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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了嗎？”肯特拄著那根被帆布包裹著的長棍疑惑地問著蹲在地上的紅袍法師。

    這是昧瑟湖邊的小樹林裏的某個角落。這個偏僻的角落平時根本沒什麽人經過，樹木雜草皆很茂盛，幾乎從未見過人的各種小獸也活動頻繁，根本不知害怕地呆在肯特和鄧克的身邊，疑惑地望著鄧克在地上盤弄著地麵的泥土。

    鄧克蹲著的地方，是一片三五平米見方的無草之地。以人們的肉眼去看，是看不出什麽玄機的，僅僅是一片光禿禿地旱地。可是在鄧克這名紅袍法師的眼中卻能清楚地看見由神奇地自然之力構成的一幅玄妙的簡圖。

    這便是雷斯伯爵家族留下的一個神奇的空間傳送陣。

    波瀾大陸上構成一切魔法或是魔法陣的動力的本質都是一樣的，隻是魔法師們的等級不同，所以他們看到的這些魔法原動力的表現形態也各有不同。用通常的異界小說設定裏的一個名詞來說就是“魔法元素”。

    最低級的灰袍魔法師或者稱他們魔法學徒也一樣，他們所掌握的能力僅僅是自身強於常人的念動力，其實就是法師們所必須的基礎能力——精神力。而作為最底層的魔法師，他們僅僅隻能掌握住精神力存在的那種玄妙感覺，卻無法看見這種魔法的原動力。

    而當灰袍們不斷地對這種能量進行探索、研究和修行之後，會在某一天，他們將實實在在地看見這種力量的存在，會清楚地看見這種源於自身的力量如何運行，如何與外物發生聯係。同時，他們還會看見這些力不僅僅存在於自身，還存在於天地萬物。

    那個時候，灰袍就可以脫下，經過魔法師議會的考核，他們將會穿上代表著自然之色綠袍，開始進行更加深奧的研究。

    研究自然萬物的關係，研究一切會發生的自然現象，而當他們看破自然的本質是“現象”的具化之後，他們看到的這種力量又會再次產生變化，不再是之前那樣的精神力形態，而是一種自然之力的形態。

    這是，綠袍可以脫下，換上了火紅的法袍，成為一名研究現象之力的法師，火是燃燒現象，蘋果落下是引力現象，日出日落是星球公轉自轉現象。這些現象的背後不存在任何魔法元素，隻是一種現象而已。沒有火元素，沒有光元素，沒有暗元素，有的隻有動態現象。

    此時的紅袍們已經可以真正地以宇宙觀的角度去看待世界上的一切現象，氣候、天體、星空構成的世界之外會是什麽樣？那裏會有怎樣的力量？當搞清楚這些之後，法師們眼中的本源力量也完全化成了現象之力的形態，而他們中的極少部分將真正地掌握到整個星係的力量的原理，成為了代表著深邃星空之藍的藍袍法師。

    法師們就這樣一步一步地進化著，但真正能進化到更高階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的魔法師還是如同鄧克這樣的紅袍，或是克萊爾那樣的綠袍。

    但無論這樣，鄧克是一名魔法師，他有著常人所不具備的魔力，通過各種渠道的學習，他會搬到很多普通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讓他架起一座空間級白袍方可能完成的傳送法陣，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讓他利用手邊的便利工具去破壞一座有年頭的隱蔽傳送陣，卻並不是很難。

    玄奧的自然之力在順著一種固定的規律運轉著，鄧克很輕易地就找到了這種規律，可是他的等級限製了他的眼界，並不能讓他明白這個法陣的原理。但這並不妨礙他在這法陣中動些什麽手腳。

    就好比，我並不知道一塊電路板上數據交換和電流通過的原理，可隻要我毀去這片電路板上的某些元器件或焊接點，就可以破壞掉這電路板的作用了。

    鄧克顯然也是這麽幹的。所以，在他忙活了一陣之後，肯特才會關心地問他是否成功了。

    “這是最古老的空間魔法傳送陣！它最大的有點就是一次可以傳送多人，而且維護起來極為方便。但由於它實在是太古老了，必然有著很多不足之處。空間傳送時有可能會引發輕微的空間崩塌，魔法陣式複雜，形成能量回路、空間切割的魔法陣過於繁瑣，造成了很大的能量浪費。自我保護力幾乎為零，自我修複能力同樣為零。作為傳送存在的母體魔法陣和子魔法陣之間沒有信息傳遞功能，也就是說任意破壞某個子魔法陣或是直接破壞掉母體魔法陣，其餘的魔法陣不會有任何反應，不可能讓使用者得知自己將要傳送去的地方是否安全或是能否傳送成功……”鄧克滔滔不絕地敘述著這古老魔法陣的缺陷，對於魔法產物，任何級別的魔法師隻要下一番功夫去研究，都會對物或法陣形成一些個人經驗或看法，著不同於施展不同等級的魔法。

