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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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的激戰也已經進行到白熱化的階段,雖然其中還有些人並沒有出手,江山與雲雙月便是如此,其間雲雙月有些想不通,為何邊陲國竟然會將鷹雪的天衍神劍這樣公然認人爭搶,難道鷹雪統禦不了這些人,他剛一離開,臣下就開始造反,對於這些反複無常之人,雲雙月感到極度的反感,便想出手搶下天衍神劍,但是卻被江山極力阻止了,江山仔細分析這其中肯定是有玄機的,即使邊陲國的上下都背叛了鷹雪,但是天衍神劍作為邊陲國的鎮國之寶,是不可能讓人輕易奪去的,邊陲國這樣做很可能是另有目的,剛才城上的老頭所說的話似乎是另有所指,雖然江山一時還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要搶奪天衍神劍恐怕不是輕易能夠得手的。何況以炎月兵團今日今時之能力,要搶奪天衍神劍亦不是困難之舉,為今之計隻有保持實力,靜觀其變再作打算。
江山經過雲傑的一番調教之後,變得成熟、穩重得多,雲雙月聽了江山的話後隻好表示同意,畢竟現在她最為關心的倒不是天衍神劍,而鷹雪的下落,剛才鷹雪所受的傷絕對非輕,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恐怕後果堪憂。
而截陳留和截陳玉二人所率領的截氏軍團在此次爭奪戰之中損失不小,在混戰之中就已經死了四人,而比試之中,又有一人被當場誅殺,雄心勃勃而來,卻連天衍神劍摸都沒有摸到,便失去了五人,這令截陳留和截陳玉兄弟二人臉上無光,不過,眼瞅著天衍神劍便在眼前,唾手可得,二人不禁欲念大漲,完全忘記了剛才所遭受的損失,隻要能夠拿到天衍神劍,死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麽!
場中一彪形大漢已經連敗七人,並且殺死六人,隻有一人僥幸從他手中逃脫,群雄見此人身手如此之高,而且不留活口,雖然有心搶奪神劍,但是還是性命要緊。聽了大漢的話後,亦無人再敢上前挑戰,大漢趾高氣揚地叫囂道:“如若無人再來,我熊枯榮便要取走天衍神劍了,哈哈合!”他的聲音得意之極,大局已定,沒想到天衍神劍會落在自己的手中。
聽到此話後,截陳留再也忍不住,他知道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自己再不現身,可能神劍就會被人奪去了,於是,一個他自以為瀟灑的縱身,落入了場中,也不同熊枯榮搭話,便抽出佩劍,擺開了戰鬥的架式。
“報上名來!年輕人,就憑你也想跟老子作對,臭小子,回去還喝幾年奶去吧,哈哈哈!”熊枯榮大聲地笑道。
“截陳留!”說完之後,便使出天衍劍法,朝著熊枯榮急攻而去。
“天衍劍法,原來是聖城截氏一族,怪不得這麽囂張,不過,就憑你也想對付老子,可還差得遠著,好,既然你出來挑戰老子,大爺我就陪你玩玩吧!”熊枯榮不屑地說道,雖然聖城截氏當年曾威風一時,橫掃整個空天大陸,但今時不同往日,截氏一族自從尊天聖者之後,便逐漸走向沒落,整個家族已如昨日黃花,風光不在了。
截陳留的天衍劍法上次在西星國被鷹雪羞辱一頓後,回到聖城家中,開始苦修天衍劍法,這段時間裏,他的修為的確是有了很大的提高,不過,他要想與眼前的彪形大漢對抗,似乎還相差了一大截,無論從修為或是體形、氣力上都差得太遠,雖然熊枯榮力戰了七人,但是他卻還沒有一點力竭的表情,看來他的修為的確是很高,雖然他表麵看來粗獷,但是其實他是心思縝密,並且深藏不露。
截陳留的天衍劍法雖然精妙,但是奈何失傳已久,形似而神非,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對敵作用,發出的封印亦無法困住敵人,幾個回合下來,他便被熊枯榮逼得連連後退,最後,被熊枯榮一腳踹了出去,狼狽逃竄而回。
而僻如一些宗師級的人物卻沒有出手,剛才鷹雪發瘋的情形已經深深地印入他們的心中,這天衍神劍果然會噬主,雖然它是神兵利器,但對於這些高手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他們的目的隻是來見識一下,天衍劍法和封魔大九式的玄妙之處,至於傳說中的寶藏一說,也是未可置信之事,對於場中的情形,他們都報以冷眼旁觀的態度。
“孬種,哈哈哈!”熊枯榮環眼望了四周,大聲地說道:“還有誰來挑戰,不然在下就要獨得天衍神劍了。”
見他已經是獨挑八人,體力卻還是如此充沛,群雄雖然有心想拿天衍神劍,但是眼前的這個熊枯榮如此彪悍,眾人也不敢輕攫其鋒,但心中卻在暗暗盤算,等他拿到天衍神劍之後,再行下手,既然明搶不成,那不妨暗中行事,雙拳難敵四手,他一人豈能招架住大家的圍攻,最後神劍究竟屬於誰還是未定之數呢!
