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八十四曲 一下子……判死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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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謠八十四曲一下子……判死刑了?望著姐姐籌措半響。正當他想要對這位從小就照i訴說著這九年來的思鄉之情時卻不料櫻雪早已一把把這個弟弟抱入懷中。

    “鬆仔……你長大了……”像小時候一樣櫻雪摸著弟弟的額頭但和小時不一樣過去一直以來都是低頭望著的小弟弟現在已經比自己高出了一個頭。

    宇文鬆抓著姐姐的手這雙手是那麽的溫暖又是那麽的柔和……

    “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宇文鬆實在想不出還能夠說什麽話。搜刮盡肚內的所有詞匯最後唯一能說出口的也隻有這“對不起”三個字。

    櫻雪挑開弟弟額頭的長仔仔細細的看著這位長久都沒見的弟 弟。她伸出手抵在宇文鬆那微微張開欲言又止的嘴唇上輕聲說 道:“鬆仔你一定……這幾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宇文鬆緩緩的搖了搖頭。苦他當然吃的不少。若真要表述的 話恐怕三天三夜也無法講完。但現在那些苦又算得了什麽?隻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又何必說出來讓姐姐擔心呢?

    感受著唇上那雙芊細而又柔軟的手指宇文鬆心中一動就要把小雨的事情說出來!從小到大也隻有在麵對姐姐時他才能夠毫無顧忌才能毫不在乎的表現出心中的軟弱!

    “櫻雪姐其實我……我早就想回家了……真的!但是……但是有一些原因……讓我……讓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們……”

    宇文鬆撓著後腦勺努力思考該怎麽把小雨的事情說出來。可是櫻雪姐的表情在聽到宇文鬆的自白之後忽然間就變了?!她的表情變得無比的惆悵又充滿了責罵與憤怒但又夾雜著無法形容的惋惜與憐 憫。過了好久這種複雜的表情才稍稍落下化為一種無可奈何卻又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她再一次的抱住宇文鬆眼角含著淚水低聲 道:

    “別說了鬆仔……什麽都別說了……姐姐知道……姐姐都知道 了……”

    這可能是宇文鬆從回家後到現在所聽到的最震撼的一句話了。姐姐知道了?她怎麽會知道小雨的事情的?難道說……霜雪這丫頭辦事不力並沒有把嘴封緊?又或是她已經回過家見過父母把一切都招 了?

    宇文鬆連忙從映雪懷裏鑽出驚訝的詢問:“姐你都知道了?!全部???”

    櫻雪的雙眸就如昨晚的星辰不僅是那對黑色的珍珠還有其中那閃閃光的淚水。她摸著弟弟的臉頰柔聲說道:“雖然不是全部……但是姐姐還是知道了一點……鬆仔這幾年裏麵可苦了你了呀!……但是你還是逃回來了……算了回來就好……去見見爸和媽和我的丈夫還有你的外甥說兩句話吧……以後……說不定還就沒這種機會了呀……”

    原本宇文鬆是滿腔的情懷就要宣泄他隻想撲在姐姐的胸口大聲的痛哭一場。可誰知櫻雪竟然一下子說出這種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話來?沒錯他是回來了。可這個回來怎麽說似乎也和一個“逃”字挨不上邊吧?就算他不會在故鄉久留一個星期以後還是會立刻走人回事務所上班。可是櫻雪姐這副好像和死刑犯做最後道別的表情到底是什麽意思?

    “姐你說什麽呀?其實我……”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這種事實在是太讓人害臊了就留在你心裏不要說出來的好……姐姐會幫你請個好律師的……大哥就認識幾個。但是……但是這種事……可能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呀~~~!鬆 仔……你放心進去以後姐姐會每天都來看你的……會給你送好吃的好穿的然後那一天……姐姐會親自看著你走……現在姐姐隻希望你能夠好好的過剩下的日子……走的時候心情放鬆一點這樣……才不會太傷心……”櫻雪越說越是動情說到最後幾句幾乎是泣不成聲宇文鬆好容易才把這些話裏的意思聽明白。

    話是聽明白了可他的腦子卻是更糊塗了。看這意思……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天理不容人神共憤的大壞事了?可是沒理由啊?如果自己真做過這種結交匪類殺人放火之類的事情的話自己沒理由不記得 啊?這麽“驚心動魄”的記憶怎麽可能會忘?可是看著

    樣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似乎並不是在嚇唬自己。

    櫻雪姐這樣淚眼汪汪好想看一眼少一眼的表情讓宇文鬆想問也不敢問。經過半天毫無頭緒的聯想他似乎想通了一個讓他汗毛直立的答案……

    難道說……自己還沒結婚就有女兒的消息……已經在村子裏傳開了嗎?!

