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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死生抉擇（一）

    鷹雪一覺醒來之後，玉靈依然在入定之中，時間仿佛在他的身上凝固了，他一動不動地被定在了那裏，當然，沒有誰對玉靈施下了魔法或是定身之咒，而是他已經陷入了深深的神思之中，為了尋找答案，玉靈已經將自己深深地困守了起來，一時半會之間，他是醒不過來的。而佛佗依然一臉笑容地注視著玉靈及諸位閉目參悟之中的羅漢菩薩，看來，佗佛剛才拈花之意，沒有誰能夠理解，鷹雪看到這裏不禁笑了起來，原來笨的並不是他一個人，除了佛佗這位先知外，其餘的諸位都是一個德性，比他也強不到哪裏去，鷹雪坐了起來，突然，他覺得肚子有些疼，可是這個地方似乎地方給他方便之處，他總不可能當眾撒尿吧，真不知道這些神佛是怎麽修煉的，難道他們不用撒尿拉屎嗎？修為真是到了這個境界，那還真是厲害了，鷹雪自嘲地笑了笑，然後站起身來，走到佛佗麵前，對他行了一禮，鷹雪的意思是向佛佗告個假，出去找個地方方便方便，他可沒這種修為，能夠憋得住，鷹雪是個快意恩仇之人，想喝就喝，想拉就拉，哪像這些神佛們這樣英明偉大，連上廁所都不用去了，修為如果真的到了這境界，那還真不是人了！不過，如果真要是站在這個立場上來讓鷹雪選擇的話，他覺得還是做個人好，至少可以享享人間美味。

    “阿彌佗佛，大智者若愚，沒想到施主才是真正的聖賢，老衲竟然看走眼了！唉！”佗佛一臉詫異地說道，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拈花示眾所所深含的內意竟然是被鷹雪這個並不起眼的人類給勘悟的，剛才他一直認為鷹雪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類而已，況且這一路上走來，鷹雪的表現隻是差強人意，如果不是有玉靈幫他一路解困，他根本就不可能走到這最後一關來的，做為最後一關幻陣的守護者，他雖然是幻化出來的佛佗之象，但是在這個領域之中，他卻能夠洞察到鷹雪與玉靈這一路闖關的情況，沒想到他早就已經認定的結果竟然會被打破，他豈能不感慨萬分。

    “沒什麽不可能的！被逼無奈而已！”鷹雪也沒想到自己已經闖關成功，他不敢多言，對著佛佗施了一禮，就想離開。

    “阿彌佗佛！施主請過關！”佛佗見鷹雪一臉不奈的神情，隻好催開了傳送光門，送鷹雪與玉靈二人過關，此時，玉靈還未曾醒悟過來，正在埋頭苦思，鷹雪見傳送光門已經打開，他知道機不可失，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立即抱著沉思之中的玉靈急速地穿過了傳送光門。

    “咦，搞什麽啊，大哥，我們怎麽過來了！剛才是怎麽一回事？”玉靈一臉鬱悶地問道，他現在還沒弄清楚狀況呢，一醒過來，一切都已經改變，難道是剛才鷹雪回答了佛佗拈花示眾的暗偈，可是他為何一點都沒察覺到呢，而且鷹雪看起來也不像是那麽聰明的人，這個暗偈他現在都還沒有想出來，鷹雪又怎麽可能領悟呢！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卻不得不相信。

    “神仙大哥，你這個問題可難倒我了，我剛一站起來，佛佗就幫我打開了傳送門，我當然就急忙抱著你闖過來了，難道我們還要留在那裏吃晚飯不成？”鷹雪鬱悶地說道，不過，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闖過陣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關鍵是已經過關了。

    “當時什麽狀況，你給我講講清楚！”玉靈可不想做個糊塗蟲，他這一路上過關斬將，一切皆順利，沒想到在最後這一關竟然被卡住了，他就是想不通。

    “唉，這就是聰明人的通病，總是想盡善盡美，我們都已經過關了，還想這些幹什麽，這不是勞心傷神嘛！”鷹雪一臉無奈地說道，不過，他看到玉靈那決絕的眼光，他也懶得跟他較真，把自己隻是想出來撒泡尿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玉靈。

