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變異骨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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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甘的怒吼從深海海底的響了起來,道道恐懼到近乎癡呆的目光,將海波中的那黑色身影牢牢盯住,生怕下一秒被秒殺的就是自己。

    一片的死寂,無數海族戰士麵麵相覷,都從同伴眼中,看出了一道不可置信,那被擊落的,竟然會是海族十大統領中排名一的海狼埃迪森,他可是海域之中的不敗戰神,尤其是那死亡骨花便是聖階也不敢輕易嚐試的啊!

    海底冰川之上,能量亂流漸漸消散,一條狼狽的身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正是埃迪森。

    滿目怨毒之色的看著那海波上的冰川魔虯,埃迪森一口鮮血忍不住的再次從嘴中吐出,消融稀釋在周圍的海水之中,為其添上一抹鮮豔的詭異色彩,惱怒之情也彰顯無遺。

    感受到因為力量的碰撞,而導致麻木無力的手臂,埃迪森心頭駭然翻騰,剛才那冰川魔虯身體之上突然暴漲的力量,讓根本來不及加力防衛的死亡骨花,直接被狠狠的劈斬碎裂成無數塊,摸了摸胸口,心中有些後怕不已,若不是自己有著煉化七朵死亡骨花的實力,恐怕剛才的那一擊,自己就得直接被轟成灰燼了。

    你到底是如何破除我的死亡骨花困縛的?我活了幾百年,從沒聽誰能夠逃脫死亡骨花的殺陣,到底為什麽,為什麽?埃迪森視線狐疑的在冰川魔虯身體之上一陣掃視,微眯著眼冷聲道。

    抬起血紅的眼眸,冰川魔虯瞟了一眼滿臉狐疑的西皇,寒光閃爍的瞳孔之中,閃過一抹殺意,微笑道:你的廢話真是太多了,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麽好說的?我說過,今天你必須死。

    埃迪森冷冷一哼,卻是再不敢說什麽你太狂妄了之類的話語,經過剛才的交鋒,他清楚若是自己沒有死亡骨花的絕招,真的很有可能會被他給殺了。隨後,他身體忽然劇烈的顫抖,龐大的湛藍鬥氣在埃迪森的怒吼聲中,化成巨大的深藍匹練衝出海麵,卷天而起,原本就比較高大的身軀又是猛漲三尺,變得宛如一頭血腥巨狼一般,威勢駭人。

    變過身之後,那原本就不堪入目的腦袋瓜子,竟漸漸的變幻成了一隻猙獰的浪頭,鋒利的森白牙齒,閃爍著森寒的光芒,那雙細長的眼睛,暴射出懾人的寒意,手掌輕輕一翻,十根根類似於細劍的修長骨爪,閃現在利爪之上,乳白色的骨爪之上,開始有著淡淡的黑色花紋纏繞,宛如一條條花斑蛇一般的交纏出一種莫名的神秘圖案。

    老雜毛,你能逼得我變會本族的戰鬥終極形態,的確了不得。感受到身體之中,強悍力量帶來的快意之感,埃迪森舒暢得仰天一陣巨吼,衝著海波之中的那冰川魔虯冷喝道。

    海狼又能怎麽樣,雖然你們海狼族是山海遺族中實力最雄厚的,我依然不會放在眼裏,哼!冰川魔虯搖了搖頭,嘲笑道。

    老雜毛,我會一口一口的將你身上的肉給全部撕下來,到時候,看你的嘴是否還有這般硬朗?埃迪森緊了緊手中的變異骨爪,猙獰道。

    不錯,不錯,我支持你,不過,隻怕你不可能完成了,你的希望最終將要破滅,可憐的海族狼渣,我替你感到悲哀!冰川魔虯言談卻是極其尖酸刻薄。

    埃迪森醜陋的狼頭之上一片鐵青,詭異的骨爪的尖刺之上,深藍的鬥氣狂湧而出,腳尖在海岩石上狠狠一跺,伴隨著地陷之聲,一個深坑出現在寬闊的戰場之上,帶起滾滾不息的驚濤駭浪!

