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本三十三頁 被束縛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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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本三十三頁被束縛的野獸

    厄運伴著懲罰轟然而至。一個巴掌過後小雨那白的如同凝滯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個血紅的掌印。灼燒的感覺逐漸在皮膚上蔓延侵蝕著小雨的肌膚吞噬著她的神誌……

    “你們幹什麽!”樂點點不愧為小雨最好的朋友眼見小雨被打立刻握著拳頭就想向綁匪老大撲去。隻可惜她的腳步還沒有移動一 步那個如同肥豬般臃腫的胖子已經緊緊的拽住了她的手臂同時一隻冰冷的槍口已經頂在她的脖子上……

    綁匪頭子惡狠狠的瞪了那個女孩一眼見她被打之後似乎有些 愣呆呆的坐在那裏既不動也不說話甚至連哭喊也沒有。綁匪沒再理會她走到窗邊一把撕下那三個字母望著車外道:“***想不到我們策劃了那麽久最終竟然會栽在這幾個小丫頭的手上?喂!鷹鼻子你***是不是吃屎吃得太多了?我讓你控製這些臭屁孩你就用趴在地上吃屎來報答我嗎?”

    鷹鼻子顯然傷得不輕事實上蛋蛋被踢的那一腳還沒讓他恢複到可以說話的程度隻能在那裏直哼哼。綁匪頭子也沒理會他看著眼前的小雨他是越想越氣扭過頭對著自己的兩名同伴道:“夠了現在的計劃更改!你們這兩個沒用的廢物給我下去!問問智多星接下來該怎麽辦!”隨後。他轉過頭望著二層那些滿臉恐慌一言不地孩 子冷笑了兩聲。

    “你們以為用這種名堂就可以得救嗎?你們的春秋大夢!我告訴你們就算那些條子知道了你們的處境那又怎麽樣?你們現在還是在我的手上!要殺要剮全看我的心情!哼哼你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坐在這裏別再想搞什麽花樣然後等著你們的那些笨蛋父母花錢把你們全都贖回去。胖子你來看著他們!如果你敢出什麽岔子我就把你剁成豬肉醬直接從高公路上扔出去!”

    留下一句狠話綁匪頭子走向樓梯。想想幾個月以來地計劃竟然在這一刻瀕於崩潰。讓他如何能不著急如何能不擔心?可是正當他要下樓找智多星商量到底該怎麽辦之時一個女童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了出來——

    “小雨的爸爸一定會來救小雨的!”

    小雨這個對父親充滿了信心的女孩並未嚇得瑟瑟抖。她那繼承自宇文鬆的堅強讓她不顧臉上地疼痛喊出這個堅定的信念!雖然那雙如同黑珍珠般閃亮的眼眸中已經凝聚了淚水。卻似乎無法掩蓋她的剛毅!對就是剛毅!如今的這個女孩。正用一雙如鋼鐵一般堅定的眼神望著那三個綁匪!

    綁匪頭子用一種聽到了什麽笑話似的表情哈哈一笑走到小雨身 邊。一把拉起這個女孩的頭呼喝道:“你爸爸來救你?哈哈!你爸爸唯一能夠救你的方法就是把一大堆錢擺到老子跟前!還是說你的老爸是刑警?是飛虎隊?會挺著機槍衝過來救你這個小丫頭?”

    “小雨……小雨地爸爸不是刑警小雨的爸爸是律師!不過爸爸很厲害一定能夠把你們這些壞人全都打走!”小雨拚命忍住淚不肯哭出來。

    看著這個小女孩那不服輸地眼淚綁匪頭子猛然間對她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厭惡感!就好像看到了什麽過於純淨地東西!他猛然把這個小丫頭甩在座位上。拿出槍死死頂著她的額頭喝了最後一句——

    “臭丫頭。你的老子絕對沒可能來救你的永遠——!”

