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禍起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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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縱仔細觀察了一陣,發現這密室並不什麽特殊之處,隻是這裏擺個祠堂卻有些不倫不類,不過,他終究是個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什麽鬼神之說,他一點也沒放在眼中,或許是他從來沒有做過暗室虧心之類的事情吧,故而他膽子比較大,天縱兩隻眼睛到處亂射,他知道這個祠堂之中肯定是有名堂,不然為何會設置得這麽隱密,孩童之心就是這樣,好奇心重,對什麽事情都感到新鮮,而且還喜歡玩‘尋寶遊戲’,總以為這裏麵藏著什麽好東西,想要把它們都找出來。
結果很令天縱失望,這個祠堂裏真的是什麽東西也沒有,因為他已經找裏麵找了個遍,真的是什麽東西也沒有發現,天縱終於放棄了找尋,垂頭喪氣地坐在了地上。
沒想到他這一坐倒發現了玄機,因為他人小,坐在地上之時,剛好與祠堂之上的供桌成一個斜角,完全可以看到整個供桌的底部,如果是一個大人,那就不可能看見了,天縱在不經意之間一眼斜望過去,發現這供桌底下似乎有一抹黑光閃爍,好像藏著什麽東西似的。
天縱不禁來了勁頭,迅速地爬了起來,鑽到了供桌底下,黑漆漆的一片,用手一摸平平坦埂的,什麽也沒有,可是剛才天縱明明看到桌子底下有一溜黑色的光芒閃爍,難道他剛才看花了眼,天縱才不相信這些,他知道桌子底下肯定藏有什麽東西,隻是現在為何自己找不到,這倒是奇怪了,不過,天縱的強勁又上來了,他決定仔細地找找,於是鑽出了供桌,取下了一顆夜光石,在供桌底下仔細地找尋。
這的確是一桌普通的桌子,並無任何出奇之處,而且做工還是比較粗糙的那種,天縱仔細地敲打著桌子,亦沒有什麽出奇之處,不過,在他的細心觀察之下,終於發現了這桌子下麵有一道裂縫,這是一道很細的裂痕,如果不是靠近仔細觀察還真是看不出來。
難道這裏麵會有什麽東西不成?天縱疑惑地想到,可是這卻又像是供桌本身的一道裂痕,普通的桌子上麵有一道裂口,這是很平常的事情,何況這張供桌做工還如此粗糙,有一道裂縫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天縱終究是小孩子稟性,行事全憑直覺,感覺上,這張桌子一定有玄機,他就要一查到底。
沿著裂痕一直往下搜尋,天縱發現這果然是有玄機的,這供桌上的裂縫並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為的,而且經過天縱的刻劃,大體上把這道裂痕全部給描繪出來了,結果令他非常吃驚,因為根據他所劃出來的形狀,這完全是一把刀的印記,這就是說有人把一柄刀完完全全地鑲在了這張供桌的底部,而且如果不是天縱人小,而且又這麽有耐心的話,一般人是絕對不會發現的,即便是把這張供桌全部翻過來仔細檢查也不會發現什麽,因為這把刀的刀鞘是木製的,而且鑲合的技術十分的巧妙,整把刀連同刀鞘都被嚴嚴實實地鑲在了桌子的底部,如果不是年代久遠,結縫處出現了一些裂紋,連天縱也難以發覺其中的奧妙。
沒想到竟然真的藏有寶貝,天縱真是感到很高興,這把刀既然藏得如此隱密,說不定是什麽神奇之物,天縱絲毫沒有猶豫,便抽出了隨身的小匕首,把這把刀從供桌底部挖了出來。
天縱高興地拿著刀仔細地觀看,這把刀的刀身狹長,刀身有二尺半左右,加上刀柄,剛好整整三尺,跟刀天縱的人差不多,拿在天縱手中有些嫌長了。
天縱好奇地握住刀柄用力一抽,這才發現整個刀身原來這把刀的刀鞘並不是木質的,因為木鞘隻是這把刀的外層刀鞘,刀的本身還有一個刀鞘,這個刀鞘非金非銀,非銅非鐵,質地十分的柔軟,像是一種什麽動物的皮質一般,摸在手中感覺非常的舒適、柔軟、細膩。
天縱好奇地用力一抽,想把刀抽出刀鞘,一睹刀的廬山真麵目,沒想到他用盡吃奶的力氣也沒有把刀抽出來,這可把天縱的牛脾氣給惹出來了。
