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登門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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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雨站在羅府門前,躊躇片刻,就讓王雙印前去叫門,畢竟事已至此,也就沒有什麽好回旋的餘地,若是拖得久了,讓羅嘯天捷足先登提前難,那自己等人以及黑山月一夥那可是沒有一個有好果子吃的,到那時候這幫人能夠安全的逃離這安定城都算是幸運的了。而邢雨左思右想一番,覺得自己與王雙印前來拜謝一番,也是有必要的,羅嘯天花了大把的通寶將自己等人救出,等著的應該不是自己上門他就無情擊殺吧?那也就太說不過去了。
王雙印得到師命,二話不說急走二步來到門前,對看門之人施以一禮,道:“勞煩通告你家主人一聲,就說邢雨協同弟子王雙印前來拜訪。”
他這番話說的十分恭敬,瞬間就博得了那門人的好感,不過還是衝自己的同伴打了一個警示的眼神,隨後獨自轉身向門內走去,顯然是對邢雨二人之前在門前徘徊的舉動依舊保持的戒備。
“哈哈哈......”
時間不大,就從門內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不過聽聲音似乎並不是羅嘯天所出。
果然,當大門敞開時,從裏麵走出一位魁梧的大漢,邢雨也認得此人,正是被自己重傷的體術修行者,羅嘯天手下的第一助力餘迎水。
“邢道友來的好早啊,按照我家主人的預測,還要早上幾分。”
餘迎水一見到重傷自己的仇人,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估計若不是此人受到羅嘯天的命令,估計他二人一見麵就要動起來。別看此人隻是開光後期頂峰的樣子,但也沒太把邢雨這個辟穀初期的家夥當回事,畢竟二者的差距畢竟不是很大,可以說隻有一線之差,而上會被他重傷,也是餘迎水將精力全部放在了吳長恩身上,而邢雨屬於偷襲,這才一句被他所傷,這也直接導致了餘迎水後來對邢雨的耿耿於懷。
邢雨自然心知此人對自己懷恨在心,為了此行的目的,也隻好趨顏笑道:“在下怎敢忘記羅城主的救命之恩那,這不,傷勢剛剛好轉,就帶著愛徒前來拜謝了。”
餘迎水聽後冷笑一聲,道了句“請吧。”說完獨自轉身從大門進入,而那大門在他進入之後,則是碰地一聲關上了,隻留下大門右手邊上的小門仍在開啟中。
王雙印看到此人如此無禮,麵帶怒色就要上去與他理論一二,結果被邢雨一把抓住,不聲不響地跟了上去。
這倒不是邢雨的氣量如何之大,反而他的脾氣也好不到那裏去,而是邢雨想到自己當初在識字夫子那裏的經過,當初自己為了求學道法,在那人麵獸心那裏什麽氣不都能忍下嗎?怎麽現在反倒無法忍受著小人的氣了呢?想到這裏,邢雨這才決定臥薪嚐膽,等到城中的高級修士散盡,到那時誰死誰活還不都是自己說了算。
餘迎水自然不會這道邢雨的想法,一見他們沒有反應,還真當邢雨好欺負,也就更加放肆起來,也不走中央大道,反而領著他們在中央大路邊上的一條專供下人進出的小路上直奔大廳走去。
王雙印看他放著大路不走,專挑小胡同鑽,在看到哪些來來往往的下人們看向自己等人的眼神,心中的怒火可就有些控製不住了,雖然他在押寶傭兵團隻是個養子,但在團中也是頗受尊敬的,誰人見了不稱自己一聲三公子?想到這裏他的臉色就陰的似乎出水一般,急走二步就要上前找引路人的麻煩。
邢雨自然看出他的心思,暗中傳聲道:“大局為重。”
聽到此話的王雙印臉色立時變得慘白,咬了咬牙又將步子放慢了下來。但他的心中卻恨透了這個勢利的小人,暗中誓將來自己若是有了機會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此人。
邢雨怕他氣不公,而多生事端,便迎了上去,與他嘮起家常。王雙印看到師傅如此苦心,心中反而更加的鬱悶,但同時也十分的感激,因為他十分清楚自己被義父派來的目的,想必邢雨也是心知肚明,對於自己這個偷學人家技藝之人,它能夠如此,已經算是不錯了。同時這也讓王雙印感到一絲迷茫,開始有些懷疑自己這麽偷學別人的拿手絕活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二位稍等,我去通稟一下我家主人,至於見不見你二人,那自然是他老人家說了才作數的。”
餘迎水見他二人一路有說有笑,心中就更加氣憤,來到大廳正門竟然刻意刁難,不讓他二人直接進入,反而搪塞說要去通稟自家主人。
“快去吧,我們和你這隻狗也沒什麽好說的。”
王雙印已經開始接受對方那狗眼看人低的行為,而後便反唇相擊。
“有種你再說一遍!”
