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保鏢之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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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呔!”王鵬終於按捺不住,畢竟還有一大群的人在下麵等著他,他不會像邢雨那樣始終站在那裏擺造型。

    雙刀上下齊出分取邢雨上下二盤,朝邢雨的胸前以及腿部砍來。

    邢雨見後微微撤步,同時將手一轉,長劍懸與麵前。‘嗤’地一聲,直直地刺出。

    王鵬見自己的二柄短刀先是在長度上吃了個虧,對方一劍來的又快又猛,又是在自己式窮力盡之時。他這一劍來的當真凶險萬分,不過此人也不是易於之輩,隻見他急忙穩住身形,左右分出的雙刀同時一合。

    隻聽得“鐺、鐺。”二聲脆響,雙刀分別砍在寶劍之上,邢雨接下雙刀,手中寶劍一抖,寶劍立時變成一朵盛開的鮮花,分別刺向對方雙肩胸腹四處。

    王鵬之前雖然料定來人,在劍術之上有些造詣。然而一交上手,才現自己大大的低估了眼前人,也不再顧忌什麽禮儀威嚴,口中叫了聲好,便狼狽後撤。

    “好!好哇!”台下之人也都是未能想到,邢雨竟能在二招之內擊退擂主王鵬,頓時紛紛叫好。一時間叫聲震得房上瓦片鬆,喊聲驚得地上塵土動。

    王鵬自然不會去計較圍觀之人如何,急忙傳音道:“旭兒,此子劍術造詣恐怕不下父親,你好好觀戰。”

    一聲傳音,悄悄地在那位青年耳畔響起。王旭聽後雙眸同時放出異彩,之前他也驚詫此人能用二招擊退父親,想來劍法修為必定不低,然而如今聽到父親傳音,怎能不認真觀看?

    “哈哈,沒想到王某竟能在這擂台之上,遇到兄弟這位用劍高手。”王鵬在傳音之後,放聲說道。“來來來,讓你我在好好較量幾合!”

    “還請王隊長手下留情。”邢雨雖然回答了個不卑不亢,但他自己的斤兩,自己又怎會不知?剛才那二下看似簡單,但卻是自己生平所學。想到此處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說完,二人再度交手,隻不過進攻的多為那擂主王鵬,邢雨此時反倒來了個隻守不攻,就猶如他先前所看那青年男子與此人對抗對調了一般。

    其實也不是他不想采取主動攻勢,皆因對方的一對雙刀使得神了,時而上下翻飛,時而變幻莫測,倘若一不小心,怕是必會遭其算計。

    電閃風馳之際,二人的打鬥便來到逢九之數,恰在此時邢雨抓住對方一個前力將盡,後力未續之機果斷地祭出手中寶劍,寶劍一出,便有長虹一般直取對方中路而來。

    “唉...”圍觀之人見到邢雨使出這招,同時出一聲歎息,在他們認為邢雨恐怕也要止於這第十招了。畢竟先前那王旭不也是敗在此類招式之上的麽?

    果然,邢雨此招剛一,到敵人近前,王鵬便側步閃身,打算用先前之法,在勝後來之招。

    一切都有如電影中的鏡頭回放一般,就看邢雨的飛劍直直的飛刺出去,而王鵬則是閃身躲過,一刀砍在了飛劍的中空氣囊之上,就聽得‘鏜啷啷’地一聲清響,邢雨的飛劍應聲跌落塵埃。

    邢雨見後急忙將雙手向懷中摸去,看樣子像是打算拿出什麽東西再戰。

    然而王鵬怎會給他這個機會?將身一縱,雙刀紛飛,左手刀去邢雨頸部,右手刀砍向邢雨腰間。

    眾人還當此人殺紅了眼,都是出一聲驚呼。然而王鵬看到的卻是一雙極為鎮定,並且帶有一絲成功喜悅的眼神,這讓他心中一驚,便要抽刀後撤。然而他反應的卻慢了一些。

    邢雨稍微感受了一下那雙刀破空,出的凶猛的力道,便將手一勾,王鵬隻是覺得情況有異,打算後退,便覺得頸項之間有一個硬物頂了上來。毫無疑問,如果此時邢雨對他有絲毫的殺伐之心,隻需將手指輕輕一動,他的項上人頭縱然不來個瓜落田間,也得是個大開飄。

    “禦劍?!”

    “辟穀期!”