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大家似乎都是同樣的想法,聽了熊枯榮的話後,猶如充耳不聞,熊枯榮見大家都不在有反應,便得意之極地向城上的李圭等人叫道:“已經沒有敢出來迎戰,也就是說天衍神劍歸我熊某人了。哈哈哈!”
“英雄請自便,不過,我再次重申一遍,一切後果由你自負,與我邊陲國無關!”李圭神情嚴肅地勸阻著熊枯榮,這天衍神劍豈是如此輕易得手的,即使到手,在城下的那些人的圍攻下,恐怕也難以全身而退。
“行了,我知道了,難道我還會要你替我負責嗎?哈哈哈!”熊枯榮現在已經是欣喜異常,他滿腦子都是天衍神劍,yu望已經完全充斥了他的大腦,這時候,任何人出言勸阻,對他來說都是無濟於事的。
李圭聽了之後,便不再出聲,熊枯榮見狀便走到城下,環伺了眾人一眼,在大家羨慕的眼神的注視之下,一個漂亮的飛身,高高躍起,一把抓住了天衍神劍。
令李圭等人感到奇怪的是,熊枯榮並沒有像他們想象之中的那般,被天衍神劍給彈了出去,而恍如無事地將天衍神劍抓在了手中。
在大家妒忌的目光之下,熊枯榮用手地將手往外一抽,想把天衍神劍拔出城牆,在他的想象中,以他的力氣,這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事情往往就會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尤其是即將成功之時,就越容易出現這種狀況,人經常不是跌倒在失敗麵前,而是經常倒在了成功麵前,尤其是在關鍵時候更要冷靜,這熊枯榮便犯了這樣的錯誤。等他用力往外一拉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使不出一點的力氣,不僅如此,還從天衍神劍之上傳出了一股絕大的吸引之氣,將他體內的真氣急速地往外吸。
熊枯榮意識到不妙之時,想放開手,卻為時已晚,手如同粘在了神劍之上,完全甩不開,而體內的真氣卻急速外泄,照此情形,很快他就會被神劍吸幹的。
這時,他才明白,李圭為何一再地提醒他,一切後果自負,原來他還以為李圭是想嚇唬他,但是現在他完全明白了李圭的話,神劍的確是有緣者居之,半點也強求不得,一臉懊喪之中,熊枯榮那結實的身體慢慢地如同了風幹了一樣,輕飄飄地掛在城牆之上,最後,如同一片落葉一般,從城牆之上飄了下來。
天衍神劍依然是天衍神劍,仍舊誘人地掛在城牆之上,但是現在眾人的眼中,天衍神劍如同魔鬼一般可怕,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一名彪形大漢吸成了一副肉幹,真是太令人恐怖了。雖然神劍令人感到心動,但是卻如同魔鬼的微笑一般,那是要人性命的,原來如此,邊陲國上下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了,大家卻一直都被蒙在鼓裏,可笑還在這裏拚死拚活的,沒想到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眾人把怒氣都發泄在了邊陲國的身上,紛紛在城下怒罵邊陲國上下,吉爾暴怒之下,奔龍真氣含著震耳欲的聲音對眾人喝斥道:“你們這些混球,剛才還對神劍虎視眈眈,我們不是早就告誡過你們了嗎?一切後果自負,你們當時是怎麽答的?還敢怨我們!也不想想你們心中的那點肮髒念頭,就憑你們也配擁有天衍神劍,要留的就留下,要走的趕快走,如果想鬧事,可別怪我心狠手辣,格殺勿論。”
看著滿臉怒氣的吉爾,那些想染指天衍神劍之人都沉靜了下來,邊陲國現在駐有十萬大軍,自己這些人想與他們比拚,那豈不是如蟻撼大樹一般不自量力,而且,剛才邊陲國的確警告過自己,可是當時利欲熏心,哪裏還會想到李圭的話是另有所指的,況且,大家隻不過因為極度失望而發發牢騷,逞逞口舌之利罷了。
李圭見到此種情形亦隻好報以無奈的苦笑,命令部隊打開城門,讓城下之人隨意行走,並且傳下話去,如果有人想鬧事,就地擒住,如果有反抗的,格殺勿論,現在李圭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同這些人幹耗下去,當務之急,是要先安排好邊陲國的政務,方才能夠保證不出大亂子。
