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會友樓

字數:5993   加入書籤

A+A-


    陳立業之前一直注意到邢雨、吳信二人,並未覺他們一夥人中竟還有此等絕色女子,不由就是一愣,不過他也是見過世麵之人,很快便恢複過來,而後逐一向他們眾人看了一遍,這才現他們之中各有各色,而且個頂個地都是人中龍鳳。

    先說邢雨,長得那是儀表堂堂,身上帶有隱隱的書生氣息,讓人一看便有種親近之感,可起火來卻如殺神一般,不可以外表視之。吳信,雖然長得一般,尖嘴猴腮,但聰穎過人,一看就是人油子,而且身懷絕技,不是泛泛之輩。吳長恩,高大威武,往哪一站,便有一股傲人的氣勢出,不怒自威,一看便知是一名猛將。青霞,長得更是妖嬈無比凹凸有致,讓人看過一眼之後便絕難忘懷。李月,則是與之相反,有這一種凡脫俗的氣質,身材更是改凸的不凹,改凹的不凸,均稱極了,與青霞相雖然沒有那麽火爆,但若非要說出個上下也是絕難,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王海嬌,嬌豔之中帶有一絲羞澀,修為也是最低,讓人一見便有種小師妹的感覺,忍不住便生出疼愛之感,屬於小巧玲瓏的類型。

    陳立業不由地看的癡了,直到孟濤暗中傳聲,放才回醒。對孟濤傳聲嘀咕一番,便帶著眾人來到二層一個不錯的單間中坐下,這單間正好可以看到路上的行人,小風吹進,倒也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愜意。幾人並分別落座,要了一些上好的飯餐美酒,幾人在等待間難免有些無聊,邢雨、吳信等人各有所思,倒也無心與他閑扯。

    陳立業有心拉攏,便舊話從提道:“話說這座酒樓也是歲月久遠,但早先的名字卻是未曾留下。就在千年之前,此地又二人,一人後輩稱作秋梅,一人後輩稱作穆連舉。二人在此地見麵頗有相見很晚之意,在此談天說地,談論國家大事軍國大事修煉大事等等。時間不久,尾羽國遭到海外異族妖獸入侵,二人又在此地約好,同去海外征討,而後同歸此地一同歡樂。”

    說道此時,店中夥計將那點好的飯菜紛紛端了上來,邢雨一看,各種菜肴豐盛,其中多以靈草靈獸為原材料,菜肴剛一上桌別有一股靈氣隨著淡淡的清香,飄入鼻孔之中,讓人聞後說不出的舒服。

    眾人拿起酒杯,孟濤說道:“眾位,此酒可是本地特色,他處卻難得見。”

    邢雨手中拖著酒杯,看了看杯中酒,之見此酒殷紅如血,酒杯中隱隱有著靈氣飄動,用神識探入,卻為行不妥之處,便知不是凡品,問道:“不知這酒有何妙用?”

    孟濤聽聞笑道:“老弟不知,此酒明月萬裏紅,是本城特產,聽說是用玄朱紅果釀製而成,此酒不但名字有意思,也是頗有深意,聽說長飲此酒,可以免去萬日的修煉之苦。”

    邢雨聽後驚道:“真的假的?這酒若是真有此功效還會出現在酒樓之中麽?”

    陳立業聽後一笑,說道:“此話雖有不妥之處,但此酒之中的裏字卻是不假。”

    “願聞其詳。”邢雨心裏不痛快,心想此人言過其實,以後相處可要留神了,便沒在言語。可吳信卻來了興致,說了那麽一句。

    孟濤見正主開口,心中大喜,道:“此酒如果倒在江水之中,便能順著江麵蔓延出一裏多的水麵,更有好事者將其倒入汪洋大海之中,仍是蔓延一裏有餘,形成一個通紅的大圓圈,久久不散。”

    幾人飲了幾杯酒,青霞惦記之前的故事,便催文起來。

    陳立業見有美女捧場,心中自然高興,說道:“隻可惜,他二人離去之後,也不知道遇到何事,同去的軍官都回來了,可就是遲遲不見他二人回歸,生死不知。”

    “就因為這個,此地便被喚作會友樓了嗎?”青霞聽到這裏覺得無聊,不過是千年前二個死去的亡魂罷了,真是無聊。

    “當然不是。”陳立業舉起酒杯敬了眾人一杯,而後說道:“若是那樣,此地怎會搏了如此一個名號?即便了得了又怎會長久?”

