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烈火永生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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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個白癡!”
苟玉龍等人自恃修為遠超林濤,而且一身精心打扮的獵人裝束,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林濤會一眼看穿他們的真實身份。piaotian.com眼下聽到林濤說出這番話來,心中更是得意,四人交流了一下眼色,直接布起了師畢凡給他們的中品武技【四君劍陣】。
一時間強風大起,積雪飛揚,四道淩厲的劍技將林濤團團裹住。
【四君劍陣】以梅、蘭、竹、菊的意識形態演化而來。
“梅劍”金鉤銀畫,古樸蒼勁,蕭殺之氣逼人!
“蘭劍”飄忽不定,出其不意,看似柔弱,卻綿裏藏針,一劍封喉!
“竹劍”劍招詭異,指東打西,寓濁於清,以屈代伸!
“菊劍”大開大合,劍速雖然緩慢,一但近身,內勁急爆,威力強悍!
這【四君劍陣】苟玉龍等人也演化了一段時間,雖然還達不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要合力絞殺一個同等級的高級武者,甚至是一名初級武師,其實沒有任何難度。
當然,這是針對一般武者而言,對於林濤,又理當別論。
“【四君劍陣】麽?看來,我的確有點小麻煩了……”什麽劍陣林濤沒見過呢?隻是一眼,他便將苟玉龍自認為是秘密武器的劍技看得一清二楚。
劍陣,顧名思義,就是多人組成的劍技陣法,其力量疊加起來極為恐怖。
“一般精英弟子,都是以個人修為為主,很少有人去修煉這種多人組合的劍陣,看來苟玉龍等人真是煞費苦心,一心置我於死地。”林濤麵色一冷,手中長劍掄開,殺入劍陣。
一陣金鐵交鳴,外加上內勁碰撞發出的“蓬蓬”之聲,響徹四野,驛道兩旁的雪鬆樹,噗嗤噗嗤往下掉著積雪。
林濤腳下啟動稀世拳腳技【鶴之幻影】,左衝右突,可依舊擺脫不了苟玉龍四人的【四君劍陣】,而且漸漸處於下風。
以林濤三九高級武者巔峰的實力,再加上吉祥蝠小灰和“銀河之歎”,他不是沒有辦法強破苟玉龍的【四君劍陣】,但是眼下敵人還有第五人在虎視眈眈,如果一開始就將自己的全部實力全部顯露出來,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所以,林濤隻是以身法和他們周旋,尋求最隱秘的破解之法。
哧!
忽然,運轉“蘭劍”的白衣獵人得手,一劍刺在林濤的左肩上,鮮血濺落在皚皚白雪之上,尤為醒目。
“嘿嘿!”
苟玉龍發出低沉的冷笑,眼看勝利在望,四人的進攻節奏明顯加快,隻是幾個呼吸間隔,嘩啦一聲,林濤的胸部又挨了一劍,橫著拉開了一條寸餘長的口子。
連續負傷,反觀林濤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懼色,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腳下的步伐依舊穩健,顯現出了極強的戰鬥心態。
“果然夠堅韌!隻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浮雲。”不得不承認,苟玉龍心中還是對林濤的表現有一絲欽佩。
哧!嘩啦!噗!
劍劍飄紅,血濺五步!
十招過去,林濤身上再度增添了六七道口子,不但受到創傷,更是遭受到武技傷害,【四君劍陣】的竹劍、梅劍、蘭劍、菊劍均有內勁切入林濤體內。
“林濤,放棄抵抗吧!”
苟玉龍占足了上風,生擒林濤,已經是早晚的事情,他直接打破先前的緘默,無比得意的開口笑道。
開口就意味著暴露身份,對於勝券在握的他而言,現在已經沒有必要隱藏了。
林濤的眉毛揚了一下,冷冽的目光掃向苟玉龍:“原來是你!你們為什麽要對我動手?搶劫藥材?還是私人恩怨?難道就不怕傲世宗的門規麽?”
苟玉龍的目的,林濤已經了然於胸,說出這番話,旨在求證。
“因為你太不識抬舉了,一個接引堂上來的弟子,太沒有自知,所以得罪了一些不該得罪的人!”苟玉龍一陣冷笑,不過手中的劍卻沒有絲毫怠慢,一連劈出數劍,又道,“這些都是其次。我且問你,幾月前的淩晨,我爹去找你做什麽?”
