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行長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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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飛,這是怎麽回事?”鬼妹子真被嚇壞了,可不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剛才是有電來著!”阿飛從倒下中站立起來說。

    “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一種幻覺?”鬼妹子說。

    “看,鐵絲!”阿飛看到了水中有鐵絲。

    “我們離它遠點,到那邊去看看。”鬼妹子開始害怕了,因為這不是在救活人,已經到了寧可屍不撈,也不要再有死人了。

    “那邊好像是網?是,有人在上麵!”阿飛看到了魚網上有人。

    “是人的骨頭!”鬼妹子也看清了。

    “這是最早死的,魚已經把他的肉吃光了!”阿飛說。

    “我們把網拉過來,來。”鬼妹子拉起魚網。

    魚網開始得力,在塘中間一股渾水湧起來,隨後是魚網纏住一個人。

    “阿生!……”鬼妹子發出一聲驚魂的慘叫。

    “是他嗎?”阿飛說。

    “是他,他的小肚子上有一個胎記,都幾十年了……”鬼妹子不再把這當秘密了。

    “我們用剪刀把魚網從高梅生身上剪了下來,一人拖一隻手把他向前進,這是世界統一的一種風俗,死人頭向前的。“

    …………

    “我們是高老板家鄉的,我們從好高的地方看到這裏,他說就在這地方出事了……”高梅生的家鄉人高仇生說。

    “你們打算怎麽辦?”高益飛說。

    “高老板說了,不要驚動人,等夜靜了把棺材拿來放進在裏麵偷偷抬回家,按照鄉下人的風俗把他埋葬!”老家來人高詳喜說。

    “他應當是怎麽死的?”鬼妹子說。

    “我們說他回家時去河中洗澡死的,這不是一樣被水淹死的嗎?雖然是隱瞞了事實。”

    鬼妹子朝阿飛遞了一個眼色,阿飛微微的點了點頭,意思隨他們的便。

    “二呆子,你去塘下村用三輪車把冰棺租來,在冰棺上蓋點東西,不要弄得人眼睛!

    行長的屍體他們已經撈起來了,我們就是拉回去放到廟子背草地上。按照老規矩,在外麵死了的人不能進村。老大還有話說,說是在消江河洗澡死的。

    還有,有人問你這是給誰租冰棺,就說不知道,反正是死了人,不是富二代死了狗也要用冰棺!我們準備挨夜子起身把他弄回去。”高詳喜在對著手機說。

    高梅生老家來人,與鬼妹子和阿飛曹圓圓等人形成了兩支獨立縱隊。

    “聽說就是他包-養的情-婦出事了,說是一件什麽鬼名牌三角褲子,她高興時在脫衣服時往天空一扔,被一陣怪風經過把它吹在了塘中間。

    本來立馬下塘去撿就不會有問題,但他怕水涼會冰縮幾幾,弄得吃不了美餐,等幹了傻事再去撿,結果這褲子成了‘杯中窺人’的幹布,喝足了水就往下沉了。

    為了不讓這女子光著屁股回家,行長決定下水去摸……”高詳喜說。

    “這真是怪事,一個行長,為了這一塊遮B的三寸之布,竟然把命丟了,不值!”一個瘦小的男人說完就聳聳肩在草地上坐下。

    高益飛一直保持把自己站立在這一群女子中間,對自己家鄉來的人不是冷漠,而是害羞,因為知根知底的人都叫他叫花子……

    “你好久沒有回去?”高詳喜走近高益飛身邊小聲說。

    “我的房屋蓋得太早了,現在都被別人高得成了養魚塘,她們讓我就住在城市!”高益飛半遮半掩的說,因為底氣不足,這其中就存在一點兒吹牛皮在裏麵,怕人問:你這樣的人還有女人?

    “你知道,對你我是無能為力了。記得你剛開始搞寫作時,還來問過我一些關於寫作的技巧,我成了逃兵,你卻還在堅持。希望你會寫出好作品……”高詳喜說完就又悄然離開了高益飛的身邊,彼此之間都有一點兒臉紅,何必久挨。

    死屍在樹蔭下躺著,現在喜歡他的人輪到蒼蠅們了,都想在他身上發財吃飽和產子。是的,如果蒼蠅們沒有估計錯的話,行長這一身雖然談不上是一身肥肉,在他身上生蛆直到出幼蠅,是能繁殖出一批個大超人的天蒼。

    “一個行長,怎麽就跟高益飛扯在一塊了?”一個矮胖男人撇開嘴巴說。

    “高益飛可能在當皮條客,行長有錢,這就自然是會有關係。

    我們是老大叫來的,聽說包工頭高喜凡……”高詳喜小聲說。

    “車來了!”

