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鼓樓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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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張青不解的眼神中武鬆緩緩張口說道:“寧悔十座廟不會一樁婚這話你沒聽過?難得張青將軍這麽恩情義重我怎麽也得成全你呀!”

    張青:“……”

    孫二娘在人群兩列滿臉幸福的小聲召喚道:“當家的當家的晚上我給你燙酒喝。”

    張青真的哭了含情脈脈的母夜叉?換了那個男人都得哭尤其是再有可能重新自由的情況下。好在武鬆並沒有讓他們放棄希望而是明言說道:“你們走之前我會給你們留下一樁任務你們什麽時候完成我就讓你們什麽時候回國。”

    三人……不、是四人齊聲說道:“絕不負陛下所托!”貌似想要盡快回國才是真的。送走無限留戀的四人後武鬆馬上宣布像這樣的比試以後每年都要舉辦一次此後不但要剔除無用的將領還要從中擇選一些優秀的軍士以作後備補充。

    下邊諸將的表情就不做細表了總的來說還是歡喜的人多一些。

    夏日炎炎酷熱的溫度讓一切的生物都變得疲懶起來就連永不停歇的戰爭也放緩了腳步使得武鬆也過了一段難得的安穩日子。李誡不愧有大宋名匠之稱早早就建好了避暑勝地和解暑的冰窖使得武鬆也可以在這炎炎夏日之中喝上一碗冰鎮酸梅湯。不用多說這種小飲品一經武鬆開馬上風靡這個華國。

    武鬆雖然是個為了江山社稷不擇手段的人但是身上也不乏享受的細胞酒池肉林什麽太沒有吸引力建兩個巨型水上浴場還是很貼心的。李誡很是詫異武鬆的決定但是他還是忠誠的完成了武鬆的明令。

    露天浴場足有數畝大小池底以藍白琉璃鋪就陽光稍經折射就會反出讓人眩目的光華。浴場四周鋪有白沙灘秋千藤椅。甚至還有噴濺的泉水。武鬆第一次看到時還以為自己再次穿越時空回到了現代。

    毫無意外的。這兩座露天浴場馬上變成後宮佳麗地最愛這裏幾乎隨時都有鶯燕嬉鬧由此也多添了幾分後宮春色。要知道那個年代可是沒有泳衣的那層薄布隻能起到誘惑地作用。在武鬆的一次臨時“起性”之後佳麗們越頻頻光顧這裏了。

    據說、隻是據說武鬆的浴場剛剛建成沒有多久朝中就有大臣跟風隨建。當然。其規模自然是不敢和武鬆相比。

    與武鬆地愜意相比。魯智深。呼延灼等人地處境就要糟糕地多了。甚至已經可以說是頻臨生死關頭。遠征西域地三萬大軍已經在滿無天際地黃沙中走了十天了。隨軍地水源已經所剩無幾了。如果在得不到補給。腳下地黃沙就會成為大軍地埋骨之地。

    祝彪在心頭誓。等自己找到水源後一定要折軍問問那個該死地鼓樓國王。誰他媽地說隻要往前走七日就會看見綠洲。這都十天了。連根綠草都沒有看見。從昨日起。形勢越嚴峻起來。已有不少將士翻身落馬。聽說別地隊伍裏也是這樣。祝彪幹咽了一口口水。然後歉意地看了看行走在自己身邊鄖哥。

    那知鄖哥竟然毫不在意。竟然用一副挑釁地眼神看著祝彪。仿佛在說:“你老了吧?”在鄖哥地刺激下。祝彪很快燃起新地鬥誌。被一個後生晚輩鄙視。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還活不活了?

    “兄弟們堅持住。綠洲馬上就到了。到時候大家洗澡都可以。”祝彪地鼓舞依然是那麽死般而又缺乏生氣。再加上他沙啞地嗓音……真還不如不說。

    隊伍地最前方突然出現一片小小地混亂。魯智深地戰馬再次馬失前蹄。這已經是倒下地第二批戰馬了。得不到水源地補給。戰馬本就異常虛弱。再加上魯智深身子沉重……

    魯智深在親衛地攙扶下。艱難地站了起來。他可能是所行大軍中最為怕熱地一個人。才是早已不堪。全憑意誌在硬撐。戰馬地失蹄像是撤去了他最後一塊依靠地壁壘。魯智深緩緩搖著手說道:“不、不、我不……行了!你們走吧!”

