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心……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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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降臨,天象異變,翡星域追鶴所在的地方出現異變, 帝國星域上空也一樣出現了奇異天象。就在鱗燃協助奈芙解開她們雙修之羈絆的時候, 鱗燃才發現追鶴要渡劫了,居然影響到奈芙也要渡劫。對於這個可怕的巧合,鱗燃心裏真的是千軍萬馬劈裏啪啦過去。
可是, 正是解契之時,沒有辦法回頭了,鱗燃最後決定利用雷劫在解契之後協助奈芙突破。
鱗燃和燭羽一起為奈芙護法, 同時他們也很擔心追鶴那邊,她能不能順利渡劫。
追鶴定坐在高台上,一道又一道雷電劈下,劈在她周圍的柱子上,電光一瞬又一瞬照亮追鶴的臉龐。她忍著在自己識海還有身體裏麵因為力量湧動帶來的痛苦,一遍又一遍平複梳理著自己的靈力為自己鞏固應對天劫的屏障。
時連臉上的圖騰, 顏色一時隱一時現,身上其他本來沒有圖騰的地方慢慢的遊走出奇怪地咒符圖案,他盡量維持追鶴周圍的雷電不要直接攻擊她。
在追鶴為自己營造的保護成功八成的時候, 突然地她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有了一些變化, 一開始隻是一點細微的變化,可是很快的那種變化開始變得劇烈。
追鶴的識海突然像是被拉扯一般,她一下子因為這種變化失神,很快的她感覺到自己靈力之間的平衡被打破,就像是突然的有什麽自己本來緊抓著的東西被從手中一下子抽走一樣。她的識海中有一個角突然崩塌。
時連看到原本渡劫渡得好好的追鶴突然身形一抖,周身屏障一下子消失不見,追鶴失去了支持一般,上身往前趴,她用胳膊支持著地麵。追鶴的瞳孔一下子渙散,她像是一條被丟離水麵的魚一樣張大了嘴巴,維持著那種痛苦想要叫喊卻沒有辦法出聲的表情……
時連本來加注在她身上的力量也一下子因為追鶴不再接受而突然反彈回來,這差點讓他遭受反噬。可是更嚴重的是,沒有了屏障保護,再加上時連的片刻懈怠,天劫像是發現了獵物的毒蛇一樣集中在它們尋找了很久的對象上。
天空烏雲中閃了閃,轟隆聲變得比剛剛都大。速度無比快的,雷準準往追鶴的方向打——
追鶴!”奈芙在和追鶴之間的契結斷開的一瞬間,感覺到了不亞於靈魂被撕扯的疼痛,靈肉俱疼的感覺讓她扭曲了表情。
燭羽同時感受到了追鶴的痛苦影響到自己:“唔!”她一邊維持著自己的協助,“鱗燃!追鶴出事了!”她突然疼得快要背氣:“呃!”她從原本打坐的姿勢變為站立,她怕自己沒有辦法撐下去:“我把我的力量融到你那裏!”她收回傾注給奈芙的轉給鱗燃。
奈芙顯得越來越痛苦,那種痛苦好像是雙倍的,隱隱約約之間她好像聽到了追鶴的嗚咽聲,她想要呼喊對方的名字,可是她太疼了,整個人好像要被四分五裂一般。
鱗燃看著奈芙臉上的眼淚不斷增加,默默歎了一句:“造孽了啊……”
時連接下了一道雷擊,可是還是有三道雷擊一下子就劈在追鶴的身上,其中一道還劈在了追鶴天靈蓋,時連看得瞳孔緊縮,他來不及阻止。
追鶴在被劈中的時候,原本渙散的瞳孔聚攏了又渙散、渙散了又突然聚攏變成其他顏色。追鶴半仰著頭,無神看著天空,痛苦的表情漸漸變得鬆動了。
追鶴在時連措手不及的時候倒地不起,她就像是脫線的木偶,失去了控製掉落在地。無神的眼睛眼角掉落出一顆晶瑩,天空烏雲不再閃爍電光。追鶴的周圍鼓起風來,衣帶漸漸浮動,然後漸漸地追鶴的身形開始變化,變得有些隱約不清楚,就像快要散成一團霧一樣。
這個女人不能死,這是時連此刻唯一的念頭。毫不猶豫地,時連連忙祭出自己內丹,他將
內丹送往追鶴那裏。
時連雖然是魔修,但是他的內丹是非常純粹的金色,內丹飄在追鶴快要消弭的身體上方,鍥入追鶴的身體。
時連內丹離體,現在很不穩定,他盤坐維持自己的身體安然。
原本差點魂飛魄散的追鶴因為時連的內丹,開始慢慢重新凝聚自己的魂魄。
置之死地而後生。時機成熟了,時連趕忙收回自己的內丹。追鶴的身體一下子消散成一團白色的光,光裏麵隱約重新凝聚出一個人形。追鶴的身體已經重新開始塑造了,周圍靈氣被追鶴這個中心聚攏過來,一陣強烈閃過以後,白光變成一隻飛鶴形態衝向上空的烏雲。烏雲一下子被穿透,從中間透出光來然後慢慢消散。
陽光再一次出現那一刻,追鶴重新出現在時連麵前,時連靈力大損,心情複雜看著這個獲得新生的女人。
追鶴閉著的左眼眼角多了一個紅色的痣,她懸著的腳緩緩點地,眼睛隨即睜開。她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她看著前方慢慢地所有化成一抹苦笑。
時連聽見她說:
斷了……”
奈芙的靈體重塑成了一隻火鳳,相對於追鶴多了的那顆淚痣,奈芙則是在左耳耳後到鎖骨都出現了紅色的梅花花斑。
奈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把手放在脖子上,注視著那個地方不言語。
外麵進來人,奈芙也依舊沒有收回視線,“找到了?”
