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種種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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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黑武士約翰斯密斯的舍身自爆攻擊近在眼前的緣故,哪怕以風翔與無蹤現在的身手都躲的有些狼狽。雖是都沒有受傷,卻被弄的灰頭土臉的。兩人帶著仍在昏迷的瑪吉納重新回到了原處,特雷爾果然已經消失不見。對此兩人並不覺得奇怪,隻是互相指著對方的模樣促狹的笑個不停。
好半天才停止下來,無蹤就皺著眉頭向風翔詢問道,“你覺得他們所說的,是事實還是陷阱?”風翔也不好回答,沉吟良久方道,“大概是一半一半的樣子吧?你感覺呢?”
“這個叫約翰的,我略略有些耳聞。他一直是艾爾薩斯得力的部下,在昔日對抗白銀之手的時候,曾用詭計出過大力,立過大功的——可如今卻是這樣死了——如果隻為了一個陷阱的話,他這麽做真的值得嗎?”
風翔馬上指出,“如果他一條性命能夠換掉整個聯軍……不,哪怕隻是我們在這裏的大半戰士,那都是很劃得來的買賣啊!”
“我覺得如果是陷阱的話,他們應該能弄的更加隱秘一些。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讓我們有所猜疑,舉棋不定才對……”
無蹤這麽說也有些道理,風翔就不在刻意反對,隻是笑著說道,“回去後把這些事情告訴凱妮絲,由她來做最後的判斷好了。”對此黑暗聖堂自是沒什麽意見,當下兩人就輪流攜著瑪吉納依原路返回。
大概十數分鍾後,他們終於抵達了營地的門口。還沒有走進去,一位負責傳令的事務官便迎了上來,語調略有些焦急的嚷道,“感謝偉大的生命之樹!兩位可算是回來了!”
風翔見他模樣慌張,不由的急急問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維奈特長官臨時邀請了各個長官,一起進行軍事會議!還特意吩咐過,一旦二位回來,就請馬上去她的營帳那裏!”事務官說著就欲轉身帶路,卻被風翔喊了下來。他指著背上瑪吉納對事務官說道,“他需要有人進行照料,而且還需要好好的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中詛咒之類的歹毒玩意……”對於風翔這般說辭,事務官稍有些好奇,可也沒空多問。隻是馬上喚來了身邊的幾名隨從,對他們依著風翔所說的鄭重在囑咐了一遍。
看著那幾名隨從帶著依舊昏迷的瑪吉納,前往了隨軍牧師們所駐紮的方向。風翔這才安心的對事務官比了個“請帶路”的手勢。
這位事務官便馬上付諸了行動,一路上還半走半跑的,引來了不少已經休息的戰士們的注意。但趕路的三人都沒有在意——因為事務官的焦急模樣,剛剛回來不清楚到底了發生了些什麽事情的風翔與無蹤,也受其影響而稍有緊張。
直到進入到凱妮絲及其他軍隊指揮官一起議事的行軍大帳,見到凱妮絲依然如舊的沉穩神情後,方才有所好轉。他們兩個一進大帳,正聽見凱妮絲在裏頭說道,“除了我先前所說的那個消息之外,駐守在其他兩個工事的那些怪物們,動作也很值得玩味——在最近的幾個小時裏麵,它們雖是打著不斷反攻的旗號,在陣線前方嘈雜的響聲震天!可實際上的反攻強度卻不是很大!單就阿比迪亞女士旗下的十字軍戰士們,都可以輕鬆的防守下來!”說到這裏,凱妮絲停下來向一邊的布麗奇特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得到對方的諒解笑容後,方才繼續說明道,“那些怪物們並沒在反攻中使出全力……這可與我們最初的預計計劃不大一樣!——諸位想必也很清楚:時至此刻,我們雷霆之怒的戰士與來自熔爐鎮的矮人勇士們,仍未休息……隻為了能在陣線情況吃緊的時候,於第一時間補充上去!”
“但卻一直無用武之地,這讓我不得不有些疑惑:覺得對麵那些家夥,在私下裏做著些可怕的勾當!”這時凱妮絲也瞧見了剛剛走進來的風翔與無蹤,卻沒有停止說話隻是稍稍點了一下頭。倒是在抽著煙鬥的摩根向著他們兩個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坐到自己的身邊來。風翔抽空對焦急看著他的茉瑞德比了“一切都好”的手勢,這才與無蹤依言照做,走到了摩根的身邊。又聽凱妮絲繼續講道,“關於我現在的看法,這裏有份文件可以幫助驗證——這是軍情七處的暗刃先生,與其他一些密探們連夜剛剛趕出的。是有關目前在這裏的惡魔與不死生物的數量推測——軍情七處已經對這個地方監視了一個多月有餘。所以我想,這份猜測報告,應該是很接近現實的!”
