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外交追索

    日本是掠奪和收藏中國文物最多的國家之一，日本各地的博物館中，中國的文物珍品也是數不勝數，日本1000多座公私博物館幾乎都有中國藏品，數量應該在數百萬件，珍藏在日本浩如煙海的中國文物藏品中包括馬遠的《洞山渡水圖》《寒江獨釣圖》，梁楷的《雪景山水圖》《李白行吟圖》《六祖截竹圖》、李迪的《紅白芙蓉圖》還有後世在北京拍賣出了億元的天價，創下中國藝術品成交的世界紀錄。不為人知的北宋書法家黃庭堅的《砥柱銘》等等許多曠世名作。

    東晉著名書法家、“書聖”王羲之的書法在日本流風遺韻，千年不衰。王羲之的《喪亂帖》唐時傳入日本，或謂鑒真和尚東渡時帶去，由日本皇室禦藏，被認為是王羲之目前存世的唯一真跡。因為日本受中國影響巨大，日本人對中華文化非常虔誠。隋唐時期，日本皇室就對多得中國文書寶物者重賞。日本人“盡市文籍浮海而還”，帶回的古籍占隋唐宮廷藏書的一半，達1800多部萬餘卷。20世紀80年代，日本收藏中國清代以前古籍達7500多種。日本東洋文庫70萬冊圖書中，中國古籍占有1／3。這些“天壤間秘籍，無二之孤本”中國流傳到日本的許多文物珍存千年至今，尤以古籍最為壯觀。海上“書籍之路”使中國許多亡佚的稀世珍本在日本幸免於難，其中蘊涵著豐富而深刻的思想與哲理。對中國古籍等文化的發掘、整理、研究起了巨大作用。

    在中國崛起、文化複興的今天，我們是不是有必要把這些珍藏在日本的使中國文化得以比較完整的保持下來的文物全都討還、索要、使其回歸呢？對於1840年以來從中國掠奪去的文物暫時實行“主權歸我，有你保管”，無疑是最好的處理方法，當然對有1840年以前通過合法手段所獲得的中國文物，也隻能是望塵莫及了。

    1961年中國文化代表團訪問了莫斯科就中蘇兩國之間進一步加強文化科技方麵的交流舉行了會談。中國方麵要求蘇聯依據第二次規劃宣言》第一條：“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政府宣布，以前俄國曆屆政府同中國定立的一切條約全部無效，放棄以前奪取中國的一切領土和中國境內的一切俄國租界，並將沙俄政府和俄國資本家階級從中國奪得的一切，都無償地永久歸還中國。”的原則，把沙俄從中國掠奪的文物歸還中國。

    對此，蘇聯方麵表示，當年沙俄軍隊所掠奪的中國文物很多都被流亡到國外的沙俄舊貴族所帶走，變賣到他們新的居住國。對於這部分文物蘇聯現在也是無能為力。另一部份存放在聖彼得堡的東方學研究所，對於這些沙俄搶奪來屬於中國人民的古代瓷器、雕像、書籍等文物等文物，蘇維埃社會主義聯邦政府從來就沒有認為對此享有所有權。盡早的還給兄弟的社會主義中國也是我們蘇聯政府和人民的願望。

    蘇聯的態度是好的額，可是僅拿出一份6000多件中國文物的返還清單，這就有點惡劣了。

    沙俄當年也是掠奪中國的文物的大戶，沒少從中國“劃拉”文物珍寶，拿出了一份6000多件中國文物的返還清單，顯然是不夠的。蘇聯方麵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蘇聯**推翻沙皇政府後，沒有允許把這些明顯打著沙俄帝國侵略印記的不光彩的“戰利品”公開於市，沙俄在中國掠走的文物在蘇聯時期幾乎沒有公開露麵，究竟有多少鮮為人知。

    不過這次他們又打錯了算盤。中國代表團隨即拿出了一份聖彼得堡東方研究所藏品目錄的複印件交給了蘇聯方麵，這份藏品目錄的複印件上不僅有來自圓明園和中國故宮裏的中國明清時期文物，而且還有更為珍貴的敦煌遺書萬件，這又一次的讓蘇聯人對中國的情報係統感到膽寒。這些蘇聯的高級機密是怎麽落在中國人手中的，看起來又夠克格勃瞎忙上一陣子了。

    中國的這份情報的來源很簡單，對於沙俄掠奪的中國文物，在蘇聯解體之後，中國的研究機構曾經與俄方合作整理過一些文物圖書。從那裏得到的這份目錄，回來後刊登在一本文物雜誌的上。而基地的中學的圖書館裏就訂閱的了這個雜誌。基地來到這個時代後，幾乎每一份資料那怕是中小學的課本都成了國家的重要的絕密材料和重要的信息源。

    中國方麵表示，對於這些文物必須無條件的返回中國，蘇聯現在所藏匿在聖彼得堡東方學研究所的萬件敦煌遺書，藏量僅次於中國，中國國內現存敦煌遺書也隻有第二，其餘則被英、法、日、奧、瑞典等國瓜分掠奪。