他用腳踩住刀尖處,雙手握住刀柄,用力地往外抽,想把刀給抽出來,可是這把把的刀鞘像是粘在了刀身上,任憑天縱如何用力,都沒有把它給抽出來。不過,這把刀卻被天縱這樣一踩,刀尖處有些彎曲了起來。
“原來這還是一把軟刀呀!”天縱把刀給撿了起來,用力地折了折,這把刀還真是柔軟,可以彎成一個圓圈,不過,它可不像一般的軟兵器一般柔軟,因為它雖然柔軟,可是還是帶著剛性的,不可能用它來作軟劍之類的武器使用。
“真是一柄奇怪的刀的,可是它怎麽就打不開呢!”天縱感到疑惑不解,又試了幾下,結果還是一樣,沒有把刀從鞘中拔出來。
“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是沒用!”天縱感到有些興趣索然,小孩子脾氣一發,把刀丟在了地上。
搞了半天,天縱也感覺到有些累了,不由坐在了地上休息,就在此時,怪事突然發生了,天縱丟掉的那把刀上突然慢慢地冒出了一絲絲的煙霧,這可不是白色的煙霧,而是黑色的煙霧,而且越來越濃,把整個刀都給湮沒了。
“咦,真是怪事,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煙呢!”天縱不由感到非常的好奇,便把刀又給拾了起來,刀一離開地麵,黑色氣體便驟然消失。
刀還是那樣的平淡無奇,黝黑的刀柄,依然黯淡無光,天縱還真是有些懷疑自己剛才看花了眼,否則怎麽會有這樣的怪事發生呢。
盯著刀看了一會兒,天縱忽然心血來潮,握住刀柄用力一抽,刀身應聲而出,一道寒芒一閃而沒,天縱把刀握在手中簡直都還不太敢相信,剛才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有把刀給抽出來,現在就是麽輕輕一抽,就輕而易舉地抽了出來,真是怪事了。
別看這把刀的刀柄黝黑無奇,但是這把刀絕對不是凡品,刀鋒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光芒閃耀,靈氣逼人,天縱雖然對兵器不太懂行,但是他知道這把刀憑感覺就絕對是一把上好的兵器,也不知道被藏在了這桌子底下多少年,但是卻依然如此神光煥發,震人心魄。僅憑這一點,就知道這把刀乃是一柄神兵利器。
天縱拿著刀,突然有一種想舞弄一番的衝動,他對刀並不太在行,也不是以刀法而見長的,在學校中雖然他對刀有所涉獵,但他的家傳武學是以槍法而著稱,故而天縱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家傳武學上麵,對於刀隻能以不太陌生這幾個字來形容。
但是這把怪刀拿在天縱手中,仔細地把玩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某種力量所左右一般似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種神奇的刀法,手中也不由自主地舞弄了起來。
一陣巨大的刀氣在這個狹小的密室之中卷起,刀氣所到之處,一切物品皆被震碎,一個好好的祠堂被天縱毀得一幹二淨,不過,他馬上就發覺自己似乎失去了控製,因為他發現,並不是他在控製著刀,而是刀像是有靈性一般在牽引著他,一陣了暈眩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天縱隻覺得自己胸口悶得難受,不由自主地噴出一口鮮血。
之後,他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能量急劇外泄,刹那間整個身體像是被抽幹了一般,變得毫無氣力,身體空蕩蕩的,天縱不由停下手來,身體一陣搖晃,他已經完全直不起身來,不由把身刀向地上一插,想拿刀作拐杖使用,不料整個刀身全部沒入了土中,天縱一個趔趄,失去了支撐點,他再也支撐不了自己的身體,倒在了地上,他的意識也在瞬間崩潰,整個人暈了過去。