“苟管事?”林濤裝瘋賣傻,冷聲道,“自我貶到了霧罩峰,我從來沒見過他!再者,他一個堂堂管事,我一個小小弟子,找我做什麽?”
苟玉龍一咬牙關厲聲道:“我爹親口說過,那半夜是去探望你,你還敢狡辯?現在不招,等會抓回去十八般大刑伺候,你哭爹爹告奶奶都晚了!”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此刻,衣衫盡染的林濤活脫脫一個血人,不過那份淡定卻有愈演愈烈之勢,而且身法和劍招也沒有想象的那般變得淩亂不堪,反而越來越犀利。
隨著這一句怒吼,手腕連抖,手中那把長劍發出炙熱的內勁波動,就如同鐵匠鋪裏的鐵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又撲哧一聲冒出火苗,迎風見長!
一把火劍!
幾個呼吸前還是一把極為普通的宗門製式長劍,這個時候在玄妙的劍招驅動下,變成了一把極其詭異的火劍!
火光映紅了苟玉龍等四人的眼睛,這神奇的一幕,也讓他們嗅到了毀滅的氣息!
嗤嗤嗤嗤!
一連串的內勁刺穿人體發出的爆響,苟玉龍四人的【四君劍陣】轉瞬擊破,每個人的右胸口都出現了一道焦黑的傷口,內勁之力帶著無可名狀的火焰進入他們的肺部,隨著每一次呼吸,運送到身體的各個部分。
“怎麽可能?你明明中了八九道武技傷害,竟然還能……”苟玉龍感覺到身體內炙熱難忍,手中的劍也一點點低垂下來。
林濤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注視著四人。
轟!啊——
苟玉龍身邊的一個白衣獵人突然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一道火焰從口中噴出,緊接著身體的九大死穴也開始冒出青煙,然後演化成道道火苗……轉眼間,他就渾身著火,在雪地裏滾成一團。
轟!轟!
無一例外,其他兩人接二連三的遭受到這種武技傷害,也慘叫著倒下。
“這是……什麽……”苟玉龍渾身發抖,感覺到身體內越來越炙熱的變化,臉色一片驚悚,瞪著林濤。
隻可惜,林濤沒有給他任何回答。苟玉龍強撐了幾個呼吸,身體轟的一聲爆裂,九大死穴破開口子,鮮血和火焰一起竄出,將他吞噬。
苟玉龍四人在雪地裏哀嚎一陣,漸漸的平息,不過那大火卻是越來越旺,將他們燒成了一把灰燼。
“竟然是【烈火永生劍法】,原來他受傷,是故意的!完蛋,我被騙了!”遠處一棵雪鬆後,負責接應的胖子洪泰心中一驚,臉上的肥肉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轉瞬間,林濤就反敗為勝,而且又是如此突然,以至於他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而即便是出手,現在也於事無補,苟玉龍等人遭到【烈火永生劍法】的特殊武技傷害,他根本沒這個能力化解,除非他是煉藥師。
洪泰猜測的沒錯,林濤破解【四君劍陣】,用的的確是【烈火永生劍法】!
這是一門很偏門的劍類武技,讓內勁在身體裏急速運轉,運轉到一定的速度,就會聚集大量的熱能,從而能夠讓內勁之力熊熊燃燒,以特殊的手法加持到黑鐵武器之上激發出去。這是一套極其強悍的劍法,但是運行耗時耗力,需要一定的準備過程,同時對自身的傷害也是顯而易見的。
苟玉龍等人用【四君劍陣】的目的是生擒林濤,所以並沒有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否則這套能夠絞殺初級武師的劍陣要擊殺林濤也完全有可能,單憑他的一套身法和一把普通的劍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這也恰恰為林濤的爆發提供了時間。
林濤看似身中數道傷口,其實這是不得已而為之。運行【烈火永生劍法】會在身體裏積蓄大量的熱能,需要服用一種“寒冰霜”作為輔助,但是林濤身上根本沒有這種藥劑,隻能用一種最無奈的辦法,在特殊位置劃破幾道特殊口子,釋放一些熱量!
