡打斷別人的人了。想不到今天再次遇見!
柳寧月叉著手冷笑一聲:“怎麽三次勝訴就讓你那麽洋洋得意嗎?看來我爺爺看人的眼光也下降了呢。宇文鬆別說我打擊你的信心。在我的律師事務所裏的每個人都有著保持十五連勝以上的訴訟記錄!而我!至今還沒有敗過。你那個什麽三勝對我們來說簡直連入門級別都不夠清楚了嗎?!”
宇文鬆打了個哈哈撓著後腦勺解釋道:“啊柳律師其實你誤會了。那三次訴訟事實上是……”
“事實上?事實上怎麽了?難道說你連三次連勝都沒獲得嗎?”柳寧月臉上的輕蔑之色更濃了“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爺爺你真的是老了!我本來還以為您口中所說的這個什麽天才有多了不起原來竟是一個連勝訴都拿不到手的小白律師?!哈哈哈哈……喂!宇文鬆!”
突然被柳寧月這麽一喊宇文鬆渾身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急忙應了一聲。
“我……我在!”
“宇文鬆你不是想找一份工作嗎?我爺爺不是介紹你到我這裏做活嗎?”剛才還得意的大笑的柳寧月忽然擺出一副十分溫柔的表情!她雙手支顎臉上還露出一絲微微的淺笑!說實話宇文鬆已經開始習慣這位女士剛才的那種憤怒表情麵對她突然出現的笑臉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柳寧月再次露出微笑說道:“既然你是我爺爺介紹來的那麽我就姑且留下你吧。反正我這裏也缺人把這個人情順給爺爺省的他老是說我鐵板不通人情。”
宇文鬆一時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簡直不敢相信剛才還對自己極為鄙視的柳寧月竟然會突然那麽大的善心讓自己在這裏工作?!他高興的幾乎要跳了起來!
見宇文鬆一臉高興之色柳寧月臉上的微笑漸漸的轉為奸笑她等到宇文鬆抱起小雨開始在辦公室中轉圈的時候忽然開口道:“宇文鬆明天七點你就來我的事務所上班。”
“七點?”宇文鬆忽然感到有些異樣放下小雨問道:“怎麽是七點?剛才我在門外看到這裏的開業時間好像是早上九點開門吧?就算要做準備也不用提前兩個小時啊?”
“當然其他人的上班時間是八點半但你卻是七點。”
“為什麽?”
“因為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你要負責擦地整理桌子澆花喂養辦公室裏的魚以及把我和其他七名律師的預約做出一份詳細的表格放在每個人的桌上。等到上班之後你就負責坐在門口的那隻小桌子前擔當接待的工作。對了對了在大家接待客戶之時你要負責倒茶。廢紙簍裏的垃圾多了也要負責倒掉。其實你應該慶幸我討厭人吸煙所以我的辦公室內沒有給客戶準備的煙灰缸但其他人的辦公室內有你也要隨時整理幹淨。還有還有…………”
宇文鬆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可對方到底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他也不敢插嘴。等到柳寧月好不容易說的有些口幹喝水的時候才插了一句:“那個……請問我覺得這些好像不是律師的工作啊?怎麽有點像是鍾點工和保姆的工作?”
慢悠悠的喝完茶柳寧月再次出一聲冷笑:“不是律師的工作?哼哼宇文鬆你認為為什麽在我的事務所裏沒有男律師?”
“啊……因為你討厭男性?”這句話宇文鬆想了很久之後終於說了出來。他並不擔心柳寧月會為此生氣因為她的語氣中這種意思已是相當的明顯……
“嗬這是一方麵。但另一方麵則是由於那些男性全都是些沒有毅力沒有恒心整天就隻知道圍著我的手下亂轉想方設法哄她們出去約會的蛀蟲!我怎能允許這種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在我的律師事務所添亂?!我最後悔的就是沒有勸動我的手下以性騷擾的罪名把那些垃圾告上法庭!
“痛定思痛我終於想通了為什麽那些垃圾會那麽囂張!歸根究底就是他們實在太閑閑的慌!所以我就安排這些忙碌的工作來充實他們。為他們補充生活樂趣的同時也去掉他們身上的那種肮髒氣!”
宇文鬆愣了一下他已經完全知道為什麽這裏會沒有男律師了……因為這位柳寧月根本就是一個絕對的女權主義者!不用想也知道那些男律師一定都是忍受不了這位大小姐的虐待而主動離開這裏的呀!
