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梁波斯與石仙姑(第3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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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鴻俊與通天和尚在大院裏住下來,第二天沒有去攻打縣城,而是在大院裏進行一些行軍打仗的訓練,把這些招募來的遊民真正累垮了。因此凡是來報民的大多數是無業遊民,乞丐之類,還有不少盜賊、流氓之類,他們平時輕鬆貫了,怎經得起這般訓練,可是不照辦不行,如果要逃走,幹瘡老頭放出了話,到處有白蓮教徒,抓回來就殺頭。

    然而這一夥人畢竟道德素質太差,白天規規矩矩訓練,晚上便偷偷從窗口爬了出去,去賭館賭博,去妓院嫖妓,或者去行竊。這些都被梁鴻俊看在眼裏,恨在心頭。

    他背地裏對通天和尚說:“通天和尚呀,我真後悔,不該來報名參加白蓮教呀,這不是一夥正經之徒,全是烏合之眾,烏龜王八,什麽都有呀!”

    通天和尚道:“這麽辦吧,我今晚帶你去一個好去處。那兒正經得多呀!”

    “好吧,我呆在這裏麵,實在悶得慌呀!”梁鴻俊說道。

    當天吃了晚飯,夜深人靜之時,通天和尚叫梁鴻俊閉上雙眼,通天和尚帶著梁鴻俊飛升上天空,落到地上,這兒是一座道觀,上麵寫著祖師廟.通天和尚道:“這裏麵有一位得道高人叫了一大師,他的道教經文理論最高深,你去聽吧。”

    “好吧,我最喜歡聽正宗的道教經文,不願聽白蓮教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通天和尚與梁鴻俊走進廟內天井,在右廂房的一間屋內,了一大師正在津津有味地講述老子的《道德經》。梁鴻俊正要進入屋內聽經。通天和尚叫住他,說道:“梁老弟,你一人去聽吧,我還要回去為你應付一下,萬一今晚他們來查房,我們不可以兩人都不在房間。”

    “你去吧,何時來接我?”

    “等你聽完經後,我自然會來接你的。”於是通天和尚離開了祖師廟,梁鴻俊入屋內尋一位置坐下,聚精會神聽了一大師講解《道德經》的玄機。

    通天和尚回到大院樓上弟七臥房之內,不一會兒,果然中年白蓮弟子來查房了。中年白蓮教弟子一手舉著蠟燭,一手拿著花名冊叫道:“梁鴻俊。”“在。”“通天和尚”。“在。”

    為什麽叫梁鴻俊有人說在,因為通天和尚學著梁鴻俊的聲音,終於混過了關。

    中年白蓮教弟子一一叫完姓名之後,見都有不同聲音回答,於是就到另外房間去查房了。

    當通天和尚將梁鴻俊接回來之時,梁鴻俊問道:“今晚有沒有人來查房?”

    “有呀,”

    “你是怎麽應付過去的?”

    “我自有我的辦法,你別問了。”

    梁鴻俊小聲說道:“通天和尚呀,了一大師說得才是正道,才是真理呀!哪像幹瘡老頭講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呀!”

    通天和尚道:“梁老弟呀,我們不過是借房子躲雨呀,我們又不真正信他這一個教呀!”

    他們盡管說得非常小聲,可是還是被一個耳朵十分靈敏的人聽到了,這個人姓苟,外號狗精明,他裝著睡覺,而且打出鼾聲,這樣來麻痹梁鴻俊的注意。

    第二天晚上,梁鴻俊又被通天和尚帶去聽講去了。通天和尚回到第七房間,蒙住被蓋睡覺,睡了不多久,幹瘡老頭帶著中年白蓮教徒來查房,開始查第一號床鋪,幹瘡老頭點到“通天和尚”,回答道:“在”。幹瘡老頭點到“梁鴻俊”,回答道:“在”。幹瘡老頭點罷,用一條拐杖將被蓋一理,中年白蓮教徒用蠟燭一照,道:“報告,床上睡一個人。”

    幹瘡老頭問通天和尚:“人到哪裏去了?”

    通天和尚道:“解便去了。”

    幹瘡老頭不管這些,繼續點其他床的名,點完之後,幹瘡老頭與中年弟子出去了,這時那個狗精明爬起來,來到外麵,幹瘡老頭問狗精明:“苟精明,你說一號床那裏為什麽隻有一個人呀?”

    狗精明道:“內每一個人的行動。”

    “好的。”狗精明假裝摟著肚子,做到肚子痙攣的樣子,溜進床上來睡覺。

    第三天吃了早飯,突然吹起了口哨聲,幹瘡老頭召集大院裏的白蓮教弟子訓話,人們分幾列站在大院內天井之上。

    幹瘡老頭道:“我們隊伍中出現了一個圖謀不陣的人,今天我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叛徒。”幹癟老頭說著,稍微停了一下,“梁鴻俊,你給我站出來!”