    “原來你隻是想撒尿？所以向佛佗告假出來方便。唉，其實佗佛的答案跟我的答案是一樣的，隻是我沒想到這老頭這麽陰，我已經答過一次了，他竟然還要我再回答一次，真是鬱悶！禪機，深不可測呐！”玉靈感慨地歎息了一聲，怎麽也沒想到鷹雪隻是無意識的一個舉動就打破了佛佗所設下的局，而自己則被迷惑，思索了那麽久，其實，他是被自己所困住了。

    “那佛佗剛才拈花示眾的意思是什麽呢？我到現在還沒弄明白！”鷹雪一臉納悶地說道，剛才他隻是無心之作，根本就未曾想到有什麽別的目的性，更別提打破佛佗的禪境了。

    “唉，原來所謂的至高境界就是無知，無知而無不知，禪宗認為，言說是生滅的現象，是相對意識的產物，而且真理則是永恒的實體，所以言說不能表示真理，參禪者必須超越種種虛名妄念，忘言絕慮，才可以達到真理之境，然而禪宗卻又主張不用言語，不立文字，但卻又並不表示要盡廢文字，聖賢還是需要用語言來教導眾生，這就形成了一種矛盾，隻有真正的覺悟者才能夠明白佛佗剛才拈花的意思，而你則是恰恰用無意之舉打破了佛佗所設下的禪機，所以佛佗讓你過關了！”玉靈一聲鬱悶地說道，他並不是沒有勘破禪機，而被自己前麵的行動給迷惑了，他沒有想到佗佛拈花的禪機與前麵所問的關於佛的本源是同一個禪機，而以致於他錯失了最後破陣的良機，卻讓鷹雪一泡尿給破掉了佛佗的禪境，想想就可氣。

    “怎麽想也不明白，不過，我倒是想通了一件事情，什麽羅漢菩薩，還不如我的一泡尿，你說對吧，神仙大哥！哈哈俁。”鷹雪聽了玉靈的話後，似乎是有所得，可是仔細一想卻覺得艱澀深奧，所以他幹脆不想了。

    “靠，你厲害，一泡尿衝垮了漫天神佛！厲害啊！快看看，這裏什麽地方，我們是不是真的已經到了最後一關，咦，那些光頭們怎麽沒有出來，難道他們沒有發覺我們已經闖過了全部的幻陣嗎？按理說，他們也應該從白雲中禁製裏跑出來了才對啊！不說是我們隻要一破陣，他們就可以脫困了嗎？怎麽回事？”玉靈鬱悶地跳上了鷹雪的肩膀，舉目四望，他並沒有見到任何從白雲山脫困而出的龍僧。

    “白蓮大師他們不會沒有發覺白雲結界已經被破掉，還在那裏麵苦苦守候！我們應該怎麽去通知他呢，按道理，結界失去作用，我們也應該可以找到那個破洞而闖進去，快找找看！那個破洞在哪裏！”鷹雪急速地掠動身形，邊看邊用元神感應著周圍空間的異動，隻要有能量的能量，肯定是逃不過他的感應的，以鷹雪的速度，不用一盞茶的時間便已經尋遍了目力所窮之處的數十裏空間，可惜鷹雪在周圍數十裏範圍內摸索之後，並無結果，別說白蓮了，連空間破裂的能量波動都沒有感應到。

    “唉，算了，看來我們沒有辦法去接他們了！這可不能怪我們，我們已經是盡人事了！”玉靈亦是一臉鬱悶地噘著嘴說道，什麽希望之星啊，這傳說肯定是假的。

    玉靈的話還未曾落下，不遠處的空間空間裂開了一個大洞，幽光閃過之後，出現了一道傳送光門，一個個龍僧從幽光之中魚貫而出，鷹雪仔細一看，這些龍僧之中，白蓮赫然在目，沒想到這傳送光門竟然會開在空中，難怪鷹雪遍尋不獲，鷹雪並沒有迎上前前，而是與玉靈遠遠地站在地麵上觀望，直到所有的龍僧全部從傳送光門之中走了出來之後，鷹雪與玉靈這才慢慢地走上前去。

