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04 變tai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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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事實證明她的預感很靈驗。

    她情願它不要這麽靈驗。

    果然,那家夥玩完了老子又玩女兒來了。

    “你……你這個色狼,衣冠禽獸,你連禽獸都不如,你簡直喪心病狂,你上輩子八成是被狗咬了所以才這麽沒人性……”宮辰月,這麽天使的名字用在這家夥身上簡直是暴殄天物!她恨恨的想,越想越氣。

    宮辰月倒絲毫不在乎她的謾罵的樣子,反而還好像一副很好玩的樣子,魅惑的眼神一挑,示意她繼續罵啊!同時身體也離我越來越近。

    靠!他那是什麽表情?把姑奶奶當猴耍嗎?!

    “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她隨手亂抓,摸到一隻簪子立刻抵在胸前。明明慌得要死卻仍然假裝鎮定,義憤填膺的瞪著他。

    不管怎樣想當年姑奶奶憑著一身武藝在道上混的時候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時這麽窩囊過啊!可是不知怎麽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時卻怕得要命。換了個身體後現自己這個身體除了好看一點,順便把她從二十二變成十五六歲返老還童外一點用處都沒有,以前苦學的招數此時全都使不出來。而此時眼前的男人渾身散的寒氣讓她莫名的感到恐懼,很熟悉的感覺!子軒當時給她的就是這種感覺。即使當年一個人單挑好幾個黑社會的時候也沒有過這種恐懼。

    “嗬嗬,怎麽,想自殺?你要是死了我就隻好委屈一下自己享用你的屍體。然後……脫光了吊在菜市場示眾三天,最後也不能浪費了,就拿去喂狗吧。要知道本門主可是最討厭浪費的。郡主,你說這個主意怎麽樣?還滿意嗎?”

    “你……你變態!”她聽得渾身汗毛直豎,那感覺不亞於看了一場“午夜凶鈴”。同時她也找到了一個為他量身定做的詞來形容他令人指,驚世駭俗的可恥行徑。

    “聽你罵人還真是一種享受!你今天可是有趣多了!”宮辰月又近了一步。

    這家夥果然變態,罵他還說是享受。

    眼見那個帶著假翅膀頂著假光環的惡魔又要再一次向她伸出罪惡的雙手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顯然此時上計是用不成了,不過,還有緩兵之計!走一步算一步吧!

    “等等……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問題?”宮辰月坐在床沿,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趣的問道。一雙眼睛眨巴著望著她,好像一個天真好奇的孩子。厚,孩子?!去***孩子!

    “那你聽好了!”她努力避開他釋放著高壓電伏的眼睛。盡管知道他是變態但仍不能控製的被那幽綠吸引。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也沒誰規定不能被變態吸引的吧!

    “從前有一對姐妹,她們的父親生病死了。在葬禮上有一個很英俊清秀的年輕人,妹妹對她一見鍾情。三天後,姐姐死了。你知道姐姐是誰殺的,為什麽那個人要殺她嗎?”

    “因為妹妹認為隻要有葬禮那個年輕人就會再次出現,殺了姐姐是為了再次在姐姐的葬禮上見到那個年輕人。”宮辰月平靜地說出答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噢----”她倒抽一口冷氣。這個問題相傳可是專門用來測試變態的經典啊!一個根本不可能預先知道答案的古人竟然能一字不落的說出正確答案!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真的是變態!那她豈不是死定了!本來隻是想拖延時間,卻得出這麽讓人心碎的結果!

    “問完了?”宮辰月挑眉。

    “完了,完了……真的玩完了!”

    “宮辰月,你這個畜生,你別碰她!有種你就衝我來!”

    “嘖嘖……四王爺,你看看您這渾身上下有哪個地方是我沒碰過的。輪也該輪到你的寶貝女兒了吧!”說完宮辰月的眼中邊氤氳了一層邪佞之氣。

    千鈞一之際,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她毅然決然的將那把不知道有沒有生鏽的簪子插進了胸口。自從被那些人渣侮辱後後她就誓再也不會讓任何男人碰她!

    那一刻她想到了劉胡蘭,董存瑞,黃繼光以及莎士比亞。(路人乙:“這跟莎士比亞有什麽關係?”寒_:“因為我覺得我比朱麗葉慘!”)

    要知道高中時代的她就有一句至理名言:“生活就像是強*奸,既然拒絕不了就好好享受吧”!沒想到的是今天自己真遇到了這種情況卻選擇了英勇就義,當年沒有膽量做的事卻在這個時空做了。

    “這就是理論與實踐的差別啊!”在她失去知覺之前她更改了她的至理名言。

    “櫻兒,我的櫻兒……宮辰月你……你這個畜生!”渾身是蟲子的四王爺耿著脖子嘶聲力竭地呐喊出他的至理名言“畜生”,哦,多麽流行的一個詞兒啊!