    經中蘇雙方曆時將近1年的談判，最終蘇聯同意分期分批的返還包括黑水城西夏雙頭佛和敦煌遺書等26053件珍貴的中國曆史文物，中國也將分期分批的返還蘇聯過去在遠東地區的各博物館和文化研究機構15739件蘇聯文物。中蘇雙方合資在西西伯利亞地區建立中蘇文化交流中心——友誼宮定期舉行各種文化交流活動。

    至此中蘇雙方徹底的解決了被沙俄掠奪的中國文物的返還問題。

    應美國政府的邀請，李大為於1961年2率領中國科技文化代表團訪問了美國，中美雙方就在太空計劃方麵的合作和有關中國文物返回問題展開會談。

    李大為在與肯尼迪總統會見時，首先對這個短命的剛剛當選的美國第三十五任總統肯尼迪表示了祝賀：“總統先生，我衷心的祝賀你在你43歲時就成為美國曆史上最年輕的總統。我十分欣賞你在講演中說的一句話，‘asknotwhatyourcountrycandoforyou,askwhatyo（不要問你的國家能為你做些什麽，而要問一下你能為你的國家做些什麽。）’我相信美國在你的領導下一定能夠取得更大的進步。”

    “李大為先生，歡迎你再次來到美國，對於你，我已是早已耳聞，你是一個能不斷的創造新概念的人和一個偉大的預言家。”肯尼迪握著李大為的手說：“這次你又會給我們帶來什麽樣驚人的預言呢？”

    李大為心裏暗笑道，我預言，你兩年後的11月22日12點30分，在副總統約翰遜陪同下死於克薩斯州的達拉斯市美茵街的亂槍之下你信嗎？不過嘴上卻說：“我預言，在中美兩國科學家們的努力下。中美兩國的宇航員們在10年之內，最終都能登上了月球。”

    肯尼迪急切的希望改變美國在太空競爭中落後與中國個蘇聯的狀況。更希望得到在太空探索方麵遙遙領先於美國和蘇聯的中國的幫助。肯尼迪有些激動很堅定的說：“首先，我深信我們的國家將在這個十年結束前完成一個目標，即讓宇航員登陸月球並安全返回。沒有任何單一的航天計劃會比這個更能是人類振奮，也沒有任何計劃比此對遠程宇宙探索更重要。也沒有任何計劃像登月一樣昂貴且充滿挑戰。”

    李大為也麵帶微笑的對肯尼迪說：“我相信人類會在不遠的將來，一步跨過了5000年的時光，實現從地球到月球嫦娥奔月的這個夢想。讓我們一起見證我的這個預言吧”

    “我衷心的希望我們美中兩國能在這個領域內展開更廣泛更深入的合作。”肯尼迪充滿希望的對李大為說：“在太空探索方麵耗資的確太多，我們美中合作共同對太空領域進行探索，進行成本分攤對我們雙方都是有益的。”

    李大為當然知道肯尼迪所說的這一切會如期實現的，1969年7月16日，在肯尼迪遇刺差不多六年後。巨大的“土星5號”火箭載著“阿波羅11號”飛船從美國肯尼迪角發射場點火升空，開始了人類首次登月的太空征程。美國宇航員尼爾阿姆斯特朗、埃德溫奧爾德林、邁克爾科林斯駕駛著阿波羅11號宇宙飛船跨過38萬公裏的征程，承載著全人類的夢想踏上了月球表麵。美國的這項阿波羅計劃整整耗資了255億美元。中國在這個計劃中十分有必要插上一腳，摸清美國在航天領域實力，為中國培養一批航天專家和宇航員。而且在中國這個合作項目中還能狠狠的賺老美一筆。李大為很配合肯尼迪說：“我很讚成總統先生的這個提議，那就讓我們中美兩國共同攜起手來，為了和平利用開發太空空間，一起來完成*人類的這一偉大的創舉吧。”

    接著雙方對於加強中美雙方在太空領域的合作進行了原則性的討論。確定了雙方的合作框架。中美在太空空間領域合作的談判進行的很異常的順利。

    李大為這次出訪的另一項任務中就是解決被美國掠奪的中國文物問題。

    在有關返還被美國掠奪的中國文物的會談中，雙方進行了一番激烈的較量。

    談判一開始美國副國務卿馬基布爾就擺出了一副很強硬的態度：“據我們了解，美國各大博物館的確收藏一些中國的文物。但與英、法、日、俄等國家不同的是，美國各大博物館收藏的中國文物，大多數都是通過合法的渠道購買所得。這些屬於美國政府和每個收藏家們的個人財產，不存在返還中國的問題。”

