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困難是暫時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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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羅斌和柚子已經把柚子媽送進了醫院。掛號費,診斷費,醫藥費。一番折騰下來,共計6oo多元。這才99年啊!一個燒就得花去6oo元。難怪前世2o1o年那會有多麽多人因為看不起病,怕連累家人選擇跳樓,安樂等輕生手段了。陳羅斌在心中感慨著,醫生說要住院觀察兩天,陳羅斌將3萬元放到了柚子的手中,柚子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將阿姨的病治好。叔叔的葬禮,我會找人幫你辦的隆重些的。我先回去了柚子,我幫你給班主任請假,你自己多保重。”陳羅斌拍了拍柚子的肩膀,向學校的方向走去。這路上陳羅斌萬分感慨。自己依靠前世的記憶和自己的努力重獲新生後,獲得了不菲的成就。但如果放在前世,恐怕他也會跟柚子一樣,在現實中無助,在困境中掙紮。

    “乾坤八卦,世間陰陽,算命,改命!小夥子,你前途未卜啊,來算一卦吧。”看看手表,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陳羅斌剛下公交正急著往學校的方向趕,路邊的一個算命先生卻叫住了他。

    陳羅斌麵無表情的擺擺手,正了下自己眼眶上的平光鏡。正準備跑向學校,那算命先生卻像蚊子一樣盯住了他:“小夥子,這一卦不算,你會後悔第二生的。”

    “第二生?”陳羅斌的心中動了一下,腳步定住了,難不成這算命的真知道我是重生的人?陳羅斌走到算命先生麵前坐下。這個算命先生,穿著大馬褂,頭頂帶著方巾,頭披肩。唇邊一縷山羊胡,一顫一顫的,如果他不掛上算命二字沒準人家會把他當成某道觀的道士。

    陳羅斌看著算命先生那深陷的眼窩,不由得暗笑,多少年了,時代在變,潮流在變,唯獨這些算卦,賣藝,跑江湖的不變。尤其是算卦的,不是瞎子,就是聾啞。誰知道是真還是假。

    “先生,我時間不多,隻能停留第二生是什麽意思?”陳羅斌言語間很客氣,但直奔主題。

    那算命先生捋了捋山羊胡,搖頭晃腦,指尖掐算個不停。陳羅斌倒是笑了,算命這種行當不會裝神弄鬼是不行的!

    算命先生沒有回答陳羅斌的問題,而是問:“我隻測陰陽生死四字,你可以選擇一個。”

    陳羅斌看了看手表也不羅嗦:“測死字。”死字對於陳羅斌來說,是最令他迷惑的一個字,直到現在陳羅斌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重生。自己原本跳進了火坑。按照常理應該是化成灰燼,但怎會重生,且退回到1998年了呢?陳羅斌有時候在想,是不是自己回光返照,一切會不會僅僅是個美好的夢境,但每每掐掐自己的大腿,從疼痛的感覺中陳羅斌能感受到這一切是真的。

    “死字?這位老弟你確實是個奇人!”算命先生抽出一張白紙,拿出一根毛筆讓陳羅斌自己寫字。

    陳羅斌將那‘死’字寫於白紙之上,遞給了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又是一番搖頭晃腦,臉上漸漸的顯出一絲訝色。

    “老弟這命運真是坎坷啊,死這一字,分開來講是一個歹徒拿著一把匕,在背後傷人。我聞老弟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這種味道,大凡命運坎坷之人所付,日後切記傷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切記這句,今生無恙也。”算命先生說完,手一攤道:“1oo元。”

    算命先生的話,牢牢地印記在陳羅斌的心中。前世自己就是太過於相信別人,導致最後婚姻與事業的雙重不幸。雖然心裏知道這算命先生的話半真半假,但陳羅斌還是抽出一張紅色鈔票遞給算命先生,說了句謝謝急忙跑進了學校。

    那算命先生,收起鈔票,幹癟的眼睛徒然睜開,露出了一道縫:“哎,這世界上傻子還真多,這種話都能信。”

    ………………

    金碧輝煌夜總會是洛北市裝修最豪華,最上檔次的夜總會。每晚8:oo準時營業。金碧輝煌可不是迪吧,雖然場場爆滿,但進出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福哥,明兒晚上再來啊,小妹子還在這裏等你。”金碧輝煌的正門口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的妖豔女子扯著一個頗為富態的男子說道。

    那男子點了點頭,笑著說:“一定一定。”

    那男子走後,旁邊的一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女孩,眨著眼睛輕聲的問:“燕姐,幹咱們這行的一晚上能掙多少錢啊?”

    那個叫燕子的妖豔女子笑道:“吖的,你個小妮子,才來第一天就想著錢啊,回去了把你的屁股洗幹淨點。好的話,一晚上弄個三五百的,沒顧客,那就黃花菜涼拌了。”

    女孩聽完,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她把聲音壓低問:“那如果是第一次做那事,錢是不是更多?”

    燕子聽出了女孩話裏的意思,她上下打量著女孩沉聲道:“玲玲你自己可是要想好了,女人的第一次是人生當中最重要的,別在這煙柳之地糟蹋了自己!刷盤子洗碗也能掙錢,也許那錢是少點,但不會後悔!”

    燕子說完,似乎提到了什麽傷感的事情就沒再說下去。

    “燕子!過來!”一個光頭男衝著燕姐大喊道。

    “強哥,啥事?”燕子臉上戲劇性的堆起了笑容,跑了過去。

    “你有幾天沒交錢了吧?今兒晚上掙了多少,都拿出來!”那光頭男吼道。說完,手直接伸進燕子的衣兜裏。

    燕子急忙捂住衣兜,臉上哀求道:“強哥,我交馬上交。”

    “去你媽的,膽子大了不是,還敢捂著。你以為冬子能罩住你嗎?我告訴你冬子他今天上午進去了!媽的,給我進來!”那光頭男扯著燕子的脖子拽進了包房中。

    女孩看著這一幕嚇傻了,她想上去幫燕子說兩句好話,但她手無縛雞之力恐怕上去也會和燕子一樣被別人打罵。燕子雖然說話有點刻薄,但對自己很關照。聽著包間裏,燕子的慘叫聲,女孩的淚水沁透了眼眶。她身旁的一個穿著豹紋上衣的女子不耐煩道:“哭什麽哭,這種事多了去了,燕子啊,算她倒黴。冬子跟強子有矛盾,冬子不在了,強子自然會找她麻煩。”

    說完,那女子拉客去了。女孩強忍住淚水,她不想在這種地方呆下去了,女孩抬起腳,就朝著外麵走去。可緊接著她的身後傳來了一聲暴喝:“抓住她,別叫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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