    通天和尚小聲給梁鴻俊說,“出去就出去,受一點苦,忍一忍,小不忍則亂大謀矣!”

    梁鴻俊果然站了出去,“梁鴻俊,我問你,這天晚上你到哪裏去了?”

    “我沒有走哪兒去呀!不就是去解便嘛,恰遇著你們查房。”

    “你別裝了,我知道你去哪兒了!”

    “你說我去了哪兒?”

    “到祖師爺聽了一道人講歪道去了。”

    “你怎麽能說人家講歪道,人家講的是《道德經》,《道德經》怎麽是歪道!”

    “我說是歪道就是歪道,你狡辯什麽?”

    “我聽《道德經》總比有些人去行賭、逛妓院好得多!”

    幹瘡老頭哈哈一笑,“你說對了,我寧願那些弟子去行賭博、逛妓院,也不要人去聽一些歪道,普天之下,隻有白蓮教的教義才是正道,其餘都是歪道。來人呀!”幹瘡老頭喝了一聲。

    這時上來一個身強力壯的矮個漢,手拿一條扁擔,幹瘡老頭大怒道:“你個逆徒不接受教規,給我打二十扁擔。”

    矮個漢大喝一聲:“將左手伸出來!”

    梁鴻俊伸出了左手,矮個漢掄起扁擔,呼呼地打著,不一會兒二十扁擔打完了,梁鴻俊享都未享一聲,矮個漢反而累得直喘氣,矮個漢直說:“你,算一條漢子,算一條漢子。”

    梁鴻俊一橫心道:“我將右手伸出來,你再打二十扁擔,把今晚上我出去聽了一大師講座的犯規也處罰了。”

    幹瘡老頭道:“你怎麽這麽固執?來人呀!給我扒下他的下褲,打屁股二十扁擔。”這時又來了兩個矮個漢,抬來一條笨重的長凳,其中一個矮漢對梁鴻俊說道“大哥呀,好漢不吃眼關虧,你就認過錯嘛!免遭打呀”。

    梁鴻俊道:“沒關係,反正我聽了一大師的正道聽順耳了,打吧!”說完,主動躺在長凳之上。兩個抬凳的矮漢每一人掄起扁擔打在梁鴻俊屁股上,又呼呼地打著,打了二十扁擔。

    梁鴻俊道:“打夠了,我也該起來了吧!”

    “別忙,”幹瘡老頭問道,“你服不服,還去不去聽歪道?”

    梁鴻俊大聲說:“不服,我就是要去聽正道。”

    “來人呀!”幹瘡老頭大怒。又上來兩個矮個漢,手拿鐵鏈,幹瘡老頭道:“給我關進牢房去。”

    “別忙!”另一個不肥不瘦的中年白蓮教從內屋出來。幹瘡老頭道:“請大教青凡大師明示。”

    大教青凡大師道:“劉世凡呀,你教訓弟子方法不對呀!”

    劉世凡道:“怎麽不對呀!青凡大師。”

    青凡大師道:“這樣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正是我們先鋒突擊隊可選人才呀!你把這個小夥交給我調教吧!”

    “好呀,梁鴻俊,你起來吧!青凡大師要你跟他去,你去吧!”

    青凡大師將梁鴻俊拉起來,“小夥子,怎麽樣,跟我走呀!”

    梁鴻俊從小習過武,練過鐵布衫,挨了4o扁擔,無事一般,他突然開口道:“青凡大師,我有一個同伴,要去把他也一起帶走,不然,我就不去。”

    青凡大師道:“好呀!我知道,通天和尚,出來呀,跟我去吧!”這時通天和尚站出來,與梁鴻俊一起跟著教青凡大師走了。

    青凡大師將梁鴻俊、通天和尚帶到利溪場另一個廟宇,這個廟宇叫青陽廟,他們一進廟內,現這個廟內冷冷清清,死寂一般。

    青凡大師帶著他們走進天井,不上正殿,而是向右角房門進去,走進了三個小屋,到了第四間小屋,下了地道,青凡大師將地道牆壁的蠟燭抽了一隻,點著,向下走了七八米深,才進入一個摸著的通道,通道兩旁,有許多小屋。

    青凡大師用手一指,一個小屋的房門打開,裏麵是一間臥室,臥室裏有華麗的床鋪,綢緞被蓋,床單之類。

    青凡大師道:“二位就在這兒歇息吧!”

    梁鴻俊道:“不聽訓話了。”

    “不聽了,說些無聊的話,有什麽用,我講究現實。”

    “好吧,”通天和尚說道。

    青凡大師說道:“好好在這兒呆著,不要亂走,我這兒不比得大院。”說罷,出門走了。

    梁鴻俊與通天和尚便呆在這兒,通天和尚法盤膝打坐,梁鴻俊隻好閑在屋裏,中午飯到了,全是魚肉葷腥好吃的東西,梁鴻俊道:“法師,你吃菜否?”

