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黑衣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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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鵬聽後雙眼放光,道:“看來那位叫邢雨的小兄弟還是藏私了啊。雖然他看似隻有開光中期的修為,卻可以使氣若凝脂那辟穀期才能使用的招式,由此可見他不是出身名門,便是貴族。不然哪來如此高深的功法?就是一般的大家族恐怕也不會由此絕學。”

    “有沒有想過拉攏他?”王福聽後高深地問道。

    王鵬聽聞,歎息道:“哪能沒想過?自打我第一眼看到他,便想讓自己那個不成器的三兒子拜在他的門下。可他沒理這茬啊。這不還認為我看錯人,找人家單挑去了麽。”

    王福卻笑道:“哎,我說王鵬老弟,這就是你見識短了不是。為何非要讓你的三兒子拜在他的門下呢?”

    王鵬半調笑半認真的說道:“不讓我的三子拜他為師,我身邊哪還有自己人?難不成讓您老去?”

    “呸呸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王福聽後氣惱,不過還是說道:“我感覺他對你那養子倒是有些興趣。”

    “你是說雙印?”王鵬聞言先是一喜,隨後搖頭道:“不成,不成。雙印畢竟不是我的親生骨肉,萬一哪天他離我而去如何?”

    “唉...”王福聽聞,歎息一聲道:“你啊,就是見識短淺了些。我看雙印這孩子不錯,若是加以培養將來必定能獨當一麵。再說我看這孩子對你蠻忠心的。”

    王鵬聽完,並未急著表態,隻是一個勁地說“再等等,再等等。”

    王福聞言,道了聲“可惜”便不再言語。

    要說王福此人還真是獨具慧眼,他第一眼看到邢雨,便對王鵬左叮嚀又囑咐,說此人將來必成大器,需要好好拉攏。雖然王鵬也看出此人不一般,但就是猶猶豫豫地下不來決心。若不是早年王福落難,王鵬不計後果地全力相助,幫他度過難關,想這王福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還會留下侍奉這位‘爺’?不過即使如此,王福也是被那王鵬視為上賓,這不,就連隨軍出行,都讓他與自己同住中軍大帳之內,由此可見王福在他心中的地位。

    邢雨回到自己的駐地,吳長恩等人便圍了上來,問道:“怎麽被那臭小子騷擾了?”

    “真不知道那王鵬是怎麽教育兒子的!”邢雨聽後憤憤地說道。

    吳信聽後絲毫不以為意,說道:“我早就看出這王鵬是個優柔寡斷,又要麵子的主!”

    眾人聞言都驚道:“你是怎麽知道的?這幾日可沒見你開小差啊!”

    吳信聽聞不屑地道:“看那人還用開小差去特意看?從他對我們的態度便能看出一二了!”

    邢雨還是不解,問道:“願聞其詳。”

    吳信看著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而後說道:“別跟我拽文,我可受不了。不過從王鵬對待你我等人這事上就能看出,此人怕是守家之犬,而非創業之人!”

    邢雨聽後稍作沉思,吳長恩卻是個直腦筋,不懂得思考,或者說他根本就不願意去思考,開口就問:“吳信啊,你這話說得似乎片麵了吧,什麽叫他隻是個守家之犬啊?他們押寶傭兵團這麽偌大的一個家業難道不是他一拚出來的嗎?”

    “就你小子沒腦瓜!”吳信聽後顯得有些不悅,可就算他心中一萬個不悅,吳長恩的問話還是不能不答的,便道:“他既然知道我們不是凡人,個個都身懷絕技,那為何不懂的禮賢下士?難道他一個堂堂庚級傭兵團的中隊長來求咱們,咱哥幾個還能卷了他的麵子不成?由此來看,此人機警過人卻膽識不足,守家足以!”

    眾人見他開口閉口犬啊犬的,都不覺好笑,然而從他的話語之中倒也有著幾分道理,便哄然一笑了之。

    邢雨笑過後說道:“其實也不盡然,我看此人還是有些心機,或者說他手下有高人相助。不過盡管如此,他將他那子孫送來我也不會收下的!”邢雨經過王旭之事,對王家的看法已經跌落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試想一下,他的三兒子這樣,那他的大兒子和那個女兒呢?恐怕更加不成樣子了吧!