    對於馬基布爾的這種態度，李大為心裏早有準備，他馬上不容置疑的說道“馬基布爾先生，你應該十分的清楚，1840年以來西方帝國主義列強通過一係列侵略戰爭，從中國掠奪走了大量的文物。你們美國政府和每個收藏家們所收藏這些文物就其來源來講是劫掠所得，全屬非法，對於你們所收藏的這些中國文物，無論是你們直接從中國掠奪來的還是你們通過購買得來的都不能改變它們作為帝國主義列強通過侵略戰爭所掠奪的贓物這個性質，所以不管怎麽樣都必須無條件的歸還中國。”

    “不，不”馬基布爾裝作一副浩然正氣的樣子說：“美國政府的財產和美國公民的私人財產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李大為看了看馬基布爾這副霸權主義的牛b樣，針鋒相對的反擊道：“你們美國政府的財產和美國公民的私人財產是神聖不可侵犯，難道中國政府和中國人民的財產就可以隨便的侵犯嗎？”

    馬基布爾想了想說“副外長先生，眾所周知，我們美國政府一直致力於中國的文化事業的發展，早在1907年西奧多羅斯福總統在給國會提出的諮文，指出：‘我國宜實力幫助中國厲行教育，使此巨數之國民能以漸融洽於近世之境地。援助之法宜招導學生來美，入我國大學及其它高等學社，使修業成器，偉然成才，諒我國教育界必能體此美意，同力合德，讚助國家成斯盛舉。’隨後我們美國將所得“庚子賠款”的半數退還給中國，作為資助留美學生之用。”

    “副國務卿先生，我們現在是在談美國返還中國文物的問題，你不要跟我扯什麽美國退庚子賠款的事，”李大為看馬基布爾想轉移話題，很不客氣的說“就其庚子賠款本身就是西方帝國主義列強聯合起來對中國的一次無恥的掠奪。你們美國退一半庚子賠款資助中國留學生，也是為了你們美國自己的戰略利益服務的，羅斯福總統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因為伊裏諾大學校長詹姆士在1906年給羅斯福的一份備忘錄中聲稱的：‘哪一個國家能夠做到教育這一代中國青年人，哪一個國家就能由於這方麵所支付的努力，而在精神和商業上的影響取回最大的收獲。商業追隨精神上的支配，遠比追隨軍旗更為可靠。’美國政府采取這項措施通過吸引中國留學生來造就一批為美國從知識和精神上支配中國的新的領袖之目的。”

    馬基布爾看李大為根本就不為所動，毫不領情有些氣憤的說：“我隻所以提出這個曆史事實，是想讓你們中國人知道，我們美國人和英、法、日、俄那些國家不一樣，我們連錢都不要，還要你們中國那些破瓶爛罐子，破銅爛鐵幹什麽？”

    李大為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八國聯軍在北京的燒殺掠搶那場災難。但看看後世美國在伊拉克就知道那是一種什麽場麵。美國占領伊拉克後，有15000多件文物藏品被盜搶，其中包括許多是古代美索不達米亞的珠寶和陶製品。最後在國際社會的一再呼籲下，才追回1/3被掠奪的文物。李大為對於美國這套所謂的文明十分鄙視的說：“馬基布爾先生，你說的中國那些破瓶爛罐子，破銅爛鐵不僅僅是中國珍貴的古代藝術品，更是中國文化曆史的一部分。你也不要把你們美國人說的那麽高尚，八國聯軍在北京燒殺掠搶，哪個不是一個賽一個瘋狂。”

    李大為知道，美國在後世各大博物館收藏的中國文物共有20多萬件精品，這些文物大多數都是在中國改革開放以後，通過境外走私非法所得。在波士頓美術博物館所設的10個中國文物陳列室，其間不乏雕刻、繪畫、銅器、陶瓷等各種類別的稀世珍品。在該館5000多幅中國古畫中，有堪稱國寶的唐代畫家閻立本的代表作《曆代帝王圖》、保存完好的唐張萱《搗練圖》宋代摹本、宋徽宗的《五色鸚鵡》等；美國賓西法尼亞大學博物館藏有中國國寶石刻“昭陵六駿”中的“拳毛”和“颯露紫”。而在中國本土碑林博物館館藏中,“六駿”中的這兩駿卻隻能用複製品代替；美國華盛頓弗利爾美術館幾乎一半收藏品是中國文物，包括書畫、佛教藝術、銅器、玉器、陶器等；舊金山亞洲藝術博物館中國文物更是該館的主打收藏對象，從新石器時代到清代的陶瓷2000多件，玉器1200多件、青銅器800件，是全世界收藏中國玉器最豐富的博物館；此外，美國芝加哥大學圖書館共收藏中國古代善本書將近400種，約萬卷；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藏有中國家譜萬卷李大為雖然搞不清楚在這些藏品中哪些是後世走私出境的，哪些是美國這個強盜掠奪來的。但他可以確定的是，在這個數量龐大的文物中至少也得有10%，也就是20000件以上是通過掠奪而來的。

    [奉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