    孟濤見他說道此處,覺得不過癮,便手舞足蹈地說道:“皆因事後百餘年後,此地便常常有鬼魅出現,初時眾人惶恐不安,不知怎麽就得罪神靈,惹到鬼怪前來作祟。後來請了懂的降妖的修士前來捉鬼,修士們的壽命都比較長,恰巧所來之人,正好認得其中一鬼正是那穆連舉。問了經過,原來他與秋梅二人相約,同去建功立業,可誰想天有不測,死於海外。心中掛念秋梅,本來可以等上數年,元神奪舍恢複法力之後再來相聚,但又怕過了時期,誤了相聚,便不顧魂飛魄散之苦,以元神之體前來相聚,這才被那些肉眼凡胎的俗人當做鬼怪。”

    眾人有聽過的,有沒聽過的,但無論聽過與否,聽到此處,都是出歎息之聲。大家同為修士,又怎會不知失去肉身之苦?能否繼續修煉暫且不說,就但是元神離體,正日遭受罡風刮骨之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修煉、長生、正果、位列仙班等等更是無所談起,都稱讚此人膽識過人,重情重義。

    待眾人稱讚過後,邢雨問道:“後來呢?那秋梅如何了?可曾逃過劫難回來與他相聚?還有此人的元神作何處置了?”

    陳立業知道他們未曾聽過此事,也不嫌煩,說道:“邢道友有所不知啊,想他穆連舉是一金丹期的修士,元神離體雖然辛苦,但有金丹期能用的秘術支持,自然有辦法回到此地。可那秋梅不過一介辟穀期的修士,怎能使用那玄奧法術?穆連舉在此等候不下百年之久,仍舊不見其蹤影,心知凶多吉少。後來有人說穆連舉因為元神離體過久,油滅燈枯,有人說他被一位高人帶走。我們就不清楚了,但他二人的友誼卻換來了這恒古不變的會友樓,也算是一段佳話。”

    青霞不解,問道:“那他穆連舉為何不奪舍啊?他若是奪舍,就算不能位列仙班,不也能多活些時日麽?”

    孟濤聽後有些激昂地說道:“哎...要麽怎麽說交友得交穆連舉這樣的,他為了那句預定,死活不肯奪舍,說是奪舍之後麵貌全非,到時就算秋梅站在他的麵前,也是認不得他。”說完不住地搖頭惋惜。

    “真是個守義之人,可惜啊可惜。”邢雨聽後對此也是極為讚賞,隻是歎息自己未曾與他相遇,一時間倒也有些心馳神往之意。

    酒過三旬後,孟濤對邢雨說道:“邢道友,你手頭那帶有腐蝕性的符紙還有多少?我打算全部購買。”

    邢雨抬頭瞥了他一眼,心道這家夥窮的要死,怎麽會這麽大方?不過當他看到陳立業的眼神就明白了,道:“符紙是我們兄弟自己做的,你要的話自然有。不過價錢方麵....”

    孟濤怕他借機抬價,忙道:“邢道友放心,十個通寶一張麽,我知道的。”

    邢雨也不和他羅嗦,道:“知道就好,你不是定了二千張麽?等二個月後吧這筆買賣交易了後再說。”

    酒足飯飽之後,邢雨等人要打理新接手的店麵,孟濤、陳立業二人也要回歸執法隊,畢竟他們都是小隊長,離開一會行,太久了怕出了事找不到人。

    邢雨一夥人與孟濤等人分別,邢雨叫住吳信,耳語一番,便打吳長恩帶著李月等人先回到店鋪清理,稱自己要和吳信去看看有沒有出售皮毛的地方。

    “雨弟可是有什麽話要單獨和我談?”吳信見邢雨將人都打走了,低聲問道。

    邢雨聽後嗬嗬一笑,道:“我說你那符紙是怎麽回事?一起不見你用過帶有依附性和腐蝕性的火符。”

    吳信一聽明白了,可他自己也納悶啊,這東西先前確實沒生過啊。想來想去,疑惑地道:“你說問題會不會出在杜利給咱們的妖獸皮上麵?”

    說著二人來到一家旅店,推門進去,店小二見有生意上門,自然是熱情迎接。二人付了幾個通寶,便被帶到一間敞亮的房間,而後打走夥計,邢雨說道:“快,把杜利給你的妖獸皮拿出來看看。”

    吳信聽後也沒言語,將手在腰間一拍,取出數丈妖獸皮,道:“都在這呢,那些都用完了,就剩下這些。”

    邢雨一邊翻看這些剩下的妖獸皮,一邊對他說:“你在想想,當時杜利給你的時候說過什麽沒有?”