    通天和尚道:“我們雲遊僧人是葷素不論,隨遇而安的。”說完,便大口大口吃起肉來。梁鴻俊道:“這兒還好,我們有肉吃,不像大院,一天喝稀飯,頂多吃點兒油炒青菜。”

    他們吃完飯,來了兩個小僧人將餐具收走了。通天和尚與梁鴻俊道:“我們不防走一走吧,看一看這裏麵有什麽秘密。把隱身衣穿上吧!”說畢,遞過一件隱身衣。

    梁鴻俊將隱身衣穿上。通天和尚念動隱身咒,將身子隱起來。通天和尚與梁鴻俊能互相看得見,可是別人看不見他們倆,他們倆能看清別人。

    通天和尚與梁鴻俊在通道裏麵轉著,這是地下密道,縱橫交錯,成井字形。通道裏不時有白蓮教教徒來來往往,他們都穿著白袍僧衣,衣上繡有蘭色蓮花。通天和尚與梁鴻俊走到一個通道盡頭,外麵寫道:“禁區,閑人止步。”

    通天和尚道:“不防我們去闖一闖禁區吧!”

    梁鴻俊道:“我害怕……”

    “怕什麽,你那麽大的膽子,打手臂、打屁股都不怕,還怕這個麽,有我在,不用害怕。”通天和尚說完,躍出兩丈多高牆壁,雙手轉動一個羅漢身,這時“嘎”的一聲,門打開了。通天和尚與梁鴻俊進去之後,門又重新關上,他們走不遠,就聽見裏麵有許多女人的聲音,她們說說笑笑唱唱,高興得很呀!

    他來到那間屋裏,現四個女人摟住青凡大師,一個女人道:“大教,你許願要算數呀!”

    青凡大師說道:“愛妾呀,我何時說話不算數了?”

    “你說要賞給我一隻金耳環。為什麽還沒有兌現呀?”

    “你怎麽不好好伺候我,遂我的心呀!”

    “好呀,來呀。”說著這個女人便在青凡大師身上摸來摸去。

    青凡大師道:“眾位,別逗了,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得獎。”

    “什麽方法?”青凡大師順手在盤中抓起一隻金耳環,握在左手。然後兩手握成拳頭,說道:“你們當中任何一個猜出我這隻金耳環在哪隻手,這隻金耳環就是她的。”

    其中三個女人都說,“在左手,我親眼看見的。”

    隻有最先問話的女人為了賭氣,故意說:“在右手。”

    青凡大師道:“愛妾,你猜對了,這金耳環給你。”說完,攤開右手指,果然金耳環在右手。

    “怎麽搞的,明明看見在左手嘛!”其餘三個女人紛紛議論道。

    這時青凡大師又順手在盤中拾起一隻白玉手鐲,放置一旁,說道:“我寫三個字,認出來的就獎這隻白玉鐲。”說完,寫出“鍚荼壼”三個字,有三個女人都念道:“錫茶壺。”

    青凡大師道:“全都錯了。”

    最後一個年紀小的女人道:“yangtukun。”

    “啊,這個小愛妾讀對了,拿去吧!”這個年紀最小的女人高高興興地接過白玉手鐲,帶在手上。

    青凡大師從盤中抓起一隻金戒指,放在盤上,說道:“現在我出三道題,誰答對了,誰就得這隻金戒指。”

    青凡大師道:“木匠好學,難做什麽?篾匠好學,難做什麽?蓋匠好學,難做什麽?”

    幾個女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麽回答,突然一個年紀略大一點的女人答道:“我爸學過木匠、篾匠、蓋匠(蓋瓦房的工匠),我來回答,木匠倒好學,難打望天鑿;篾匠倒好學,難編貓狗簍(一種有七個角的竹簍);蓋匠倒好學,難蓋燕窩角(指正房與偏房交界處的斜角上的瓦)。““好呀,大愛妾猜的正確,拿去吧!”青凡大師順手將這金戒指遞與年紀略大的女人。四個女人中有三位分別得到青凡大師的獎賞,隻有一位長得特別漂亮的女人沒有得到什麽,她正盼望青凡大師第四道題呢!

    這時青凡大師說道:“好了,我每天隻獎賞三次獎品。”

    漂亮女人道:“大師,你怎麽這麽不公平呀!你還沒有獎賞我呀!”說著,將青凡大師摟住。

    青凡大師道:“好,我獎賞你,陪你睡一覺吧!”說著,摟住這個漂亮女人,一晃不見了。

    其餘三個女人紛紛說道:“真掃興,又讓她占了先了。”說著,各自回到各自的屋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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