“那麽說……柳律師我又要重複以前那些男性的經曆了?”宇文鬆歎了口氣道。
誰知柳寧月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搖了搖笑著說:“不不不以前那些人我最多也不過是讓他們拖地板和接待委托人而已。但是你不同宇文鬆先生。你是個‘天才’!既然是天才那當然就需要承擔比普通人多得多的工作!怎麽樣?宇文大天才?”
宇文鬆倒吸一口冷氣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麽流年不利?原本以為拿到律師資格證以後就能夠得到一份好一點的工作從而讓自己和小雨過的好一點。可誰想到自己一個不慎竟然撞進了這個女人的手上?!
不過宇文鬆也有他自己的尊嚴!如果呆在這裏除了受氣就隻有受氣的話那他寧肯不幹!天大地大哪裏不是他宇文鬆可以容身的地方?!想到這裏這位怒衝冠的年輕人一把站起喝道:“***!柳寧月你未免欺人太甚!你以為我隻能在你這裏幹活?我宇文鬆有手有腳哪裏找不到工作?!告辭!”
說著他拉起小雨的手大踏步走向大門。
不過坐在辦公桌前的柳寧月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失望。她冷笑一聲道:“宇文鬆你的確有手有腳但是你能去哪裏呢?別的律師事務所嗎?可是就憑你這麽一個新人又毫無社會背景恐怕跑遍整個城市都沒可能找到肯收留你的地方。開私人律師事務所?你有這個資金嗎?還是說你想放棄那本律師證改行去幫人做苦力?”
現實是殘酷的……尤其是對於缺錢的宇文鬆來說這更是殘酷……麵對柳寧月所說的一切宇文鬆這個剛才還在高喊著不會為五鬥米折腰的好漢!終於拜倒在金錢麵前……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調解著內心的不甘。隨後轉過頭來撓了撓後腦勺笑著說:“哈對不起柳律師看來我剛才實在是太衝動了。我仔細想過覺得這份工作也算不錯挺穩定。隻是……我有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此刻的柳寧月已經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勝利的喜悅!她全身心的靠在椅子上緩緩道:“哼還沒開始工作就已經學會提要求了嗎?雖然我認為我多半不會答應但是你還是說說看吧。什麽請求?”
宇文鬆微微一笑這一刻剛才還展露在他臉上的那抹恭敬立刻消失無蹤!轉而出現的卻是一抹溫柔……他輕輕的摸了摸小雨的頭笑著說:“七點半上班。在此之前我必須送我女兒去幼兒園。太早的話幼兒園還沒開門我……放心不下。另外……”說到這裏宇文鬆忽然轉過頭望著柳寧月說“另外這不是‘請求’而是‘要求’。如果你不答應那即使你不用那些手段來遏製我我宇文鬆也絕不會幹這份工作!”
柳寧月呆住了……她沒有想到這個剛才還被自己壓製的死死的人會突然閃現出如此堅毅的眼神!那是一種絕對不允許侵犯的眼神更代表著這個男人心中的底線!通過這一抹眼神柳寧月忽然感到自己在一瞬間變得無比渺小!剛才還占據所有優勢的她竟然莫名其妙的開始害怕起來?!她害怕什麽?她害怕宇文鬆的這種眼神!!!也通過這一個眼神柳寧月也瞬間就知道了一件事——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可以讓宇文鬆低頭。甚至隻是十幾元肉錢那麽小的東西……但是如果有什麽事情侵犯到小雨這根底線的話。那麽就算讓他與整個世界為敵這位父親將是——
在——所——不——辭——!
夕陽西下康莊的大道已被這最後的一縷斜陽染成了金黃色。馬路上的人流依舊是那麽多。繁鬧的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車輛來回奔馳繼續演繹著這座城市的青春神話……
“爸爸那個阿姨看起來好凶哦~~~可是為什麽最後爸爸走出來的時候那個阿姨的樣子那麽奇怪呢?好像沒什麽力氣一樣坐在椅子上……”
宇文鬆笑笑忽然一把抱起小雨讓她再一次的騎在自己的肩膀上說道:“小雨你剛才不是說肚子餓了嗎?隻可惜買來的那塊肉臭了爸爸現在再去買一塊小雨能不能忍一下?”
小雨開心的把馬尾拽起兩隻小手緊緊的抓住大聲的“嗯”了一聲說:“小雨能忍!小雨一定會忍到爸爸把肉湯做好的時候的!爸爸快點。和小雨快點去買肉吧~~~~!”
“哈哈哈……好!小雨看爸爸揮當年跑山路時的度。先第一站公交車站!來!小雨我們走吧!!!”
一對父女乘著他們歡快的笑聲在這片美麗的金色世界中暢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