    “多謝鷹雪玉靈二位施主為貧僧等解脫困境之厄，傳說之言果然沒錯，你真的是我們的救星，我等如若能夠脫困，全拜你們二位所賜，貧僧等有生之年，絕對不敢忘記二位施主的大恩大德！他日若有差譴之處，貧僧等自當全力以赴，絕不食言！”白蓮等龍僧見到鷹雪與玉靈之後，自然是一臉欣喜地走上前來，對著鷹雪與玉靈感激不已。

    “白老頭，你先別謝我，這裏既然叫大幻三境，我們隻闖過兩個幻境，如此說來，肯定還有最後一個幻境的，你們可有所耳聞，這最後一個幻境有何玄機？”玉靈可不喜歡這一套，通過剛才的佛笥洗滌，他自然是對這一套看淡了許多，何況他一向不喜歡被世俗所擾，偶爾出出風頭還行，如果被別人當做神那樣崇拜，他可受不了這種待遇。

    “這，貧僧等無緣見識過第三個幼境，亦未曾聽聞過第三幼境有何玄機，貧僧等長期被困在白雲山之中，何曾有緣知曉第三個幻境的玄機所在！請施主恕罪！”白蓮一臉愧疚地看著玉靈和鷹雪，這個問題難度實在是太高了，他委實答不上來。

    “你們看這裏，白雲悠悠，一地平川，窮目力所及，一眼望不到頭，奇怪的是這裏連一棵樹都沒有，全部都是不足寸長的小草，無窮無盡，像是延伸到了天邊，你說在這無頭無尾的地方，連條路都沒有，我們應該往哪裏走？”玉靈一臉鬱悶地說道，如果說這就是第三個幻境的話，他可就鬱悶了。

    “別著急嘛，神仙大哥，既然曾經有龍僧能夠闖過，我們自然亦能夠闖過的，路不就在腳下嘛，我們邊走邊找，一定會找到的！”鷹雪倒是一臉的信心十足，看來剛才誤打誤撞破掉了最後一個幻陣讓鷹雪的信心大漲。

    “那好，既然你這麽有信心，這最後一關就讓你帶領我們大家走出去，別忘記了，現在我們可是帶著百十人的龐大隊伍，如果有人胡思亂想的話，大家就等著被困在這裏吧！”玉靈沒好氣地說道，人多口嘴，思想就更複雜了，不像他與鷹雪兩個，能夠同聲共氣，一路之上，自然可以平安渡過，可是現在這麽多龍僧在此隨行，僅是幻陣這一關就無法安然渡過，更別提闖幻陣了。

    “不錯，這話有道理，白蓮大師，煩請告訴各位大師，大家一定要保持心頭空靈，否則，隻要有一位大師思慮不穩，我們大家就會被陷進無邊的幻像之中，到時候會出現什麽情況，恐怕我們都不知道！”鷹雪對於幻像攻擊一事，還是心有餘悸的，幻像的攻擊力絕不亞於一位修真高手帶來的破壞力，即便是他能夠成功破掉幻陣，但是難保這些龍僧會沒有損傷，而且如果有幾個龍僧同時心生幻像，恐怕他就疲於奔命了。

    “鷹雪請放心，這點貧僧等還是能夠做得到的，畢竟貧僧等都是修心者，保持心頭空靈，這點絕對難不倒我們，況且貧僧等都深知這幻陣之中幻像的厲害之處，請施主盡管前頭帶路，我等必定會保持心頭空靈，不會給施主二位惹來無妄之災的！”白蓮與九位長老們一相互通氣之後，由白蓮上前來與鷹雪答話，現在人多口雜，他們隻有這樣派白蓮與鷹雪玉靈溝通，而其他的九位長老各自都夾雜在龍僧之中，負責監督各位龍僧的言行，對於幻陣之中的幻像攻擊的厲害之處，他們都是深有體會的，這不用鷹雪提醒，他們也知道各自保持心間空靈。