倘若自己給自己開刀,必然會引起對方注意,林濤不過是借苟玉龍之手,破了幾道口子,釋放出熱量,從而激發出【烈火永生劍法】!
這其中,倘若沒有極強的身法和極強的理論知識作為支撐,往往會弄巧成拙,沒有將別人擊殺,反倒焚燒自己。
幾道口子,皮肉之傷,對於高級武者而言,就像是普通人擦破點皮那般。
林濤迅速運行內勁,封住破損的血管,目光看向遠處,平靜地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如果這第五人就是苟玉龍的幫手,那麽現在必然按耐不住要出手,林濤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對戰這個狠角色。
不管對方是強是弱,眼下沒有任何退路。
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苟玉龍四人被殺,如此狀況,即便是林濤沒有覺察到他,洪泰自然也是要出手。他戴上獵人頭套,幾個縱身,已經來到了林濤麵前,速度超乎尋常的快。他也不出兵器,雙手內勁凝聚成一雙利爪,直接抓向林濤的左右琵琶骨。
“【白骨奪命爪】,不死不撒把!”一眼看出這極其凶殘的上品拳腳技,林濤眉頭一皺,身子滑出幾丈開外。
洪泰此人,林濤此前並沒有怎麽接觸。作為師畢凡身邊的貼身侍衛,平時也很少在大眾麵前出現,哪怕是在登雲峰的人,也隻是聽說過他的名字,鮮有人見到真身。
撲!
洪泰一抓抓空,不過雪地上多了五道深痕,下麵的青石板都出現了幾道破裂的印記,要知道洪泰的手根本沒有接觸地上,隻是淩空的內勁所致,可見其犀利。
“內勁修為達到五階的中級武師!”
洪泰出手,林濤是徹底的看清了他的修為,心中不免有點小緊張。
五階,比起林濤,足足高出了兩個階位。就算他狂化小灰,拿出“銀河之歎”也不一定有獲勝的機會。
“看來,還是不能莽撞的暴露小灰和銀河之歎,因為沒有把握!”林濤心中感覺到了壓力。
一旦暴露自己底牌,而又不能十足把握擊敗對手的話,情況對於林濤是極為不利的。
他的原則是:要麽不出手,出手必得手!
噠噠噠!
而就在林濤考慮跑路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霧罩峰運送藥材的大隊人馬來了!
這似乎比林濤預料的還要早來一些,而且來的正是時候。
“林濤!林濤!”
運送藥材的大隊人馬轉眼間趕到,看著雪地裏橫躺著的馬車和散了一地的藥材,林濤正在和人激鬥,幾個霧罩峰負責押送的管事立刻意識到出了狀況,一邊呼喊著林濤的名字,一邊紛紛拔劍帶著弟子疾奔而來。
林濤緊張的心情舒展開來,應了一聲:“管事,有人搶劫藥材。”
“真是時運不濟!”洪泰看到那些圍過來的管事和弟子,臉上露出一絲不快,細小的眼睛一眯,一個縱身退出戰鬥。
“小子,今日就暫且放過你……不過,你的命,早晚都是我的!”
洪泰本要生擒林濤,但他無法保證這些霧罩峰的管事和弟子當中,沒有人看出他的身份。更何況他也沒有把握在這幾百弟子中殺出重圍,將林濤掠走,安全起見,隻能暫時的離開。
“想走?”
林濤快速啟動,朝著洪泰方向急追而去。
洪泰的身份,林濤是不知道的,林濤很想弄清楚這個人究竟是什麽來頭,自然是不想他就此逃離。眼下趁著援兵趕到,正是緝拿此人的大好時機。
不過,等林濤追過那片雪鬆,地上隻留下幾個淺淺的腳印,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就連小灰也失去了對他的感應,可見此人的速度和身法是多麽強大。
“雪地上的腳印非常之淺,速度又極快,單憑一個中級武師的修為遠達不到踏雪無痕的境界,他的這雙靴子不是凡品啊,倘若我能得到,再配合【鶴之幻影】,那麽武尊以下,能夠追上我的微乎其微了。”林濤用手指量了量地上的腳印,心中暗道。
“林濤,究竟出了什麽事情?”