雲雙月與江山、黃曉三人也暗自鬆了一口氣,正如江山所說的那般,邊陲國果然是早已胸有成竹,幸好自己三人沒有動手爭搶,否則後果還不知道是怎麽樣的呢!現在,既然事情已經成定局,現在天風國的兵剛剛退去,邊境可能也會暫時被封住的,何況現在為時已晚,怨靈平原也無法通過,三人商量過後,決定在邊陲國的京都先住一晚,明天早上再想辦法,將消息傳送給雲傑,然後再作計較!
見此情形,舒一凡也知趣地向李圭告辭,對於舒一凡,李圭的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本想留他多住些時日,好盛情招待一番,但是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而舒一凡也想急著趕回去,他藝高人膽大,像他這種高手,要穿越天風國的邊境,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對於冥族重新現世的消息,他必須馬上報告給國王,他隱隱有些不安,感覺到西星國可能要出大事了,但畢竟這隻是一種感覺,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對,問題究竟出在哪裏,他也說不上來,現在隻有盡快趕回去先行安排好一切再說。
李圭也沒有勉強,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當年的恩人就是舒一凡,李圭覺得以後還有的是機會相見的,也不急於在這一時,客套一番之後,李圭便送走了舒一凡。
李圭立即將楊玉宣、周明、幽影、謝好、劉林楓、唐彬、曾昭立和吉爾等人帶到王宮之中,研究下一步如何行動方才能夠保住邊陲國無恙,現在國中無主,如果不立即采取措施安定人心,肯定會出大亂子的,經過一番磋商之後,幾人一致商定:由幽影去尋找鷹雪的下落,畢竟他的身份特殊,而且條件有利,還可以組織大量的人員進行全麵搜索,等邊陲國稍微安定之後,再派周明去協助幽影,以策萬全。然後由邊陲國在空天大陸的各大公會中懸出高賞金,找尋鷹雪的下落,希望能夠有所突破。而其他之人,必須馬上回到自己的駐地,安排一切,以防有人乘機作亂,非常時期,對一切隱患和不安定因素,必須先予以消除,這樣方才能夠一致對外。大家都知道,天風國豈會甘心此次失敗,被一個小小的邊陲國打得大敗而回,這樣的消息肯定會讓人笑掉大牙的,這口惡氣,他們豈輕易咽下,必定會組織軍隊重新再來,雖然天風國的這次行動,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各國對天風國的怨隙,讓天風國的行動有些製掣,但是,但它畢竟是堂堂大國,一般的國家還是不太敢輕易觸動它的,雖然形勢對邊陲國有利,但是現在的社會,可沒有什麽同情和可憐之說,如果不做好萬全的準備,到時候後悔可就晚了。現在形勢緊張,大戰在即,邊陲國的內部尤其不能出絲毫的差錯,失之毫厘,謬之千裏,強敵環伺,此時千萬不可大意。
情況緊急,也不容大家有何考慮,李圭在安排完所有的任務之後,再三交代大家,非常時期一定要用非常手段,之後,便將大家都譴散回去。
唐彬等人的靈獸們,由於失去了小天這個老大的帶領,他們猶如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也隻好隨著自己的主人們一起回到了駐地,尤其是幻電蟒,雖然現在隻有了一個主人,但是連它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跟著楊玉宣走,不過,從楊玉宣身上所流露出來的那股靈氣,卻又讓幻電蟒折服,迷茫之中,隻好身不由己地就跟著楊玉宣而去。
冥族的幽冥聖殿之中,幽冥邪王在聽完虛花與刑獄二人的報告之後,沉吟了一會兒,便對虛花與刑獄說道:“嗯,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這樣,倒也出乎本王的意料之外,一死一傷,這個結局對本王而言,根本就無可厚非。截天這個老家夥,竟然也還活在這個世上,當年,他也算是個人物,是個不可小看的對手,不過可惜他找不到合適的替身,僅憑他的元神又豈能與我們對抗,要知道對付元神,我們冥族敢說第二,那就沒人敢說第一了,這件事情你們隻管留心便可,不要刻意去插手,依本王看,有人可能比我們更著急的,嗬嗬嗬!”