天縱醒來之時,已經躺在床上,原來是天縱的爺爺謝承德回來了,一進房,見到自己的房間亂成一團,就知道是這個調皮的孫子搗的鬼,除了他,還有誰敢在他房中如此大鬧天空,不過,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派人四處尋找也沒有發現天縱的蹤影,而下人也證明天縱今天根本就沒有出過府,他不由心中一急,突然他發現書櫃似乎有被人移動過的痕跡,難道這個調皮的家夥跑到密室中去了,這個密室亦不是什麽大的秘密,裏麵也除了牌位之外,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天縱應該不會在裏麵呆得太久的。
雖然是如此想,他決定還是進去看看,這一打開書櫃,進到密室之中,發現天縱竟然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這下他可急壞了,急忙把天縱抱了出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地上還插著一柄刀,當然,這把怪刀現在已經幾近完全沒入土中,隻留下一個刀柄,而且密室中亂七八糟的,一片狼籍,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天縱身上,誰還會有心思去注意這麽一個小物件。謝承德抱著天縱衝出密室,一邊派人立刻去請大夫,另一邊則派人去請天縱的父親謝鎮國回來商量。
謝鎮國正與眾人在暢欽,聽完家人的稟報後,不由臉色一變,渾身嚇出了冷汗,酒意也立刻醒了過來,天縱可是他的心肝寶貝,而且是家中的一脈單傳,情急之下,跟眾人打了個招呼之後,便急匆匆地趕回了府中。
等謝鎮國趕到之時,所有的人都已經聚齊,天縱的爺爺奶奶,母親,除了謝承德之外,二個婦人都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她們怎麽也想不到,明明一個好好的孩子,隻是一眨眼的工夫,為何會變成如此模樣,而且還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經過診治之後,丈夫對天縱的親人們說道:“各位不要心急,小少爺隻是脫虛,並沒有什麽大礙,隻要輸入些能量便可以醒轉過來,不過,令在下感到疑惑的是,為何小少爺體內的真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誰會對一個小小的孩子下如此重手呢!”
“什麽,你是說天縱的真氣被人抽空!這是一門邪門的功夫,不過,會這門功夫之人並不多見,這怎麽可能呢,況且,他一直在府裏,又沒有出去過,而且為何要單單對天縱下手呢!”謝鎮國吃驚地說道。
“你們先別著急,小少爺的傷並不嚴重,一切還是等他醒過來再說吧,我給他開一劑調氣補血的藥,等小少爺醒了之後,給他服下,相信他會馬上恢複過來的。”
“如此就麻煩丈夫,請到外廳說話。”謝鎮國引著大夫走了出去。
在眾人的期盼之中,天縱慢慢地醒了過來,見到爺爺奶奶,父親母親都在一旁焦急地盼望,不由想要爬起來,不料渾身上下一陣酸楚,使不出一點的力氣,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椎骨一般,全身鬆散,根本就無法著力。
“哎呀!”天縱一聲痛叫。
“寶貝,你怎麽了!”溫玉妮關切地問道,她在一旁看到天縱這個樣子,心中一陣痛楚,兒子是父母的心頭肉,看到孩子這樣,她怎能不心痛。
“我渾身使不上勁,我這是怎麽了!”天縱皺著眉頭問道。
“沒什麽,孩子,你放心,你隻是脫力而已,休息一兩天就會好的,放心吧,乖乖躺下,啊!”奶奶在一旁急忙安慰道,這個寶貝孫子,可是她的心肝寶貝,現在變成這樣,叫她心裏如何的好受,一委屈,眼淚又掉了下來。
“哎,別哭了!成什麽樣呀。天縱又沒有什麽事。”謝承德不由感到一陣心亂,稍一平穩了自己的心神後,對天縱輕聲問道:“乖乖,是誰把你打傷的,你知道嗎?”
“打傷我?沒有人打傷我呀!”天縱感到奇怪爺爺怎麽會問這樣的問題。
“那你是怎麽受的傷呀。”
“這個呀,我是一不小心把供桌底下的那把刀給弄了出來,沒想卻莫名其妙地被那把怪刀給弄暈過去了,我一醒來就躺在這裏了,真的是沒有人打傷我的!”
