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談判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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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紅星跟徐曉燕兩人走進雲港賓館的咖啡廳，這個時段附庸風雅或者跟女朋友享受下小資情調的家夥比較多，弄的咖啡廳都快滿座了。沈紅星正想讓認識卞明的徐曉燕找人，就聽旁邊櫃台的女服務員問道：“先生，請問幾位？”
聽到服務員一口糯糯的台灣腔，沈紅星扭頭奇怪的打量了下她後回答道：“找人。誒，對了，你們店裏有客人說在等姓沈的客人麽？”
“請等下，”模仿台灣腔的服務員低頭看了看記錄本，然後回答道。“請問您是沈紅星先生麽？”
“對，我是。”
“那卞先生在15桌等您。”
於是沈紅星和徐曉燕兩人就照著桌子上的號碼牌走向咖啡廳靠裏的15號桌。兩人剛走到12號桌的時候就聽斜前方有個男聲驚訝道：“小徐？”
沈紅星看向說話的方向，隻見兩個男人坐在一張兩三米外的地方，他們的桌子上的牌子上寫著紅色的“15”，而說話的是兩人中一個打扮的有點土氣，梳著中分頭、帶著不知道是什麽金屬材質眼睛的一個二十多歲的人。
沈紅星扭頭看了看徐曉燕，隻見徐曉燕這個時候也扭過頭來看他，徐曉燕點了點頭，示意沈紅星那桌的人就是這次的談判對象。
跟徐曉燕兩個人走到那15桌的前麵，沈紅星也不知道誰是卞明，於是自我介紹道：“在下就是沈紅星，不知道兩位……”
這個時候坐在剛才說話年輕人旁邊的一個微胖的中年人站了起來說道：“我是前島軟件的卞明，這是我們公司天道工作室的經理屠峻德。”一邊說他一邊伸出手來跟沈紅星握手。
等沈紅星跟卞明和屠峻德都握過手之後，徐曉燕笑著說道：“在下徐曉燕，以前大四的時候可是在卞總公司旗下的《電子遊戲軟件》當過實習編輯的。”
卞明聽了以後扭頭看向屠峻德，因為屠峻德就是在《電子遊戲軟件》獨立前一直負責管理該雜誌的元老，而且聽屠峻德之前叫的那一聲看來，他明顯跟徐曉燕認識。
屠峻德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小徐是首都信息大學的吧？我還記得你那時候的模樣呢，沒想到現在變化得倒像個女強人了。”
“呦，那我們可以說是一家人了！”卞明擺出一副驚喜的表情說道。他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徐曉燕和沈紅星是什麽關係，想拉近雙方關係的話也隻能用這麽模糊的說法。
沈紅星笑了笑，毫不客氣的帶頭落座。四個人都坐夏侯，卞明問道：“紅星和曉燕想喝點什麽？”一邊問他還一邊揚起了手招呼服務員。
“我要拿鐵吧。”徐曉燕說完就扭頭看向沈紅星。
“我就清咖吧。”沈紅星說道。
其實沈紅星一直比較喜歡的是意式咖啡，也就是“espresso”。這種咖啡也被稱誤翻譯為濃縮咖啡，因為跟一般的衝泡咖啡比起來，這種意式咖啡更加濃厚，而且不加任何奶糖。如果用一杯espresso為原料，是可以分開衝成好幾杯latte（拿鐵）或cappuccino（卡普奇諾）。
但實際上這種意式咖啡，並不是什麽濃縮品。跟一般衝泡咖啡不同，意式咖啡是用高壓熱水或者高壓蒸汽。一般的熱水衝泡法，隻能萃取咖啡內部可溶於水的物質，而espresso這種意式咖啡卻可進一步由高壓熱水或高壓蒸汽，萃取非溶於水的物質。這些高壓將使咖啡內部的脂質完全乳化，溶入水中，這是“醇味”的主要來源。乳化後的espresso的口感較為黏稠，讓人喝起來有“如天鵝絨般輕滑細柔”的感覺；且黏稠會形成較低的表麵張力，更能侵入味蕾，使香醇回蕩於口腔之內，久久不散。
但是意式咖啡是二戰結束後才出現的，以前一直是在意大利、西班牙等南歐地區流行，後來80年代被星巴克推廣到了全世界。意式咖啡進入中國更是差不多96年97年了，沈紅星也不指望在雲港這個地級市裏喝的到意式咖啡。
卞明跟走到身邊的服務員說了沈徐兩人要的咖啡，然後恭維沈紅星道：“我還真沒想到大作家橘子居然這麽年輕，來之前雨潤公司的劉總還跟我說過呢，我當時還不太相信。現在一看，還真是英雄出少年！”
後世經過多少次談判的沈紅星早就對這種方法有免疫力了，他笑了笑也不在意的說道：“客氣客氣，運氣好而已。”
卞明一看沈紅星這樣還真有點英雄出少年的意思了，別的同齡少年，不，甚至是大他十歲的人，聽到這種誇獎都不一定挺的過來，很可能下意識的就對他卞明產生好感，而更容易在談判中讓步給他。
想到這裏，卞明笑了笑，然後轉頭問旁邊的徐曉燕道：“曉燕是那年進《電軟》的？”
