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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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還真***急!”王昕見後,嘴裏輕聲咒罵一聲,隨後一拍自己的腦袋,道:“哎呀,有事忘記問他了,這小子怎麽這麽著急?”
左牽黃此時正含笑走出那幻陣,一招手將此術破掉之後,較有興致地問道:“王道友有什麽事情要問啊?”
王昕見他出來,也不隱瞞,道:“你不知道,在往前走,就是一座巨大的雪山,我聽先祖的遺言中,對那雪山到沒有什麽特殊的叮囑之處,不過路線有二條,一條是直接從山頂上穿越,難處就在於此山太高,而越往上走,其溫度就越讓人受不了,咱們這些結丹期的修士倒還好說,但那些開光期的修士恐怕......”
“不是還有另外一條路嗎?”左牽黃聽後,則是淡淡的問道,似乎他們說的根本就是一件普通之極的事情,用不著為他費什麽心思。
“是有另一條路。”王昕聽後,則是有些為難地說道:“可那裏是一條山地洞窟,雖然當年家祖通過之時,沒說明其中是否有妖獸存在,但我想這麽多年過去了,或許會有妖獸盤踞其中,也是說不定的事情,再說,我聽家族說,那裏麵似乎對咱們結丹期修士有著一定的禁止。”
“哦?怎麽回事,詳細說來聽聽!”左牽黃聽到那裏對結丹期修士有所禁止,這才有些動容起來。
“具體的我也說不好,聽說是一些禁止神識、飛行一類的禁止,別的我也就不知道了,當年家祖是翻過雪山的,回來時才僥幸中現此洞,回來也是順風順水的,也就沒太在意。”王昕聽後,由於他含含糊糊地說了幾句,這才起身去追那些肉眼看起來已經是一個個小黑點的修士隊伍。
“禁止神識?禁止飛行......是有些難纏的樣子。”左牽黃沉吟二聲,這才起身追去。
邢雨則是在他們耽擱的這段時間,快地找到了簡鍾戈,對他盯住一番,並讓他立刻將玉簡中的內容記在心中,隨後將那幾枚玉簡收回,隻給他留下了一塊令牌,這才放心一點。
這到不是他小氣,而是之前把東西給他,那是因為這片區域之中沒有其他修士的存在,而現在既然有了別的修士出現,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他也要做到以防萬一才好。
邢雨等人再次行出數裏之後,前方的道路驟然間變得陡峭起來,這讓他們這些連續行走了數日的修士都是叫苦不迭起來。邢雨無奈之下隻好下了原地休息的命令,並且安排了大量人手四處警戒,以防有人偷襲。而他自己則是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將付斌和簡鍾戈的魂魄給抽了出來。
付斌和簡鍾戈二人剛一見麵,相互之間還有些別扭的感覺,但一想到如今二人都時認了邢雨為主人,也就隨和多了,再也沒有了以前的仇視,畢竟以前那也不過是為了活的更好一些,更瀟灑一些,現在這些問題解決了,他們也犯不著在一見麵就喊打喊殺的了。
不過令他二人真正擔心的,還是一會邢雨要抽取他們的魂魄,雖然他們對魂魄方麵的知識了解甚少,但一想到也不由地心裏顫。
“好了,你們下去吧,今後用心為我辦事,好處自然少不了你們的。”
可就在付斌和簡鍾戈二人坎坷不安之時,他們隻是決定眼前一花,隨後神識一陣的模糊不清,耳畔就想起了邢雨的聲音,二人急忙睜開眼睛,同時動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一副看看自己的身上到底少了什麽零件的樣子。
邢雨見後微微一笑,道:“趕快把藥瓶收好,下去吧。”說完就不在理睬他二人,而是閉目養神起來。
付斌和簡鍾戈見後,急忙抓過麵前的藥瓶,小藥瓶從外表看起來,隻是十分普通的瓷瓶,然而當二人將其打開,卻又一股精純無比的五行靈氣衝了出來,讓人一聞之下,精神不禁為之一震。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
邢雨雙目微眯,耳中聽著他二人恭聲離去,心中卻開始盤算起這次做法的得失起來。
按說要是沒有一些外來修士的攪合,他這麽做倒也是好處多多,不但可以在將來牽製黑山月,還可以讓自己坐實了對整個兵團的控製,然而這些不知名的修士加入其中,可就多了許多變數,付斌和簡鍾戈二人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會死在此行當中,甚至弄不好都有功法外泄的可能,這讓他有些打傷腦筋了。
“邢老弟啊,你可讓我好找啊,還好你沒有將隊伍一直帶著往前走,不然老哥我又得追出好一段路程了。”
就在邢雨思量得失之際,耳畔卻傳來了王昕的聲音。
邢雨聽後,緩緩地睜開眼睛,道:“怎麽?生了什麽事情了嗎?”此人的說話中,明顯喘息之聲重了一些,顯然是一路馬不停蹄的奔跑所致。
王昕聽後,道:“也沒什麽大事,就是穿過這座雪山的路有二條,你看......”