    借助著海浪翻飛的度作為掩護,埃迪森瞬間出現在冰川魔虯的對麵,渾身鬥氣狂湧而出,與那盤旋而立的冰川魔虯遙遙對恃。

    看著麵前那渾身都纏繞著在一片深藍鬥氣的埃迪森,冰川魔虯輕輕的呼了一口氣,眼睛緩緩閉上,片刻之後猛的睜開,血紅鮮豔的瞳孔充斥著淡漠,身後巨尾隨意揮動,帶起幾道淺淺的水流劃痕,漸漸消散。

    剛才那兩位也一起出手吧,早點解決,就不用我麻煩了,你們三個一起上吧!冰川魔虯微瞟了一眼氣焰狂妄的埃迪森,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隨後對著不遠處的赫利特和德萊頓喊道。

    哈哈,好,這是你自己找死了!

    兩條閃電般的身影,在埃迪森的身旁悄悄浮現,度之快,已經相當驚人了。

    雙麵魚,白尾鰍,哼哼,冰川魔虯不屑的笑道:以為自己的度很快嗎,也敢在我麵前賣弄,簡直不知死活!

    是不是不知死活,你試試便知。赫利特大喊道。

    哼。冰川魔虯冷哼一聲,也不再廢話,身軀在海波中一晃,化成一條黑色的光線,疾朝埃迪森攻去。

    看著那氣勢凶猛的冰川魔虯,埃迪森絲毫不敢大意,龐大的氣勁破水而去狠狠的虛擊在那條光線末尾之上。

    蓬

    清脆地悶響聲在虛空之上響起,埃迪森被那股勁氣迫得退後了一步,剛才的那股洶勇的氣勢被打得支離破碎,惡狠狠的磨了磨鋒利的牙齒,出極其刺耳的一陣怪聲,手中的十根詭異骨爪猛的吐出十道深藍色的鬥氣光芒,鬥氣在經過那骨爪身上地環繞黑色花紋之後,竟然逐漸的帶上了吸附效果。

    瞧著那因為極高的釋放,而使得威力暴增的鬥氣,冰川魔虯眉頭輕輕一挑。暗道:這家夥的變體,也並不什麽廢物技能啊,不僅實力增加了不少,而且,這武器似乎也挺詭異啊。

    桀桀。感受到手中那十根骨爪隱含的強橫鬥氣力量,埃迪森得意的裂嘴一笑,眼神森寒的看著對麵那冰川魔虯,手臂微微一震,右手上的那五股骨爪鬥氣猛地朝冰川魔虯暴射而出。

    強悍的鬥氣帶起嗚嗚的破水聲響,所過之處,海水飛快的向兩旁退避而去,急聚散。

    瞧著那聲勢浩大的攻擊,冰川魔虯神色微微一緊,鬥氣破體而出,神的轉化為一柄巨大的能量刃,隨著他一聲低喝,能量刃對著那五根飛射來的骨爪狠劈而下。

    燕小七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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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繪蒼穹,雁鳴雲間,煙霞明豔,如花似錦。

    西風吹古道,暮色近蒼涼。寂寥間,一曲《杏花清明》悠悠揚揚、紛紛灑灑掩漫而至,點點傷感,淡淡悲愴,雖不似黃鍾大呂般響徹天地、鳴撼九幽,但也能驚魂泣魄,飄落雲霄。

    幽幽懷傷,風笛一曲清平古調,仿佛生命的挽歌與禮讚般,帶著一分哽咽、兩分思緒、七分荒涼裹在愁鬱的西風裏,似泣似歌,如絲如縷,餘音嫋嫋,悠悠不絕,聞者無不黯然神傷。

    笛韻漸漸飄近,西方天際一抹未褪的漠漠雲霞愈的傾頹、蕭索。

    此時,但見落日古道之上,一人一牛帶著無盡的滄桑和落寞,慢吞吞的從昏晦的暝色中穿越而來,不是那吹笛人又是誰?

