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番外1.3臨虛界需要一個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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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和鶴寶說它傳承著修真界最後一個鮫人止步到化神的所有力量和記憶, 它是它的倒黴沒有順利渡過劫的前主人用了鮫人族秘法離體分割保留下來的內丹。
鮫人珠, 嚴格意義上不能叫“鮫人珠”, 得叫“鮫人丹”。但是它和它那位倒黴前主人都覺得“鮫人丹”聽起來不好聽。
也是,跟大力丸一樣、相去無幾的名字也是挺不美好的吼。
追鶴:“所以呢?你到底是內丹?還是那位鮫人前輩?”聽到最後這是她最弄不明白的。
我是內丹,但是我擁有主人的記憶還有靈力。”鮫人珠這樣和追鶴解釋。
可是就算這樣,追鶴還是不明白她和這顆珠子能夠產生什麽關係,為什麽千盛閣主能夠算出它會協助自己突破到另一個境界?還是說,這顆珠子能夠開啟時空裂縫,帶她們去星際界?這樣想的追鶴也問了出來:“鮫人珠, 那你能開啟時空裂縫嗎?”
哈?那是什麽東西?”
扭轉乾坤, 打開另一個世界的通道!能明白嗎?”追鶴語氣裏帶著隱隱的期待還有擔憂。
鮫人珠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它似乎也能看明白這個女孩子眼底的期盼:“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仙子。雖然我擁有鮫人族的秘法傳承, 也擁有前主人的修為力量, 可是——不要說主人單純一個鮫人了, 就是鮫人族也做不到扭轉乾坤。”
唉——也是。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是追鶴還是很沮喪:“真是……可惜。”雖然從來沒有放棄過, 可是追鶴還是會有一些負麵的念頭的, 她不知道元帥還能等自己多久, 也不知道她們之間還能不能堅持到見麵那一天。
在主人的記憶傳承中,雖然沒有你要的答案,可是能夠顯示出來的是:你想要扭轉乾坤,打破時空,就要參悟天道,你的靈根體質很特殊,本來是隻存在於臆想沒有記載過的‘萬和體質’,你有沒有想過,是為什麽自己能夠擁有這樣的體質,或者說你是否擁有別人沒有擁有過的機緣?這一切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鮫人珠此刻仿佛就是那位鮫人前輩一樣為她開解。“我的主人是鮫人最後一絲血脈,她修仙參道,一生孤獨,她覺得自己既然能夠存活下來,就必定有天緣注定的道理。她雖然不清楚上天的安排,可是她很努力。她的目的就是想要突破仙道,到達一個更高境界,她想要知道如果到達那個境界,能否為鮫人一族找到一絲突破,能否讓鮫人一族重新複蘇。”說到這裏,鮫人珠那本來有些可愛的娃娃音也染上了一絲傷感。
仙子,我的主人折在了最後那一關。但是她卻離那個境界無比靠近了,隻差那麽一點,那麽你呢?你的潛力和機緣比之我主人更甚,我希望、也想你能突破達到更高境界。或許,那個時候,你也能得到你要的答案,做到你想成就的事情。”
追鶴被它這麽一提醒倒也算是醍醐灌頂,隻是這突破談何容易,這渡劫也不是說渡就渡吧。
仙子,我把主人傳承下來的所有修為都給你,隻賭你給一個機會。”鮫人珠一閃一閃地表示它心情激動、澎湃。
追鶴:“什麽機會?”
如若仙子真的能夠參透天道突破境界修為,打破時空限製,請為鮫人珠尋找能夠傳承我鮫人血脈和我主人記憶的載體,這個世界儼然不會有我鮫人血脈存留,那麽另一個世界呢?仙子願意嗎?願意讓我為主人賭這麽一把嗎?”
一片柔白雲海中,有一浮亭隱隱若現。
天道覺得他這盤棋已經下的有些久了,他趴在棋盤旁邊:“啊,鶴丫頭怎麽這麽慢的,再不來我都要睡覺了。”
已經不算慢了,她這修為成長的速度已經夠無數修者眼紅了。雖然是我們安排的,但事實上我們也不能過多插手。既然鮫人珠已經出世,那麽也差不多了。”天法落下一子,抬眸淡淡對他道:“你輸了。”
天道撇撇嘴:“玩膩了!我要看一下現在進展到什麽地步!”說吧,他就要揮袖造出水鏡來看修真界追鶴那裏如何了。
天法抬手拽著他的手腕:“急什麽,回頭看看。”
天道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去看,隻見那遙遙雲海中竄出一道亮光。天道眼底亮了亮:“哎喲,說到就到的。”
緊隨著一聲輕亮鶴鳴響徹,光亮之中飛出一道白色影子,一隻展翅白鶴從雲海中突兀飛出,白鶴朝著雲海中的亭子飛過來,落腳之時已變成一個窈窕身影。
來人有翩若驚鴻之形,延頸秀項,雲髻峨峨,修眉聯娟。身著白雪綾羅,珥瑤碧之華琚,頭上斜戴一支珠釵一支玉簪。
女子微微作揖:“見過父上。”
終於把你給盼回來嘍,認得出我們啊。”天道笑眯眯地看著那個女子,一臉“慈父”樣。
天法在旁嘴角抽抽,倒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從頭到尾打量一番女子,微微頷首。
追鶴是父上親手雕刻,賦魂,自當銘記兩位。”接受了鮫人珠的力量之後,她也算是想起來了一切。
天法點點頭:“玉不琢不成器,你此去曆練也算是圓滿了,玩得開心嗎?”