幾名管事看到林濤渾身是血,雪地裏還有幾具冒著青煙的屍骸,都十分驚恐。
“遇到一夥人打劫藥材,我和他們打了起來。”林濤從車上就地取材,拿了些療傷的藥劑灑到身上。
“竟然敢打劫傲世宗?誰這麽大膽子?”一名管事有些難以置信。
另一名管事也道:“他們一共多少人?”
林濤搖了搖頭,道:“都是獵人裝束,根本不知道來路。我殺了四人,還有一人跑掉了,一共應該是五個人。”
此時,幾百霧罩峰的弟子圍了過來,看著那四具殘骸,又看看林濤,議論紛紛。
“這四個人看起來修為不弱,應該是高級武者,林濤,他一人竟然斬殺了四人?”
“可不是麽?這四個人燒成這樣,似乎是一種奇特的武技傷害所致,那個林濤平時冷僻古怪,看來深藏不露啊!”
“對了,林濤剛來霧罩峰不是說剛剛三階麽,怎麽進步這麽快?以一敵四,沒有三七三八的內勁修為根本做不到吧!”
…………
“林濤,做得好,我們會給你記功!”
幾名管事勘察了一下現場,除了對林濤的行為很滿意,更是對林濤的實力驚歎不已。在他們的印象中,林濤平常並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
“林濤,還真看不出來,你一人擊殺了四個高級武者,對了,你應該到了三九巔峰的實力吧,你修煉的什麽功法?用的是什麽武技?”一個平時看都不看林濤一眼的管事笑嗬嗬的走過來,拍了拍林濤的肩膀。
林濤嘴角微微一挑,笑道:“對不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修煉秘密,你們還是別問了。”
“那是!那是!林濤,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回去之後,我一定會上報霧罩峰大長老,讓他給你論功行賞。”
“是啊!林濤,你擊殺了這些匪徒,其實也是替我們這些管事擋了一劫,如果有個閃失,我們這些管事隻怕就做到頭了,回頭我們請你吃飯如何?”
那些管事竟然都跟商量好似的,一個個上來套近乎。
林濤隻是微笑著,包紮身上的傷口。
這些人,有誰不是打著自己功法的主意?
“這一下,我的三九巔峰實力算是暴露了。不過也好,那些還想對我有所企圖的人也應該清醒清醒,我林濤,不是每個人想欺壓就可以欺壓的!”
那邊,管事們開始帶著弟子處理現場,將馬車掀起來,將藥箱裝上另一輛車。由於苟玉龍等四人燒成了一塊焦炭,管事們暫時還無法明確其身份。他們將四名襲擊者的屍骸收集起來,然後帶著林濤趕回霧罩峰,將這件事情上報給霧罩峰的長老做定奪。
畢竟堂堂豪門大派,又是在帝都腳下,竟然有人搶劫傲世宗,必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林濤,當然是一路不動聲色,假裝養傷,雙手枕頭,舒舒服服的躺在馬車上。
霧罩峰。
議事大廳裏,林濤和十多名各類管事坐在一起,等待著大長老從插雲峰回來。
不多時,門外一聲鶴鳴,霧罩峰的大長老譚遠馳神色嚴峻的走了進來,眾管事齊齊伸直了脖子,林濤摸了摸鼻子,看著這個將近五十歲的老者,默默的等待著這起“搶劫案”的最終結果。
譚遠馳將一疊文書放在桌上,歎了一口氣道:“事情有了結果,那四具搶劫藥材的殘骸通過辨認,是精英堂的四個弟子,分別是苟玉龍,王朝,李德涵,吳存根。”
“什麽?”眾人都是大吃一驚,繼而議論紛紛起來。
精英堂的弟子,搶劫本門派的藥材,這算什麽事情?