    風笛斜橫暮色殘,且吹且行古道邊,疑是靈台招魂吟,方今謫落浮塵間。

    吹笛人側騎著白牛漸漸走來,五官掩藏在飄散如雪的白中看不真切,然而,白卻掩飾不了那濃濃的倦態和失落。身上一襲白衫,在仆仆風塵中竟然纖塵不染,偶爾風吹動了下擺,獵獵作響。胯下的一頭白牛,體格神駿非常,頭生獨角,麵開三目,竟然是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共同孕育萬載而成的靈種。

    傳說,天地未開之際,乾坤未定之初,混沌之中孕育了三顆生命靈識。一顆在南荒沼澤的十萬大山中,自知癡念難斷,五相難斬,於是一念成魔,在火焰山開山立派,傳法授道,自稱牛魔王。一顆在神秘莫測的昆侖山中,食天地靈氣,飲草木精華,曆時十萬年,終於得證大道,破碎虛空羽化成仙;後來,這得道青牛,在三清殿中,聽聞太上老君講習三千道德真經,方知仙道恒昌,天道茫茫,心下唏噓不已,遂拜在老君門下,日夜得聞仙音妙諦,成為老君代步之具。

    另外一顆靈種,傳聞頗多,所言不一,雖然皆知在荒野蠻山之間,但是最終沒有一人尋到。但不知為何,今日卻在這吹笛人的胯下見到,著實令人費解。倚牛而笛,其聲也哀,吹著無意?聞著亦悲!

    轟隆隆......

    正在這時,不知為何天地陡然變色,一聲聲振聾聵的驚雷乍現蒼穹,似乎要撕裂天地牢籠一般;萬重烏雲鋪天蓋地而來,上下翻騰,張牙舞爪;嗞嗞的電芒如遊龍般在墨色雲浪中騰挪遊移,貫空而行,駭人聽聞。

    再看那吹笛人,仿佛半點影響也無,依然自顧自的吹弄著手中的風笛。是耳聾目盲?還是處變不驚?

    轟......

    墨雲翻騰如海,驚雷咆哮如獸,仿佛炸裂了九重天,烏雲洶湧澎湃而下,很快席卷了天地間。

    地上塵浪滾滾,飛沙走石,亂石穿空,一時間,天塌地陷一般。

    說也奇怪,就在這沙塵滔天,碎石奔騰之中,那吹笛人身上突然散出淡淡紫芒,紫芒越來越濃鬱,竟然輻射到他的四周,雖然方圓不過三丈,卻也自成一片天地。

    紫芒形成一個淡紫色的光罩,將吹笛人籠罩在紫芒之內,光罩外的飛塵走石在靠近紫芒時,便自行的止住了肆虐之勢,而吹笛人騎著混沌聖牛依然慢吞吞的前行著,所經之地,被紫芒罩著,纖塵不揚,如同定住了一般。

    轟隆......

    劈裏啪啦......

    虛空之上,雷鳴、電閃、風嘯愈的肆無忌憚起來。重重烏雲在高高的穹窿中瘋狂的旋轉著,度越來越快,漸漸地的形成一口巨大的漩渦,夾雜著穿越而過的電流,如同天之惡獸張開了饕餮巨口,獠牙森森,涎舌吞吐,欲噬人間一般。

    盡管風雷之聲大作,龍嘯馬嘶一般,但是在各種呼嘯聲中,卻依然能夠清晰的聽到淒愴悲涼的笛音,仿佛根本無視這漫天遍地的雷鳴似得,猶自嘹亮徘徊,穿梭在驚雷之間。如此情形,委實十分詭異。

    這時隻聽哢哢一聲,如同裂錦斷玉一般,從烏雲漩渦深處傳來,抬眼望去,隻見一人激射而出,帶著排山倒海之勢欺向吹笛人。

    漩渦撕裂的一霎那,笛聲戛然而止,吹笛人輕輕柔柔地撫了一下笛身,收在袖中。他慢慢地抬起頭,望了望虛空中風馳電掣而來的人,苦笑著搖了搖頭。

    直到現在才看清吹笛人的相貌,白白眉,一雙眸子深邃漆黑,淡然無波,在不經意間又閃現出睿智的光芒;眼角一渦淒涼的滄桑,似有訴不盡的悲苦;一抹若即若離的苦笑,隱隱浮現在唇間,貌若二十餘歲,然其神情卻又是給人滄桑老者樣的感覺,讓人恍恍惚惚,捉摸不定。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星辰變換,六道輪回,逃避又能如何......吹笛人望著高空低低吟道。

    噗!