    想到這一點宇文鬆的神經瞬間繃得比泡了油的牛筋還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難怪櫻雪姐會露出這樣一副表情了!未婚生子在城市裏可能並不怎麽遭人厭但在農村這可是一條罪大惡極的罪行啊!很早以前他就已經聽說過在封建社會如果未婚就先有了孩子那不管女方是有錯還是沒錯都會被冠上“無恥淫婦”的帽子然後不由分說的就進豬籠!現在雖不比封建社會但歧視未婚媽媽的目光可從未消失過!就算不進豬籠那些風言風語冷嘲熱諷也有著同樣的殺傷力!可以想象如果一個人整天都麵對著四周人的冷眼沒日沒夜的都活在他人的譏諷之中肯定不是瘋自殺就是立刻逃離這個村子!

    宇文鬆並不清楚這些對未婚媽媽的歧視是不是也同樣適用於他這個“未婚爸爸”會不會也給他冠上一個“卑鄙奸夫”的“光榮稱號”。但從櫻雪姐的這些話來看結果一定也好不到哪裏去!看來就算他一個星期之後不走村裏人也絕容不得他!這樣一想也難怪櫻雪姐會說出那種話來。

    想通之後宇文鬆略一沉吟握住櫻雪那雙有些顫抖的雙手說 道:“二姐你放心。我的事我一定會解決絕不會讓宇文家說出去讓人覺得丟臉!……姐難道說這件事整個村子裏的人都知道了嗎?”

    櫻雪抹了抹眼角的淚珠說道:“不……隻有家裏人知道。村民們應該不清楚……”

    宇文鬆歎了口氣稍稍放下了心。村民不知道的話那就代表小雨的事情還有挽回的機會!隻要找個適當的時間好好解釋一下總比那些人什麽都不知道在那裏亂猜然後先入為主的好。

    這時他忽然想起當年剛剛把小雨抱回家時的情形。那些街裏街坊的哪一個不是對著自己的背脊指指點點說著什麽酒後糊塗啦坐台女懷孕找上門來啦之類的閑話。而最讓宇文鬆哭笑不得的就是有一次他竟然聽到一個鄰居說自己是不是在路邊埋伏然後乘著夜黑風高之時撲向一名行夜路的少女對她xxx之後所產生的結果呢!

    這種情況在上大學的時候似乎也生過還記得大學一年級時某天那位“親切”的訓導主任在毫無征兆的前提下就把自己叫到了辦公 室然後對著自己宣揚了整整三個多鍾頭的婚前性行為的危害性還順便提了馬列主義和毛澤東思想。另外時不時的問自己“是不是認識什麽女孩子?那個女孩子現在在哪裏?是不是也在上澄空大學”之類的 話讓他硬是莫名其妙了三個多小時直到柳教授看自己的助手怎麽那麽久好沒來親自去訓導室提人才結束了那種無意義的談話。最讓他覺得好笑的就是那個訓導主任在最後一刻還說了這麽一句“生亦何哀死亦何苦?貪求一時的歡娛卻惹來終身的束縛……孩子啊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記得似乎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自己就展開了漫長的解釋生涯。現在回想起來如果沒有那時那麽多人誤會自己逼自己去解釋說不定還沒有他現在律師的這份成就呢!

    “鬆仔你笑什麽?!”櫻雪正在想著心事為自己弟弟將來的 “悲慘”命運哀悼。可沒想到自己這個傻弟弟竟然在這樣一個悲傷的氣氛中露出微笑?難道他一點也不知道廉恥了嗎?!

    聽見姐姐的聲音變得嚴厲宇文鬆立刻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收回笑容低下頭道:“對不起姐。”

    櫻雪歎了口氣拉著宇文鬆道:“算了……總是愁眉不展的也不是辦法……走你現在就跟著姐姐回家!和爸爸媽媽好好說說商討接下來要怎麽辦!大哥一定可以幫你請個好律師讓你可以不至於被判死刑!”說完櫻雪一把拉住宇文鬆就走出小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