    “大師您騎我的馬!”“不、騎我的!”:bsp;從這些沙啞的聲音中就能看出魯智深的威望。魯智深艱難的看了一眼周圍地親兵這些都是跟隨自己百戰餘生地勇士自己已經走不出去了又怎麽可以在連累他們。

    “你……們聽我說……聽我說……”魯智深一連說了幾句都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急怒地魯智深猛的咬破自己的唇角以滋潤自己幹涸的嗓子。

    “都***給灑家閉嘴!”伴隨著一聲久違的巨喝的是那陰陽鏟插落沙地的尖銳摩擦聲。

    周圍靜了身後的大軍也因為前方的騷亂而逐漸停了下來身為副統帥的呼延灼正在策馬向這邊走來。魯智深遙看了一眼尚算精神的呼延灼然後溫聲對著身邊的親衛說道:“聽我說不管生什麽事你們都要活下去千萬不要放棄……”話還沒等說完就看見對麵的親衛一臉抽筋的模樣指著自己的腳下嘴巴張合之即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魯智深下意識的一望頓時也愣住了陰陽鏟周圍的沙地迅變為深色與之沙地接觸的部分還能看見翻動的小水花!

    水----?水----!水----

    喃喃的自語迅變為驚喜的歡呼早就聽說過大漠裏藏有地下河流沒有想到卻是真的尤其出現在這種危機的關頭中!這處水源無疑是救命水也是天神的恩賜。

    魯智深最早恢複了平靜低唱了一聲佛號後的他盤膝坐地低聲詠念起自己所學不多的佛經。幾名親衛早已忍受不了誘惑迅抽出自己的兵器挖掘起來。水源的豐富遠所有人的意料剛剛挖掘了幾箭一道碗口粗細的噴泉就湧上半空。白鏈似的泉水震住了所有的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因為這一幕隻可能出現在夢中。

    站在噴泉周圍地親衛全部仰望噴泉的頂點然後任由下落地河水砸在自己臉上。

    “甜的----哈哈哈……甜的----。兄弟們我們有救了!”

    “吼----”整個沙漠都熱鬧起來。幾欲死亡的遠征軍再次散出新的活力。隨著地下河的開挖噴湧的泉水逐漸回落了下來一條渾濁地地下河逐漸出現在大軍的麵前。河水是否泥濘已經沒有人在意所有人的反應都是肆意暴飲一番然後灌滿自己身上所有的水袋。寶相莊嚴魯智深成了這裏唯一的例外所有人在望向魯智深的時候都多了一層神秘的敬仰因為他就在河流的源頭。

    魯智深一直堅信這是神佛的垂憐。隻有頌唱經文才能表達自己的敬意他甚至隱隱覺得隻要自己停止誦經這條河流就會再次沉入沙下。當魯智深誦到第七遍地時候整個大軍才取水完畢。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早有親衛端著清澈的河水伺候在身邊。暗河上依然人流不斷但是早已沒了之前地擁擠現在來打水的多是用頭盔為戰馬取水的。

    經過一夜的休整各個大軍都重新散出新的活力險死還生的大軍就像是壓縮在氣球裏地風暴寧靜而又危險。在清晨的會議上。所有的將領都一致要求回軍以讓提供假情報的鼓樓付出應得的代價。

    鼓樓王國是附近沙洲最大的王國全國擁有三十萬人口。帶甲之士足有五萬人。王國占有一塊不小的綠洲盛產瓜果、駱駝和戰馬!華國的遠征讓他們生出由衷的畏懼但是他們並不打算開放自己地國境他們不希望有人打擾自己地生活尤其是這種外來的強盛王國。鳩占巢穴例子已經太多了為了國民地安全著想。鼓樓國王不得不出此永絕後患的計策。

    鄰近的王國是處於西北的莎車而華國遠征軍的走向卻是自己所指的正西那裏除了荒蕪的沙漠還是荒蕪的沙漠。如果那些騎兵按照自己的指示走上七天相信……不、也許他們此時已經葬身於沙海了。未知的力量是最可怕的相信華夏新崛起的皇帝會因此而產生顧及。

    距離鼓樓王國邊境十裏處三萬遠征軍正在做最後的動員。因為魯智深身份的緣故所以由呼延灼代為言這甚至都說不上是動員因為呼延灼隻問了一句

    “把我們騙入沙漠。差點害得我們全軍覆沒的人是誰。我們應該怎麽做?”