    ————————————————————

    車輛來往的街道上一輛黃色的法拉利飛逝而過留下一條如同旋風般的渦流。不得不說宇文鬆那從遊樂場學來的駕駛技術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方便。一切地交通規則已經全都被他無視法拉利那原本靚麗的車身也早已被擦出無數條傷痕。街上地行人紛紛呼喝被趕或是擦傷的其他車輛也全都鳴出憤怒的喇叭。可是這一切全都無法阻止此刻的宇文鬆!他的內心深處似乎有一種東西正在努力破殼而出!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並不是讓那個東西出來的時候。在一切都明朗前自己隻能忍耐……再忍耐。隻可憐仍舊坐在後座上的柳寧月她似乎已經暈厥原本就沒吃過多少東西的她再被宇文鬆這麽一折騰臉色早已如紙般蒼白。比起剛才現在的她似乎已經連哆嗦也不會了。

    拐過幾個彎道牧羊高架的出入口已經近在眼前。可是越是接近那個出入口街上的車流移動的卻越是緩慢!終於法拉利被牢牢困在車流之中終於動彈不得。

    宇文鬆想了想立刻推開車門就要往車龍盡頭衝去。可他忽然看到了後座上已經麵如死灰的柳寧月略一沉吟還是轉過身拿出一把剪刀剪開那該死的保險帶抱著她箭步衝向前方。

    果然堵車並不是沒有道理。電台中所說的“警方已經展開行動”的確真有其事!隻見三輛警車並排攔在高架路口把道路完全堵死。一輛救護車正在旁邊待命而一輛新聞工作車卻生怕天下不亂似的忙碌工作一名記者和一位攝影師看起來似乎比那些正在對這傳呼機大呼小叫的警察還忙正在到處采訪。

    “喂!你幹什麽?”幾名民警忽然見一個抱著女人的男人表情凝重的衝了過來連忙出聲製止。

    宇文鬆望著眼前的這幾位民警略一沉吟。他先把懷中的柳寧月交給一旁的救護人員之後他站在那些警察跟前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心中的那個“惡魔”安靜下來嗓音低沉的道:“我想見見你們這裏的指揮。”

    一個民警把宇文鬆上上下下掃了一眼宇文鬆胸口的律師徽章雖然讓他對眼前的這個人多了一份敬意可

    代表他們會就此放行。

    “對不起先生。我們警方正在處理一些事情即使你是那些嫌疑人的律師現在也不是輪到您上場的時候。”

    宇文鬆的眼中閃出一絲黑色的火焰!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這絲火焰絕對讓眼前的四名刑警愣了一下!不過在此之後宇文鬆還是閉上 眼把內心的痛苦壓抑下繼續用客氣的話語說道:“我不是他們的律師我想要見見你們的指揮。我知道這裏到地生了什麽因為……我的女兒現在也在那輛車上……”

    這位父親的聲音並不響可聽在人的耳朵裏為什麽會覺得如此的沉重?刹那間那些民警仿佛聽到了一口巨鍾在他們的耳畔敲響足以震碎心脈的聲音久久在他們的耳朵裏回蕩……

    民警們互相看了看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其中一個走向那邊一個正對著對講機喊話的禿腦袋警官其他幾個仍舊擋在宇文鬆身前。宇文鬆也沒有硬闖他知道越是遇到這種情況就越是要冷靜!所以他仍然克製著……克製著內心那個可怕、暴戾、仿佛希望破壞所有一切的怪……!

    隻是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人不知趣不知道什麽時候該問什麽時候不該問。那名記者一聽到眼前的這個律師竟然是被綁架孩子的家屬似乎立刻找到了新聞地突破口!她拉著麥克。邊走向那邊沉默的宇文鬆邊對著攝像機不斷講解:“各位電視觀眾在綁架事件經過了三個多小時以後終於有一對孩子的父母來到了事件的現場!現在就讓我們來采訪一下問問看這位父親對自己的孩子被綁架究竟有著怎樣的想法!”說完這位記者就把麥克湊到宇文鬆嘴邊。詢問道“請問這位律師先生現在您的孩子已經被綁架了。能不能請您來談一談現在的心情呢?”