“什麽!刀!供桌下麵竟然會藏有一把刀,可是我進去之時,怎麽沒有看見呢?”謝承德詫異地說道。
“這究竟是一把什麽樣的刀,竟然會有如此威力,可是我們家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這種東西呀!”謝鎮國也感到很是詫異。
“你們兩個好好照顧天縱,鎮國,你跟我去一趟密室,看看是否真的有一把刀!”謝承德拉起了謝鎮國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謝鎮國跟著他父親一起來到了密室,真是奇怪,爺倆稍一搜查,真的發現一把樣式奇怪的刀平放在地上。
剛才這把刀明明被天縱給插進了土中,沒想到現在竟然自動彈了出來,而且還自動地裝回了刀鞘之中。
“爹,這把刀是從哪裏來的,它是一把什麽刀,怎麽樣式這麽怪異呀!”謝鎮國不解地問道,連他都不知道這供桌底下還真的藏有一把刀,看來天縱並沒有說謊。
“這……”
“爹,你是否有什麽難言之隱!”謝鎮國看著自己的父親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一樣,不禁出言相問。
“已經這麽多年來,我還以為這純粹是一個子虛烏有之事,這本來是一個秘密,沒想到我們謝家真的是藏有這種東西!”
“爹,你到底在說什麽,我怎麽越聽越糊塗呀!”
“鎮國呀,這個秘密乃是我們謝家世代相傳的一個祖訓,傳說三百年前,我們的祖先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之下得到了這把刀,但是這把刀乃是不祥之物,它具有魔性,一般之人根本就無法駕馭它,為了不使它禍害人間,故而,它被祖先收藏了起來,這數代人來,隻有謝家的長子才知道這個秘密,但是卻從來不知道這把刀究竟被祖先藏在了哪裏,雖然都知道有這件寶貝,但是我們謝家並不是以刀法見長,故而,對這把刀也不太在意,不過,我做夢也沒想到,這把刀會被藏在了供桌底下,真是令人想不到呐!”
“爹,你說了這麽久,這把刀到底是什麽來曆,為何如此神秘兮兮的。”
“這把刀名叫邪靈聖刀!”
“邪靈聖刀!難道這把刀就是傳說之中絕天神侯所用的那把兵器,這不是傳說之中魔族之物,可是它怎麽會出現在我們家中呢,我們的祖先又怎麽會得到它的!”謝鎮國聽了他父親的話後,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家中竟然會隱藏著如此大秘密。
“這個具體是怎麽回事我也不得而知,不過,我們的祖先還真是心思縝密,把刀藏在了供桌底下,他算準了我們後輩們,不管如何搬家,都會把他們的牌位連同這張供桌一同搬走的,不然,我們家數度搬遷,恐怕這把刀早就不會留在我們家了!”
“這把刀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嘛!為何外界的傳說會把它如此神化,看來傳聞還真有些誇大其辭!”謝鎮國拾起了邪靈聖刀仔細觀摩了一下,並沒有發覺到什麽特別的地方,不由握住刀柄,用力一抽,想把刀從鞘裏抽出來,不料,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沒有把刀從鞘中抽出來。“咦,真是怪事了,憑我的力氣竟然拔不出一把刀!剛才天縱不是說過,他舞動過這把刀嗎?”
“這把刀乃是有靈性的,哪能如此輕易地開啟,祖先有遺訓,凡我謝氏族人都不得擅自啟用此刀的,況且,此刀乃是人人欲得之物,當年這把邪靈聖刀,引起的腥風血雨曾經讓整個空天大陸為之瘋狂,不知道多少人為此枉送了性命,此事如果泄露出去,恐怕會給我們家帶來災難,所謂匹夫無罪,懷壁有罪,還是把這把刀收起來吧,免得引起別人的凱覦。鎮國,你一定要注意,這個秘密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去,對任何人都不能說,本來這個秘密要等我臨終之前才告訴你的,但是現在情況特殊,我也就不再隱瞞了,但是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哪怕是你妻子也不能說出去,這是祖上的遺訓,否則,必然會遭禍的。”
“父親所言甚是,我記下了,唉,天縱這孩子也真夠調皮的,好好的一座祠堂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還把祖先的牌匾弄成這樣,真是的。”謝鎮國感到有些氣憤,這小子做事怎麽這樣沒有輕重。
“還望祖上莫怪,他還隻是個孩子,莫怪,莫怪!”謝承德把所有的牌位都拾掇了起來,不停地拜道。
“爹,這把刀藏在哪裏呢?”