    三萬將士齊喊:“踏平鼓樓、踏平鼓樓!”無窮殺意彌散此時誰也無法製止鼓樓王朝的命運。

    當鼓樓的騎兵聚集起來是。他們所要麵對的以是奔蹄滾滾聲勢懾人的三萬鐵血精騎。領兵的阿木統帥心頭一陣冰涼怪不得漢人可以一直占據物產最豐擾得土地看其兵勢果然非同小可。

    阿木見狀心知大勢已去一邊派人統治陛下逃命一邊準備以死阻攔對麵的騎兵。但是華國騎兵的來勢太快了馬也以全力展開此時硬拚根本就不占任何便宜。

    對麵騎兵的麵孔逐漸清晰起來馬蹄之下飛沙四濺鋒利的箭矢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爍爍的寒光。奇隆弓的遠射程在見成效鼓樓結陣相抗的弓箭手還沒有明白怎麽回事就被淩空而至的箭雨放倒一大片。最為恐怖的就是這片箭雨竟會一直向前延伸簡直就是無窮無盡。鼓樓的士兵無望的四散奔逃然後又被從天而降的箭雨釘入沙地。

    阿木看的驚心動魄這群騎士竟然如此霸道幾乎人人都是殺戮的機器在二百米的射程內這些騎兵竟然可以一邊控馬一邊精準的射殺。如此戰法不稍半天鼓樓豈非要亡國滅種?

    阿木身邊的騎衛更是不濟幾乎人人都麵無血色所有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阿木統帥的嘴他們多麽希望能從口中聽到撤退這個詞匯呀!他們想不出舉國之內還有誰能對抗如此強悍騎士事實俱在不逃命也隻能徒自送死而已。

    望著不斷逃亡又不斷被射殺的士兵阿木果斷的大喝道:“我們相隔隻有八百步。他們隻能射七箭如果認他們追殺則必死無疑。想要活命的就隨我殺出一條血路來!衝呀----”阿木的講話如同當頭棒喝登時把所有心懷僥幸的士兵拉到自己地身側。隻有阿木知道自己的話隻是單方麵地奢望而已對方那裏會是那麽容易突破的。但是相比於苟且偷生不如在戰場上光榮的戰死這才無愧於自己的國家。

    對麵的反衝鋒激起了呼延灼的興致隻聽他大聲呼喝道:“好樣的。放他們過來給他們公平一戰地機會。”在呼延灼的親衛忙打旗語的時候對麵的阿木也在做最後的努力。

    “兄弟們打出沙煙為撤退的兄弟們做好掩護!”

    八百步以戰馬最高時6公裏算雙方對衝相遇的距離隻有兩句話的時間。

    鐵鞭猛掃任那鼓樓騎士多麽了得照樣砸落馬下。舞動雙鞭的呼延灼就如同多了兩道護身的黑色雷霆凡是與之相遇地騎兵都被被他無情的砸落馬下。隨即轉瞬化為一堆肉泥。碰上其他士兵也好不到哪裏去放他們過來並不代表放棄屠殺的權利。飛斧、標槍乃至漁網。這些積累出地戰法讓對麵的鼓樓騎士吃盡了苦頭。

    阿木見狀驚心厲喝:“外圍防守後邊弓箭伺候!”

    鼓樓騎士也算訓練有素紛紛執行統帥的命令複又抖起弓箭。奈何一支箭還沒等射出那恐怖的箭雨就再次光臨在他們的頭上。臨閉眼前。這些騎士隻看到一副副嘲諷的麵孔仿佛在說:“在我麵前玩箭你還太嫩了點。”

    如果阿木能看到身後地場景他一定會很後悔因為是他親口放棄了公平決鬥的權利。鼓樓的騎士就像是掉落沸油的堅冰每每推進一份都會大麵積的縮小。

    眼前重重的人影讓阿木忍不住仰天怒吼道:“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麽您為什麽要降災難給我們?”

