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獨角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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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牽黃聽到對方如此一說,也是麵色一變,道:“王道友說的這是哪裏話?邢雨他可是救過在下性命之人啊,先不說在下是否有此心。就算在下有這個念頭,王道友你也應該知道,在下修煉的功法可是容不得在下做那種卑鄙的行徑的啊,不然輕者終生修為不得寸進,重者那可是要魂飛魄散,用為魔體的啊。”

    王昕聽他如此一說,麵色立刻緩和了不少,因為他也知道此人練就的是一種十分奇特的土係功法,此中功法雖然神妙無比,但卻有一個十分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不能殺伐過重,同時更不能對自己有恩的人懂絲毫的殺機,不然後果還真就如對方所言,不是修為毫無寸進,就是落個走火入魔的下場。

    “道友何必說的如此嚴重,我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吧了。”王昕想到此處,大有得了便宜就賣乖的舉動,道:“既然道友已經盡知其詳,那也就在沒我事麽事了吧?老夫還有會到洞府中準備一二,就不配道友了。”說罷,就獨自順著山林深處的小路走去。

    左牽黃見到此人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山林小路之中,嘴角竟然掛起一絲古怪的笑容。

    遠處的一處山中,四處原本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幾隻小鹿在哪裏悠閑地吃著地上的青草,幾隻不知名的小鳥也是站在枝頭出一陣悅耳的鳴叫之聲。

    然而就在此時,卻從遠處吹來一股強勁的驟風,頓時間驚的是鹿跑鳥散,四周變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一副有什麽厲害的妖怪要出現的樣子。之間不大,驟風漸漸散去,其中卻走出一位全身穿有古怪鱗甲之人,此人正是邢雨。

    邢雨一顯露身形,就立刻趴伏在地上,雖然他的頭完全被籠罩住,但從他那粗重的喘息聲仍舊能分辨出,他一定是做了什麽劇烈的運動。

    “這東西雖然不錯,但耗費靈力的度也太過驚人了吧?”

    邢雨緩緩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鱗甲之後,喃喃自語地說了起來:“昨天我嚐試動了一下王昕用過的那種風牆,結果錯誤開啟了其他的神通,將自己周圍方圓二三丈之內,全部變成了風刃地帶,結果那風刃的效果如何還未可知,自己的靈力就已經被這鱗甲給抽空了。”

    一想到昨日的失敗,邢雨就覺得憋屈無比,這種有了寶物卻無法得心應手的使用的感覺,還真是夠叫人無語的了。而今天的嚐試顯然也是不盡人意的,他隻不過是將靈力注入自己腳上的一雙靴子,頓時他就有了一種靈力狂瀉的感覺,隨後隻不過抬腿向前走了幾步,結果就一下子穿過了幾個山頭,來到這座不知名的小山之上。

    邢雨對這件無論做什麽都要消耗極大的靈力作為支持的法寶實在是有些無語了。

    就在邢雨躺在地上,打算恢複靈力之時,卻突然聽到一側的樹林之中出現一陣騷動,隨後一隻通體斑斕的花瓣巨獸出一陣轟隆轟隆之聲,衝了出來。

    此獸體壯如牛,但頭上卻隻有一隻獨角,身上長有斑點狀斑紋,行走如風,一路奔行而來不論遇到多麽*的樹木,都是頭也不抬地往上一幢,將其撞的飛碎一地。

    邢雨看到此景,心中不禁地一凜啊,立刻一躍從地上跳了起來,躲過此獸的一記衝撞攻擊。

    “畜生找死!”

    邢雨從旁在度觀察一番,現此獸除了有些蠻力,衝撞威力極強之外,就再無可去之處,也就失去了興趣,大喝一聲,隨後一招出一道紅色光芒。

    紅光一出,邢雨就是一愣,因為他清楚地看到自己所的紅光之後竟然還尾隨了一道淡淡的青芒,那青芒雖然隻有數寸大小,但度奇快無比,隻是眨眼之間青芒就反了紅芒,竟然後先至地打到了那隻獨角怪獸的身上。

    獨角怪獸被此物一擊,雖然身上根本沒有留下絲毫痕跡,但仍舊是出一聲長吼,隨後好不猶豫地衝了上來,將頭一低直直地和邢雨所出的那道紅光撞在一起。

    “鐺!”