聽了冥王的輕笑聲,虛花已經明白了幽冥邪王的意之所指,便恭敬地說道:“冥王真是高瞻遠矚,異邪以為得到我們幽冥之助取得了一些成就,我看他現在有些目中無人,這件事情,我看就讓異邪自己去折騰,讓他也明白,如果沒有我們冥族,他是成不了任何大事的。”
“小五呀,你整個冥界之中就隻有你最為明白我的心意了,如果你是本王的敵人,倒是本王的心腹大患呐!”幽冥邪王語帶雙關地說道。
“冥王恕罪!”樂極生悲,虛花哪裏會想到冥王會說出這句重話,聽完之後,臉色立刻變得煞白,急忙跪在了地上,向幽冥邪王請罪:“虛花對冥王絕對忠心耿耿,絕無背叛之意,這個念頭,屬下連想都沒敢想過。如若屬下膽敢有背叛冥王的念頭,必定死無葬身之所,請冥王明鑒。”
望著跪在地上,一臉冷汗的虛花,幽冥邪王急忙將他扶起,“哎!小五,本王隻不過是一句玩笑而已,你又何必如此當真,本王當然知道你對本王是忠心耿耿的,你已經跟了本王數千年,難道本王連你也不相信嗎?快快起來。”
“屬下謝過冥王!”虛花感覺到自己有些腿軟,剛才冥王的語氣實在是有些太重了,已經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
一旁的刑獄在一旁也看得渾身發冷,雖然虛花如此得冥王信任,但卻也是處處受猜忌,更別說自己這個冥羅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可真的不是說著玩的,一不小心之下,不僅地位難保,恐怕就是連性命也難保呀!
幽冥邪王安慰似的拍了拍虛花的肩膀,對他說道:“好了,小五,你也毋須多心,本王對你是放心的!你隻管按本王所教的計劃逐步進行,人界之事全部由你自行抉擇,可不要讓本王失望呀,至於,其他之事你就不要多想了!”說完之後,又轉過頭來對在旁邊一直發呆的刑獄訓示道:“刑獄,你要完全聽從虛花的命令,為了你,虛花可沒有少向本王討人情,多餘之話,本王也就不說了,從今以後你就與虛花在一起共事吧,記住,一定要與虛花配合,不得再任意妄為,否則,本王一定嚴懲不貸。”
“是,謝謝冥王器重,屬下一定全心盡力而為,不辜負冥王對小人的栽培之恩!”刑獄急忙跪在地上信誓旦旦地說道。
“嗯,希望你言行一致,這件事情你應該多謝謝小五,要不是他求情,本王亦不會將如此重任托負與你。”幽冥邪王見二位屬下如此害怕,不由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他倒是寓意深刻長遠,既警示了虛花,煞住了他的傲氣,又折服了刑獄這頭強驢,使他對他自己的敬畏之心,深深地烙在了心裏。
“此事乃是冥王有洞察先機,有知人之明,屬下亦隻是據實而言,不敢居功!”虛花這才慢慢地緩過神來,恭敬地說道。
“好了,你們退下吧!”幽冥邪王手一揮,示意二人退下。
“是,冥王。”二人逃難似的退了出去。
“多謝大哥替小弟說情,此等恩情,小弟必當永銘五內!”走出了大殿,刑獄心有餘悸地衷心感道虛花。
“兄弟客氣了,我們兄弟還用說這些嗎,太顯得生份了!”虛花親切地拍了拍刑獄的肩膀說道。
“唉,伴君如伴虎呀,沒想到大哥如此得冥王器重,亦會受到猜忌。”
“表麵上,這怪我妄猜冥王之意,責難言多之失,其實,冥王這樣做是頗有用意的呀,既可以警示我不要太過於得意忘形,又可以讓你深以為戒,不過,這其中肯定是有人在拆我的台,不然冥王今天的語氣是不會這麽重的!”虛花倒是心思縝密,終究是跟了幽冥邪王這麽多年,對於他的脾氣已經完全摸熟。
“什麽!竟然會有人在暗中告大哥的狀,如若是讓我知道此人是誰,我是絕對不會饒過他的。”刑獄現在的命運可是與虛花休戚相關的,雖然他頭腦有些簡單,但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這點觀念他還是明白的。
“這勿需猜測,一定是其他的八相冥羅在搞事,不過,他們聯手整垮我,沒那麽容易,跟我鬥,還差得遠呢!我會讓他們先嚐到苦果的!嘿嘿嘿!”虛花帶著冷笑說道。