林濤雖然表麵上也露出驚訝的神色,心中卻是波瀾不驚:苟玉龍四人的身份,遲早都是要被長老會查出來的,關鍵要看他們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本門弟子搶劫本門的物資,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所以也沒什麽大驚小怪的。”譚遠馳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安靜,“另有逃走的一人雖然情況不明,但長老會會根據林濤的描述,展開深入調查!林濤——”
譚遠馳衝看起來像是“發呆”的林濤招了招手,露出一絲笑意:“你不要害怕。雖然他們是精英弟子,但是搶劫本門的藥材,那就是死罪,你殺了他們就是為宗門除害。經過我的一番推薦,長老會一致決定,不但不會怪罪於你,還要重重獎賞你!你上前來。”
“是。”
獎賞,倒是林濤不曾預料的。既然是獎勵,林濤也絕對是來者不拒,當即站起身,走到前麵。不過,他總覺得這獎勵來的有點突然。
譚遠馳將一門黑木令牌遞到林濤手中:“這個是霧罩峰的管事令牌,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霧罩峰的巡邏管事,掌管七十二名武仆,負責霧罩峰及其周邊的巡邏。”
巡邏管事,可是十足的美差。每日隻需騎著碧霞丹頂鶴在四周遊蕩,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大長老譚遠馳一宣布,其他那些管事個個眼中都冒出爐火來,看向林濤。對於很多人來說,在霧罩峰摸爬打滾了許多年,才爬上一個管事的位置,而林濤一個區區十四歲的少年,憑什麽殺幾個毛賊就直接做管事?
似乎看出了群情憤憤,譚遠馳咳嗽了一聲,嚴肅地道:“這個,是插雲峰長老會的長老提出來的,一方麵為了教育弟子引以為戒;另一方麵,就是鼓勵這種保衛宗門的戰鬥精神。而且,林濤作為一個被貶的精英弟子,還有如此覺悟,更應該作為正麵教材進行表揚!另外,在我們霧罩峰,除了我之外,第二個三九巔峰就是林濤,隻是他深藏不露而已,就憑這個修為,一個管事位置難道還不足擔當?”
“這個老譚還真是會做人,也不過是想從林濤身上套點修煉的秘密罷了。”
“可不是嗎?不過,林濤的修為實在恐怖。”
“是啊,沒想到,林濤竟然是三九巔峰……這個,的確沒什麽好說的!”
那些管事雖然不服氣,但是霧罩峰畢竟是譚遠馳說了算數,議論聲明顯低了很多,大多是竊竊私語,看向林濤的目光,也不敢那麽憤然了。
霧罩峰的這些小管事,一輩子也就是三階高級武者的命了,若能到三九巔峰基本就是極限,所以對於林濤如此年紀就是三九巔峰,除了嫉妒,更多的卻是膜拜。
事情結果公布散會,譚遠馳將林濤單獨留下。
一聲鶴鳴,譚遠馳將一隻碧霞丹頂鶴召喚到林濤麵前,笑道:“林濤,從今天開始,這隻碧霞丹頂鶴就是你的坐騎了。”
管事級別的弟子,都有一隻碧霞丹頂鶴作為坐騎。
譚遠馳又將一個冊子遞給林濤:“這是一套禦鶴秘籍,這隻碧霞丹頂鶴本來就是圈養的,野性完全訓化,所以你隻要按照這個上麵的秘籍,有個三五天即可駕馭它。”
“謝謝譚長老。”林濤笑著接過這本冊子。
當然,碧霞丹頂鶴和小灰比起來,差了不止百倍,林濤要駕馭眼前這隻普通的碧霞丹頂鶴,也不過是一碗水的功夫,不過是半推半就而已。
“林濤,借這個機會提升你做管事,說實話,我是有私心的。”譚遠馳笑眯眯的看著林濤,毫不隱瞞地道,“你剛來霧罩峰不過是三階上下,這短短的幾月時間就到了三九巔峰,必然有一套修煉的好方法,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和你探討一下武學,如何?”
林濤摸了摸鼻子,笑道:“我也很意外,我不過是做了點份內之事,就這般重賞,很是受寵若驚。譚長老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好了,我知無不言。”
這個譚遠馳,林濤雖然很少和他打交道,但是作為霧罩峰的大長老,為人和諧,沒什麽心機,算是一個誠懇老實的人。
“好,那我就幹脆點。”譚遠馳眼中滿是驚喜,道,“我的修為現在是三九巔峰,觸摸到武師的壁障已經十五年,一直未能突破。聽說你剛入傲世宗隻是一個二階修為,這不到一年時間就直接飆升到三九巔峰,秘訣是什麽?”
