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我去你喵的生殖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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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一周了, 追鶴都沒能見到那個奇怪的人, 就算和料理她生活的人問話, 也不能得到回答,安排和她接觸的人既是聾啞人也好像並不識字, 不論追鶴如何表達出自己的意思,都沒有被搭理。追鶴知道自己不能沉不住氣, 可是這樣完全與外界失去消息,她很擔心。
追鶴一次又一次地嚐試突破那個人設下的結界, 可是卻始終沒有辦法破開這個禁錮她的陣法。值得慶幸的是追鶴還能夠進入自己的空間, 她可以在空間裏麵翻閱書籍, 她嚐試著看看能不能找出關於這個陣法的線索或者能不能找到那個人的相關記錄。
大人,如果那個女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為什麽不讓實驗室提取她的基因樣本和生殖細胞?”柳君烽聽說實驗室被屢次拒絕的事情, 興衝衝地趕過來詢問。
刀尖在枯黃的葉子梗處停留, “哢—”枯黃的葉子被剪掉掉到了花盆裏,修長的手指將剪掉的葉子挪向那株白色茶花根部的位置。
基因樣本?”男人冷笑:“本尊的客人,能讓你們這樣無禮對待?”
柳君烽就知道有問題,“那麽大人是什麽意思,還請明說……”他忍耐著, 讓自己不要生氣。
那個女孩子是本尊的客人, 你們不能對她做出無禮的事情,就算是要她一根頭發絲,除非她自己答應你們。”他轉了一下手指上的墨玉扳指。
柳君烽怒極反笑:“大人是在開玩笑吧,她怎麽可能願意我們……提取基因樣本和生殖細胞?!你是在耍我們嗎?時連,你真的以為你可以為所欲為,真的可以掌握我們嗎?”
黑衫男子饒有興趣盯著他看:“你以為你們皇室那麽強大?你以為本尊會忌憚自己一手攙扶上位的一個傀儡?柳君烽,這場戲的台本早就已經寫好了,作為一個木偶,要麽照著演下去,要麽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柳君烽詫異於他的話:“你是什麽意思?”
管好實驗室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本尊現在不需要實驗對象,所以少給我送人頭來。我也不喜歡血腥味,所以他們最好知道點死活。”時連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就算他帶著麵具,可是還是讓他感到心煩,特別是聽到那個女人說的事情之後就心裏更亂了。
沒事少出現在本尊麵前。”
突然地,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這樣費盡心機,用盡手段,你就是為了那個人嗎?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的臉?還是不敢?!”
時連沒有回頭,從身後往他麵前扔過去一個麵具,重重摔在了牆壁上最後無力地順著牆滑到地上:“你這懦夫。”
柳君烽,所以你是在嫉妒嗎?”他這樣問。
嫉妒嗎?誰?我嗎?柳君烽哭笑不得:“為什麽我要嫉妒?我嫉妒什麽?”
要瘋去別的地方瘋。”
柳君烽站到他麵前去:“你看著我,看著這張臉,時連,你知道我變得多麽可笑嗎?”
你確實很可笑。”
你說我嫉妒,我在嫉妒什麽?”他看著他,與他雙眼對視:“嗯?”
他沒有理會這個瘋子。
時連,你控製皇室,你隨時可以把我殺死,你告訴我,我為什麽要嫉妒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卻讓你這樣心狠手辣的人?”柳君烽雙眼通紅,他抓著麵前那個人的衣服,發狠看著他。
時連像是看見一個傻子一樣笑了:“柳君烽,你這樣就像是公孫微璃附體,你們這裏瘋子真多,”他一把掐著柳君烽的脖子把他甩到旁邊——
柳君烽就像是剛剛被他丟出那個麵具一樣,重重摔在牆上,然後靠著牆癱坐在地上。
柳耀的命,你要是不想要了……”時連看著他就像看著螻蟻。
別動他!”柳君烽瞪著他,沉默了半響,和他幹瞪眼半天,最終還是答應妥協,“實驗室的人不會輕舉妄動的。”
時連徑直離開,柳君烽蜷坐在那裏沉默了很久,隨即笑得猙獰奇怪……
你是怎麽想的?你還沒有完全恢複,這樣透支自己的精神力,你是想死嗎?”艾尼夢奪過她手中的燭羽劍:“奈芙,不論如何,我們知道追鶴就在翡星域皇室手上。你這樣不斷嚐試與追鶴取得聯係,耗盡了自己的力氣,你拿什麽對付翡星域那夥變態?”