    回答她地就是一片沉默……這個男人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那名記者一眼。

    記者並沒有死心她收回麥克。對這攝像機繼續播報:“各位觀 眾如您現在所看到的這位父親已經有些驚慌失措說不出話來。不過他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不管是任何一位父母的孩子被綁架說不出話來是應該的。”這時她又把麥克湊到宇文鬆嘴邊大聲道“律師先生我們能夠理解您。現在警方也正在盡全力坐著一些營救工作!現在。本台正在對十一個頻道進行播放同時電台也有轉播。說不定那些綁匪此刻也在收聽我們的談話。您難道不想和那些綁匪說兩句話 嗎?請運用您律師地法律知識。來告訴他們這麽做到底有多麽的愚蠢會有怎樣糟糕的後果吧?”

    可惜。記者那口若懸河的介紹仍然沒有讓宇文鬆轉過頭來或是說出一個字。就在她不死心繼續把麥克頂在宇文鬆的嘴邊不斷的用一些煽動性的話語鼓動這個男人之時男人……終於做出了回應……

    一個眼神……就隻有一個眼神。乍一接觸到這個眼神那名記者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一瞬間被迫停止!原本口若懸河的她在接觸到那個眼神之後竟然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隻不過短短數秒她卻忽然有了一種錯覺!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似乎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足以帶來恐怖、災難、與絕望地怪物!那頭怪物似乎正在掙紮。正在黑暗的深處咆哮!它想要擺脫某種束縛想要泄!仿佛在這個世界地某處有什麽人正在呼喚著它!而它也想要掙脫理性的束縛拋棄一切盡快趕到那個人地身邊!

    隻望了那名記者一眼宇文鬆再次轉回頭去。繼續等繼續克製心中的那頭野獸。那名記者終於學了乖吞了口唾沫躡手躡腳的從宇文鬆身邊走開。她是個敏感的記者她可不想繼續觸動那隻怪物惹禍上身。不過她也是個“聰明”的記者從某方麵來說她的確非常的聰明。在下一刻她已經重新鎖定了自己的目標拉著那隻麥克走向躺在簡易擔架上喝著水麵色稍微回緩地柳寧月。

    “請問這位太太您對您和您丈夫的孩子被綁架有沒有什麽想說地話呢?比如對那些綁匪說的或是對現場公安說的也可以。”

    柳寧月先是一呆開頭並沒有理解記者話中的意思。暈車所導致的不適仍然困擾著她。不過很快她就從那位記者的暗示和話語中想通了一切。立刻用一個不遜於宇文鬆的毒辣目光刺進那位記者的心髒!

    那位記者在三十秒內接連被兩個足以殺人的眼神瞪著這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受。可這怪的了誰?誰叫她自作主張的把柳寧月和那個她最討厭的宇文鬆擺在一起?還親切的說“您丈夫”?其實她應該慶幸了。如果不是由於頭還有點暈柳寧月又怎會隻瞪一下眼睛那麽簡單?她不知道會說出什麽惡毒的話來回敬這位口無遮攔的記者呢。

    一個眼神過後柳寧月也如宇文鬆一樣沒有再理會那名記者。她見宇文鬆已經被那位刑警請了進去心思微微一轉。她知道那個宇文鬆絕不可能就隻是進去和那些警察聊聊天然後祈禱他們救出小雨的 人。他一定會做出一些行動!柳寧月不甘心她絕不甘心落在宇文鬆身後!她永遠也不要像現在這樣隻能望著那個男人的背影看著他做這做那而自己卻隻能躺在這裏呆呆的“看”著!

    宇文鬆能做到的那她柳寧月也一樣能夠做到!

    想到這裏她立刻從擔架上坐起跟著宇文鬆之後進入警戒區。因為她也做出了一個決定——在宇文鬆想要做些什麽之前搶先做到!(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