    吳信一聽,把眼一番,心說他和我說什麽?嘿,多了,杜利那小子別看他長得胖胖呼呼挺可愛,這小子簡直就是色中的惡鬼啊!為什麽?他和我說什麽啊?什麽這個妖獸皮好,就像哪家哪家的小媳婦的皮膚一般。那個妖獸皮好!就如哪家哪家小姑子的臉蛋一樣。轉念又一想,不行啊,這話可不能和我兄弟說,說完非挨罵不可!可杜利那混小子確實沒說什麽有用的啊。

    “想什麽呢?”邢雨見他半天沒言語,竟在那走神,麵帶不悅的問道:“杜利那小子和你說了什麽?你快說啊,我們回去還得做出二千張符紙呢,你這麽拖拉要何年月才能做出來交給他們?”

    吳信聽後也急了,可想來想去杜利真的沒說什麽有用的啊!隨口說了句“他說隻要不是千年以上的妖獸皮,他們家都有!”

    邢雨一聽險些沒被他氣背過去,張口就罵道:“這還用你放屁,我還看不出這裏沒有一張妖獸皮是上了年頭的!”說完抓起一張妖獸皮,就要向他扔過去。

    “你別火啊,那小子真沒說什麽人話啊,你不知道啊,別看他長得胖呼呼的,可他...”吳信見邢雨動了火,一邊說一邊躲,可說著說著,見他怎麽沒動靜了?再一看,邢雨站在那呆若木雞一般。

    “雨弟,哎雨弟啊,你這是怎麽了?”吳信還以為自己真把他給氣背過氣去了,急忙上前攙扶。

    “有了!”

    吳信剛到近前,卻被邢雨那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險些沒趴地上,不悅地道:“我說雨弟啊,你這是幹什麽呢?一驚一乍的!”

    “吳信,你看看這張妖獸皮有何不妥?”邢雨沒去理會,隻顧得高興了。

    吳信拿起邢雨手上那張妖獸皮,反過來調過去的反複觀瞧一番,他對這張妖獸皮最大的印象還是停留在杜利的那句話上頭,不由地還說了出來,“這張妖獸皮,像極了了隔壁王寡婦的皮膚,你看皮表光滑,滑而不膩。”說罷又用手一指,對著妖獸皮上麵一塊破損的地方說道:“看看,像不像王寡婦的...”

    說道這,他就覺不對,我這都說的什麽啊?怎麽把杜利那小子的話都給說出來了?在一看邢雨正在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趕忙解釋道:“雨弟啊,這話可不是為兄我說的啊,這都是杜利那混小子說的...”

    邢雨聽後笑的更加燦爛,道:“得了得了,吳信啊,你也別說了,酒色財氣麽,人活在世有幾個離得開?不過你也別在那憋著啊,看上了就行動啊!王寡婦?那個王寡婦?咱們那合租的店主貌似還是個大姑娘啊?怎麽變成寡婦了?”

    吳信知道這話是說不清楚了,自己算是徹底被兄弟給誤會了,心中這個恨啊,將杜利那小子從上到下罵了個遍。

    邢雨卻哪裏知道?見他將那張妖獸皮都拿半天了,便道:“怎麽樣,感覺到上麵的氣息了麽?看那缺口的大小,應該是你從上麵裁下來的,應該之不成多少,你快吧符紙拿出來看看,說不定還有成品。”

    吳信聽完,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再次將杜利全家上下問候了個遍,而後將手在腰間藏玉之上一拍,呼啦一下子拿出十好幾搭符紙。等到拿出來,也知道壞了,壞了啊,自己明明給眾人說符紙沒了,就那麽百十張,可這一下子拿出這麽多這不找事呢麽!再一看邢雨,果然他的臉色有些不對。

    邢雨乍一看到這麽許多符紙,心頭也是一愣,隨後更是破口大罵。

    “好你個吳信!恩,你跟在夫子那裏就玩心眼,那也就算了。如果咱們弟兄不說親如兄弟也差不多少吧,有你這麽辦的嗎?你說說,這些符紙是這麽回事?你不說沒了麽?剩不了百十張了麽?怎麽還有這麽多!你說!”

    六九中文首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