“可惜供桌被震碎了,這樣吧,你把它放到秘室的頂部去,你看見那兒嗎,那是一個暗格,你把它藏在那裏吧。”謝承德指了指秘室頂部的一個隱密的暗格。
把刀藏好以後,父子二人走出了密室,回到了天縱的房間裏,天縱仍然無力地躺在床上,隻是臉色比起剛才要好一些了。
“爺爺,你們看見那把刀了嗎?”
“找到了,不就是這把刀嗎?也沒有什麽稀奇之處,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嘛!”謝鎮國不知從哪裏又找來了一把跟邪靈聖刀樣式有些相仿的刀拿了出來,遞給了天縱。
“不錯,就是這把刀把我給弄成這樣的。”天縱一時也辯不出真假,他哪裏會想到自己的爺爺與父親竟然會騙他。
“這把刀竟然把我兒子給弄傷了,我要把它毀了,以泄心頭之恨。”謝鎮國說完之後,氣呼呼地拔出了刀,以他的修為,一把普通的刀在他的手中,又怎麽有經受住他的一擊,稍一用力之下,那把刀便折為四段。
“對,毀了它,看看它還敢不敢欺負我孫子!”謝承德也在一旁支持謝鎮國,畢竟,邪靈聖刀事關重大,此事如果不小心泄露的話,那可就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風波了,說不定,整個謝府都會因此而蒙難,他們當然是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了,無奈之下,父子二人隻好唱了一出雙簧,瞞過了天縱、溫玉妮等三人。
“哎,可惜了一把好刀!”天縱倒覺得有些挽惜,他心裏還覺得這把刀挺好的,不過,已經被毀,也沒有辦法了。
“你這小子,竟然毀了祖先的祠堂,我都還沒跟你算帳呢,一回來就給我惹禍,早知道就不接你回來了。”謝鎮國見天縱還有些戀戀不舍,怕天縱發現什麽端猊,便立即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對天縱疼愛地喝斥道。
“哎,算了,算了,孩子還小,況且事情都已經發生,還責備他幹什麽,小心嚇壞孩子。”溫玉妮愛子心切,不由摟著天縱說道。
事情到此似乎已經告一段落了,可是天縱的噩夢才剛剛開始,他的傷倒好的挺快的,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這件事情不僅讓謝府上下煩惱不已,而且還驚動了整個空天大陸。
天縱的傷好後,發現自己身上再也沒有真氣,所有的真氣都完全消失了,他就像是從來都沒有修煉過一樣,即使他現在想重新修煉,亦已經是辦不到了,因為他根本就無法聚氣,雖然體內的經脈沒有淤阻的現象,但是體內的魔法元素能量仿佛消失了一般,他再也無法駕馭魔法,天縱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平庸之人。
沒想到天縱竟然會得這樣的怪病,要知道他天縱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卻是天資聰穎,要是他從來都沒有修煉過倒也還勉強不會難過,可是他現在是修煉者,而且還是很有希望和前途之人,現在突然之間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以他的這種本來就超人一等的優越感,現在突然間全部失去了所有,他所受到的打擊可謂不小,簡直是痛不欲生。
天縱現在可謂是萬念俱灰,在家裏尋死覓活的,當然學校也沒臉再去了,他死活都不肯再回去上學,雖然學校曾經派人來接過天縱,像天縱這樣家世的學生,即使是一個廢物,學校也是非常歡迎的,畢竟這可是一塊很好的招牌,可是天縱卻無論如何都不肯再回去。任憑謝承德和謝鎮國爺倆二人如何勸說,天縱就是不肯回學校去。
無奈之下,謝鎮國隻好到王宮去請求國王吳竹君幫忙,請宮廷禦用醫師和治療師來診治,吳竹君聽了天縱的情況後,也表示相當關心,他身為天縱的義父,當然樂意相助,為了給天縱治病,他把王宮之中最好的禦用醫師都派到了謝府中去,不過,一切似乎都是徒勞,天縱的病情任何人都無法弄明白,為何他會失去了所有的功力,而且還是不可恢複的,因為以天縱的年齡,即使是失去了所有的功力和魔法能量都是無所謂的,他完全可以重新再修煉,可是現在怪就怪在他這種病似乎是所有的心理機能全部失去了作用,他的經脈倒是通暢無阻,可是真氣卻無法正常運行,身體內隻要有一絲能量,都會馬上消失於無形的,這樣的奇難雜症可真是讓所有的良醫都束手無策。