餘迎水聽後麵色大變,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竟然敢在這正廳大門之前,當著那麽多人來人往的麵出口公然羞辱自己,這讓他實在是掛不住臉麵。
邢雨見後,一改先前的和顏悅色,釋放出辟穀期修士獨有的靈壓,麵色陰冷地說道:“我徒弟說的有錯嗎?我們和你這隻隻聽命令的狗有什麽好說的?趕快滾到你主人那裏搖尾乞憐,然後再請一道旨意下來,看看他這個羅大城主到底是見我們,還是不見我們。”
“給我記住了,將來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餘迎水見邢雨動怒,雖然氣不過,但身為下人的他也不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邢雨等人如何,畢竟人家還是主人的坐上客,雖然他們現在脫掉了貴賓的桂冠,但畢竟也是那羅嘯天重視一時的人物,他們若是在羅嘯天那裏說些小話,雖然羅嘯天不會對自己如何,但平白無故穿小鞋,那滋味也不會好過。所以也就隻好扔下一句狠話,而後轉身進入大廳。
“師傅,你老犯得著對他一個下人如此客氣嗎?”
王雙印見他走後,牢騷般地說道:“要我說向他這種小人,您老就應該直接出手,好好的讓他知道您的厲害,那樣下回他就不敢在這麽對待咱們了。”
“閻王好過小鬼難纏的道理你沒聽過嗎?”
邢雨聽到這個徒弟在那不住地嘟囔,便說道:“再說你也不想一想,此人畢竟是羅嘯天手下的第一得力助手,咱們若是和他鬧的不愉快,到時咱們又有什麽好處?你看吧,要不了多久他就得意不起來了,現如今的安定城可謂高手如雲,他羅嘯天會閑著嗎?”
原來他二人啊,那是相互猜忌,一個害怕將對方得罪太深,對自己的計劃不利。另一個則是擔心對方在羅嘯天心中的地位,而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才免去了一場凶殺惡鬥啊。隻不過他們二人都沒想到的是羅嘯天現在哪有功夫搭理這些小事啊。此時羅嘯天早已是忙得不可開交,他也想充分利用這段時間,多多招攬一些得力的人手,所以每天一大早就在大廳之中接待起南來北往的修士,早已是無暇分身。
餘迎水雖然從正門進入,但他卻不敢過去向羅嘯天請示什麽。因為羅嘯天叫他出去,就是讓他請邢雨等人進來,說是有要事相商。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剛剛才和邢雨等人生口腳,那自己還不是勤等著挨罵嗎?所以他隻是從正門進入,而後悄悄的在大廳的角落中繞了一圈,便又大模大樣的走了出來,對邢雨說道。
“進去吧,我家主人在大廳中等著你呢。”
邢雨聞言一笑,也不多說,道:“勞煩帶路。”
餘迎水聽後推辭道:“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這大廳雖然不小,但卻並不難找,我就不陪你們進去了。”說完一轉身,丟下邢雨二人,獨自順著小路走了。
邢雨不知道他耍的什麽花樣,不過既然到了這裏,那就不能連人都沒見到,就打道回府。既然他說不難找,那就進去吧。略微想了一下,邢雨還是覺得自己有些過於謹慎了,於是上前一步,推開房門。
“吱呀”一聲大廳的大門就被推開,從裏麵出來一陣陣的喧鬧之聲,這令邢雨不由地一皺眉。
“怎麽這麽多人?”