    上天是不會給他答案的他隻能引馬衝前大刀猛揮。擋去前排利箭。衝人對方陣區。逢人便砍便砸。他以不記得自己和多少士兵交過手了隻知道自己的雙臂已經逐漸失去了知覺。

    鼓樓騎士縱使在勇猛卻哪禁得武鬆的百戰精騎縱使人身能躲武鬆地騎兵也會違反作戰規定而向馬匹下手眨眼間鼓樓地騎兵又折損數百騎現在的阿木以是孤軍深入他地身邊再也沒有人來幫他掩護側翼。然而阿木的確威猛刀術又不差竟然生生抵住了一波波的攻擊。

    純平本能揮刀的阿木驟然聽聞一聲厲吼隨即就感到一麵烏雲迎頭照下。剛剛舉手上撩就看到隱藏在烏雲中的點點寒光可惜這個時候已經晚了。裹滿利刃的漁網已經把他的左臂包裹的嚴嚴實實那隨即而來的拉扯力幾乎把他拉落馬下。此時落馬會有什麽後果阿木最是清楚不過隻見阿木鋼牙一咬回刀便斬。

    一支包裹漁網的斷臂迅泯滅在如林般的騎海中阿木對麵的騎兵也為他的果敢深表敬佩居然沒有趁此機會出刀將他斬落馬下。可惜兩馬交錯後緊隨後邊的騎兵卻並不知道生了什麽事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斬殺一切出現在眼前的敵人。阿木有種錯覺似乎對方的騎陣已經停了下來……

    不是錯覺對方的騎兵真的停下了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己方已經全軍覆沒了自己很有可能是最後一個活著的騎士。殘臂的流血從來沒有停止過如果任其流淌甚至不用周圍的騎兵動手阿木也會死於失血過多。

    阿木的周圍出現一圈明顯的真空地帶四周的騎兵都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這是一個隻得尊敬的對手。盔甲上遍布的傷痕和那殘缺的斷臂都在述說主人的英勇阿木本可以死得舒服一些的但是內心的驕傲卻不潤許阿木退縮。

    阿木嚎叫著再次殺向了據他最近的騎兵。一連串的嘯空之後阿木的胸前已經多了十數支利箭阿木不可自製的噴出一口鮮血但他卻仍在咬牙硬撐。緊握刀鋒的關節已經白但卻仍然有力雖然顫抖沒卻仍然不見悍勇。

    麵對殺不死般的敵人周圍的騎兵都收回了憐憫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戒備和由衷的尊重這是勇士應得的尊重。阿木的臉慢慢潮紅了起來就連呼吸也平穩了很多熟悉生死的戰事都知道這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

    這僅有的一點輕鬆仍被阿木用在了進攻上可惜來自兩側的長槍並沒有讓他如願透體而過的長槍把他生生架離了馬背隨著脫手拋飛得戰刀阿木終於伴著怒睜的雙眼進入了永久的睡眠。

    如果鼓樓都是如此勇士那這個國家的結果將是另一種局麵。可惜像阿木這種勇士那裏都是極其稀少的。周圍的將士們都不知道這個將軍模樣的人叫什麽但是都主動的為他挖了一座簡單的墳墓。刺殺他的長槍永久的佇立在他墳頭的兩側像是站崗的士兵。用長槍主人的話說:“這把長槍已經不能在殺人了因為懦夫已經不配死在這杆長槍隻下了!”

    呼延灼根本就不知道這場生在普通戰士之間的讚禮他要保持最佳的馬力已保持最佳的戰力。不出呼延灼的意料求和的戰使很快就來了。一臉驚懼的戰使先是表達了無上的歉意然後才開始解說國王的方向感。

    說是那裏曾經出現過綠洲隻是這兩年才逐漸消退而你們能回來也是最好的證明嚴格的來說我們的國王並沒有撒謊。但是國王卻是有點老糊塗了他那昏庸的頭腦已經不能在掌控這個國家了新的國王正在登基。我們的王表示如果隻有老國王的死才能熄滅你們的怒氣那麽我們很願意幫你們達到這個目的隻要你們能放過這個國家。

    新國王?老國王的昏庸?恐怕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吧如果這個老國王一直保持指路時的清明那這個主意說不上就是他出的他想用自己的死來掩蓋自己的失誤想要挽救數萬子民的性命他未免把自己的性命想得太值錢了。

    就在呼延灼剛要出言否決時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說道:“不如讓貧僧說幾句如何?”

    隨著一個胖大和尚裝扮的人走出大軍呼延灼和那個求和的特使都愣住了……

    呼延灼是不能相信魯智深的決策因為他已從魯智深的裝扮上猜出他所要說的話。

    特使則是不能相信這種軍國大事竟要聽從一個和尚的意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