“94年，當時公司還叫先鋒動畫呢。當時我差不多整個大四都在《電軟》實習，後來畢業了以後去了個出版社工作。”徐曉燕說道。
“喔，是麽。我說怎麽看你挺麵善的呢。對了，曉燕現在跟紅星是？”卞明直接把突破口放到了徐曉燕這裏。他想這麽側麵打聽一下徐曉燕和沈紅星的關係，如果徐曉燕和沈紅星關係比較好的話，那麽他卞明也不排除會向徐曉燕打出以前“老同事”的感情牌，來讓徐曉燕軟化沈紅星的立場。
“我……”徐曉燕剛開口，就聽沈紅星打斷道：“我們的咖啡來了。”
等著服務員把咖啡放到兩人麵前之後，沈紅星也不給徐曉燕機會繼續說下去，就直接對卞明說道：“卞總，不如我們直接就開始談吧？我這人比較急性子。”
“啊？好啊。小屠，拿簡易策劃書出來。”卞明怎麽說也是在商場打拚多年的人，心態幾乎沒有變化。
接過屠峻德遞過來的策劃書後，沈紅星就看了起來。看了幾頁，沈紅星抬頭問道：“卞總，我之前就是在電話裏隨便說了句可以設置成國共日三方，你們還真這麽設置啊？”
“對啊，我們覺得你這個建議非常好。”卞明笑著回答道。
“你們不怕天津光榮的事件再來一次啊？”沈紅星瞪大眼睛問道。
卞明一聽這話，隻覺得心裏發涼，他之前還真沒想到天津光榮的事情。所謂天津光榮事件，就是說本來日本光榮公司有一款叫做《提督の決斷》的遊戲，遊戲的內容就是讓玩家可以控製整個二戰時期的日本帝**隊，從海陸空三方向侵略亞洲——特別是中國。
本來光榮傻傻的想把這種侵華遊戲漢化以後在大陸發售，結果這事情被中國玩家知道了，於是很多玩家自發組織去光榮公司的中國分部——天津光榮公司門口遊行散步，最後把事情鬧到這麽大的結果就是天津光榮公司光榮的解散。
就是不說天津光榮事件，2010年的美國也有差不多的事，《榮譽勳章》遊戲破天荒的加入了可以扮演德軍還是塔利班的遊戲模式後，美國也鬧了起來，後來美國政府規定那款遊戲不許在所有美軍基地的遊戲店裏出售。
想到天津光榮的解散，卞明汗都下來了。他卞明一直對遊戲沒有多深的了解，他其實就隻是個擅長資本運營的家夥而已，用他一貫相信的理論來說，如果一個人手上有50塊錢，然後用50塊錢又賺了10塊錢後該怎麽做？他並不像一般人一樣的會用60元的本錢去做一個項目，而是會用其中的三十塊做一個最主要的項目，然後剩下的三十塊分散到兩個枝葉項目上，然後把三個項目捆綁在一起去混風投……
當年的先鋒動畫就是被他捆綁在《電子遊戲軟件》、《大眾軟件》後，要來了200萬元人民幣的風險投資。
而天道工作室的屠峻德呢？他從來就不管商業化之類的事情，在傳統的前島公司眼中，隻要技術優秀，就一切搞定，他們深深的相信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個樣子的前島軟件，還真怪不得會在98年停止所有的遊戲業務，並且到2010年再也不敢踏進遊戲市場。
這個時候的卞明感覺自己都快哭了，怎麽他最近這麽倒黴。好不容易開發了個《赤壁》賣了10萬份，以為公司要發達了，結果剛招兵買馬開展項目後就他娘的來了亞洲金融風暴。金融風暴來就來吧，他娘的大陸又沒被影響到，那幫風投怎麽都跑了呢？眼看快活不下去了，他卞明來找沈紅星蹭蹭宣傳，結果第一次打電話給沈紅星就被沈紅星用話給堵住了。第二次跑過來吧，辛辛苦苦準備好的預案剛說出來就被人家堵住嘴了。這可怎麽辦？
卞明的腦子飛速轉起來，想了兩秒鍾後，他笑著裝成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這個我們回頭會跟文化部聯係看看。反正先做單機任務模式吧，最後要真不行就做成單機slg發售。”
沈紅星看著眼前這個還在強裝的卞明，心裏搖了搖頭，想道“他們以後會倒，還真的是活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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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勉強圓一下之前的bug，昨天寫到說可以設計成選擇國共日三方，橘子本來沒這麽設計，就是碼的時候臨時想到星際了，於是就讓主角模仿星際的種族說了三個軍隊。後來經書友提醒，橘子想想，這還真bug了，起碼能選擇日方的話，99%的可能出版不了遊戲。所以在這章就圓了一下，就隻能讓卞明幫橘子抗這個罪過了。橘子道歉。
對了，還有，這個禮拜開始裸奔，不過裸奔期間橘子也會每天三更。以後不出現什麽不可抗力因素的話，每天三更不變。我以前追書的時候，最討厭那種一天更新很少的感覺，所以也不跟大家玩什麽彎彎繞，將心比心嘛。所以，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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