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宮櫟受責罰 世子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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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娘娘平日裏雖然悠悠哉哉的不太管事,但她一動起脾氣來,卻絕對是雷厲風行,半點不聽人廢話的。
這一回,她就直接命人壓來了宮櫟,使得宮櫟扛不住壓力,承認了是自己從錢玟那裏探聽到些風聲,就直接避開了,並賭咒發誓絕對沒有參與半點。
結合侍衛稟報的宮櫟這段時間的言行,淑太妃確定他沒有說謊之後,心想總算這個還不算太笨,倒也算是鬆了口氣。
隻要身為王府公子的宮櫟,沒有直接參與這件事,那王府這邊就沒有好擔心的了,錢家那邊愛怎麽作死都隨他們去了。
問清了實情之後,淑太妃就以不敬嫡母的名義,直接讓人打了宮櫟二十板子,又將失了管教之責的錢側妃禁足半年,還私下裏警告他們不許再跟錢家往來,以免受其牽累。
錢側妃雖然對錢玟那次來求時的言行有所猜測,但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這麽大膽,直接下死手暗殺皇長孫!
宮櫟剛回來跟她說起此事時,錢側妃心裏就止不住的後怕,尤其是宮柘又被淑太妃派人押走了之後,她簡直心都要跳出來了,還是鍛煉多年的演技支撐著,才讓她把不知情的模樣給裝到了底。
這會兒淑太妃的責罰一下來,錢側妃心裏反倒是輕鬆了下來的,知道他們並沒有懷疑自己也牽扯其中。
不過演戲演全套,錢側妃麵上還是裝的委屈又莫名,抱著被打的背臀開花的兒子哭哭啼啼。
宮櫟是直接被抬回錢側妃院兒裏的廂房內的,所以等到淑太妃的人一走,屋裏就隻剩下了錢側妃母子的心腹。
錢側妃忙讓人先給宮櫟收拾上藥,然後就把人都趕了出去候著,自己坐到宮櫟的床邊感動了半天他的孝順,沒有牽連出自己來。
隨後,錢側妃又心疼的哭成了淚人兒:“真是可憐了我的兒,你說你怎麽就不聽勸呢,讓你別去招惹姚家丫頭,別去惹世子,你非得上趕子跟著去,現在這樣你就舒坦了?”
“阿娘!我都夠疼的了,你不說心疼我還一直的念叨,成心想讓我更難受是不是!”宮櫟煩躁的拍了拍枕頭,結果不小心牽到了自己背上的傷,立時疼的自己直哆嗦,強忍著才沒有窩囊的哭出來。
“不說了、不說了,阿娘不說了!”錢側妃心疼的手足無措,忙大聲的叫人進來服侍兒子,又去追問吃的藥煎好了沒有。
就在錢側妃那裏正兵荒馬亂的時候,宮柘和謹順親王則一前一後的回到了王府。
宮柘剛進到淑太妃的屋裏,祖孫兩個互相關心了幾句,還沒說到正題上,得知錢側妃母子被罰了的謹順親王就趕了過來。
“母妃,小三兒素來乖巧懂事,怎麽會突然不敬嫡母了呢?”謹順親王大步的走了進來,看到嫡長子正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雖然行著禮,卻對著自己這個父親也沒有半點好臉的樣子,頓時一股火氣冒上來,想也不想的一腳踹了過去,“是不是你這個逆子,挑撥離間了什麽?”
“你才是逆子!”淑太妃眼看著自己的愛孫躲也不躲的被踢中腹部,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惱怒之下拿起茶杯就扔了過去,正砸在謹順親王的身上,茶水茶葉粘了他一身。
“我還沒死呢,就輪不到你在我這裏逞威風!”淑太妃狠狠的一拍桌子,真恨不得拆開自己兒子的腦袋,看看裏麵是不是裝的都是稻草!
“母妃(祖母)息怒!”謹順親王和宮柘急忙都跪下來認錯,然後謹順親王厭惡的斜了宮柘一眼,就膝行兩步靠近了淑太妃一些,陪著笑的繼續說道,“兒子知錯了。”
“你真是……”淑太妃已經懶的再訓斥他什麽了,歎了口氣後抬頭看向了宮柘,慈愛的笑著說道,“柘哥兒先回去休息一會兒,等會兒直接過來吃飯。”
“是,孫兒告退。”宮柘低聲應道,然後就起身退了出去,隻是在走到了門口時,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就見淑太妃正無奈卻又難掩寵溺的看著那個男人,又拉他起來讓人服侍著去隔壁換衣服……
默默的收回視線,宮柘連衣服上那個明顯的灰印都沒撣,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不過宮柘並沒有回去自己的住處,而是在侍衛給他領來兩個年輕的婢女時,直接帶人去了姚萱的院子。
宮柘到時,姚萱剛好在廳裏,正親自擦拭養護著要送給宮柘的那張強弓,聽說是他來了,就笑著讓人把他請了進來。
“不是去太妃娘娘那裏了嗎,怎麽這麽快就過來啦?”姚萱放下手裏的弓,起身迎了宮柘兩步,卻剛好看到他淺藍色衣服上的灰鞋印,頓時訝然的問道,“你衣服上這是怎麽了?”
“王爺踢的。”宮柘裝作無事的答到,“祖母和他有話要說,就先讓我出來了。”
宮柘雖然說的毫不在意,但他會頂著這個灰印直接過來自己這邊,姚萱很確信小世子這是來求安慰了。
想到這裏,姚萱不禁輕笑了一聲,拿出自己的帕子親自給宮柘撣去了那灰印,同時語氣中透著心疼的問他:“到底怎麽了?你詳細的和我說說吧。”
宮柘垂首看著身前嬌美的小姑娘,聽著她對自己的關心,心情不禁又轉好了起來,順著姚萱的力道坐到了椅子上。
但在表麵上,宮柘卻顯得好像是因為姚萱問了,他才勉為其難的說了的。
姚萱在聽完了宮柘的講述後,心裏對謹順親王的不滿又達到了新高,同時也不讚同淑太妃這樣慣兒子的處事方法。
但在這件事上,她這個做小輩兒的顯然並沒有什麽發言權,所以隻能拍著宮柘的胳膊安慰的說:“你就當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不走運的當了手心了。”
姚萱說著把手伸到了宮柘的麵前,結果發現自己的手心手背差不多一樣嬌嫩,就反手抓起宮柘的手,指著他指腹和掌上的薄繭說,“手心是很辛苦很遭罪的,但做什麽都得靠他不是嗎?”
姚萱說著又把宮柘的手翻了過來,看著他修長好看的大手發了下花癡,然後才一本正經說:“手背呢,就隻能看個樣子了,對不對?”(未完待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