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杜絲姑娘(第9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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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山寨的戰事暫時平靜了下來,張獻忠心想,滿韃子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圖山寨的糧草可供軍隊吃上三個多月,朕怕什麽,於是在將軍府大廳下令各位將軍,務必守好各個寨門,密切注視山下的軍事行動。
再說丁素娥、敖留香、高懷玉這三大美人原來是張獻忠心愛的妻妾,(張獻忠成為大西國皇帝後,這三大美人被封為貴妃,張獻忠的結妻子陳氏為陳皇後)張獻忠先娶丁素娥為妻,後來又娶敖留香、高懷玉為妾,而且連打仗也帶在身邊,一有空就與這三個美人尋歡作樂,而且親自教會三位美人的劍術,以便在行軍打仗時防身。
這三位美人不僅有美人氣質,而且有練武氣質,她們後來個個都成為精通劍術的劍客,起著保護後宮的支柱作用。
敖留香和高懷玉在劍術未學成之時,一次在襄陽瑪瑙山與明將嗣昌作戰,張獻忠戰敗逃走,兩位美人敖留香與高懷玉被官兵逮住,關在襄陽城內,當年的襄陽太守王承曾是個花花公子,為敖留香、高懷美色迷倒,夜晚喝醉了酒,趁機闖入監牢,將敖留香與高懷玉兩人非禮了。
這事終於被張獻忠得知,張獻忠便帶領義軍夜襲襄陽城,抓住襄陽王朱翊名和太守王承曾,斬示眾。親自打開牢門,救出敖留香與高懷玉,還放走了堅牢中所有的囚犯。
張獻忠坐鎮襄陽,還算得農民起義領袖,他命令將朱翊名和王承曾家藏金銀和糧食,全部分給窮苦老百姓,老百姓感激涕零,紛紛頌揚道:“八大王,大救星;殺貪官,為人民;開糧倉,賑百姓。”
從此以後,張獻忠因軍務忙,便命令隨軍貼身護衛,總管太監李公公抓緊教授丁素娥、敖留香、高懷玉的劍術,使她們快掌握了劍法,以後這三位美人再也沒有被敵軍捉拿住了。
張獻忠安排了布防任務,巡視了圖山寨一遍,當天晚上,張獻忠吃罷晚餐,便來到一處雅間,三位美人丁素娥、高懷玉、敖留香早已侍立一旁,她們見張獻忠來到,一齊上來,擁護住張獻忠,嬌滴滴地道:“皇上,臣等伺候皇上開歡,願皇上龍體安康,吉祥如意!”
張獻忠親吻著三個美人,說道:“朕願龍鳳吉祥,朕願龍鳳吉祥。好呀,朕願聽幾曲古調,願三位貴妃各獻一曲。”
丁素娥、敖留香、高懷撒拉開了手,回到各自的古箏幾案上。
丁素娥體態豐滿,肌如凝脂,張開玉指彈奏了一曲蘇東坡的念奴嬌:“大江東去,浪濤盡千古風流人物……”
張獻忠聽罷感慨道:“愛妻呀,朕與周公謹不能相比,先朕其貌不揚,其次朕沒有周公謹那樣瀟灑,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朕是草莽皇帝,大起大落無數次,朕與古代周郎相比,實在慚愧呀!”
丁素娥道:“皇上,你是當今蓋世梟雄,連李闖王都無法與你相提並論,臣對皇上佩服之至。”
“愛妃過獎了,知我者,三位愛妃也。”張獻忠道。
敖留香體態胖瘦適度,月眉,櫻桃小嘴,一副瓜子臉蛋惹人喜愛,她彈奏了一曲李後主的詞《謝新恩》:“庭空客散人歸後,畫堂豐掩珠簾。林風淅淅夜厭厭。小樓新月,回自纖纖。春光鎮在人空老,新愁往恨何窮。金窗困起不慵。一聲美笛,驚起醉怡容。”
張獻忠聽了,歎了一口氣道:“敖妃真是善解朕意,這曲激起了朕的往恨新愁,朕好比那酣睡之人,一聲美笛猶如一聲春雷,驚起了我夢中人呀!”
高懷玉偏瘦,細腰,楚楚動人,閃動丹鳳眼,揮動纖纖嫩手彈奏一曲奉觀的《虞美人》:“碧桃天上載和露,不是凡花數。亂山深處水榮回,可惜一枝如畫為誰開?輕寒細雨情何限,不道春難管。為君醉又何妨,隻怕酒醒時候斷人腸。”
張獻忠道:“此曲最能令朕開心顏,雖有愁意,卻能品味出美人一身春光,姿容煥的無限深情,美人呀……”
張獻忠拔劍起舞,唱道:“朕是蒼鷹兮展翅騰飛,偶遇大風兮雲翻霧揚;浩氣破天兮躍上九重,回驚醒兮心卻迷茫;美人佳麗兮傾國一笑,對酒當歌兮喜迎春光。”
正當張獻忠與美人鍾情意濃、飄飄渺渺之際,一位身穿白衣的秀才模樣的人走進鼇拜的中軍帳,鼇拜問道:“這位先生想來是應召的?”
白衣秀才道:“鼇大將軍威名震四方,怎麽竟被一小小的圖山難住了!”
鼇拜道:“圖山雖小,可地勢險要,四麵除四條上山道路之外,幾乎是懸崖峭壁,樹蔭疊障,屬易守難攻之地。”
“鼇大將軍何不尋一隱秘之山崖,派一個會攀岩之俠士,攀援而上,用繩梯而下,載士兵上去……”
鼇拜打斷話說道:“這個我倒想過,可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呀!”
“因此,白某不才,願當效勞。”
鼇拜大喜道:“白先生,尊姓大名?”
“叫我白衣秀才吧!”
“白衣秀才來助我,真乃天助我也!”
‘鼇大將軍,你在如賢榜上說,助你成功之後,有重賞,你怎麽重賞法?”
“獎黃金千兩,申報朝庭授於總兵之職。”
白衣秀才道:“鼇大將軍,我生性喜歡鄉野之邦,官我不作了,你何不增加一千兩黃金,以補償我不作官之酬謝。”
鼇拜思考了許久,開口道:“這樣吧,你隻要助我破了圖山寨,我償你兩千兩黃金。”
第二天,白衣秀才在圖山四周勘測了一整天,回來對鼇拜說道:“鼇大將軍,我終於找到了一條可以攀沿上山的采藥翁之道,雖是山崖,可是采藥翁能用鉤瓜攀援上山崖,那裏賊寇的防守不嚴。”
鼇拜道:“白秀才何時行動,我清軍好積極配合。”
“後天吧,那天是天德吉日,在黃昏時刻,我帶領小隊人馬攀援上去。可是鼇大將軍要預備四百米長的大棕繩呀!”
鼇拜道:“這個不難,我可以托人回順慶城去備辦!”
鼇拜派索阿德回順慶城去備辦粗棕繩,又命令額爾吉丹帶領一千人馬,帶著三十門紅夷大炮,來到圖山南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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