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滅鎮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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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藍晶自己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但是藍晶就是知道出事了。說閱讀盡在何大勇從來沒有看到藍晶的臉色變的如此難看,何大勇出奇的沉默,雙腿隻知道向回家的路奔去,都不是知道麻木,也不知道累,本需大半個月的路程才能回到家,卻在藍晶跟何大勇沒日沒夜的奔跑中,僅僅花了七天的時間就趕到了,越是靠近藍家鎮,藍晶越是不舒服,此時何大勇也感覺到真的可能有事生,看著前麵不遠的鎮口,兩人卻是停下腳步,不敢在往前走了。
不是因為藍晶、何大勇不想急切的回家,而是因為此時兩人已經感覺到濃重的血腥味,以及藍家鎮那濃厚的怨念和憤怒,兩人不敢走下去,不敢驗證自己心中想的事情,已經有結果的事情。
天暗了下來,沉悶的氣息籠罩著整個藍家鎮,往常熱鬧非凡的藍家鎮此時死一般的寂靜,就連一點雞鳴狗吠的聲音都聽不見,往常現在已經飄起的炊煙也見不到了。
兩人腦子一片空白,跪倒在地上,慢慢的癱倒在地上,都不知道想些什麽,隻有兩個人粗重的呼吸聲,以及那疼不欲生的表情。此時藍晶頭上不知什麽時候被一片灰色煙霧籠罩著,越集越厚,但是就是看不出一絲黑色。藍晶的眼珠子不再是那麽的清澈、那麽的黑白分明,全部變成灰色,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瞳,呆目著,看著極其恐怖,就連旁邊的何大勇也被藍晶身上這詭異的現象嚇到不敢靠近。
突然藍晶頭上的灰色煙霧不斷的向藍晶腦部鑽去,就像是從藍晶腦中冒出來的,緊跟著藍晶的臉也變成灰色的,灰色煙霧完全進入到藍晶的身體,藍晶機械的動了動,從藍晶的丹田冒出一團五彩的雲團,也向藍晶腦中奔去,灰色的煙霧跟五彩雲團一相遇立刻就戰在一塊,似乎灰色煙霧力量不強,不住地往後退,五彩雲團一路殺向藍晶的腦部,灰色煙霧似乎因為在最後一道防線,死命抵抗,而五彩雲團似乎因為長線作戰,沒能將灰色煙霧消滅,兩者僵持對恃著。
藍晶的臉上此時恢複了些許光彩,眼珠也不在被灰色濃煙遮蔽著,露出黑黑的眼瞳。藍晶咳的一聲,藍晶站了起來,毫無感情的說了一句:“走。”就走進藍家鎮,何大勇雖然對現在藍晶的樣子有些害怕,但是還是很聽從的走在藍晶的後麵。
走進藍家鎮,聽不到街上孩子的嬉玩聲,一眼望去,許多房子倒塌,藍家鎮街頭一片東倒西歪,一片紅燦燦的,原本準備過年貼上“福”字的喜紙染滿了鄉親們的血跡,變成褐紅了。許多藍晶、何大勇曾經無比熟悉的街坊鄰居都睜大眼睛的倒在地上,藍晶知道他們死不瞑目,在他們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刀痕,就是這些刀痕奪走了他們脆弱的生命,都是一刀割喉斷氣而死,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死前在不停的痛苦掙紮著。