翡星域千牽連星,同一時間出現過異象,那段時間顯示出來的磁場變化和元帥你那個時候的磁場變化非常類似。幾乎可以肯定追鶴就在那裏,元帥,請指示。”
奈芙從椅子上提起自己的外套披上,邁步往外走:“開戰吧。”
是。”
帝國元帥奈芙·羅非斯正式率領軍隊前往翡星域,隨後河漢星域親王安奧利尼率領軍隊與帝國軍隊會合。翡星域境內華夏首領下令,全體進入備戰狀態。
嘖,為什麽我不能參加實戰?我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裏,蠻槿!你什麽意思?看不起我嗎?為什麽不讓我一起去?”顏連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到這一頭。公孫微璃看著麵前那兩個人一前一後朝自己走過來,後麵的顏連對著前麵的蠻槿追趕著咋呼和她爭論著什麽。
擦肩而過的時候,公孫微璃看到蠻槿的眼神從她身上掃過,公孫微璃有些瑟縮著躲了躲對方的眼神。
顏連像是沒看見她一樣繼續和蠻槿吵。“我和你說話呢!你怎麽不說話了?你說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蠻槿,我說了我沒事,我可以的,我們一起戰鬥不行嗎?”
你的協調能力不比以前。”
誰說的,我覺得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我想去,我們難道不該並肩作戰嗎?我發現你自從我恢複記憶之後就變得奇奇怪怪的,之前明明千依百順的!”顏連語氣非常幽怨。
蠻槿:“你也沒有失憶的時候溫順。”
你什麽意思!”
那兩個人吵架的聲音漸漸從耳邊淡去,公孫微璃回頭看了一眼她們離開的方向,目光停留之際帶著一些意味深長。收回視線之後她往前走了一段,最終停留在一個房間前麵,按下手指以後,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微璃?”
嗯,是我。”
門開了,裏麵那個人大概是剛剛洗完澡或者說自己……打擾了她洗澡嗎?
公孫微琉穿著浴袍,用毛巾一邊擦拭著頭發。
打擾你了嗎?”公孫微璃有些怯懦的樣子。
公孫微琉搖搖頭:“沒有,怎麽了嗎?”
她看了一眼公孫微琉,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突然低下頭:“嗯……想、有一點事情。”
看到她這樣,公孫微琉感到陌生之際又有了一些習慣吧,還有心底裏不能忽視的某些更為複雜的感受,隱秘而不能言說的滿意。“進來吧。”她偏了一下身子示意她進房間。
公孫微璃得到邀約,走進去,經過公孫微琉身邊的時候,她身上沐浴乳的味道鑽到公孫微璃鼻子裏。
茉莉?薄荷?晚香玉?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味道,就是……
公孫微璃有些心虛的抬起手背碰了碰鼻尖,嗅聞人家身上的味道什麽的,就算是無意的,感覺起來也覺得自己有些猥瑣啊。
所以,是有什麽事情嗎?”
公孫微璃愣了一下,然後馬上調整回來:“哦,嗯,我是想……要開戰了,你、你是不是要準備參與戰鬥了?”
公孫微琉靠著書桌半坐著:“嗯,我會的。”
很危險對嗎?”
公孫微琉:“我不在的時候,會有人照看你的,你不要亂跑。”
公孫微璃聽到她的話,低著頭,想說的話沒有說出來,最後她點點頭:“我會的。”
看她一副乖巧的樣子,公孫微琉心裏百般滋味,本來不想再有什麽想法,可是好像很難做到的樣子。公孫微琉抬手放在她柔軟的頭頂上:“等我回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