邢雨聽完王昕說的二條路線,沉默片刻後道:“咱們還是先穿越一下山頂吧,畢竟那裏四周還算開闊,被人伏擊的可能相對也小了許多,實在不行,在去走那條山洞,隻不過.......”
王昕聽後,也是嘟囔道:“哎呀,我也是擔心若是那夥修士先來了,並且駐紮在山洞裏,設下埋伏就糟了。”
二人又經過一番商議,這才叫隊伍出,直奔山頂而去。
然而這一走不要緊,上山的道路指難,可是遠他們眾人想想的,畢竟一座上千年沒有走過人的山峰,那裏是那麽容易上去的?而去那還是一座雪峰,初時大家沒有經驗,一邊上路,一邊大聲喧嘩,還不時的來上一軍歌嘹亮什麽的,結果沒過多久,就引起了一場不小的大雪崩。
雖然雪崩對他們這些修士來說,造不成太大的威脅,但也足足地耗費了他麽一天的時間,所有的修士都隻敢組成一個扇麵形的隊伍站在那裏,前麵的人用法盾擋住積雪,並且不時的用靈力將積雪吹飛,後麵的修士則是支撐著前麵修士的身體,一感到前方修士又靈力不支,他們就立刻替換上去。
後來眾修士誰也不敢再大聲喧嘩,一個個的悶頭趕路,可即使這樣,還是出了問題,他們隻覺得越往上走,周圍的溫度就越加寒冷,迫使他們都將雙手藏在懷裏......“這是什麽鬼地方,怎麽這麽冷?”
“是啊,我將火屬性的護罩都施加上了,可一點暖和的感覺都沒有?”
“前輩,咱們歇一會再走不行嗎?這天實在是太冷了!”
又走了一小會的功夫,眾修士就開始埋怨起來,此時他們才知道沁泡在那漫漫沙海之中的灼熱之感,那是多麽的幸福。
黑山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有些心痛地道:“前輩,咱們去那處山洞吧,在這麽下去我怕會有人凍死在這裏。”
王左二人聽聞,也停下了腳步,說實話他們二人此時也不好受。王昕停住腳步後,看了邢雨一眼,似乎是習慣性地問道:“邢老弟,你看咱們......”
邢雨聽後眺望了一眼那仍舊不見盡頭的山頂,道:“去找山洞吧,咱們這裏太多人是無法直接越過此山了。”
“好,那幾位隨我來吧。哦對了,山月啊,你去帶好那夥修士,可別讓他們跑散了。”王昕聽後,吩咐一聲,隨後他向四處望了一番,似乎是在找什麽參照物,功夫不大他就雙眼一亮,隨後邁起步子再次向一側走去,邢雨和左牽黃自然是緊跟其後。
“起來了,起來了,咱們現在就去找那出山洞,相信到了那裏,就會暖和多了!”
“快點,你,躺在地上挺屍呢?都給老子麻利點!”
“哎哎,抓住他,別讓他滾下去,你們別一個一個單獨走,幾個人攙扶在一起,一同行動!”
