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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二、戰鬥的理由

    地上突兀地升起了一道土牆，雖說是土牆，但其防禦力卻比得上超合金，前方之風的錘子一下子撞到了上麵，發出有如撞鍾般的“哐”一聲悶響。

    “終於出手了嗎？”前方之風舔著嘴唇，怪異地笑著道，“維持一個‘神域’，哪怕這個‘神域’再小也要耗費你很大的力量吧？這樣的消耗之下，你又有多少餘力阻止我的攻擊呢？一旦你支持不住‘神域’了，‘天罰’就會降臨到你和你身邊兩個女孩子的身上。如果你不管那些普通人的話……”

    我不發一言，隻是淡漠地看著前方之風。

    前方之風哈哈大笑著再次揮出錘子，這次的目標是她的身後，那裏有一輛停著的警備員車輛，駕駛座上的男性警備員正趴在方向盤上昏迷著。

    “混蛋！”美琴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的能力發動的話必然要穿過前方之風的身體，前方之風的攻擊可不是一般的電量可以擋住的，這樣的電量穿過身體……

    就是這一猶豫錯過了時機，又一道土牆升起，擋住了錘子的去路。

    “連美琴的善良也利用了嗎？”我微微皺了皺眉。

    “在戰鬥中對敵人仁慈本就是最愚蠢的行為。”刺鐵線一拉，錘子回到了手中，前方之風笑著，道，“你身邊都是這種人的話，完全就是累贅罷了。”

    “的確，美琴你有時候太天真了一點。即使是敵人，也不忍心傷害。”我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道，“上次對結標淡希的時候也是這樣才一次又一次讓她跑了。”

    美琴的臉上一紅，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麽，卻又不知該怎麽說。

    “不過，正是這種天真，才是姐姐大人的本色啊。”橙色的閃光中，前方之風手中正要揮出的錘子被打了個粉碎，美音麵無表情地道，“姐姐大人隻要維持原樣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由禦阪來做。”

    “說的真好。”前方之風再次取出一個錘子裝到刺鐵線的頂端，猛地向後揮出，道，“那你剛才那一擊又為什麽隻是擊碎了錘子而不是攻擊我呢？”

    “哐”又是一聲悶響，擋下錘子的依然是我製造的土牆。

    一聲聲的悶響之中，前方之風的攻擊一次次被我擋住，我淡淡地道，“美音，你不用強迫自己的。”

    “禦阪對於自己的軟弱感到慚愧。”美音手中扣著硬幣，卻和美琴一樣隻在確定不會傷到前方之風的時候才會出手。

    “因為見識過生命的脆弱，所以更知道其可貴。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我微笑著道，“你能擁有這樣的感情應該感到驕傲才對。”

    “為什麽我就是天真，美音就該驕傲？”美琴皺了皺好看的眉毛不滿的嘟囔著。

    我隻是笑著，一次次將前方之風的攻擊擋下，沒有回答美琴。

    “你就是偏心美音。”嘴裏說著，手中卻沒有停頓，隻要不會傷到前方之風，她的出手就不會有猶豫。

    “你們就這麽不想傷到我嗎？果然是愚蠢的偽善啊。那麽……”前方之風的身形動了起來，每一次揮出錘子之後，他就會擋道我們與攻擊目標之間，這樣一來，禦阪姐妹完全無法出手了。

    “哐哐哐……”一聲聲的悶響連續不斷地響起，即使是新年的鍾聲也沒有這麽密集，每一聲都意味著一次攻擊被擋下……

    “你不要太過分了！”美琴怒喝著，伸出了右手，慣用的遊戲代幣扣在手指上，對準了前方之風。

    “哈哈哈……終於撕下偽善的麵具了嗎？來吧，向我攻擊吧！我早就知道科學側的人是怎樣的德性了。”前方之風瘋狂大笑著，錘子好不停頓地不停揮出，時而是風之鈍器，時而是本體的一擊……

    美琴的手臂隨著前方之風身形的變動不斷改變著方向，龐大的電力匯聚在手指之上，手臂的抖動一陣比一陣劇烈……

    “不行！”美琴頹然放下了手臂。

    前方之風的動作頓了一下，一抹驚訝之色在眼中閃過，但隨之變為了堅定，繼續揮出了連著刺鐵線的錘子。

    “怎麽了？為什麽不攻擊？我可是你們科學側的死敵啊。我要毀滅一切科學，為什麽你們要對我心慈手軟？”

    “煩死了！”美琴大叫，“你一直科學、死敵的說個不停！科學到底哪裏得罪你了？！”

    “你說‘科學哪裏得罪我了’？”攻擊一下子停了下來，前方之風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道，“……我的弟弟，因為科學的原因被殺掉了。”

