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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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你不說真的已經快忘了。”明知劍麒哪壺不開提哪壺是故意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娜蒂亞不禁狠狠瞪了青龍王一眼繼而卻依然克製不住地哀叫道“為什麽要提醒我!我覺得這比征戰沙場還要累啊!那你呢?也要跟大家一起出席嗎?”
雖然在娜蒂亞看來以劍麒目前的身體狀況完全不合適參加飲用酒水以及和底下的大臣們寒暄、噓以委蛇等類似這種勞心勞力的事情都會更加危害青龍王已經不良的健康。但她也清楚在位為王看似光鮮的背後很多事情都是別無選擇的。
“皇兄不會參加。”不過這一次倒是娜蒂亞猜錯了所以賽提沙的回答十分出乎她的意料。少年微微笑了下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本次慶功宴會由我代替皇兄出席……因為拉卡不許他去。”聽到賽提沙最後說出的話娜蒂亞終於理解了。
“嗯哼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很懷疑若非這小子身邊有一群十分強勢的人管著他憑其如此亂來的個性能不能活得過二十年……劍麒你說是不是?”娜蒂亞絕色的眼睛望向賽提沙感慨道。她頭也不回地問青龍王卻意外地沒得到任何回音。
“娜蒂亞劍麒他睡著了。”拉卡無奈地苦笑道提醒娜蒂亞轉過頭看一下。這段日子以來她對青龍王隨時隨地會進入昏睡狀態已經很習慣了。“估計這一覺不到黃昏是醒不過來的大家都走吧無論如何既然他睡得著。我們就別吵他了。”
“說地也是。”娜蒂亞長籲一口氣隻覺得胸中有說不出的沉悶她知道自己最害怕的是劍麒一覺醒來便像換了個人般把他們全給忘了。可當前除了勉強本身放寬心以免把負麵的焦慮情緒傳給劍麒倍添其壓力外眾人什麽都做不了。
最後望了眼青龍王沉睡中地俊顏。娜蒂亞苦澀地搖搖頭。伸手撫摸了幾下被劍麒當作靠墊的錦硝王的背脊後就起身同賽提沙和拉卡一起離開了。
而就在娜蒂亞等人走遠以後青龍王的眼睛緩緩地睜了開來——紫色的眼瞳此時被蒙上一層很淡的金色——他優雅地淺笑著微微動了動嘴唇無聲地訴說著——
天帝陛下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了。
布置得金壁輝煌的房間中此刻的氣氛是截然相反的低沉、灰暗。
兩男一女三人神情嚴肅地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說。
良久。其中一名男子在嘴角泛起一絲慵懶的微笑他端起桌上晶瑩剔透地高腳酒杯遞到鄰座地好友麵前示意對方為他添滿。不過在其旁邊的男人卻兀自盯著桌上水晶球中映出的青龍王那抹清冷散漫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出神沒有搭理他。
見狀男子也不甚在意地聳聳肩自己拿起酒瓶來倒。
“斯塔西卡不虧為斯塔西卡。連我都沒料到他會來這招。”
“希瑟。你猜得到斯塔西卡想要做什麽?”
希瑟的話一經出口埃特立刻反應激烈地望向他。卻看到對方老神在在地一口飲幹了杯中的酒然後再一次把空杯送到自己跟前。昔日的魔獸王狠狠瞪了好友一眼卻又無可奈何地為其斟滿。
“現在可以說了吧?”