    台下之人出一聲聲驚呼,詫異地看這那靈動的飛劍,早已忘了台上之人鬥到那招那式。紛紛將好奇的目光投向邢雨,希望能夠在他的身上找尋到答案,然而一道道神識波動在他身上掃過,換來的卻無一不是失望之情。開光期還是開光期,那有什麽辟穀期修士的蹤影?除非此人的修為完全高於眾人,同時又懂得高深的閉氣藏息一類的功夫,不然又怎能逃過這麽多人的法眼?

    書中暗表,此類比武鬥技的擂台之上都藏有測靈石,隻要先前在那測靈石之上設定尺度,那麽上台之人,無論如何偽裝,都會被測試出來。如若不然還有那個敢站在這樣的比鬥場之上?主辦方怕辛苦培養出來的擂主被挑戰者殺掉,挑戰者也會怕被擂主失手殺死。隻有這種越級比鬥才是較技不較力,也是最為安全。

    邢雨不去理會台下以及眼前人是如何詫異驚奇,之見他將手一引收回飛劍,淡淡地問道:“王隊長,十招已過,我可以通過了麽?”

    王鵬前思後看,然而怎樣也是看不出邢雨有何破綻,眼中升起一絲莫名地激動,道:“小兄弟,不知...”

    “在下這柄飛劍比較特殊,同時本人恰好所學之中通曉一些禦劍之法。”邢雨早就知道他會由此一問,便將事先想好的對策說了出來,以解他心中疑惑。

    不過邢雨說的是真的嗎?算是半真半假吧。何為半假?那就是邢雨手中的飛劍,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從哪裏掏騰來的,質地、製作工藝等就更不用提了,這自然是假的。至於精通禦劍之術,這卻是真的不能在真的事情。邢雨本來就在王鵬一刀砍掉飛劍,欺身來襲之際出了一道劍氣擊在那柄飛劍之上。其實他的劍氣決並不單單的隻能起到攻擊的作用,同時還可以附著在一些物體之上動攻擊。這才有了剛才那‘背後飛劍欲斷頭’的一幕。

    “哦,我說呢。”王鵬再一次用神念將邢雨上下掃了個便,覺確實沒有絲毫可疑出奇的地方,便道:“邢雨兄弟,你已經通過了隨行保鏢測試,押寶傭兵團歡迎你成為這次前往尾羽國的隨行保鏢。”

    王鵬本想在說些什麽,但邢雨卻在歡呼聲中下台,他隻好無奈的收聲,等待下一位前來測試之人。

    吳信看到邢雨平安無事地走下台來,便是一付躍躍欲試的樣子迎了上去,說道“我去試試。”

    “去吧,小心些,他的防禦很強,變化多端,攻防往往隻是一瞬間便完成了轉變。輕易不要去嚐試突破,要麽你就堅守十回合,要麽你就強攻十回合。但絕對不要突然突襲,以他的變招度,我們幾人恐怕難以成功。”邢雨聽後連忙將對方的攻防特點告知,以免到時吃虧。

    吳信點頭示意知道,而後緩步來到擂台邊緣。

    “哦!”吳信剛剛來到擂台邊緣,周圍圍觀者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同時出一陣陣的呼喊之聲。

    “神經病。”心中將這幫‘隨風倒’狠狠地鄙視了一番,而後打量起來。

    王鵬聽到台下出了陣陣呼喊,便知道又有人要上來了。可是他等了片刻還不見有人跳上擂台,不由好奇的四處打量起來。

    別人怎樣暫且不提,單說那吳信,他來到這二三丈高大的擂台之前,不由皺眉。心道:“這麽高的擂台怎麽連個梯子什麽的都沒有呢?也不知道這裏的主辦方怎麽想的,難道他們不知道吳爺我今天來打擂麽?”

    就在他在哪裏東張西望之際,一位看不出年紀的老者來到他的身旁,對他一躬到底,說道:“這位小哥,可是要上台比試?為何反而站在這裏遲遲不動?”

    吳信回身,看到一位老伯正站在他身後,便道:“老伯,你可知道這擂台有沒有梯子一類的東西?這麽高的擂台叫我怎麽上去啊!”

    老者聞言哈哈一陣大笑,而後說道:“看來到是老朽考慮不周了,不過我說小哥,這三丈擂台搭的絕對標準。這種高度慢說你一個開光期的修士,就算築基期的修士也能縱身而上,你為何不一躍而上呢?”