何大勇哽咽了,跪在地上,不停的搖著頭,不過很快就哭了出來,藍晶則是茫然的用那雙顫抖的手將他們的屍體收到一塊,這是和藹可親的三叔,那是賢惠的四嬸以及四嬸的兒子小虎,而活潑可愛的小虎手中還拿著冰糖葫蘆,藍晶心底憤怒了,憤怒他們竟然連個孩子都不放過,藍晶仰天一聲長嘯“為什麽”,聲音淒慘嘶啞,響天震地。
藍晶都快要瘋狂了,心裏充滿暴虐的情緒,藍晶很想殺人,殺光他們,但是藍晶越憤怒,表現的就越冷靜了,秋蘭和秋蘭他娘雙雙倒在血泊中,秋蘭手中還緊緊拽著跟藍晶一樣的平安符,當藍晶碰到她的手時,她的手出奇的鬆開了,藍晶接過平安符,拿出秋蘭送給自己的平安符,兩張疊在一塊,藍晶很小心的將它們收了起來,很怕它被損壞,藍晶慢慢的收著鄉民的屍體,保民的地保,愛民如子的縣丞,慢慢的來到自家的門前,藍家大門大開,門上的門栓已經歪掉了,守門的獵犬狗兒血肉模糊的躺在門口,藍晶踉蹌的走了進去,隻見藍自在跟藍夫人被人掉在大堂上,垂著頭,頭亂糟糟,身上破破爛爛的,滿是傷痕,沒有一處好地方,如果他們不是在藍家,不是穿著藍晶熟悉的衣服,藍晶都認不出他們。藍晶放下爹娘,撫摸著他們那有些腐爛的皮膚,藍晶能夠看得出來他們生前受過多麽殘酷的拷打,緊緊的抱著他們,藍晶眼淚不由的嘩啦啦落下來,原本藍晶那詭異的神色也更加詭異了下來。
藍晶不敢想像,像爹娘這樣遠近聞名的從來不會為難別人,隻會幫助別人的大好人,為什麽會遭到歹人如此的行徑。藍家鎮的鄉民也都是一些淳樸的人,除了到紫藍城買賣一些農產品,從來都不出鎮,根本就不會跟人結仇的。怎麽會無端端惹上這樣的禍事。
這時何大勇也跑了進來,本不敢靠近藍晶的,但是現藍晶身上那詭異的氣息已經好很多。何大勇看著自己最尊敬的藍伯伯跟藍伯母那模樣,又是痛哭起來。
原本兩人回來是想跟家人團聚,再過一個熱熱鬧鬧快快樂樂的年,卻是沒想到好年竟然變成一個傷痛,一個兩人心中永遠除不去的傷痛。悲傷難過的心情湧上心頭,此時的他們隻想這一切都是在做夢,都不是真的,但是血淋淋的場麵擊破了他們的好夢。
天空漸漸的暗下來了,閃過幾道雷電,照亮著在黑暗中不停走動著的兩個身影,藍晶跟何大勇將村民移在到為他們挖好墳墓,將他們安放進去,藍家鎮小虎,藍家鎮四嬸,藍家鎮秋蘭,一個一個的,藍晶將他們的名字仔細的刻了上去,一道雷霆閃過,照亮著這個悲慘的畫麵,天空慢慢下起雨點,越來越大,到最後立好藍晶爹娘的碑時已是傾盆大雨,大雨打在兩人身上,但是兩人卻毫無知覺,全身上下已經濕透了,木然的站在眾人的墳墓前麵,一動不動。
直到第二天淩晨兩人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鎮上,經過一晚上的雨水衝刷,血水已經被衝掉許多,藍晶跟何大勇將藍家鎮好好的番,隻希望能盡可能將他們恢複原狀。
等他們忙完了又天,晚上,兩人落寞的坐在一起,兩人的身影在搖曳的燭火中不斷晃動著,何大勇雖然手中拿著一碗飯,但卻一口都沒吃,一直在盯著藍晶看,希望藍晶能夠說一句話,但是從昨天到現在藍晶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很想說,但是他又敢搭話。
藍晶也是一口飯沒吃,腦中回憶著所有生的一切,從那刀致命的出刀手法,以及有意擾亂的刀痕,還有一些角落沒有清理幹淨的馬蹄印,藍晶猜測應該是一個嚴密的組織幹的,但是除了這一些,藍晶在沒有一點其他線索的。
藍晶為自己沒有能找出凶手惱怒,歎了一口氣,道:“大勇。”
何大勇欣喜藍晶終於說話了,急忙道:“我在。”
拍了拍何大勇的肩膀,“大勇,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不管怎麽樣,你都的好好活著,知道嗎?”