黑山月回到隊伍,就立刻動員起來,經過一番騷動之後,眾修士才十分不情願地挪開了步子,先前方的王昕等人追去。
邢雨隨著王昕又在那陡峭的山峰上行走了一段,三人出現在一處絕壁前停下了腳步。
“那裏,那個黑洞看到了麽?那就是家祖所說的第二條路了。”王昕看到那出絕壁上的山洞後,緩緩說道。
“這......這怎麽上去啊?”邢雨聽後,打量了那個山洞半天,他自認現如今的他不適用禦器飛行的法術,雖然也有辦法上去,但那些修士絕對是沒法子上去的。
王昕聽後則是一笑,很隨意地道:“怕什麽,洛潺中那假丫頭手裏不是有一根什麽繩索嗎?到時候咱們借來,我們二個先想法子上去,隨後將繩索拋下,你們在爬上來就是了。”
邢雨和左牽黃聽後,同時點頭認可了這個辦法,隨後一行三人就找了一處還算被風,並卻讓後來之人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暫行休息,等待其餘修士跟上。
“左前輩,你上回說在碧水小鎮遇到的那位高人到底叫什麽啊?”邢雨剛等左牽黃坐下,就問出自己一直關心的問題。
左牽黃聽後略感詫異,隨後就淡然說道:“哦,那是一位凡人老伯,看樣子已有七旬高壽了。”
“凡人?!”邢雨聽後就是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種高明的手法竟然會是出自一個凡人,隨後又追問道:“你是什麽時候遇到的此人?他.....”
左牽黃聽後一笑,他自然知道邢雨想要說什麽,於是不慌不忙地道:“放心,老夫是在十年前的一次碧水小鎮的交易集市上見到的此人,我看此人的身體就是在活個一二十年,那是不成問題的。”
左牽黃笑罷,這才將他的經曆緩緩的講了出來。原來他也是在十年前的一次遊曆中湊巧得知天泰與薩滿之間,有一處小鎮名叫碧水,而去那裏的則是一些達官顯貴的凡人和薩滿國的法師居多,凡人去那為的是求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好用來討好世俗界的一些顯貴,薩滿法師去那,則是因為薩滿國中的修煉資源匱乏,打算在那裏與那些頗有身份的凡人,交換一些世俗上的百年藥物,這種藥物雖然無法與真正的靈草相比,但用來煉製一些低級的丹藥,或者是當做某種丹藥的藥引子使用,也是足夠了......“哼。”王昕聽到這裏,則是不屑的哼了一聲,道:“這種地方,恐怕也隻有你這種有怪僻嗜好的人才會去了,要是換做我,請我我都不去。”
邢雨聽後則是一個勁的催促他後來的事情。
左牽黃見此,則是怪笑一聲,道:“看來邢老弟與在下還真是都有那不良嗜好啊。”隨後白了王昕一眼,這才說道:“老夫就是在那裏結識的一位薩滿法師,那人修為雖然不高,堪堪開光後期的樣子,不過在我的幾塊通寶和幾粒辟穀丹的誘惑下,他還是告訴我不少有關靈獸靈蟲的驅使方法,以及一些獸語蟲語的。”此人說道這裏,露出一副大占便宜的欣慰神色。
“不用說,你小子一定也是扮作開光期修士去騙人了吧,不然他一個開光後期的法師,會讓你區區幾個破通寶和丹藥就騙了?”王昕聽後則是有些不屑地說道,大有一副以接人傷疤為樂的樣子。
“你愛聽就聽,不聽就把耳朵堵上,老夫若不是看在邢老弟想知道的份上,還不說呢!”左牽黃終於有些動怒地說了一句,隨後他也沒有細說的興趣,而是簡短地道:“老夫就是在哪裏遇到的此人,你去了自然就能認出來,此人的真名誰都不知道了,大家都管他叫墨老,此人生性好賭,隻要你肯說出什麽東西讓此老動心,他自然就會和你打賭了,老夫就是......嘿嘿。”
左牽黃說道這裏,終於不再說下去,而是出一聲高深的笑聲。
王昕聽後,則是嘴巴撇的老高,道:“你,還老夫,一定又是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方法賭贏了,才騙來的那剔丹訣的秘法吧!”
“王.......昕......”
邢雨聽後,也不去管他二人如何吵鬧,反正這對他們二人來說已經是一日當中不可少的事了,而他則是默默的記住了一個名字,墨老,同時一個身形枯瘦的老者模樣浮現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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