謝鎮國幾乎請遍了所有的名醫,而且,國王吳竹君對此事也極為重視,他已經貼出了榜文,並且在空天大陸的各大公會都發出了招賢令,隻要能夠治好天縱的病,他必定以三百萬金幣重謝,這樣的重賞之下,幾乎所有空天大陸的良醫都來到了彌雲國為天縱診治,為了不驚擾謝府,吳竹君把天縱專門接到了王宮之中,讓醫師為他診治,可是結果似乎都是一樣的,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治好天縱。
國王對天縱可謂已經是仁至義盡,做為國王能夠做到這點一點,這已經讓謝府上下對國王的厚恩當然是千恩萬謝,開始大家都還抱有一線希望,認為既然這樣大張旗鼓地為天縱尋找良醫來診治,整個空天大陸總會有人能夠治好天縱的,可是,結果卻讓人無奈,而且時間一久,亦越來越讓人失望,最後,連天縱自己也失去了信心,認為自己是無可救藥了。
謝鎮國已經趕回邊關去了,他畢竟是守關大將,豈可久離職守,雖然心中牽掛天縱,但是畢竟國事為重,無奈之下,他隻好回到駐地。
在聽到自己的義弟身患奇症之後,王永斌和王誌恒二人也趕了回來探望,畢竟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二人也隻僅僅能夠安慰一下天縱而已,根本就無法幫上什麽忙。
謝承德知道天縱的怪病很可能和邪靈聖刀有莫大的關係,可是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件事情他隻有埋藏在心裏了。雖然他曾經多次開導天縱,即使是不習武也是無所謂的,像他不就是不習武,不也照樣能夠求得一官半職的,人最重要的是要靠腦子,當個文官也不錯,況且,現在家境如此好,無論天縱做什麽都是無所謂的。
天縱對於這些話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知道他爺這是在安慰他,不過,以他那小孩的脾氣和心性,當然是會鑽牛角尖了,他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麽突然間會變成這樣,他把自己整天關在房中不肯出來見人。
看著孫子這樣自暴自棄,謝承德心裏可是急壞了,說句實在話,天縱習不習武,走不走他父親的老路倒是無所謂,隻不過,天縱這樣自虐才是他最擔心的,他恨不得自己能夠替天縱受罪,畢竟孩子年紀還小,這讓折騰下去,真是讓他們這些長輩揪心。
不過,這樣的狀況並沒有維持多久,天縱沒有讓他們擔心多久,便走出房門,慢慢地恢複了往日的習性。
畢竟是孩子心性,氣一消便沒事了,謝承德感到非常高興,天縱終於恢複了往日的狀況,這讓謝承德等人高興不已,在家中已經閑了一段時間了,天縱自己也要求馬上去學校。
謝承德當然是非常高興聽到天縱這番話了,毫不猶豫地送天縱去了貴族學校,不過,隻是有一點比較麻煩,天縱以後再也不能修煉武功和修習魔法了,謝承德必須親自去跟學校的老師們打個招呼。
學校方麵早就知道天縱得了這個怪病,他是謝鎮國的獨子,又是國王的義子,學校當然不敢不買謝天縱的麵子了,一切都照舊,隻不過,對於魔法和武功的修習,天縱隻能學學理論,不能進行實踐了。
天縱為何會有這麽大的改變呢,是不是如同他爺爺謝承德所想的那樣,氣消了的緣故呢。當然不是了。
天縱覺得自己已經身患絕症,已經是無可救藥了,他出生優越,在學校一直都是佼佼者,名列前茅,本是心高氣傲之人,現在突然遭受到如此之大的打擊,喪失了一切,哪能這麽輕易地恢複過來,別看他隻有八歲,可是虛榮心是非常強的。
天縱自己本想永遠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想見人了,可是,就在他感到絕望的一天晚上,在他的房間裏出現了一位黑衣人。這位黑衣人的頭都蒙在頭套裏,根本就無法讓人看出真麵目,這晚上又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天縱真是給他嚇壞了。