“不錯,一定要讓他們吃些苦頭,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們好欺負呢,大哥,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刑獄關切地問道,他可不希望虛花處於劣勢,否則,他的日子也會不好過的。
“此事我自我主張,現在我們先去人界走走,然後,再回頭來對付那些暗中搗鬼的東西!”虛花胸有成竹地說道。
“是,一切但憑大哥吩咐!”刑獄雖然不知道是什麽計劃,但是看虛花這麽有信心,就知道他肯定已經有所計劃。跟了虛花這些日子以來,他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現在已經明白,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還是少問為妙,人就得這麽活著,整天口無遮攔,可就會有些不妙了,至少,自己會很招人討厭的,而且還會將自己孤立起來。
大家都在關注著鷹雪,那麽鷹雪當日究竟是怎麽回事?後來又突然爬起來跑到哪裏去了?現在又怎麽樣了呢?
當日,鷹雪因為被天衍神劍左右了意識,又因為他的血,在偶然之下,而觸動了天衍神劍,出於護主的原因,神劍在鷹雪體內貫輸了大量的能量,讓鷹雪在迷糊之中將楊玉宣殺死,在楊玉宣倒下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經恢複了神智,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親手殺死自己的兄弟,而且還是楊玉宣,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同楊玉海在決鬥,但是萬萬沒想到楊玉宣竟然會來個李代桃僵,看著倒在自己劍下的楊玉宣,鷹雪神智大亂,再加上天衍神劍貫輸在他體內的巨大能量的強烈衝擊,讓鷹雪經脈大亂,元神受損,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完全喪失了意誌,倒在地上暈死過去。如此一來,體內的大量能量失去了控製,變得更加囂張,肆意竄流,如果不是體內截天護住他的心脈和主要經絡,再加上靈之星的保護,鷹雪可能就已經命喪當場了。
萬般無奈之下,截天隻好再次控製了鷹雪的身體,迅速地打開了傳送陣,他是閱曆豐富之人,當然知道場中有冥族的人和心懷不軌之人在緊盯著鷹雪,便同時打開了三個魔法陣,並以五靈步法,幻化出十多個身影,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
截天將鷹雪又帶到了上次來過的那個美麗的地方,這是一個令人神往的寧靜之所,完全遠離了塵事間的喧囂,自然和諧之美在這裏顯現無疑,七彩澄清的湖麵,靜靜地展現著自己的光彩,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顯得色彩紛呈,令人遐想連連,偶爾湖中的魚兒躍出水麵,濺起一陣漣漪在湖中蕩漾,閃爍的水麵將平靜我水麵擊碎,更顯得波光粼粼,異彩不斷。
截天對這裏的一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不過,此時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美麗的景色,他現在擔心的是鷹雪,雖然他已經將鷹雪體內的從天衍神劍之中吸收來的多餘真氣用天陽春雪給吸收了,但是他自己也有些承受不住,畢竟他隻是一個元神,對於這樣龐大的能量,他不能像鷹雪一樣,把能量貫輸在身體裏,然後慢慢地煉化。但這次的能量過於龐大,他根本就無法消受,僅憑他的是無法進行煉化,而現在天衍神劍又被鷹雪丟棄,又無法將能量重新導入神劍之中。為今之計,隻能盡快讓鷹雪醒轉過來,然後再將能量重新輸回鷹雪的體內。