    烏雲裹著人影降至吹笛人麵前的時候,頓時止住了。然而帶來的磅礴勁勢卻一下子將吹笛人周圍的沙石轟飛了出去。

    烏雲漸漸散去,顯現出來人,隻見他一頭黑無風自動,濃眉大眼,劍眉入鬢,口方鼻闊,一身玄衫,腳踏黑玉墨蓮台,身體四周黑色火焰繚繞,伴著身後滾滾烏雲,如同來自九幽修羅地的絕世魔神一般,霸絕天下的氣勢,實質化的凜冽目光,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吹笛人靜靜地看著玄衫者,輕輕一笑,似乎帶著一絲讚賞。

    玄衫者也在靜靜地打量著吹笛人,當他的目光看到吹笛人胯下的混沌聖牛,不由得產生一絲驚訝,但是很快的便鎮定下來了。

    一別仙師五百年,不想竟然在此地相逢,適才在仙界聆聞仙師雅韻,以絲竹之音入道,精妙無倫,又久聞仙師推演乾坤六道輪回盤,不知可有指點與我?玄衫者最先開口說道。

    天機不可泄露啊!

    莫非有什麽大變故嗎?

    謀章布局,關乎天地變數,一子之失,滿盤皆輸,不可說啊!

    真不說?

    不說!

    好!玄衫者斷喝道:那我就打的你說!

    小子你敢,你,你不怕我將你告到魔皇和聖皇那裏去嗎?

    我怕,我好怕啊!我哪裏比得上你啊,偷偷跑去聖尊那裏,用煉丹爐燉狗肉吃,溜到魔皇內廷,偷了仙鶴烤鶴翅當點心,真有氣魄啊!

    吹笛人仿佛被人踩了尾巴一樣,臉上白一塊紅一塊黑一塊的,一掃剛才的仙風道骨,老神在在,大喝道:小子,你敢到處亂嚼舌頭,小心我替天行道,殺人滅口。

    暈,我狂暈,當本尊怕你來著,要不是想在你那套點秘密,本尊才懶得搭理你這死鬼呢!

    你,你,......

    你什麽你,死鬼,打不打?幾百年沒和你過招了,本尊有點手癢啊!哈哈

    玄衫者一聲大笑,手腕一振,掄起狼牙棒,朝吹笛人劈頭蓋臉砸去,魔焰熊熊,黑芒璀璨,勁勢駭人。

    吹笛人看到對方說打就打,暗喊一聲卑鄙!但是玄衫者的度太快,吹笛者心中一慌,法訣陡然一捏,順手將風笛祭出,迎上擊來的黑色墨芒。

    停下!壞事了!吹笛人頓時額頭汗如雨下,大聲喊道。但是為時已晚,風笛的紫色勁芒已經和狼牙棒的黑色魔焰撞在了一起。

    轟......

    在風笛和狼牙棒交上的一瞬間,爆出巨大的聲響,地麵上直接震蕩出十餘條百丈長的恐怖裂縫,虛空中突然閃現一條耀眼光輝,仿佛有毀天滅地的力量一般。

    就在這時,無聲無息的烏雲仿佛被什麽力量吞噬了一樣,出現了一個恐怖的吸口,在風笛回落的一瞬間,將它吸進了口中,緊接著,紅芒一閃,吸口和風笛同時消失了。

    啊,不可以!

    啊,六道裂縫!怎麽可能......玄衫者收起狼牙棒:死鬼,那是什麽?

    啪、啪、啪三聲輕響,三片風笛竹片跌落在吹笛人的手中,隻見他麵色蒼白,手指微顫,冷汗直冒,三魂七魄,而今還剩下一魂兩魄,剩餘殘缺魂魄竟然打進了六道輪回裂縫,大錯已成,哭天無淚,我恨啊......