    吳信聽完把他那雙不大的小眼睛翻了一翻,嘿嘿一笑。說道:“我說老伯,你看我們上去鬥法,那擂主神威自是不提,我等小人物,能省些實力,到時比鬥之時便多一份勝算。所以還是...”

    吳信說道此處,還未說完,便覺得自己的身子突然騰空而起,耳畔還在回蕩著老者的笑聲。就聽那老者笑著說道:“小哥上台穩著點。”

    吳信的耳畔仍舊回蕩著老者之言,卻聽的‘撲通’一聲,而後臀部傳來陣陣酸痛。睜眼一看那高大魁梧的擂主王鵬依然笑吟吟地站在了他的麵前。

    “哦!下去吧。”

    “那有這樣的人啊,連上台都要他人幫忙?”

    吳信聽後,被氣的直翻白眼,心道了句老子能***自己上來還會用人扔上來?!心中罵了一番看那擂主更是不順眼。衝那他一抱拳,道了句“在下吳信,領教閣下高招。”話音尚未落地,便雙手一揮,數團火團便出現在身旁。看著自己所布下的這些火團,吳信得意地道:“請王隊長手下留情。

    “媽的這小子太狡猾了!”

    “就是啊,這麽多火團,那擂主想接近他都難。”

    一時間,台下又一次亂成了一團,不過這一會他們的叫喊之聲卻有些不通,有的歎息,有的興奮。歎息著自然是囊中羞澀之人,興奮著自然是那些揮金如土的公子哥。窮人們怎麽會舍得那麽多錢財去購買那些符紙?畢竟這一趟的押運所賺有限,恐怕還不值十來張符紙錢。

    而那些有錢的公子哥們卻是看得雙眼亮,十幾幾十張符紙雖說價格不菲,但在他們眼中卻也算不得什麽。再說那種人身旁多有紅顏相伴,哪個不想在自己紅顏麵前顯露幾手,正所謂傾城一笑博紅顏麽!如今吳信已被那些公子哥當成了同一類人,視他為難尋的知己。

    恰好此時青霞又在台下高喊道:“小吳,給我好好教訓一頓那個傻大個!”她此言一出那些誤以為吳信是公子哥之人,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徹底成為他的鐵杆粉絲。更有甚者直接轉身而去,不過那些都是身穿錦衣,相貌出眾者,一看便知是有錢、不在乎錢的公子哥。所去為何?不用說了吧。自然是去買一些符紙回來狂轟那在他們心中不倒的擂主,在自己的紅顏之前出風頭了。

    “還未請教兄弟姓名,此行所謂何來?”王鵬見到吳信一上場便放出不下二十個火團,這令他十分頭痛。同時也感到了對方出手豪氣,生怕是那個大家公子出來遊玩,恰逢撞上,上來搗亂的。對付那種人他膽子再大也是不敢下黑手的。

    “在下吳信,應招尾羽國隨行保鏢。”吳信說完將手一引,一團火球直奔王鵬飛去。

    王鵬聽後心中雖然稍稍放平了些,但也納悶,一個隨行保鏢,一趟下來能賺個二三十通寶便算多的了,恐怕還不夠你買符紙的錢吧?然而火球一來到麵前,不容他在做多想,之見他將身一蹲讓過那團火球,說道:“這位吳公子,我們在這裏是比鬥,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勸你還是下去吧。”

    他正說著,卻看到吳信嘴角翹了起來。看到此幕,他心中咯噔一下,又覺得後背一片炙熱,急忙大吼一聲,身形向前穿出三丈有餘,回頭一看,卻見後背已經被燒成一片紅中帶黑,黑中藏紅之色。

    “王大擂主,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我和我師弟邢雨,都是有些手段之人。”吳信看到那擂主王鵬的狼狽相,心中大爽,驟然動了口舌之力,說道:“說出來不怕嚇到你,我師弟邢雨天生練就了一副*控飛劍的好本事,用之詭異,可殺人在無影無形之間。”

    說道此處,他看了看王鵬的臉色,瞧見他那有些鐵青的麵色,心中更加地爽了,又道:“可他生性沉穩,遇事沉著冷靜。可我不信,我生來就是這麽囂張,而我則是天生練就了一副控火的本事。我打出的火球即便落空,已然可以在我的神念控製之下再度折返襲擊!不死不休。”

    台上台下之人聽到吳信這麽一說,端的是一陣心驚。同時想到原來上台的是一位控火高人,而不是什麽花花公子,頑扈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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