何大勇茫然的點了點頭,“藍小子,你也是,不管什麽時候,你都不能拋下我,我是跟定你了。”
“嗯。”藍晶點了點頭。看著何大勇裝滿白飯的飯碗,“來,多吃些吃菜。”藍晶夾些菜給他,不停的叫著何大勇吃飯,但是自己卻一口飯都沒吃,何大勇扒了幾口,也不再吃了,這種情形下,兩人沒有心情吃飯,也吃不下。
沒有鞭炮的聲音,沒有孩子們歡快的聲音,也沒有任何慶祝活動,在悲傷和難過中,有些孤獨的兩人度過了這個讓他們不想有的年,過完年了,也就到了中華院新的一學期開學的時候,每天何大勇都緊跟著藍晶,或許是怕藍晶想不開,也或許是怕藍晶會丟下他獨自去報仇。
這天藍晶再一次來到他父親的書房,想再看看在腦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再離開。擦了擦自己跟父母的畫像,藍晶腦中閃現了許多小時跟父母在一起的回憶,藍晶想了想,決定將畫帶在身邊,仔細擦拭著已經有些灰塵的書籍,就像父親在的時候一樣,不讓它們受一點委屈,藍晶突然看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是何大勇收拾的地方,藍晶上次沒有看到,藍晶好奇的打開,一看,上麵寫著:“老天爺,今天我做了一件違背良心的事,就是答應夫人留下了他,我知道這麽做是不對的,但是為了成全夫人的心願,我不後悔,要是以後有報應,你就報應在我身上吧,不要怪夫人。”從筆跡看起來好像很有一段時日了,後麵又有一段,但是筆跡要比前一段新很多,好像是前段時間寫的,“他來了,好像整個世界都圍著他轉,任何人見到都高興,夫人已經完全沒有鬱悶症了,我真心為自己的決定感到高興。”最後也沒有寫明寫信的人,藍晶很奇怪怎麽會有這段沒頭沒尾的信。
藍晶正要將信放回去,突然從裏麵掉出一小塊方形的紙片,藍晶撿起來一看,上麵什麽字都沒有,隻是一片白白的方形紙片,藍晶聞了聞,上麵也沒有藥水的氣味,沒有用什麽藥水隱藏上麵的東西,藍晶放了回去。
這兩天,藍晶跟何大勇有的忙了,因為兩人走後,這裏將一個人都沒有,周圍又沒有什麽村莊,藍晶想保留這裏所有的一切沒有人看管這是很困難,而且就算沒有人來這裏拿什麽東西,但是也恐怕有什麽野豬之類的東西搞破壞,所以藍晶跟何大勇就在整個小鎮周圍布了許多的陷阱,最後藍晶還不放心,來到小鎮的後山,尋找小鎮一直流傳的天問石,雖然天問石不是很珍貴,但是它很獨特,也很稀有,對於藍晶在小鎮周圍布一個結界有很大的幫助。
何大勇不放心藍晶一個人去找,想要跟著去,但是藍晶沒有讓他跟著去,因為小鎮還要有人在,何大勇一想藍晶肯定不會放著小鎮這樣自己離開,於是同意了。
藍晶攀上後山,站在陡峭的懸崖邊,聽說天問石就在懸崖下麵,藍晶仔細看了看光滑的懸崖峭壁,有些膽寒,懸崖中彌漫著濃厚的白霧,看不到下麵的情況,不知道下麵有些什麽。藍晶估計著掉下去就是死,係好繩子,藍晶慢慢滑下去,刮著強勁的烈風,讓吊在繩子上的藍晶不停的晃動著,不小心撞在一塊尖峰的石頭上,藍晶疼了半天,慢慢的穿過雲層,藍晶朝下一看,地麵距離雲層才不過幾十來米,滑了幾下,藍晶落在地上,山崖下麵一片茂密的樹林,開滿了各色漂亮的藍晶聽都沒有聽過的鮮花,一陣風吹過,花的芬香撲鼻而來,不時的傳來幾聲蟲鳴鳥叫的聲音。一時間藍晶陶醉在這情境中。
藍晶在樹林中慢慢的走動著,樹林中遍滿刺棘,藍晶沒走幾步就被刮傷了,藍晶隨手撿起一塊黑色金屬棒,挑開刺棘,尋找著天問石。
在樹林中找了好半天,藍晶都沒有看到那個什麽天問石,有些鬱悶的藍晶隻好歇會再找,打著一隻野兔,掛在金屬棒上慢慢烤起來,等藍晶烤完野兔,吃野兔的時候,藍晶現金屬棒竟然一點燙的感覺都沒有,還是冷冰冰的,藍晶有些驚異,一棒戳向一塊巨大的石頭,就好像是在戳豆腐一樣,石頭被金屬棒輕鬆貫穿,而且石頭上麵竟然一絲裂痕都沒有,藍晶仔細的看了看金屬棒,金屬棒上麵也沒有一絲劃過的痕跡,就好像一個天生的東西。雖然沒有看出金屬棒是什麽金屬,但是藍晶知道自己撿到一個好東西了,藍晶心想正好自己沒有什麽兵器,就用它了。
休息好之後,繼續尋找著,幾乎將整個崖底翻了個遍,藍晶都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天問石,藍晶到是找到其他幾個怪異的石頭,藍晶轉了一圈,憋氣道:“就算是將這裏掘地三尺我都要找出天問石來。”
藍晶拿著金屬棒,一點一滴的搜尋著崖底,又是仔細的找了一遍,回到原地,還是沒有找到天問石,藍晶不由的一聲怒喝,一棒劈在剛才戳的巨石上麵,轟的一聲,巨石四分五裂,碎石四處橫飛,石粉四處飛揚,一道淡藍色的光芒閃現,甚是刺眼,接著一塊淡藍色的玉石漂浮在空中。
藍晶驚異道:“天問石,沒想到天問石一直在眼前,真是踏破鐵鞋無處,得來全不費工夫。”(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