    死...仙師,到底出了什麽事?

    這時吹笛人已經是淚眼婆娑,仿佛一瞬間老了許多:冤孽啊,風煙迷三界,六道輪回亂,拔劍一何怒?難訴一世苦。

    仙師,這是什麽意思?

    吹笛人看了看玄衫者,搖了搖頭,苦苦一笑,緊緊握了握手中的風笛殘片,默默的跨上混沌聖牛,遠遠地去了。

    鬥轉星移,物換人間。

    彈指間,白駒過隙,七百年匆匆而逝。

    炎黃大6西部荒野蠻山深處。

    燕哥哥,我恐怕不行了。寂靜的山穀中突然傳出一個低緩的女子聲音,微微呻吟。

    萍妹,你再忍一忍,我馬上帶你找個隱蔽處。一個倉促的聲音安慰道。

    嗯,嗯......

    路回花轉,隻見穀壑密林間,一名男子背負著一位女子,蹣跚而來,也許是趕路太久,腳下的步子已經有些趔趄。

    萍妹,萍妹。藍衫勁裝男子連連呼喚著背上的女子,但是不見回應,趕忙停下了步子,警惕的掃了一下四周,而後,將背後的女子輕輕的放在穀中的草地上,掏出水囊,慢慢的喂給那女子。

    緊跟著,男子強忍著自身的疲乏,運轉功力緩緩地輸送給身前的女子。

    噗那女子悠悠醒來,猛然吐了一口鮮血,秀美的臉頰更加蒼白了。

    萍妹,你,你好點了沒?那男子輕輕的將女子擁在懷裏。

    那女子抬起頭,深情的望著藍衫男子:燕哥哥,我和你說,你別傷心,自從認識你,我才現生命原來是這般的多姿多彩,雖然修煉異常枯燥,但是有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感到很幸福,很快樂,我知足了!

    萍妹,你怎麽了,好好的說這些話做什麽,你好好調息一下,我背你離開這裏。

    呆子啊,小家夥隻怕快要出世了!女子淡淡一笑,母性的光輝霎時溫暖了陰寒的山林,隻是嘴角那一絲未曾抹去的血痕,卻又生出一番淒美。

    藍衫男子此時眼神中也難得的舒緩了一下。

    燕哥哥,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有什麽事,等咱們安頓下來再說吧。

    不要,現在就答應人家。秀麗女子見男子不說話,輕輕嗔道:答應不答應嗎?

    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燕哥哥,假如我不幸離開了你,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不準難過,不準傷心,更不可以尋短見,一定好好的將咱們的骨肉撫養成*人,讓他快快樂樂的活著。說著那女子將手輕輕放在小腹上:孩子啊,娘親恐怕連你是男孩還是女孩都無緣知道了,是我對不住你啊,日後你有了苦楚,受了欺負,娘親不在你身邊,你的苦水向誰訴呢?

    萍妹,你今天是怎麽,老說些糊塗話啊!

    哪有啊,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楚,燕哥哥,你還記得咱們門中的月檀樹吧,每當風吹過的時候,就嗚嗚而鳴,就像風笛一般美妙悅耳,燕哥哥,不管生下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咱們給他起個燕小七的名字好不好?哎呀,天要下雨了,咱們找個地方避避吧!

    轟隆隆......

    漆黑如墨的蒼穹上,雷鳴炸裂,陰風一吹,淅淅瀝瀝的雨點已經降落在這人間。

    幾多風雨幾多愁,點點雨魄銷魂後。

    這時,虛空之中,一道強悍無匹的驚雷哢嚓一聲,徹底的撕裂了陰暗的天幕,大雨瓢潑而下。

    伴隨著這聲震耳欲聾的天地巨響,隻聽隱約的一處山洞中,傳出一聲嬰兒的啼哭。

    呃啊

    緊跟著嬰兒的啼哭,一聲野獸般的嘶吼,從山洞中傳出,化成一股戾氣,直撼九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