    紅光與獨角怪獸撞在一起,立時出一陣金屬撞擊聲,隨後化出本形,正是一柄紅色彎刀。

    邢雨卻是見後卻是麵色陰沉的化成一團亂影,身形一陣模糊,出現在那隻獨角怪獸的身後,同時麵露苦色。

    血紅彎刀雖然並不是邢雨親手祭煉而成的法寶,但此物也追隨他打過幾場硬仗,雖然說此物經過多次使用威力已經大為折損,但這種一擊就顯露本體的情況,他自己以前還從未遇到。

    “看來是該從新尋找一些比較幹淨的法寶來防身了。”

    邢雨稍作呻吟,就說出了這麽一句,隨後單手一招,將那在正在空中顫顫巍巍的血色彎刀收回,而後他將自己的靈力分出一部分,注入在鱗甲的護手之上,隨即將手一揮。

    之所以這麽做,是邢雨覺自己在出血色彎刀之後,竟然會有一道淡青色的風刃緊隨其後,好奇之下,他才有了如此嚐試一下的念頭。

    不過也正如他猜想的那般,在他的靈力注入鱗甲護手之後,那隻鱗甲的護手就出陣陣的低鳴,隨著他手臂一揮,這次竟然放射出一道一尺多長的風刃,其大小怕是可以與那初級風刃術有一比了。

    邢雨見到此處,心中就是一喜啊,先不說此法術的威力如何,就憑他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瞬而出,那將來自己絕對是多了一個瞬間殺敵或是保命的絕招啊。

    風刃隻是出‘嗖’地一聲響動,就來到那隻獨角怪獸的身前。噗地一聲,竟然滲入此獸的臀部,看樣子此獸應該傷的不輕才對,因為那枚風刃已經完全的深入到對方體內消失不見了。

    邢雨見狀一喜,正打算再度出幾枚風刃將其擊殺之際,耳畔卻傳來一聲狂怒的鳴吼之聲,隨後他就覺得眼前一花,腦中一陣旋轉同時胸口也傳來陣陣煩悶。

    “不好!”

    邢雨在身體產生不適的同時,立刻心中一沉,同時將體內的靈力瘋狂的注入到鱗甲之中,鱗甲在靈力狂湧之後,也出一陣陣的青色幽光,同時其中還有數到小指粗細的青色雷弧在其上盤旋著。

    幾乎是在他剛做好這一切的同時,邢雨就覺得自己的胸前傳來一陣麻木之感,隨後自己的身體就向後飛射而出,一連撞斷了五六株水缸粗細的大樹,身體才止住了向後飛射的勢頭。

    邢雨不敢怠慢,立刻使用了一個飛行術,讓自己懸於空中,這才敢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胸部到底怎麽了。一看之下,讓他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一大片類似蜘蛛網狀的裂痕,就猙獰的蟠曲在自己的胸口。

    “畜生,好大的蠻力。”

    邢雨低聲咒罵一番後,雙眼之中射出毫不掩飾的寒芒,直直地盯著仍舊在底下橫衝直撞的獨角怪獸片刻,隨後將手一招,再一次放出一道尺許長短的青色風刃,直直地劈在此物的腰背之處,然而上次能夠撕開此物臀部的風刃這回反倒是無功而返,隻是出噗地一聲,就在此物的腰背之上化為了烏有。

    見到此幕,邢雨的臉上反倒出現了一絲喜色,因為事情和他預想的差不多,之前放出風刃能夠傷敵,那是對方完全處於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而這次那隻獨角怪獸正玩了命的在下麵折騰,自然不會被那小小的初級風刃傷到絲毫。真正讓邢雨覺得興奮的,是他現自己的這個鱗甲雖然不想林承淩的金翅大鵬劍那麽變態,但卻能夠連續射法術,而不怕被法寶中的魂魄反噬,或是不用擔心因為連續使用法術而被攪亂了周圍空間中的靈力,從而遭到靈力亂流的吞噬與反噬,這才是真讓他高興的事情。

    邢雨悠閑地飄在空中,片刻之後才喃喃自語地道:“此物究竟怕什麽呢?”

    在見識過那獨角怪獸的變態防禦之後,邢雨就更加的沒有放它離去或是自己遁走的念頭了,他此時正在高空中,靜靜地觀察的此獸的一句一動,打算等到看出此獸的弱點之後,在一句將其斬殺。

    片刻後,邢雨終於將手一抬,一連串地射出三四十枚低級火球術,這也是他目前所能掌握的最大數量的低級火球術了。不過他也不用擔心此術若是奏效之後,自己沒有後續手段,因為他臨行時可是從帶了不少等級不弱的符紙的,其中低級火球術他可是拿了十來捆子啊,算起來那可是一千多張啊。

    恐怕這種舉動當今天南修士中是罕有人為了吧,畢竟那些東西除了是煉製符紙的修士和販賣符紙的修士才會戴在身上之外,就應該在沒有人會做出如此舉動了吧?但若是說會有人將那麽多符紙在一二次戰鬥中祭出,那恐怕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做的吧!