    “不對啊，我們都走了這麽久了，為何還是沒有看到盡頭，莫非我們還在原地打轉不成？看來我們找錯了方向！”玉靈坐在鷹雪的肩頭，一臉鬱悶地說道，他仔細觀察了一路，他們所行進的路線絕對是出了問題，否則，一絲過關的希望都看不到。

    “等等，你看看地上的小草，似乎與平時我們見到的小草不同！”鷹雪蹲了下來，仔細地觀察著地麵上的小草。

    “這有什麽奇怪的，這裏什麽地方能夠以平常的目光相看，別看草了，我們還是繼續找路吧！”玉靈一臉鬱悶地說道，他們這邊累得要命，白蓮那群光頭倒好，他們排成一隊，一個個手持佛號，閉目念經，他們倒是像把自己一個個都賣給了鷹雪，任由鷹雪與他處置，這群光頭們真是四大皆空了，把所有的重擔全部都交給了自己，你說這氣人不？如果不是鷹雪阻止他，玉靈恐怕早就破口大罵了，好像自己真是欠他似的，他們倒是享受得心安理得，絲毫不理會他在這裏絞盡腦汁，勞心賣力。

    “不對，你看，這裏的一切果然都是顛倒的，你想想看，白蓮大師他們剛才是從空中走出來的，這就說明，我們的路應該在空中，而不是在地上，難怪我們找不到路，原來我們完全弄錯了！”鷹雪找了一根草，沒想到這草從地下扯出來之後，竟然有一盡來長，看來這草是從上往下長的，怪不得這個草原上的草看起來都隻有寸長左右，原來它們都鑽到地下去了。

    “我靠，這樣都被你發現了，其帝我早就知道了，我是故意不說破，看看你能不能夠發現這個秘密，嗯，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有長進了！”玉靈倒是絲毫不覺得臉紅，一臉讚許地對鷹雪說道。

    “奶奶的，這話也虧得你這麽厚臉皮的神仙才能夠說得出來，難怪這草都往下長了，原來它們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個不要臉的神仙來到這裏，它們不好意思說裏，全部都鑽進土大笑去了！有差距就要承認嘛，有時候光靠勤奮努力和毅力是不行的，還要找到方向，找對方法才能夠成就大事！”鷹雪一臉得意地說道，能夠有這麽重大的發現，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最重要的是玉靈這個神仙都沒看出來，這足以讓鷹雪感到驕傲自豪。

    “算你厲害，行了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這一次由你帶路，看看你有多能耐！”玉靈氣鼓鼓地說道，他就是不能給鷹雪一點點機會，否則，他就會騎在自己的頭上來。

    “這難度有些太高了，我看還是你做主吧，我們走吧！”鷹雪對著白蓮等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隨他一起飛到空中。

    “哇，誰有這樣大的手筆，竟然把佛寺修到了天上，真是厲害！”鷹雪站到雲層之上後，這才發覺不遠之處又立著一座宏偉的佛寺，這地上建築有這樣大的佛寺並不足為奇，可是這天上漂著這樣大的一座佛寺，他可沒有看到過這咎奇景。

    “這有什麽稀奇的，這裏的幻境嘛，什麽事情不會發生？大驚小怪的，我們還是快進去看看吧！”玉靈一臉鬱悶地說道，剛才被鷹雪氣得夠嗆，這會兒還沒有複原呢。

    “空林寺！”鷹雪走近之後這才發覺這是整個幻境之中唯一有名字的佛寺，而且似乎這裏的佛寺都是真瓦實牆，並不是虛幻的，可是這麽大一座佛寺為何能夠懸浮在空中，這倒真值得研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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