這是他的第一個想法,隨即放出神識一探,立刻就被嚇出一身的冷汗,原來這大殿之內此時坐滿了修士,其中擁有辟穀期修為的修士不下十餘人,其餘修為底下者,也都是些開光期的修士。之見此地擺放了數排桌椅,中央放著一排十餘張桌子,羅嘯天與那十餘位辟穀期的修士正端坐其上,推杯換盞,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麽。而那些開光期的修士也都在下麵有吃有喝,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眾修士被那突如其來的神識驚動,都紛紛向門口看去,隻見一個長相略帶儒雅的青年男子,背上背著一個木盒子,不知道裝的什麽東西,另一人則是腰間挎著一柄寶刀,顯出幾分幹練之色。
坐在中央的那些修士見到來人是一位同期修士,與一位築基期的修士,頓時失去了興趣,繼續攀談起來,而那些坐在下方的修士們則是見到對方竟然有一人是他們看不出深淺之人,頓時安靜了不少。
“哈哈哈......邢道友你怎麽來的這麽遲啊?我不是叫迎水去接你們了嗎?怎麽你們二人自己來了?他人呢?”
羅嘯天抬頭看到邢雨,倒是沒有因為高手如雲冷落了對方,反而笑著與其攀談起來。
邢雨聽他如此一說,心中就猜到那餘迎水一定是懷恨自己從背後出手重傷與他,這才擺了自己一道。想明白後,不由一笑,道:“在下牢記城主救命大恩,不敢忘懷。這不,傷勢剛剛好轉,就帶著愛徒前來拜謝。”
“外道了,外道了。”
羅嘯天聽後,連忙坐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後衝下人喊道:“來人,再添二張桌椅,我要和邢道友把酒談心。”
下人聞言,很快就準備好了二張桌椅,不過之前的那些桌椅是動不了的,隻好在那一字長蛇狀的桌椅邊上,在加上二張。同時端上與那些高等修士同樣的酒菜。
邢雨見後也不客氣,帶著王雙印上前坐下。
剛剛坐穩,邢雨就端起一杯酒,從羅嘯天道:“感謝城主相救之恩,在下敬你。”說完,一揚脖將杯中酒喝了個幹淨,雖然邢雨之前並不怎麽喜好飲酒,但也知道酒的味道,然而今天的這杯酒卻與以往不同,喝下去並沒有絲毫的辛辣之感,反倒有種清清淡淡的感覺,細品之下竟然還有種甜甜的味道。
羅嘯天聽後客氣地道:“你我弟兄客氣什麽,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說完,就再一次與眾修士談天說地起來。
王雙印與一些修士交談幾句之後,就覺坐這些坐在中央的修士並不怎麽願意搭理自己,而且下麵那夥修士,看自己的眼神也是有些不自然,就沒話找話道:“感謝羅城主的宴請,不過在下問一句,這到底是什麽酒啊?為何喝下之後會有種清爽香甜的感覺?”
羅嘯天聽後笑道:“這位想必就是邢道友的高徒吧,道友怎麽也不給我介紹一下呀?”
邢雨見他並未回答王雙印的問話,也不惱怒,笑道:“他正是在下的徒弟,雙印啊,還不過來見過城主大人。”
王雙印聽後,心中雖然不願意,但還是恭敬地上前對羅嘯天施了個晚輩拜見長輩的見麵禮。
羅嘯天見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啊,沒想到幾日不見,邢道友竟然收了徒弟,好事啊。來人,送這位王小友一樣見麵禮。”說完才說起剛剛王雙印的問題,道:“王小友或許不知道吧,我這酒名叫清靈香,這可是我用十餘種名貴靈草調配而成,雖然不比那些喝了之後就能瞬間恢複靈力的藥酒,但卻能起到一些精進修為的功效啊,同時此酒對抵禦心魔入侵也是具有一定的功效啊。”
眾人聽後,自然是一同舉杯將那清靈酒一飲而盡。而王雙印則是接過下人送來的一個小盒子,在無人問津的情況下,返回座位。
羅嘯天由於眾修士說笑一番,才衝邢雨說道:“邢道友,在下先前跟你商量的事情,你準備的怎麽樣了?你這傷勢不礙事吧?”
邢雨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笑道:“本來在下就是為了此事而來,同時還為城主準備了一份謝禮,不過現如今......怕是用不到了吧?”
羅嘯天一聽連忙說道:“要的,要的。不知邢道友準備的是什麽謝禮啊?可否拿出來讓羅某一觀啊?”
羅嘯天自從見過城中的那四位長老在服用了邢雨所贈的丹藥,都是減少了數十年的清修之苦,這早就讓他眼饞的要命了,如今聽到邢雨這個煉丹師外加陣法師要送禮給他,這可讓他高興的不得了,也不顧及身份,竟然開口直接討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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