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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五、意外重逢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與一個個的行人擦肩而過。

    繼續呆在醫院裏已經沒有意義了，所以我在美琴走後不久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可是，離開了醫院，我又不知道該到哪裏去。本來，家裏是最好的選擇，但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候我就是不想去見當麻他們，於是，無意義的閑逛持續到了這個時候。

    “去找個人打一架吧。”我想起了很久之前心情不好時的運動，那時候，我的能力還是lv4，除了比較聰明和身體強壯了一點（？）之外，跟一般無能力者沒什麽區別。打架一方麵是發泄，一方麵也可以“學習”對手的身體素質。我跟“skillout”各個組織之間的交情也就是在那時候“不打不相識”建立起來的。

    當然，既然是打架，用超能力的話就是欺負人了，雖然很爽，卻並不是現在的我想要的。不過，即便隻使用肉*體的力量，學園都市中能跟我過招的也就那麽幾個了，黑妻綿流那家夥還在監獄裏呆著，可供選擇的也就隻有——駒場利德了。

    這麽考慮著的我向著第七學區一條陰暗、潮濕的小巷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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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場景令我十分的錯愕，本來應該是“skillout”大本營的小巷子中躺了一地的“skillout”成員，巷子的深處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吵鬧聲音。

    “……對了。”仔細回憶了一番原著劇情的我終於想了起來，今天是十月三日，結標淡希和一方通行掃蕩“skillout”的日子。

    這時候，一個染了一頭金毛，耳朵、鼻子都穿了環，身穿破爛夾克，鼻青臉腫的非主流男子跌跌撞撞地從巷子裏跑了出來。這家夥我有點印象，總是跟在駒場利德、濱麵仕上和半藏那三人組後麵的金牌小弟之一，當初曾經參加過圍毆我的那一戰，最後在醫院裏呆的時間最久的就是他。

    在見到的那一瞬間，我清晰地看到非主流男子臉上露出了驚喜萬分的神情，連滾帶爬地衝到我麵前，一把抓住我的褲腳，道：“上條大番長，快去救救駒場老大吧！他快不行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去。”盡管與我的本來目的不符，但不管怎麽說，駒場利德跟我也有幾分交情，當初禦阪妹妹們的事也幫過忙，要我眼睜睜看著他被幹掉而什麽都不做道義上有點說不過去。再說了，駒場利德性格的確很討人厭，但從本質上來說，那家夥卻是個好人呢。

    原著裏可是說，駒場利德一度在與一方通行的戰鬥中取得了上風，直到最後才在結標淡希的暗中相助之下敗北。如今，一方通行因為我的關係狀態完好，駒場利德的“擾亂之羽”也就派不上用場了，直接導致他完全被壓製，所以，某方麵來說，是我害了這家夥呢。希望他可以撐到我趕到救他吧。

    我飛快地向著巷子深處跑去，既然金毛說駒場利德快不行了，我當然也不能磨蹭了。為什麽不用瞬移？拜托，這裏可是“skillout”的大本營，天知道這麽久不來巷子被這幫家夥改造成什麽鬼德行了。

    現實再次讓我大吃一驚，當我趕到戰鬥現場的時候，看到的卻不是一方通行虐駒場利德，那家夥的確是在被虐，但虐他的人卻是在原著裏本該被他輕易擊敗的結標淡希。

    但見結標淡希的身形忽隱忽現，時而在左，時而在右，看上去已經完全克服了過去的心理障礙，甚至從那行雲流水一般順暢的移動之中可以看出，她的計算量也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駒場利德的一次次攻擊都被結標淡希輕而易舉地閃過，反倒是每一次閃過之後，結標淡希的身形都會出現在駒場利德的空門，或是拳腳，或是軍用電筒，給予他重重的一擊。從她沒有直接移動什麽東西到駒場利德身體裏以及臉上的戲謔笑容上可以看出，結標淡希根本沒有認真，而是像玩弄老鼠的貓一樣在玩弄駒場利德。

    我就覺得奇怪，以一方通行的能力和性格，駒場利德根本就不應該是“快不行了”，而是“已經不行了”，原來根子在這裏。

    顯然，結標淡希注意到了我的出現，嘴角的弧度變得更大了，對駒場利德道：“更有意思的獵物出現了，你可以退場了。”

    “砰！”一聲沉重的悶響，軍用電筒狠狠砸在了駒場利德的腦門上，將早已傷痕累累的他打暈了過去。

    在頭後綁成兩束的頭發，披在肩頭扣子也沒扣上的西裝式製服外套，隻有胸部像包繃帶般纏著淡粉紅色布條的半裸上半身，由許多金屬片所組成，上麵有個插環的腰帶，以及手中直徑約三公分的黑色軍用電筒，這一切都與我印象中的結標淡希形象相符，但每次見到我時的惶恐表情卻並沒有在此時的她臉上看到，取而代之的是一縷殘忍的微笑。

    “雖然我想說，好久不見了，但上次見麵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月吧。”我上上下下打量著結標淡希，道，“你的變化還真是不小啊。”

    “拜你所賜，想通了一些東西。”結標淡希悠閑把玩著軍用電筒，道，“說起來，你可以算是我的大恩人呢。”

    “能告訴我是什麽嗎？我很有興趣聽聽。”

    “力量決定一切。”結標淡希的臉扭曲了起來，使得她本來姣好的容貌顯得猙獰了起來，“如果我的計算量足夠強大，完全就用不著考慮會出錯什麽的，也就根本不用擔心什麽傳送錯誤；我的力量要是強過你的話，‘樹形圖的設計者’的殘骸你絕對搶不走；我的力量足夠強大的話，就用不著看任何一個人的臉色。所以，這世上的一切，歸根到底都是力量說了算。”

    結標淡希瞥了一旁地上的駒場利德一眼，道：“就像今天，隻要有了強大力量，這個大猩猩也隻不過是我的一個消遣的玩具。”

    “啪啪啪”我不緊不慢地拍著手，道：“真是精彩的發言。也就是說，你認為，如今的自己已經有了跟我平起平坐的力量了？”

    “你說呢？”結標淡希將軍用電筒指向了我。

    “該怎麽稱呼你呢？”我微笑著道，“學園都市第九位lv5。”

    “‘空間操控’——結標淡希。”話音落下，軍用電筒的前端突然消失不見。

    我向著旁邊邁出一步，消失的軍用電筒前端出現在了我剛才站立的地方，湛藍的電火花在上邊閃爍著。

    下一刻，軍用電筒恢複了原樣，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不再隻是單純的移動，而是打開了一條空間的通道，隨意往返，果然不錯呢。”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說呢，一方通行？”

    “小醜的把戲。”巷子的另一邊暗影中，穿著黑色t恤的學園都市no.1超能力者帶著不屑的表情一步步走了出來。

    “真是苛刻的評價呢。”結標淡希玩味地笑著，道，“這算是學園都市最強者的驕傲嗎？”

    “最強？別笑死人了。”一方通行冷笑道，“學園都市最強的是你對麵的那個號稱lv5中墊底的家夥，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原來你知道啊。”結標淡希哈哈大笑，道，“那麽請問一下，被擺在台麵上自以為是主角，實際上卻是像小醜一樣表演給別人看是什麽感覺？”

    “你想死嗎？”一方通行冷冷地看著結標淡希。

    “你可以試試看。”結標淡希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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