    畢竟低級火符用來對付高於自身一二級的修士或是妖獸,那都是收不到什麽效果的,如此作為那還不如直接開溜來的實在呢。一千張初級火符就是按照最低價格計算,那也需要四、五千通寶啊,而吳信做的初級火符此刻已經得到安定城修士的公認,也就是說邢雨若是一次將其祭出,那他使用的就不在是火符,而是上萬的尾羽通寶了。

    三四十個紅色彈丸已經祭出之後,就猶如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略作盤旋,就分成四麵八方之勢,將那獨角怪獸圍在其中,而那怪獸見後,則是露出一絲人性化的嘲諷之色,先是衝著上方的邢雨喘了幾口粗氣,隨後就將頭一低,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幾團紅色火球直衝而去。

    十餘個紅色火團剛一與那獨角怪獸生接觸,就立刻出啪地一聲脆響,絲毫沒有留戀和掙紮的一絲,就化成一團火靈氣,消散在周圍的空氣中。接下來就簡單了,那隻獨角怪獸再次恢複了之前的狂暴,而那些火團,則是無一幸免的在一連串的劈裏啪啦聲中,猶如炒豆子一般,被它逐一撞成碎末,化成一股靈氣飄灑在周圍的空中。

    獨角怪獸一口氣滅掉三四十火團之後,周圍的空氣之中也變得有些灼熱,然而此物猶若未聞一般,揚起一顆碩大的頭顱,直直地盯住空中的邢雨,嘴角竟然有些微微上翹。看他那表情他似乎是在用一種王者得勝的感覺,在蔑視一個剛剛失敗了的弱者。

    邢雨見到此獸如此神情,心中不由地勃然大怒啊。雖然他自己從未對某種生物存有輕視之心,但那並不說明某種生物就可以輕視他啊。一時間他都有了一種立刻祭出自己的殺手鐧陰陽雙蛇劍來滅掉此僚的念頭。

    可是邢雨猶豫幾下之後,最終還是從腰間藏玉之中取出一顆用來恢複靈力的丹藥,服下之後就任由丹藥的藥理在體內肆意揮,而他自己則是依舊冷冷地注視著下方的怪獸。

    他之所以沒有放出陰陽雙蛇劍,那是他突然想到自己曾經與那煉器頗為精通王昕,在閑聊時曾談過的法器等級區分及威能的實體表現。

    當時王昕曾說過,法器之所以會被人分為初、中、高和頂級,那都是因為其威力所致,而說到威力,大多人隻會說此物威力如何如何,什麽能開山辟石、移山倒海等等。然而人們卻忽略了法器的真正公用,這也就使人在靈寶與法寶之間,乃至元神法器和法器,元神法寶與法寶之間的區分有了混淆。

    普通的法器,從初級到頂級,一共可以評為八分。自然是分數越高,威力也就越大了,但為什麽初級法器與初級法寶一對上,不是被初級法寶瞬間打回原形,就是被瞬間滅掉呢?而初級法器與中級、高級法器相遇,都隻是被對方死死的壓製住,而無不能被其瞬間的滅殺或是打回原形呢?那是因為初級法寶的基礎平分應該是在十分的基點,在威能遠對方的情況下,瞬間滅殺或是被打回原形才會生。

    而大多的修士則根本不去研究此道,隻是認為管那麽多幹什麽?隻要能夠將對方製服不就行了嗎?反正法器的持有者是永遠不會勝過法寶的持有者,那就行了。

    邢雨一開始,也是抱有如此態度之人,但當他聽過王昕的解釋,才徹底的正視了此事。

    就如他得到的那把血色彎刀和黑山月的玄月刀相比來說,二者都屬於初級法寶,雖然玄月刀的等級略微靠後,能勝過前者,但玄月刀可是從未易主之物,而邢雨的血色彎刀卻是從他人處得來,所以二者即使都是在全盛期,血色彎刀也敵不過玄月刀。那是因為易主之後,後者很難將前者印在其上的靈魂印記抹去,即使後再在怎麽精心祭煉,也隻能揮寶物的十分之七八的威力,那又怎麽能敵得過那些從未易主的法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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