奈芙用手托著額頭:“我腦袋都快要炸了,你知道我一閉上眼睛就是追鶴渾身是血的畫麵,我就看著她身上那個血洞不斷湧出鮮血,我怎麽也堵不上,紅色快要把我淹沒!這樣的感覺,就跟一開始,我參與殲滅巴迪亞星球地下人口交易市場那夥人那一次一樣,那個時候還是第一次麵對那麽血腥的場麵,敵人和我們自己軍隊的軍人的鮮血摻和在一起,沒過了我的靴子底……”奈芙用雙手按著眼睛:“那個畫麵讓我失眠了兩天!”
艾尼夢也記得那一次,她抵達那個地下交易市場的時候,門打開的時候,撲鼻就是血腥味還有屍體腐臭的味道,那也是第一次她看到了真正的奈芙·羅非斯,那個時候她隻是個少將,整個軍隊最後被接回來的隻剩下三分之一的人。其實一開始是有一半的人被剩下的,隻是在那個交易市場被封閉之後的幾天裏有人意誌不堅定,自殺了……
艾尼夢記得奈芙·羅非斯坐在他們交易大廳那張老板椅上,她抬著槍,槍口對著自己,她說:“艾尼夢,你們遲到了……”
艾尼夢收回回憶:“元帥,我當初遲到了,你怪我嗎?”
大概當時怪過,可是我知道帝國不會拋棄我。”奈芙看著她。
艾尼夢笑了:“元帥,我相信你,因為你是奈芙·羅非斯,奈芙少將,你不會輕易放棄。”
奈芙聽到她的話,慢慢地皺起了眉頭:“……”
或許,追鶴不是你,以她的性格她可能連你遲到都不會怪你。可是,你要是到不了,可能……也不會怪你,她會怪她自己。”艾尼夢對她說。
一個月後。
追鶴終於再一次見到那個人,那個時候她正在用那個人留在房間裏琴打發時間:“我以為閣下是把追鶴忘了。”
本尊以為你會擔心奈芙·羅非斯把你忘了。”他這樣調侃。
追鶴抬頭看了他一眼:“閣下說話真有意思。”不知道元帥如何了?
琴弦撥動之間似乎有什麽被阻斷了一樣。時連注意到了她的心不在焉:“寅追鶴,你就不著急問本尊她怎麽樣了?”
追鶴手上動作一頓,“前輩會說實話嗎?”
時連哼聲:“你這丫頭說話也真有意思,本尊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你自己不能分辨出來?”
追鶴沒有辦法揣摩人心,何況是閣下的心思。”追鶴一邊微調琴弦,一邊反駁。
時連突然笑了:“放你一個人待著這段時間裏,你倒是變得伶牙俐齒了許多。說話可不似以前客氣。”
追鶴沒有停下手上的事情:“閣下把追鶴晾在這裏已經一月有餘,就隻是沒事讓追鶴陪您寒暄幾句?閣下要是真的如此,未免有些無聊了。閣下,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時連:“寅追鶴,你拜我為師吧。”
閣下,追鶴拒絕”。
嘖,連委婉一點拒絕我都不願意。看來是很生我的氣?”時連知道這個女人應該是生氣的。
追鶴:“閣下,到底想說什麽?”
他低頭,用手轉動了另一隻手上那個墨玉扳指:“放棄奈芙·羅非斯那個女人吧,放棄所有這裏的一切。”
為何?”追鶴問他。
時連:“你不屬於這裏,你屬於修真界。”
追鶴笑了:“閣下一己之言,於追鶴何幹?”
寅追鶴,我要回修真界。”
所以,這就是他的目的,可是,追鶴還是那個問題:“於追鶴何幹?”
隻有你能讓我回去,隻有帶著你一起走我才能走。”對於時連來說,追鶴就是他的鑰匙,他等待了幾千年的機會:“寅追鶴,十五天以後玄子陣就能開啟,一切都會回歸原位。”
追鶴:“我樂意幫你,可是……我還不能回去。”
我等了玄子星陣3千年才等到最近能開啟的這一次,我不想再等了。”
他甩手表示出他的不耐煩,追鶴歎了一口氣:“如果我和你回去了,我還能回來嗎?閣下,你就算不說實話,追鶴自己也能查到玄子星陣的相關信息。”
玄子星陣沒有開啟的時間規律可循……”
也就是說,追鶴回這一次,可能要幾千年才能回來嗎?那麽按照這個世界的人的壽命,等她回來奈芙可能都入土為安了……
閣下有回去的理由,追鶴也有不能辜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