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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二、過去

    身高比白井略高，頭發在頭後綁成兩束，身上穿著西裝式學生製服，不過是冬季製服。西裝式製服外套並未穿上，而是披在肩頭，扣子也沒扣上。製服外套裏麵並沒有穿衣服，上半身裸露，隻有胸部附近有一條像內衣一樣的淡粉紅色布條，像包繃帶般纏著。腰上掛著腰帶，但那並不具備固定裙子的效果，隻是裝飾品。腰帶的材質不是皮革，而是由許多金屬片所組成，上麵有個插環，插著一根長度超過四十公分，直徑約三公分的黑色金屬圓筒。那是一把兼具警棍功能的軍用手電筒。這就是結標淡希，可以說是最強的lv4，但此時她的臉上卻沒有了一直以來的從容之色，完全是一副驚駭萬分的表情。

    “真——理——追——尋——”結標淡希咽了一口唾沫，說出了我的代號。

    身為“領路人”之一，她知道很多學園都市的機密情報，比如——我的能力。外界都以為一方通行是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者，但她卻不止一次聽到那個倒立在容器中的男子說，no．8的真理追尋才是八個lv5中，最“可怕”的，注意，是“可怕”，能夠讓那個人嘴裏說出這個形容詞的，結標淡希隻知道這麽一個。

    “學習”，第一次聽到這個能力名字的時候，結標淡希並沒有在意，以為是什麽文職性質的能力，但當她真正了解了“學習”的概念的時候，卻隻覺得渾身發冷。她清清楚楚地記得，麵前那名俊逸的少年隻見了自己一麵就輕鬆自如地用出了“坐標移動”，甚至比自己更完美時，自己那心喪若死的感情。

    “怪物”，這是結標淡希對麵前少年的評價，甚至都不敢在心中想起的評價，但此時，這兩個字卻不斷在腦海裏滾動著，盡管不斷提醒自己不能去想，會被殺死的，但大腦卻仿佛已經不聽自己指揮了。

    如果是別人，即使是一方通行，結標淡希自認還有可能靠著“坐標移動”的能力逃掉，但對手是真理追尋......

    “上條老師，你們怎麽會來的？！”這一邊，劫後餘生的白井黑子訝然地道。

    “有些事是不能不做的。”我揮揮手，白井黑子肩上的葡萄酒開瓶器到了我的手中，一道白光照到白井黑子身上，頓時，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有些事？”

    我沒有理會白井黑子的疑惑，走上前道：“結標，好久不見了。你似乎好好照顧了我的學生啊。”

    結標淡希渾身抖了一下，道：“為什麽，為什麽會是你？！對付我這麽一個小角色需要出動真理追尋嗎？”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可不是理事會的人，不是風紀委員也不是警備員，今天來這裏完全是自覺自願。隻不過，看到你欺負我的學生，我倒是有點生氣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一眼看到一旁的美音，結標淡希叫道，“就是你破壞了lv6實驗，讓那些研究員們再也不敢打複製品的主意！可惡，為什麽早沒有想到？！”

    “看來你已經了解了前因後果了。”我聳了聳肩，道，“那麽，你願意乖乖將那東西交給我嗎？我一向是不願意對女人動手的。”

    “到底是為什麽？！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隻不過是超電磁炮（一旁的白井黑子聽到這裏大吃一驚）和一方通行的事，跟你又有什麽關係？！‘那些東西’原本就是為了‘實驗’而製造出來的，按照原定計劃破壞又有什麽不對？！”

    下一瞬間，結標淡希發現自己飛了起來，是被一記重重的上勾拳打飛的，不知何時，我來到了她的麵前，給了她這一擊。

    “盡管我不喜歡打女人，但我更不喜歡你剛才嘴裏說出的話。”我雙拳互握，發出一陣骨節爆響之聲，冷聲道，“在你眼裏的‘那些東西’可都是我重要的家人啊，如果你再敢說這樣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再吃點苦頭。”