追鶴有些尷尬,呃,是該回答開心?還是該回答不開心?都怪怪的吧?
天道丟了一個眼刀給天法:“你是不是有病啊,還玩得開心嗎?你讓她怎麽回答你?”天道從羅漢床上放下腳,朝著她走過去:“好啦,你也回來了,也都把事情都想起來了吧?”
追鶴被他看得低了一下頭,天道發現自己和她對視的目光被錯開了,有些奇怪,但是仔細琢磨一下又好像明白了什麽。他突然語重心長地對這個自己親手造出並且賦予生命、算是自己女兒一樣存在的女孩說:“這回來了,就回來了,塵世的事情就都過去了。”
天法瞄了一眼正在搞事情的天道,非常嫌棄地搖搖頭。
追鶴聽到他這麽說,緊張地抬起頭:“父上大人,您所言何意?”
你覺得呢?”天道笑眯眯看著她:“你也算是想起自己的使命了吧。”
突然地,追鶴跪在他麵前:“父上,追鶴有一事相求!”
喲,什麽事情啊?”天道佯裝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轉過身去背對著她“隻要不是關於那個星際界的女人的,我都可以考慮一下哦。”
啊?追鶴聽了,心裏咯噔一下,可是她還是要說:“父上原諒,追鶴要提的就是關於奈芙的,追鶴……”
唉——這世界上男人女人那麽多,我們臨虛界也有的是讓你挑的,你一句話sei敢不從你?sei?”天道一副土匪畫風。
追鶴:“……”為何幾時不見,天道父上變……流氓了?
不是任何一個都比奈芙好嗎?”天道。
盡管如此,追鶴還是不願意放棄:“父上,奈芙對追鶴來說無可替代,追鶴後來幾乎是為了她才那樣努力提高修為。修真界、星際界這一遭,追鶴收獲最大的就是奈芙。如果因為我圓滿重回臨虛界而要辜負她,追鶴寧願斂去所有修為換得和她廝守,平平凡凡過完一生足矣。”
還真的是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天道歎了一口氣,“你不能辜負那個女人,你就要來辜負我們了嗎?你知道你自己的使命嗎?!為了她你要斂去所有修為?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對她的記憶取走,你和她就什麽都沒有了?”
天道的話讓追鶴一臉驚恐:“父上?!請父上手下留情!”
你變了,寶寶,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天道一臉委屈,“哎!你說兩句啊。”他踢了踢一直坐在那裏不說話當雕塑的天法:“我們家的白菜要被人連盆端走了,你倒是表個態啊。”
天法瞪了他一眼:“就你戲多。”
天法也下了羅漢床,他走到追鶴麵前,向著追鶴頭上那兩根發簪伸出手,他拿下那根墜著一顆圓玉的白玉簪伸出手指抹過簪體,簪棍上出現繁複紋路,他把發簪戴回她頭上:“我已經把我的所有傳承交與你了,”接著他又取下那根珠簪遞給一旁一臉不滿嫌事不夠大的天道:“珠玉兩全,追鶴以後臨虛界你要學著掌上手了,至於你要做什麽,要和誰在一起那都不是我們能管的。奈芙·羅非斯本來就是我們為你挑選的,我們可不想看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在這臨虛界生蘑菇。不過,你和奈芙不可一直流連塵世,這臨虛界該回來的時候,你們就得好好鎮守好。”
追鶴展露笑容,“是的,追鶴明白。”
天道撇撇嘴,將自己傳承也注入珠釵:“你可真無趣,不能讓我多逗她一下嗎?都把真相告訴她了,真不好玩。”他小心翼翼地把珠釵給追鶴戴好:“好啦,剛剛和你開玩笑呢,現在我的傳承也交給你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吧,新的秩序已經建立,你也該收攏自己的班底去了。臨虛界交給你了,愛養茶花養茶花吧。”
交待完,那兩位就化成了光,消失在追鶴麵前,還說等他們曆練夠了會回來看她。
追鶴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周圍,盯著地麵看了好一會,她鬆了一口氣。揮袖之後,已經不在浮亭。她到了一座美輪美奐的花園,這裏永遠都是繁花似錦。
追鶴走過石橋,迎麵仙娥、神人向她作揖:“神上。”
追鶴報之以笑,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