    吳長恩等人知道今天的事怕是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不好的影子,將來若是在讓他與這押寶傭兵團有什麽交結怕是難了。然而吳信卻不這麽認為。開口說道:“雨弟,你也不要一口把話說死了,我看你對那王雙印便有些好感。”

    邢雨聽後也不隱瞞,坦然承認道:“是,我對那小子是不乏好感,但這又如何?那那義父怕是不會讓一個養子來做我的門人的。若他真有如此胸襟,那為何開始不讓他的兒子女兒來呢?”

    吳信被問得無言以對,但心中卻認為事情不會那麽簡單,便不再言語,一直看著邢雨笑了起來。

    邢雨等人又聊了一番,而後倒地便睡。要說他們這些臨時保鏢的日子也算清苦,他們是沒有帳篷可住的,無論男女,都是以地為床天為被。

    就在邢雨睡眼朦朧之際,突然聽到周圍喊殺聲四起。到處都是叮叮當當的兵器撞擊聲,時而聽到一二聲哀嚎。

    邢雨一躍而起,同時四處一看,現西麵樹林之中衝出大量身穿很色服裝之人。見到押寶傭兵團的人便殺,現在已經來到距此地不過二十來丈的距離。

    他在這之前雖然也經曆過數次硬仗,但卻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急忙喚醒吳長恩等幾人,而後將自己的精鋼劍用那‘歸地劍法’蟄伏在地中,伺機斬殺來犯之敵。

    “雨弟我們衝麽?”吳長恩揉了揉誰的模糊的雙眼,說道。

    吳信聽聞忙道:“長恩,你犯什麽傻。沒看到這麽多人麽?衝過去送死麽?”

    邢雨也同意吳信的意見,這麽多敵人衝過去難免死路一條。便道:“大家快向中央集合,同時邊跑邊喊。”說罷,五人便向中央大帳處奔去。同時喊道:“有敵來犯,大家都醒醒。打仗啦!”

    不少伏地而睡的人都被他們五人的叫喊聲所驚醒。一些靠近邊緣的人起初口中還罵罵咧咧地道:“誰啊,瞎***喊什麽,老子睡的正香呢。”

    隻是這一類人的話語未落,人頭便滾落下地。稍微遠一點的,見後自然不會如此散漫,都是拔腿就跑,生怕跑得慢。同時也學著他們那樣叫喊起來。

    “老大,這次行動被那幾個小子給攪合了,你看我們是不是要撤退?”黑衣人中一位身材矮小者,衝著一位身材中等,手持一柄二尺短刀的男子說道。

    “呸!我們黑衣盟的人那有空手而回的道理?”手持短刀的男子聽聞,立刻嗬斥道:“所有黑衣盟的弟兄給我聽著。立刻轉遊散陣為正規戰陣。全力擊殺這幫肥羊!”

    所有黑衣人聽到此聲命令,全部有素地停止前進,快地組成了三排,每排人數不下五十人。

    站在最前麵的人都是一手持盾牌,一手拿短刀。第二排的則是雙手捧著長槍。最後一排,有的手持弓箭,有的手持法杖顯得頗為混亂,沒有頭二排那樣井然有序。

    邢雨等五人衝到中央大帳外,見王雙印正在那裏慌亂成一團。上前道:“雙印,你在此地作甚?”

    王雙印看清來人,道:“原來是邢雨前輩,我今天在此地值勤,外麵何時喧嘩?”

    邢雨聞言怒道:“這麽大的聲音你沒聽到麽?來強盜了。王鵬隊長怎麽還不出來禦敵!”

    王雙印麵露驚恐道:“什麽!我這就去報告中隊長!”

    說完扭頭在大帳上畫出一幅奇怪的圖案,而後衝裏麵喊道:“中隊長不好了,有強敵來犯!”

