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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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雨聽到這裏對那庚鐵的興趣雖然減弱了幾分,但其中的懷疑之色則是添加了更多,那位元嬰級別的老怪物為何會當中煉化此物?這不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嗎?不過邢雨還是借此機會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那庚母晶和庚精是同一種材料嗎?”
這回王左二人聽後,都是麵麵相覷起來,庚精這種材料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所以邢雨隻是得到了一個模棱二可的答案,或許是有人誤傳,將庚母晶說成是了庚精吧?
覺得自己想要知道的都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邢雨就將一塊裝有獨角怪獸皮的藏玉丟給王昕,告訴他隻要將裏麵的東西簡單煉製一下,讓其柔軟一點就好。並且叮囑他隻需要簡單的煉製到柔軟的地步即可,千萬不要將其練成鎧甲一類的東西,隨後就匆匆回到自己的洞府處閉關養傷了。
而王昕結果藏玉取出其中的那張妖獸皮後則是愣住了,他一生雖然說是丹藥不沾,可各種妖獸皮毛鱗片等等稀奇古怪的原材料可是著實見過不少,但眼前這張似是而非的獸皮自己怎麽就是想不出是取自於那種妖獸呢?
左牽黃猶豫半天才終於喊出一個名字“兜牛獸!這是兜牛獸的皮!天啊,這小子竟然殺了一隻上古時期的洪荒異獸!”
......洞府內,邢雨此時已經退去衣衫盤坐與一塊蒲團之上,臉色有些難看。
“這傷勢有些難纏啊。”
低吟一聲,邢雨又從新換上一種名叫化痂露的靈藥,這也是他在這一個月中煉製而成的最後一種對傷口愈合有很好療效的靈藥。
“舒服。”
靈液一接觸到傷患處,邢雨就立刻感覺到一股清爽,就如同身心瞬間被洗刷了一變,同時出一聲暢快的叫喊。
然而時間不大,他的眉頭就緊鎖起來,因為那靈液剛剛接觸到傷口,就遭到傷口上附著的一些黑色霧氣的攻擊,幾個喘息之間,靈液中蘊含的靈力就被那黑霧為驅散的幹淨,變成了一灘黑水,緩緩的從他的胸前流出。
“啊......”
那些靈液一被那黑色霧團吸食幹淨之後,黑色霧團就開始返回到他的傷口之上,之前邢雨都是硬挺著,才沒有出聲響。
然而這次他卻再也稱不住了,在這一個月中他嚐試了太多次同樣的苦楚,如今終於再也堅持不住,身體扭曲成一個小圓圈,躺在地上痛苦的叫喊、呻吟。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那份痛楚終於減輕了些,邢雨也因此漸漸的回複了一些神智,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再次坐回到那塊蒲團之上開始苦思起來。
“這種黑色霧團就好像一團有了靈性的生命一樣,無論我使用何種靈丹妙藥,他們都會先從傷患處湧現出來,等到吸食幹淨丹藥中的靈性,他們才會再次返回到傷口。”
想到這裏,邢雨有些不甘地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傷口,此時那個傷口在邢雨如此反複不斷地嚐試、失敗之後,傷口的大小竟然又擴大了幾分。
“該死,這東西竟然在一點點的吞噬我的身體,簡直就是一個惡魔,看來我的想象辦法才行。”
邢雨的聲音有些沙啞,出了低沉的咒罵之聲。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就突然想到了什麽。將手快的探向身後的一個存放物品的藏玉之中,取出了一顆黑色的園珠,同時雙目死死地盯著珠子一動不動,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半晌之後,他才歎了口氣,自語道:“此物是從哪隻大紫螺身上所得,同時那家夥還將自己的魂魄蘊藏在其中,我這麽做會不會不妥呢?”
再次猶豫一番之後,他才麵露決然之色,同時取出了一個白色玉盒以及一塊類色盤子的白色玉片。
邢雨將那顆黑色園珠放入白色的玉片之中,擱置在地上,隨後口中念動起一種十分古怪的咒語,而那玉片之中的黑色園珠也似乎是對那咒語有所感應地,在玉片之上開始不安地躁動起來,然而當他撞向玉片邊緣處的時候,卻有詭異的向後快一閃,似乎是被某種力量反彈了回來,這令它更加的不安於焦躁起來。
看到自己的抽魂法對此物竟然也有效果,邢雨就是一喜,隨後緩緩放出神識,試圖與那黑色園珠之中的那個紫螺魂魄取得聯係,好以此來要挾它任由自己的擺布。
然而當他的神識一接觸到那顆黑色園珠,他就立刻感覺到那股神識被一股強大的吸力給包裹住,隨後被強行地吸入到那顆黑珠之中,徹底的與他失去了聯係。
這個現另他有些惱怒,不由地口頭的咒語念動更加的快上那麽幾分,同時雙手也開始掐訣起來。
此時他已經完全的放棄了與對方溝通,而是覺得隻要現將你製服,到時候害怕你不聽我擺布嗎?