    “把車開到這邊來,他在這小土丘背後,二呆子!”高詳喜站起身來說。

    ……

    夜已經近了,高村的男人都已經同死人一起坐車在城市邊境的鄉村小路上緩慢前行,蠢貨們和高益飛都把鬼妹子當了中心人物,因為她已經不知從什麽鬼地方弄出了一塊特大號白布,把自己的頭遮蓋得不能讓自己的眼睛正常看到自己腳下前進的路了,並且似乎是有點兒假裝著走不穩了,嘴巴裏麵還發出了像大街上的瘋婆裏一樣的,整天念個不停的讓人永遠聽不清楚的經。

    “我們快點走吧,你哭啥呢?”曹圓圓一邊扶持她的腋一邊問。

    “一夜夫妻百日恩,雖然我和他不是夫妻關係,但一夜是事實。”鬼妹子把這樣一句比較要說明的話從哭訴的讓人聽不明白中篩選了出來。

    “人的一生就是這樣,來的時候就知道總有一天自己會死,一落地就哭個不停,死了自己不會哭,這就是要有恩於他的人來哭了。

    我已經窮得什麽也沒有了,哭聲和眼淚我就給點兒他,誰叫他先死於我!這是我應盡的義務,我還沒有看到他身邊有比我親的人。”鬼妹子的哭聲開始同古文轉化為白話了,免得讓人聽不懂又要回過著說上一遍。

    “你不能把這頭上的白布除了下來走得快些嗎?”傾雪群說。

    “一個行長一個市長,這能怪我嗎,我自己選擇市長。後來鬼變心了,我卻被人掛在了門板上,(特指被強人玩過的女人,以後就沒有人挨了,是不敢為多。)你這死鬼,天生就是一隻短命貓,我叫你在高山上吃魚,你怎麽就被淹死在魚缸裏?”鬼妹子隻管自己邊哭邊走,不管天黑不黑,自己心中的天早就黑了。

    裝載著屍體和男人的車早已經走得遠離了她們的視線。

    一道閃電劃過,天色突然暗淡無光,將白天直接來到黑夜了。

    “啪啪,……”閃電背後緊跟著就是雷聲來了。

    鬼妹子把自己頭上的白布一扯,反過來說:“快點走,這天瘋了,趁這還在閃電時有光讓我們看到路,馬上就是瓢潑大雨,會把我們落死在路上。”鬼妹子是老象識路,傍晚或者近夜變天,人被雨水打死在路上的危險性非常大。

    “都彎著腰走,聽到了嗎?”阿飛走在最後麵,因為他知道自己是這其中唯一的男人,如同船長,遇險時自己是最後一個上岸的人,這是為人最基本的識知。

    “為什麽要彎著腰走?”曹圓圓不解的問。

    “彎著腰走人矮一些,讓天上的閃電夠不著我們!”處玉蘭說。

    “是這樣嗎,阿飛?”阿圓說。

    “這就是近親結婚與非近親結婚的不同,就在思維能力的強弱上可以看出。”阿飛不做正麵回答。

    “你們別把這張嘴巴是租來的,都到這地步了,還說誰是近親結婚的種,出事都出在你們這些聰明人身上。快點走路!”鬼妹子從哭哭啼啼慢騰騰的走,那是還在天色有早時,一旦真到了該急的時候,還是明白自己在其中是最懂事的一個。

    ……

    葬禮在一塊大草地上進行,阿飛和阿圓沒有來,鬼妹子由傾雪群和處玉蘭陪同來了。

    悲歌的高音喇叭在樹上唱著同死了最高人物的悲調是一個樣子。這不奇怪,如果有人願意,就是死了一條狗,花錢請來這樣的人,同樣可以。

    葬禮辦得不什麽體麵,雖然是一個行長,因為這是死於非命,又加上是在幹不正當的勾當,讓人感到為恥不好露麵。

    ……

    “阿蘭,阿群,我們去兜風!”曹圓圓雙手挽著阿飛的一隻手說。

    “浪漫萬歲!”這是阿蘭將手中的書包向天上一扔時說的話。

    “浪漫萬歲!”阿群是一個剽竊者。

    兩人飛也似的向阿圓和阿飛跑去,阿飛和阿圓站立在一輛嶄新的轎車旁邊。

    “你會開嗎?”阿蘭一走近說。

    “會,你放心!”阿圓邊說邊坐進駕駛室。

    “去什麽地方?”阿群說。

    “隨你們的便,阿蘭說!”阿圓想聽聽阿蘭的意見。

    “去河灘上,我們兩個輪著學一下。同時輪著玩一玩車震,隻聽說海鮮沒有吃過海鮮,今天我們也來嚐試一下吧!”阿蘭說。

    “阿群呢?”阿圓說。

    “浪漫萬歲!”阿群說話時伸手打在了車頂上。

    “阿飛?”阿圓想到身邊還有一個人,而且是主要人物,就算假裝也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見。

    “我已經是你們的玩偶,這還用說嗎?”阿飛這算是表達式的回答了。

    車內戀女肉白發香,車外風光無限美麗,這不是人間,這是天堂,這是時代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