“天機不可泄漏。”
希瑟的回答讓埃特手裏的酒壺瞬間碎裂成無數片。向來好脾氣的魔獸王這次氣得瞬間凝聚起攻擊魔法想要認真教訓一下眼前玩世不恭地劣友。不過最後還是在尤莉希爾一句冷冰冰的“不許在我的地方鬧事”的警告聲中臉色難看地住了手。
“希瑟如果你真有什麽見解麻煩別再賣關子。”尤莉希爾修長纖細的玉指在水晶球上撫摸了兩下卻掉影像“我的疆界可承受不起埃特的攻擊這一個不小心要是碎裂了影響到妖魔界很難說你算計了數千年的遊戲會不會棋輸一招。”
“唉懂得拿這個威脅我果然不愧為妖王尤莉希爾陛下啊!”專挑別人地痛楚踩似乎是希瑟由來已久地愛好。
不過尤莉希爾也不是今天才認識這個性格惡劣到家的男人地所以女子隻微微地笑了下安靜地等待其答複並不爭辯。
“希瑟你我都知道斯塔西卡大部分的靈魂都已經轉世再生也就是現在的堯。若回歸天使長四千年前那一丁點殘留的執念所化成的意識想要奪取當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簡直無異於自掘墳墓——他的精神力根本負擔不起身體日常地生活!”
“但是在斯塔西卡的字典裏沒有不可能……”希瑟抬眉一笑輕啜杯中的美酒“當年在天界無人膽敢反抗天帝的權威可他卻掀起了叛亂;曾經沒有人認為天帝身為左右手地伊薩西亞和休拉特會幫他然他得到了他們的助力;到最後更不會有人覺得叛亂失敗地他還會有什麽作為。過去的同僚都在等著看其被奴役一世折磨終生結果呢?他卻成功地轉世逃了。”
“問題是付出了那麽巨大的代價才好不容易得以轉世。為什麽在這種時候他的殘留意識會出來呢?”埃特頭痛地摁了摁眉心他帶著疑慮開口問道“希瑟最了解斯塔西卡的除了另兩位天使長之外就隻有從一開始就關注著他的你你的看法到底是什麽?”
“埃特放寬心回歸天使長不是那麽容易相與的敵手他從不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更何況目前寄居的那個還是其自己的轉世。四千年恩怨他一定會連本帶息討回來。如果天帝不識趣還想繼續的話我們不妨開始轉而替那個男人祈禱吧!”
希瑟優雅地抿了一口酒笑得萬分和善地著望向兩位故友。不知道對方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的尤莉希爾和埃特隻好相互望了一眼同時無奈地搖頭深深歎了口氣。靜默半晌後魔獸王站起身緩得走到落地窗旁望向天際如血的殘陽——
斯塔西卡你可千萬不要做出什麽不智的事情來讓天帝有機會乘虛而入……
一個月前“箭煞”平安無事地抵達了明忒宮。
在“媚煞”和“武煞”的這兩位著名武將的護航之下尋常殺手自是不敢再打安陵無痕的主意即便歐陽明炳於在回程途中曾經兩次發現有陌生人詭異地進行跟蹤但想來對方應是忌憚“武煞”和“媚煞”的威名所以到最後仍未敢真正動手。
也算是那些人命大懂得看實際形勢再做決定。要知道“箭煞”傷重成這樣“七煞”中人此種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手下留情的。就連向來有著“醫者父母心”慈悲心腸的上官子敬也不會例外更何況早已習慣腥風血雨的歐陽明炳和西門流霜。
“醫煞”的隨得治療令安陵無痕一路上外傷基本愈了七成然內傷卻是需要靠時間來慢慢調理的一時半刻也急不了。所以回宮後“箭煞”便一直居住在側殿休養麒麟王特準他無需參加每日朝儀——反正“七煞”參加早朝本就隻是形式。
“亞米塔爾!這些日子來你把我們強行留在王宮裏究竟意欲何為?!”
憤怒的吼聲從“箭煞”的房內傳出開口的人是自到達王都便被半軟禁起來的鬱澤。此時連梅爾都懶洋洋地靠在牆上不想去熄滅搭檔已經冒了好幾丈高的火氣。事實上他也感到很是不悅沒上前去幫著鬱澤已是看在對方替鬱澤受傷的份上。
“稍安毋躁要怪就去怪堯誰讓他死活不肯告訴我跟你們之間的關係為什麽從來對友人以外的人十分漠視的那小子會出手救你——導致其能及時救我——則本將軍抱著求解若渴的心情便隻好自己探索咯而探索總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亞米塔爾!!”(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