    宮辰月本來對她的威脅根本不以為意,他料那個柔弱的郡主也不會勇敢到自殺。她除了哭,除了求他放過她根本就一絲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今天這個郡主性情大變確實有些奇怪。那個老大夫說她瘋了,現在看來倒有幾分真實性。

    “遊戲才剛剛開始,想死?那也要等我玩夠了!--鬼影,把四王爺請下去,為他請最好的大夫。看完以後再來治我們的郡主!”

    “是!鬼影領命!”

    “先救櫻兒,求你……”

    “這裏有你說話得份嗎?當年我也曾求過你,求你放過我們,你做到了嗎?”宮辰月一把扯過四王爺的衣領,重重的一摔,臉色陰沉的如剛從地獄放出來的惡魔。但更多的是濃濃的哀傷……

    “要是她死了,那你就給她陪葬!”宮辰月冷冷的說。

    “門主,老夫……老夫一定盡力!”一旁的大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雙手顫抖的拿出脈枕。

    “奇怪,真是奇怪!老夫行醫多年從未遇到過這種脈象!”大夫一邊祿著胡須一邊搖頭晃腦的說:“從脈象看,姑娘有兩脈。一條很弱,一條若有若無!”

    “兩條脈象?那不是懷孕的征兆嗎?”宮辰月皺眉,這是怎麽回事,他還沒下手呢,她倒是先懷孕了!

    “不不不,雖有兩條脈象但卻不是懷孕,因為其它症狀並不符合懷孕的征兆。不仔細診斷的話一般根本看不出來。這也正是老夫不明白的地方!”

    “身上的傷怎麽樣?”

    “簪子插的很深,牽動了心脈,弄不好的話恐怕……”大夫想起宮辰月先前說的話嚇得渾身抖,說不下去了。

    “我說過了,她死了,你就和她一起死!”宮辰月輕描淡寫地說。

    “是……是是!”大夫立即點上燈,拿出止血散,手術刀……

    大夫手握著簪子的另一頭麵如土色,遲遲不敢拔出來。

    “你是準備握著它到你老死為止嗎?讓開!”宮辰月不耐煩的看了那窩囊大夫一眼。估計就是這姑娘救活了大夫也要嚇得心髒病而死了。

    “告訴我怎麽做!”宮辰月推開大夫坐在床沿,讓她斜倚在他身上。

    “一隻手按住傷口,另一隻手拔出簪子,然後立即上藥,然後……”

    看著眼前的女子春光半泄,墨長流,兩頰暈紅,神情脆弱而倔強,宮辰月恍了神竟一時有些不忍。若是平時宮辰月殺人時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此時竟連一根簪子都不敢拔。宮辰月因此而出離了憤怒。他不允許任何人影響他的情緒。

    “噗拉——”血肉撕扯的聲音。血迅染紅了青色的紗衣,他的和他的。

    “好痛……嗚嗚……子軒,子軒……”淚滑過蒼白的的臉龐和同樣蒼白的嘴唇。

    昏迷中的夏輕寒無助的喚著他的名字。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潛意識裏其實她還是擺脫不了對他的依賴,盡管她知道他對她的好都是假象……

    可是誰又知道上天如此對她,最深愛的情人卻傷害她最深!可就算這樣,當她痛苦無助時潛意識裏想到的還是他。

    她最恨卻也最愛的人。第一次愛的人,唯一深愛過的人。

    “該死的,真有那麽痛嗎?你不會用藥減輕一下她的疼痛嗎?”宮辰月心煩意亂地怒吼。他應該因為她的痛而感到報複的快感的不是嗎?現在是怎樣,幹嗎要莫名其妙的管她痛不痛!

    “門主,老夫已經盡力了,剛開始有一點痛是難免的,不過門主放心這位姑娘已經沒有大礙了,姑娘真是天大命大,躲過了一劫啊!”

    “你可以滾了!”

    “哎呦!是是是……”大夫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如遇大赦般的滾了出去。進了殘月門竟然還能活著出來真是值得回去跟老婆炫耀一番。盡管是滾出來的,不過總比橫著出來好吧!多少人想滾著出來還沒機會哩!

    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夏輕寒全身冰冷,窩在被子裏瑟瑟抖。這個身體太脆弱了。

    宮辰月瞥了她一眼,抱怨了一句:“真是麻煩!”便扶起她的身子從背後用掌心為她輸送功力。

    她隻覺得背後有兩股暖流注入體內。瞬間從冬天過渡到春天。

    夏輕寒明顯屬於得寸進尺型的。為了得到更多溫暖竟順勢倒進身後男人的懷裏,然後轉過身摟住了他的腰,也不管那人是不是她剛才口口聲聲罵的變態。

    宮辰月身子一震,吃驚的看著夏輕寒大膽的行為,卻沒有推開她。她安心的蜷縮在他懷裏竟讓他有一種莫名的感動。幽綠裏的戾氣化為無盡的溫柔……然而又在轉瞬間變為陰冷。

    因為,他聽到懷裏的人兒在低聲喚著:“子軒,你好暖和……”

    宮辰月無情的推開懷中的人兒。

    “青杏!”

    “在!門主!”

    “看好她!”

    “是!”

    宮辰月轉身離去。

    這個陰晴不定的家夥,跟現在的天氣預報似的,總沒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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