凱妮絲說著,身後的幾位事務官便開始忙碌起來,他們將手頭的報告文件手抄副本,分發給了參加議會的每位指揮官。風翔與無蹤兩人合起來也得到了一份,卻都沒有翻看的興趣。這時隻是不約而同的壓低了嗓音,來問一旁的摩根,“這倒是什麽情況啊?”
摩根又咂了一口煙鬥,學著風翔以前所作的也想吐出個煙圈來,可卻失敗了。矮人沮喪的用手將麵前的煙氣驅散掉,這才用雖是拚命壓低當仍然很是響亮的音量答道,“就在剛剛不久前,隨我們一起前來這裏的那些學者們,已經結束了對這個工事的調查研究工作,並得出了一個不太好的結論——就因為這個,女孩才專門把我們都喊了過來!”——說到這裏,矮人還不滿嘟囔了一句,“我才剛剛睡下啊!就被她叫了起來!”言辭頗有點不滿,可摩根馬上便發現,風翔與無蹤看著自己的眼神,那同樣也是相當不滿的。隻好幹笑了聲,風翔連聲催促著,“快點說重點!扯著些不相幹的幹什麽!?”矮人方才答道,“據那些擅長玩戲法的家夥們所說,這個工事是用來跨越空間的。叫什麽‘傳送門’?就那群學者所說,在另外一個地方還應該有一個與這個工事相呼應的建築。使用者站在那個建築當中再往前邁上一步,就會‘咻’的一下來到這個建築裏麵了!”
摩根在轉述這些話的時候,神情頗有不屑,似是不太相信那幫學者所說的,“空間魔法我也是略有所耳聞的,可那大多是實力高超的法師方能夠施展的出來的高深魔法!而且還很難攜帶他人一同穿越空間——那群沒頭腦的家夥又那裏會懂得這樣高超的辦法?——那群信口雌黃的家夥們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麽:這個玩意隻要一蓋好,至少也能一直運作半年多!石頭在上,天災亡靈真要有那本事,還不是能把它們所擁有的大軍全部都搬來這裏!?是不,聽起來很荒謬的不是?可女孩卻偏偏變得這般慎重……”
矮人嘟嘟囔囔著,想尋求其他的人支持。可聽了他的話以後,風翔與無蹤卻是同時沉默了下來。聽到摩根的這番話,風翔不由就想起了約翰先前所說的警告,“相信我,那兩個東西的威力,絕不是你們這些人手能夠抵禦的!”發現是相互能夠呼應的,不由也擔憂起來。對於先前黑武士的提醒,也是多少有些信了。
至於無蹤,更是在那裏沉吟自語著,“聽起來有些像是星門?沒道理啊,那樣的技術和限製……哪怕是巫妖王也難做到才對!”
看見風翔與無蹤都是這副模樣,摩根更是覺得鬱悶了。他不由的問道,“難道你們也都覺得,這玩意真的是那個傳送門不成!?這要是真的話,單這一個工事,就能一次運送多少兵力過來!?更別說這裏竟還一次修建了三個!是三個!你們真的以為,天災亡靈所擁有的兵力,可以利用這三個破玩意連續運送半年不成?不是我說啊,它們要真有那麽多怪物,這個世界早就被巫妖王的大軍給完全占領了!又那裏會合我們僵持到今天仍是寸點疆土未擴!?”
摩根這般說也是有些道理的。可風翔與無蹤互相望了一眼後,還是決定把先前所得到的警告對矮人做個說明。風翔詳細講了,可摩根卻是仍不相信,當下冷笑道,“阿爾薩斯那個弑父的墮落者,什麽會變得這般好心了!?還特意跑來提醒我們,要注意這些工事。難道那家夥翻然醒悟,想要改邪歸正了不成!?”
因為情緒激動的緣故,摩根此時說的非常大聲。在坐的眾人不約而同的都將目光看了過來,凱妮絲也在其中。風翔就趁機喚她過來,“維奈特女士。”凱妮絲猶豫了一下,然後對眾人說道,“在座的各位都是領軍經驗豐富的指揮官,所以我想我大家都能好好想一下,集思廣議一起說說看:諸位對於對麵亡靈們這般反常的舉動,到底抱有什麽樣的看法……”
凱妮絲再告了聲罪,這才起身往風翔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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