    邢雨這才知道,這中央大帳是與外界隔音的。心中暗道:“還真***會享受。”

    “媽的那夥不長眼的強盜敢來動我押寶傭兵團的主意?雙印傳我的命令,傭兵們布方形陣據守,保鏢們采用遊散方式伺機擾敵!”呼吸間,中央大帳之內便傳出王鵬的怒罵之聲,同時以最短的時間傳達了攻守命令,可見此人應變之快。

    王雙印接到命令後轉身而去,邢雨等人則是待在原地沒動。

    邢雨不動的原因是他對這大帳很幹興趣,以他的眼裏,一眼便能看出這是一個包含了陣法的大帳。

    而吳長恩等人不動,則是他們以邢雨為主,見到邢雨未動,他們也便站在一旁未動。

    片刻中央大帳的帳簾呼啦一聲,被人掀開,王鵬從中走出。他的身後緊跟著那位被喚作王福的老人。

    王鵬剛一踏出大帳,便看到王雙印從軍中急忙跑來。“雙印,都吩咐下去了麽?”

    王雙印聽到問話,上前行了一個軍禮,道:“報告中隊長,已經將您的命令傳達給每一個小隊。”說完恭敬地站立一旁,等待訓話。

    王鵬聞言,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側目看到邢雨等人,微微一愣。向王雙印厲聲問道:“他們怎麽會在這裏?難道你不知道保鏢未經招喚不能靠近大帳三十丈之內麽?!”

    其實今天也就是邢雨,若是換成他人,王鵬早就喊話抓人了。

    王雙印聞言急道:“報告隊長,是他們前來報信的。”

    “什麽?!”王鵬聞言心中一凜,道:“怎麽會是他們?那些放出的偵查人員呢?”

    “估計都死光了”邢雨在一旁看不下他如此不問是非開口訓人的作風,出言道:“我們現時敵人已經距離不過十丈的距離,若是我反應慢一些,估計也不會站在這聽你訓話了!”

    王鵬聽著邢雨的嘲諷,心中不快。剛要出言,便聽人喊道。

    “報...報告中隊長,我軍偵察隊全軍覆沒。敵人疑是黑衣盟的人。他們已經組成三字陣,距離本帳不過三十丈距離!”

    “什麽!”王鵬聞言又是一驚,怒道:“一群飯桶!雙印,個小隊現在何處?”

    王雙印聞言忙道:“還在整隊。”

    “來不及了。”說罷,王鵬一躍而起,高喊道:“所有傭兵立刻向大帳靠攏,組成方形陣。所有保鏢立刻襲擾敵陣!”

    邢雨聽得清楚,看的明白,自然不會再賴在那裏不動。招呼一聲,便帶領吳長恩幾人轉身離去。

    “邢小弟留步。”邢雨等人剛剛走出幾步,便被人喊住。

    邢雨回頭看到一老者叫住自己,便道:“這位前輩叫我何事?”

    “老夫帶眾傭兵謝過小友。”說完老者一躬到底,而後道:“小友救千百人於危難,那衝鋒擾敵的差事自然便不用再去了。”

    邢雨等人既不知道此人是誰,再者也不想虧欠他人什麽,便道:“前輩美意,我等心領。還是等我輩衝鋒歸來多加些賞錢吧。”說罷將手一揮朗聲道:“眾位弟兄,隨我來。”說罷三閃二繞,便消失在黑夜中。

    王鵬在空中看的明白,縱身落下不滿地道:“王福,你何必與他如此客氣?”

    王福白了他一眼,道:“你呀。我觀此子,麵相不俗,將來必成大器。你即便不能拉攏也不也不可與他交惡,可記得了!”

    王鵬素來知道此老懂的相麵觀天之術,但非不說,每說必準。便恭敬地應了一聲,轉身加入戰團指揮起來。

    “雨弟,我們怎麽幹!”吳長恩離開大帳不久,便出言問道。

    邢雨急行在前,沉聲道:“繞開自己人,背後襲擾。”

    吳信一聽,驚道:“雨弟你是說我們孤軍作戰?你這是在玩火!萬一我們不敵,到時連個營救的都沒有!”

    邢雨有怎會不知吳信所言,反問道:“難道我們與他們混在一起,遇到難處他們便會出手相助?”

    “這...”

    這話卻是難說,要說他是幾人是押寶傭兵團的人,被敵人困住,或許傭兵們見了自己被困住會出手相助。不過他們的身份卻是臨時組成的保鏢。他們這樣的身份別說傭兵相助,就是同為保鏢之人也未必會出手相助。

    邢雨見他答不上來,又道:“再說我們幾人功法有異,若是混在人群中用不了幾下便會露底。到時就算過了這關,也難逃天下悠悠修士的追殺。你忘了千年前的事情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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