    “什麽？！”美琴愣住了。

    “因為遊樂園的設施在試運作的時候發生了故障，年幼的我和弟弟一起被弄得全身殘破不堪呢。明明說著科學上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幾重的保險裝置，最新的輕量強化素材，全自動的速度管理程序！這些值得信賴的句子一個個排列在那裏！！實際上呢！還不是什麽作用都沒有起到！！”

    “你……”

    “所以我不相信科學能夠救人什麽的。”這樣說著的前方之風突的吐出了一口血來。

    “你怎麽了？！”美琴吃驚地道。

    “aim力場異常。”我聲音平靜地道，“你們身處我的‘世界’中所以感覺不出來，實際上現在整個學園都市範圍內的aim力場都高度凝聚著，估計這也是風斬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之一。這樣的環境之中使用魔術，沒有死掉就算是幸運的了。”

    “這麽說，她一直都……”

    “嗯，別看她惡狠狠的樣子，其實一直帶著傷呢。”

    “嗬嗬嗬……”前方之風笑著，道，“b型rh。現在，吐出來的這個血，醫生說實在是非常稀少的。輸血庫存也不是很簡單就能找到的種類，那麽你們覺得被送到醫院的我們姐弟後來怎麽樣了呢？”

    “難道……”

    “能夠準備出來的輸血庫存根本就不夠兩個人的量，不管跟什麽人聯絡也好，沒有一個人來。一直拚死忍耐等著救援的我們姐弟兩，聽到了醫生那充滿絕望的話語。隻有一個能夠得救，而最後隻有我活了下來！請救救姐姐，那麽說了的那孩子就這樣眼睜睜的被殺死了！！”牙齒與牙齒之間不斷有血液滲透出來，可是前方之風還是沒有發動攻擊。

    “科學剝奪了我們的活路，再加上，科學還這樣企圖冒瀆我們所相信的聖書！反正科學的本質就是這樣的東西。除了妨礙人之外什麽都不是！！”大口的深呼吸，像是要讓自己的力量倍增一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為之震動，前方之風叫喊著，“所以我憎恨科學討厭科學！如果科學就是這麽冷淡的東西的話，我就要將它們全部毀掉，讓世界充滿更加溫馨的法則，這就是吞噬了弟弟的未來的我的義務！！”

    “不要笑死人了！”

    什麽？範特皺起了眉頭。

    美琴繼續說道：“什麽科學殺了你的弟弟啊。就算是那個醫生最初也是想要救活你們兩個的不是麽。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兩個一定都會得救的不是嗎！！發生故障的遊樂設施也是啊，它又不是為了讓人受傷才被造出來的。而是為了讓大家露出笑臉才被造出來的啊！！”

    “閉嘴……”

    “賭上自己性命的你的弟弟，不是說了請救救姐姐嗎，你覺得他是用什麽樣的心情來說出這句話的啊！！他是在完全知道了自己所處的情況下，即使如此還是要救你啊！！這樣的人，你覺得他會希望你對科學什麽的進行複仇嗎！他是比誰都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的啊！！”

    “給我閉嘴！！！”

    過度的激昂，前方之風揮動了巨錘，沒有任何的計算，隻是混亂的揮動錘子產生的空氣的鈍器，美琴輕輕鬆鬆的就擊破了。

    “連十歲都沒有的孩子，在死亡邊緣意識朦朧的狀態中，眼前有個受了重傷的血親！在這個時候被人告知做出抉擇的話，不管是誰都一定會點頭的啊！！因為這就是小孩子的想法啊。裏麵沒有任何價值不是麽！！如果血不夠的話給弟弟不就行了嗎！就算用上我的血來給弟弟不就可以了嗎！！”

    美琴的臉色一點都沒有改變，豪雨中，他正視著前方之風的臉，說道，“價值什麽的一定有！就算是來自小孩的意見也好，那家夥也是自己做出了決定的，所以你現在才能活在這裏啊！所以裏麵就有價值！！這個價值，你應該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難道不是嗎！？”

    “這真是太愚蠢了！！你以為這樣的話就能安慰我嗎！？我可是吞噬了他人的未來啊！！”

    “你敢對著身處同樣境遇的人再說一遍現在的話嗎！”

    “呃！！”前方之風一時語塞了。

    美琴抓住了這個突破口繼續說道：“我是做不到的。所以我才會反對你！！你的生存方式搞錯了！雖然不知道你的弟弟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是，他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那個時候，你的弟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啊！！你要給他抹黑嗎！？一直憎恨著科學直到自己死為止，這種話是多麽的不知所謂啊！！”

    “——，不要讓人發笑了。”前方之風基本上沒有動嘴唇，如此說道，“這種程度的話，就想改變我的生存方式嗎？這條路，是我自己決定的，就在現在聽了這麽些話的你，是不可能那麽簡單就能改變我的想法的！！”

    前方之風向後退了一步，舉起了沉重的巨錘，擺好架勢。

    ps：今天狀態不大好，後麵一半基本就是原著裏的當麻與前方之風的對話，這裏改成美琴說的了，我覺得美琴說出來也很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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