而鷹雪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元神受損,已經退回到了泥丸宮中,而由於靈之星的緣故,截天無法進入鷹雪的頭部泥丸宮中,將鷹雪的元神喚醒過來,對於這些,截天隻好安下心來,慢慢地用自己的真氣引導鷹雪體內的能量運行,一則調理鷹雪的經脈,使他不至於就此斃命,二則是希望吉人天相,鷹雪能夠盡快將元神修複,恢複神智。
七天時間就在這焦急的等待之中一晃而過,這七來,可苦了截天了,他不僅要努力地控製著自己體內那股亂竄的能量,又要用自己的真氣引導著鷹雪身體的真氣運氣,這樣方可保持鷹雪體內的經脈通暢,而不致於讓鷹雪真氣淤堵,不然,即使鷹雪醒過來恐怕亦是一個全身癱瘓的廢物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截天意疲神乏,幾乎精神崩潰之時,他終於感覺到鷹雪的元神開始出來活動了,這就表示鷹雪已經有了生命的跡象,截天欣喜之下,急忙與鷹雪的元神溝通。
想不到幾天沒見,截天已經是如此的憔悴,鷹雪也明白了截天這些天來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畢竟是自己的身體,還是有所感應的。
元神及時歸位,鷹雪也恢複了意識,截天見到自己這些天的辛苦終於沒有白費,終於將鷹雪的性命給救了過來,終於渡過了難關,醒轉了過來,截天高興之餘,便準備鷹雪自己體內多餘的能量全部轉入到鷹雪的身體裏。
截天的能量鷹雪是照單全收,不過,在接收完截天輸入的能量之後,鷹雪並沒有及時予以煉化,而是如同失了魂一樣,呆呆地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任憑體內洶湧的真氣在體內亂竄,而他的人似乎已經完全麻木,失去了感覺,按理說,這樣巨大能量衝擊所造成的痛苦,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可是鷹雪卻沒有任何的感覺,而且他也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了死亡的邊緣。
“鷹雪,你這是怎麽了?”截天關切地問道。雖然他已經隱隱猜到了一些端猊,但是他還是得要證實一下,鷹雪是不是在為楊玉宣的事情而落魄如此。
依然是沒有一句話,截天猜測的不錯,楊玉宣的死對鷹雪的打擊是致命的,他作夢也不沒有想到,自己會殺死最親密的兄弟,這個打擊,對鷹雪是致命的,讓他心灰意冷,精神崩潰,一蹶不振。
“我知道你難受,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逝者已矣,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這樣豈不是讓泉下之人更不安心嗎?”
“你又不是我,豈會知道我現在的心情。”
“你終於肯開口說話了,然而,子非我,又豈會知我不知。鷹雪,其實你這種經曆我也有過的,隻不過,你不知道罷了。”截天神情低落地說道。
“哦,怎麽以前沒聽你說過呢!”鷹雪仍然麵無表情,一副癡呆的神情,悠悠地說道,他雖然魂歸原位,但是卻如同一具行屍走肉,根本就沒有感覺,楊玉海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矛盾和痛苦之中。
“唉,老夫就將真相告訴你吧,其實我並非是什麽神劍之魂,但是我並沒有騙你,我的名字的確是叫做截天,不過,在千年以前,我還有個外號,空天大陸之上,別人都尊稱我為尊天聖者,也就是當年的一天四神之中的尊天聖者。”
“你就是尊天聖者,難怪!我都明白了。”鷹雪仍然是那副表情,根本就沒有欣喜的感覺。大傷大悲,身體已經非己有,鷹雪乃是至情至性之人,對於楊玉宣的死,他以為隻有以命償命,這樣方才能夠彌補自己的過錯。此念一起,鷹雪頓時感到萬念俱灰,決定以死償命。