抱著這種目的,邢雨終於默默地將咒語念完,最後在他口中吐出一個“祭”字,隨後就見那可黑燦燦的不停在玉片上跳動不止的園珠戛然而止,珠子在玉片中心處微微地顫抖了幾下之後,就有數團漆黑如墨的黑色氣體飄然騰空。
那黑色氣體一經升空,也不辨明方向,就看也不看地想要四散而逃。
邢雨又怎會讓他如意?手指連彈,幾個不同的手印結出之後,之間那剛剛四散開來的黑色氣體就再一次地聚集到了一起,並且十分不甘地飛向邢雨身側的那個白玉盒子。
邢雨見此臉上喜色顯露無疑,可手上卻半點都沒有閑著,一隻手將蓋子蓋好,另一隻手則是再度結成各種不同的手印,一連串的打出十餘種法訣在那玉盒之上,這才覺得心中稍安。
經過一番折騰之後,玉盒之內的那道黑色氣體終於開始緩緩地凝聚起來,在邢雨最後的幾道法訣打下之後,一個與正常紫螺大小無異的小紫螺終於出現在玉盒之中。
邢雨見到此幕,心中大喜過望啊,當即向放出一道紅光,向那白色玉片席卷而去,隨後一招,玉片就落在手中,在意翻轉,那白色玉片就被他再度收好。
而那落在地上的黑色園珠顯然還沒有明白過來,自己這麽容易就獲得自由了?難道那個毀掉自己肉身的該千殺的小子就這麽容易的放過自己了?
黑色園珠雖然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但卻不妨礙他軲轆軲轆地向一處拱形石門出滾動而去,顯然這隻不過是它的一個下意識的救生手段而已,逃跑。
邢雨見後麵露譏諷之色,一揚手,一道纖細道肉眼難以察覺的紅光一閃即逝地沒入到玉盒之中的那個小紫螺的身體之上,那個小紫螺立刻就被那道纖細紅光給打的出一陣顫抖,而就在此時,遠處的那顆黑色園珠竟然也一下子停止了滾動,似乎是同樣的在原地顫抖不已......許久之後,邢雨再度坐在那塊蒲團之上,此時他正一手拿著那顆黑色園珠,在自己的右胸處的傷口上緩緩的滾動這,而另一隻手則是稱劍指狀,指向身側的一個白色玉盒。一副大敵當前的謹慎模樣。
他右胸的傷口,倒是比之前顯得緩和了一些,而那顆黑色園珠則是緩慢的吸取著傷口上的黑色霧團,但是園珠之內的那個紫螺魂魄卻也是和邢雨一般的謹慎之情,生怕對方一個心情不爽,再去折磨自己被抽走的那絲魂魄。
三個月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今日邢雨正與王昕、左牽黃、黑山月三人共同坐在中央大帳的中央處,而黑山月則是在哪對他那一千多築基手下大聲說這些什麽。
“邢老弟,那鱗甲我已經修複完畢,待會就拿給你看看我老王的手藝。”
王昕對黑山月所說的內容可是十分的不感興趣,說來說去不就是那些鼓動人心,讓人奮進的話嗎?
邢雨對此島嶼此人頗有同感,不然也就不會收服黑山月隻後,仍舊將那偌大的一個傭兵團繼續交由此人掌管了。
“哦?那就有勞前輩了,對了,我給你的那張妖獸皮煉製的怎麽樣了?你沒有將它給煉製成盔甲吧?”
邢雨聽後先是客氣一番,隨後問起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
王昕一聽,嘿嘿一笑,道:“老夫自然不會自作主張的將那張獸皮給製作成盔甲了。”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邢老弟啊,你那張妖獸皮可是有些蹊蹺啊,隻是不知道你是從何而來啊?”