林濤笑而不答,伸手貼在譚遠馳的腹部丹田之上,譚遠馳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很是配合的挺起肚子,很是期待的看著林濤。
要幫助譚遠馳修煉突破,首先林濤得檢查他的身體狀況,以及修煉出現的漏洞,然後再根據他的身體量身定做秘籍,編寫一本。
倘若譚遠馳知道這個少年簡單的動作背後所包含的一切,隻怕會嚇暈過去!
他以為,林濤不過是驗證他的內勁修為,是否達到了三九巔峰而已。
過了一會兒,林濤才笑著開口:“依譚長老的資質,能夠到達三九算是盡力了。以後還有拓展的空間,但是空間不會很大,我等會給你一本秘籍,你照著修煉,以後能夠進階到四階五層不是問題。”
“真的?”譚遠馳是實心人,林濤一句話,他倒是不假思索的信了九成。畢竟林濤的修為速度也太妖孽,就算心思縝密的人,隻怕也會將信將疑。
“當然。”林濤微笑著點頭,摸了摸鼻子又道,“不過,我也有個小小的請求,希望譚長老成全。”
譚遠馳一聽,二話不說,連連點頭:“隻要你能讓我這輩子還能踏入武師行列,你隨便什麽請求我都答應。”
林濤嗬嗬一笑,道:“譚長老言重了。我雖說是這巡邏管事,但畢竟修煉才是前途,所以平時很有可能獨自去某些地方秘密修煉,還請您包容,無論是上麵還是下麵,多多擔待。”
林濤要去百雕穀修煉,一直以來都是夜半和小灰一起去。眼下有了這個管事的頭銜,如果譚長老再給他寬容自由一些,那麽隨時隨地他都可以去百雕穀真雷絕地,免去了許多風險。
譚遠馳一聽,當即拍著林濤的肩膀承諾道:“林濤你放心好了!你傳我秘籍,我感激都還來不及,你這個要求太低了吧。好說,以後在霧罩峰,你來去自由,隻要不做違背宗門的事情,我都會為你擔待!”
“多謝譚長老!”
林濤和譚遠馳可謂是皆大歡喜,兩人有說有笑,出了議事大廳。
雪晴。
林濤駕馭著碧霞丹頂鶴在霧罩峰上空盤旋!
巡邏管事,最輕鬆的管事。說白了,每日三頓飯之外,就是到處溜達。而且霧罩峰在傲世宗的腹地,任何想進來圖謀不軌的人都得經過那些戒備森嚴的主峰,安全方麵沒有任何壓力。
當然,林濤可不想虛度時光,畢竟那個胖子中級武師對他而言極其危險。
而且此人九成就是傲世宗內部的人,在任何時候都可能出現威脅到自己。他可是放了狠話:這條命他早晚會來取!
“這個人究竟是誰?和苟玉龍等人又是什麽關係?”林濤心中思索著。
“你們分別到自己的區域巡邏,三個時辰之後再來這裏會合!”
天色暗下來,吃過了晚飯,林濤給手下的幾十名武仆隨意的下著命令,待他們離開,獨自駕馭著碧霞丹頂鶴朝著盧象山百雕穀而去。
有了譚遠馳這個大長老的庇護,林濤就是整夜不歸,大概也不會有什麽事情。所以他現在駕馭著碧霞丹頂鶴,以巡邏的名義,大搖大擺的出了霧罩峰,一頭紮入黑暗之中。
轉眼間,百雕穀已經到了眼前,林濤輕車熟路,進入了真雷絕地。
“林公子,這幾天你去了哪裏?怎麽沒來修煉?”一進入真雷絕地,“雕癡”馮鵬舉笑問。
林濤盤腿而坐,功法急速啟動,待真雷精氣源源不斷的進入身體之後,才笑著開口:“這段時間還得做一些門派任務,所以沒空過來。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就可以天天過來。”
“太好了。林公子,我這裏,又積累了一些問題,不知道你是否能夠解答一二呢?”馮鵬舉一邊說,一邊笑眯眯的從懷裏拿出一本新的“每日記事”,遞給林濤。
“我說馮老怎麽這麽想念我,原來還有這個原因。”林濤嗬嗬一笑,將每日記事揣到懷裏,“明日給你解答。”
“多謝林公子!”馮鵬舉額頭的皺紋笑得舒展開來,頓了頓卻又皺眉道,“林公子,還有一件事情,我要求助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