    結標淡希噤若寒蟬地在地上坐了起來，向後連退，甚至連站起來都不敢。

    “的確，那件事本身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冷冷地道，“但是，光是知道這件事就已經讓我怒火萬丈了。你要問我介入的理由的話，我隻能告訴你，因為我還是一個‘人’。”

    “嗬......嗬嗬......嗬嗬嗬......這太可笑了！”也許是害怕到了極點，結標淡希反倒豁出去了，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這家夥又算是什麽好人？你手裏的人命比學園都市裏的任何一個人都多！”

    沒錯，結標淡希之所以怕我，不僅是因為我的強，更因為她知道我的冷酷無情。當初我的lv5能力剛剛暴露的時候，為了逼我就範，那幫瘋子使盡了手段，甚至有人準備綁架當麻和刀夜老爸、詩菜老媽。當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當即進行了毫不留情的反擊，理事會、暗部、研究所......一個個被我血洗，其中包括了木原幻生（不清楚那老變態是怎麽死的，就為星夜加個數據吧），如今的學園都市高層有一大半是那之後遞補進來的。我能夠取得今天這樣的地位，那一場血洗功不可沒。

    一旁的白井黑子呆住了，今天聽到的事實在太令人震驚了，牽扯到一方通行和姐姐大人的“實驗”；一直笑嘻嘻的上條老師手裏竟然有很多人命......她呆呆地看著我，似乎是想要聽見我的反駁。

    “沒錯，我殺過很多人。”平靜的語氣讓白井黑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而且，我從來沒有為殺那些人而後悔過。”

    一隻纖細的手放到了白井黑子的肩膀上。白井黑子渾身一抖，猛地轉過了頭，卻見美音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我相信星夜。”美音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白井黑子出人意料地平靜了下來，回過頭來繼續觀察著事情的發展。

    “因為，我從來不認為殺那些人渣是錯的。（同樣簡單的一句話，白井黑子隻覺發冷的身體暖和了一點）為了自身的目的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他人，占據著龐大的利益卻還是想要侵占他人小小的幸福，完全不把別人的生命放在心上，這樣的人，我為什麽要為殺他們而後悔？”

    “與之相比，你口中要‘按照計劃破壞’的孩子們才是真正的無辜者，沒有做過任何壞事，不會抱怨命運的不公，明知會失去生命依然盡責地完成自己的所謂‘工作’。這些孩子們，難道不應該得到拯救嗎？”

    “她們隻是......”

    “沒錯，我們隻是姐姐大人的克隆體。”美音毫無起伏的聲音讓白井黑子再次被震驚。

    “身體因過度的基因操作及加速成長而有了損傷，能力也遠遠不及姐姐大人，但是這樣的我們依然‘活著’。因為，這個世界上有著關心我們的人，我們會比任何人都更珍惜自己地‘活著’，禦阪義正嚴詞地發出了自己的宣言。”

    “所以，”美音身上電光四射，一枚硬幣扣到了手指之上，道，“任何想要奪走我們生命的意圖，禦阪都會毫不留情地將之排除。這是作為所有剩下的禦阪們的姐姐作出的承諾。”

    “那是......”感應到這邊異常激烈的電磁波匆匆趕到的美琴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那熟悉又陌生的招式。

    耀眼的橙色電光中，裝著“樹形圖的設計者”殘骸的旅行箱就此灰飛煙滅。白井黑子由始至終沒有搞明白裏麵到底是什麽。

    ......

    我、美琴、美音、白井黑子並肩走出了小巷，沒有一個人回頭去看一眼頹廢地坐在地上的結標淡希。

    “嗬......嗬嗬......到最後，還是力量說了算嗎？”

    “力量隻是手段，而不是目的。”白井黑子停下了腳步，道，“雖然我不知道那箱子裏到底是什麽。但我相信，不論姐姐大人還是上條老師，即使沒有力量，他們也一定會來阻止你的。”

    “是嗎？”結標淡希冷冷一笑，沒有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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