截天原以為鷹雪聽了他的話後,會欣喜若狂,從而恢複求生的意誌,沒想到,鷹雪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截天看了以後的確感到非常的傷心,對於鷹雪,截天真的不知道為何自己與他如此投緣,一開始,截天隻想借鷹雪的身體複原,但是靈之星的緣故,截天隻好放棄了這個念頭,想徐徐而圖之。後來,截天慢慢地被鷹雪觸動善念,個性也隨之改變,不再想取而代之,而是專心地在教導鷹雪,嚴格來說,鷹雪也算是他尊天聖者的傳人了,今天見到鷹雪如許模樣,截天心中難過之情,是可想而知的。
“鷹雪,你不是肩負著找星神的使命嗎,如果你再這樣頹廢下去,那什麽都不用說了,更別談什麽使命了,至少你對得起你自己嗎?”截天極力想激起鷹雪求生的意誌,如果再讓鷹雪這樣糟塌自己的身體,恐怕鷹雪是絕難活命的。
截天的這一句話倒是點醒了鷹雪,聽了截天的話後,一絲苦澀的感覺,湧上了鷹雪的心頭,他已經恢複了神智,感覺也立刻恢複了過來。來不及多想,人一恢複正常,馬上感到體內的能量急劇地衝擊著自己的身體,鷹雪立即運起琴心三疊的心法,把這些能量導入正途,慢慢地轉化為己身的真氣。
截天見自己的話讓鷹雪暫時恢複了求生的意誌,便立即鑽入到鷹雪的體內,幫助鷹雪疏導著體內的能量,他知道天衍神劍之中能量的威力,如果不及時予以疏導,後果絕對不會輕鬆。
截天分擔了鷹雪體內大量的能量,使鷹雪能夠將能量慢慢地吸收轉化,這股巨大的能量流在二人的努力之下,已經被鷹雪慢慢地吸收殆盡。
時間在不知不覺之中流走,鷹雪已經忘了白天黑夜,他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隻覺得自己借著這股能量,不斷地在衝擊著聖靈界的第二劫真清劫的桎梏,看來,如果此次順利的話,鷹雪便可以突破聖靈界,從而達到天心界的大成境界,不僅可以突破聖靈界一直以來的限製,而且連元神也一舉可以修煉至本命元神,鷹雪便可以完全脫離小乘境界,轉至修煉大乘境界,修為亦是成倍地增長和提高。
鷹雪渾身已經融入到周圍的環境之中,在這個七彩異呈的地方,鷹雪的身上也散顯出白、黃、黑三種顏色,其實這三種顏色亦代表著鷹雪體內的三股真氣,白色乃是陽剛的真氣,黃色則是屬於天衍神劍之中特有的能量,而黑色則代表著陰柔的真氣,三種顏色不斷地衝擊,又不斷地融合,將鷹雪的全身籠罩得嚴嚴實實,似幻似真,朦朦朧朧的感覺,鷹雪的身體如同置身於一團三色的彩霧之中。
此時正是鷹雪修煉的關鍵時候,如果能將體內的三股真氣完全融合在一起,鷹雪便可達到天心界的境界,武學修為也可以達至大乘境界,可惜鷹雪現在還在苦苦支撐,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處理這三種能量,隻能強忍著這三股相互衝擊的能量流,想以其中的一種能量來壓製另外二種能量,他已經陷入苦戰,思想也鑽入偏角,他與楊玉宣犯了同樣一個錯誤,想一味地壓製,而不知道如何去融合它們,將它們完全化為己身的真氣。
不過,鷹雪體內還有一位高手,他就是截天,一開始截天還以為鷹雪在煉化天衍神劍之中的能量,不過,慢慢地他發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妙,鷹雪似乎正在以陽剛的能量來壓製天衍神劍的能量和陰柔的能量,沒想到鷹雪竟然會走這個極端,已經落下乘,這個當然難不倒截天。
“鷹雪,天地之間的能量乃相輔相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它們之間是不存在正邪強弱之分的,無論是何種能量都應該是親密無間的,根本就不分彼此,不管是何種能量隻要是天地之間存在,就可以據己用,如此,又何來分別呢,你的想法已經落下乘,你先放開,由我來引導。”
截天的話有如醍醐灌頂,猶如指路明燈,將鷹雪從迷茫之中豁然點醒,馬上收回真氣,改回截天引導,任憑真氣自由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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