    好比某件魔法物品是可以造成星辰爆炸效果的魔法炸彈，其核心內容同樣是星辰魔法，可是催動這個器物產生效果的力量隻需紅袍的現象之力或是綠袍的自然之力就夠了。這已經足以說明了這樣類似的物品的神奇。

    當然，最神奇的莫過於創造這一切的人。

    煉金術士！

    波瀾大陸上的煉金術士不多，他們中大多是藍袍法師，最高階不過是白袍。這是一群有著前衛思想和火熱鬥誌的另類魔法師，他們為這個魔法大陸增添了許多意想不到的奇跡。

    “好了！我不想知道！這個破舊傳送陣的全部缺點！我隻要知道，你究竟成功地將它破壞掉沒有？”肯特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的長棍。

    鄧克笑著看見法陣在自己添加了兩條火焰回路之後徹底崩潰了。四溢的空間力量沒有造成什麽可怕的空間裂縫或是亂流，僅僅是在鄧克的眼前華麗地組成了一個特殊的詞匯。

    “埃爾米高羅！”鄧克讀出了這個詞，然後笑容僵住了。

    肯特微微吃了一驚，鄧克則微微地打了一個寒顫，他剛剛破壞掉的魔法陣的創造者是波瀾大陸曆史上最偉大的煉金術士——埃爾米高羅。

    “沒想到，居然會是埃爾米高羅大師的作品！”鄧克看著那閃著淡光的能量漸漸散去，有些緊張。

    “是啊！你剛剛破壞掉的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偉大藝術品！”肯特接了一句。

    半晌，鄧克回過神來，惡狠狠地說道：“管他呢！我們是無恥的盜賊！我們不需要珍惜這些什麽藝術品！下麵我們該做的是完成團長交代的任務！”

    肯特提著手中的長棍趕走了兩隻站在一邊膽大包天的小田鼠後點頭說：“走吧！那莊園裏沒什麽武裝力量，目標也隻是個沒什麽能力的女人，她似乎隻是個魔法學徒而已。”

    “是個很漂亮的而且沒有反抗力的女人！”鄧克笑了起來，從懷中抽出了一根暗紅色約長一尺的魔杖，在手上靈活地轉了個圈，站起身後帶頭向著昧瑟湖畔那唯一的一座莊園走去。

    “王，你會是一個出色的泥瓦匠！可是我不認為你去卡**斯城能為我帶來更大的驚喜！”索菲亞女士皺著眉，對王大川提出的要求感覺到很奇怪。

    “不，美麗的女士！我聽說過那裏有很多不錯的設備，對仿佛的建造會提供很大的幫助！”王大川堅持地說道：“即便，您不願借給我一筆錢去考察。但也無論如何要允許我離開一段時間，我去看一看也好！”

    “可是，對房屋的建造有幫助的機械，與我的莊園又有什麽關係呢？王，你不會天真地認為我會有興趣重建這座美麗的莊園吧？”

    “但您的花房呢？您的花園是露天的，它很大，很美麗，可是我知道您經常為了可惡的野蜂和秋葉蟲蠶食您那些可愛的植物而發愁。而我為您搭建的小花棚，我並不敢保證它能在下一次雨季來臨的時候能像之前表現的那樣！”王大川厚顏無恥地拿索菲亞最愛的花草開始說事：“您知道嗎？在我的家鄉，那裏有著獨特而且漂亮的建築，專門用來栽種嬌嫩的植物，在房間裏能將室溫和濕度控製在一個恒定的範圍，那裏的花朵可以部分季節常年盛開！您難道不想要一個這樣的，整個大陸隻有您才能擁有的花房嗎？”

    “花房？王！您說的是真的嗎？真可以……”索菲亞的話沒有說完，一陣劇烈的爆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會客室裏靠近草坪一側的牆，被砸開了一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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