“你是什麽人,為何會來這裏?”天縱對於黑衣人的出現感到非常的害怕,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任何人都可以欺負他,其實,以他小小的年紀,麵對一位大人,又有什麽防禦能力,隻不過,他現在心理根本就無法轉過彎來,無形的壓力讓他感到心虛害怕。
“小朋友,你別害怕,我是來為你治病的,你的病放眼整個空天大陸,也隻有我才能治好你的病。不過……”黑衣人慢條斯理地說道。
“不過什麽?”天縱一聽黑衣人的話,不禁兩眼放光,急迫地說道。
“也沒什麽啦,你隻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可以幫你把病治好。”
“什麽條件?”
“很簡單,你不能在別人麵前顯露你的功夫,也就是說你不能任何人知道你會功夫,包括你的親人,隻要你答應這個條件,我便可以將你全部治愈。”
“就是這個呀,好我答應你!”
“你可不要答應得這麽爽快呀,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就難了,如果你違背的話,你可就要將你的靈魂出賣給我,這是公平交易,你願不願意呀。”
“好,我答應!”
“那你發個誓言。”
“好,我發誓,我謝天縱如果在人前顯露我會功夫的話,我便將靈魂出賣給這位前輩,絕不反悔,以天啟誓,以地為證,如有違背,天地不容。”
“好,我相信你,你要記住自己的誓言,我首先教你一套心法,你先將心法記熟,以備日後修習,以後就專心修煉之套心法,別的什麽武功心法,你都不要去學,以免誤導了你。之後,我再將你渾身的經脈打通。”
“我想知道我患的究竟是什麽病,還有你教我的是什麽心法。”
“你所患的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病症,你全身的經脈全部被封住了,雖然暢通無阻,但是卻無法修習魔法與武功。至於我教你的心法嘛,是一種神奇的心法,這比任何的心法都要高明,隻要你學會了這門心法,整個空天大陸將無人能與你匹敵,世上任何地方都任你橫行。”
“有這麽神奇?”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別羅嗦,快用心記下。”
“是,前輩。”天縱欣喜地說道。
“與天正,以地和,通幽泉,入五腑,定心慮,精化神,神化虛,沉丹田,聚三花,舞邪靈,收萬元,納須彌,化大成,至無為,堪大道,天地遊。好了,心法口訣你可已經記下了。”
“前輩,我已經一字不漏地全部記下了。”
“不錯,看來你挺聰明的,我沒有選錯人。”
“可是,我卻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你隻要記住便可以了,明天早上,你自然就會知道如何行氣的。好了,我現在要替你療傷了,你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全身放鬆便可以了,其餘之事就完全交給我吧。”
黑衣人手輕輕一點,天縱隻覺得一陣倦意湧上腦海之中,頭一扭,便昏睡了過去,黑衣人手中發出一道道黑色之光,飛快地點在了天縱的身上,半晌之後,他停下了手來。
“沒想到這小子的根骨還真是不錯,看來老夫的運氣不錯,可惜就是年紀太小了,這麽多年老夫都等了過來,也不在乎這幾年了,小子,算你有福氣,能夠學到本座的‘魔能混元真氣’也不枉此生了,到時候,本座會親自收回的。既然你的祖先讓本座這樣無辜地多等了幾百年,那就由你來償還吧,就讓你先用幾年吧,哈哈哈!”大笑之後,黑衣人便憑空消失在天縱的房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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