此人猶猶豫豫地,終於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畢竟當初他還因為此事與那左牽黃大吵了一架,他們一個說他手中的那張妖獸皮就是傳說中的兜牛獸的皮,而另一個則是說什麽也不相信,而說那隻不過是其他外形與之類似的獸皮罷了。然而他二人就是吵了個天昏地暗,道最終還是沒能確定此物究竟是出自何種妖獸,這才有了他今天的如此一問。
邢雨聽說對方沒有將那獨角怪獸的皮給製成盔甲,心中滿是歡喜的道:“還能是什麽妖獸,還不就是那日我與你們提起的那隻獨角怪獸了。”
左牽黃見他二人談起此事,也不由地湊了過來,但是見到邢雨並沒有給予明確的答複,就有些急躁,道:“邢賢弟啊,我們是問你那怪獸的名字你可知曉?或是在那種古籍上見過嗎?”
邢雨聽後卻一下子被他給難住了,這種似牛非牛的怪獸他還真沒從那種古籍中見過相關的記載,想到這裏,隻好苦笑一聲,道:“在下真的不知道那東西的名字,我隻是稱它做獨角怪獸而已。”
王左二人一見,立即又一次爭吵起來。
“你看我就說嘛,他一個小小的辟穀期修士,怎麽可能殺掉一隻洪荒時期的妖獸,這根本就是你多心了嗎!”
“不對,那種妖獸皮的硬度,出了洪荒時期的妖獸,當今還有那種妖獸能達到那個強度!”
“少見了不是!當今的穿甲獸、破鐵獸、土係金光豬它們的皮的硬度可都不在其下啊。”
“你白癡啊!穿甲獸的皮上那可是滿是鱗甲的,破鐵獸雖然好些,但獸皮表麵也沒有那張那麽光華,而土係金光豬的獸皮則更加不堪,表麵粗糙無比暫且不說,被修士取下之後失去了本體靈力的支持,用不了多久就會失去效力,和普通的山豬皮沒有多大的區別!”
“你才白癡呢,普通山豬皮怎麽能和妖獸皮相比較!”
“你白癡!”
“你白癡!”
邢雨從旁聽得他二人越說越下道,竟然從一開始的激烈爭辯漸漸地又是演變成了罵街的形式,這讓他不由地歎了口氣,暗歎他二人真是一對長不大的老小孩,東西再好在孬,又不是你們的,至於吵成這個樣子嗎?
“哎哎哎,你們先停一下,先把我的東西給我,然後隨你們怎麽吵鬧。”
最終邢雨還是沒有等到他二人爭吵結束,還是先行止住了二人的對罵。待盔甲的身體部位和那張被祭煉的柔軟如絹絲布的獸皮之後,就任由他二人吵鬧對罵,反正這又不是一次二次的事情,他早是習以為常了。
來到黑山月身旁,一番低語之下,得知隊伍將在明日一早後動身的消息,邢雨就獨自找了個沒人打擾的地方,開始測試起哪二件物品的威力。
“鐺”地一聲脆響,一把紅色彎刀重重地斬在那從新修複好的鱗甲之上,別看此刀如此全力一擊,那鱗甲竟然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反而將那血色彎刀給單飛起老高。
邢雨在得到這個結果後,就非常滿意地單手一招,收回了血色彎刀之後,又將那鱗甲反複觀察一遍,現此甲真的沒有被剛剛那一擊而留下任何痕跡之後,這才滿意地將其收了起來。
隨後又用同樣的方法在那張妖獸皮上實驗了一番,在得到此皮的效果之比鱗甲強不比鱗甲若的結果後,邢雨更是大喜過望。
此時他相信隻要自己將這二件東西同時穿在身上,鱗甲依舊當做鎧甲,而那妖獸皮則是當做披風來使用,那麽隻要不是結丹期修士使用自己的本命法寶來全力攻擊自己,那麽自己都有能力抵擋住對方的攻擊。
隻是唯一令他不滿意的就是那風鱗甲在修複之後,依舊隻是空有其名罷了,再也沒有放出風牆與風刃那麽變態的能力。同時自己那靴子和護手的功效也同時被削減了許多,隻能作出效果類似神行術的快移動,不過好在能夠瞬,不然邢雨都要考慮是否在穿著那隻靴子了。
而護手的效果也同樣降低到了一個可憐的地步,在全力催動下,隻能放出十餘枚寸許長短的風刃,或是放出一二道尺餘大的風刃,小風刃威力竟比那初級風刃術還低了幾分,大風刃雖然比初級法術強了幾分,但也遠遠不能與那中級法術相比擬......次日,邢雨等人終於踏上了西行之路,當他們來到一處山穀初時,邢雨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他瞬間竟然有種在這裏帶了九個多月都沒有的奇妙感覺。
此地真是人間的仙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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