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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一、本應成為魔神vs即將成為神

    這可說是異樣的風景。

    第十一學區的集裝箱集中地帶裏，並列著鐵製巨箱的一角，約有九個少女倒在那裏。少女們的服裝、發型、身高、體格、甚至臉都一模一樣，她們是由某位lv5的體細胞製作出來的妹妹們。

    躺在地上的來複槍與散亂的彈殼、以及失去意識的少女們，這些東西的中心處，站著一個男人。

    毫發無傷。

    “本應成為魔神的男人”奧萊爾斯迎著夜風，微微眯起眼。

    在他的麵前還躺著一個一眼看上去就給人不良感覺的健壯少年，周圍一片有著激鬥的痕跡，一片狼藉的集裝箱之山從一端崩起，瀝青路麵被翻起，各處的地盤被割開，像懸崖一樣衝起。

    “來了嗎？看來我太小看‘科學側’大本營的學園都市了，反應出乎意料的迅速啊。”雖然這麽說著，但奧萊爾斯的神情卻是毫不在意的微笑。

    “事實上，我本人並不歸屬於學園都市。”我從一個集裝箱後麵走了出來，道，“你完全可以將你的判斷認為是正確的。”

    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奧萊爾斯道：“我知道你，學園都市八位lv5中的第八位，‘真理追尋’——上條星夜。同樣身為‘原石’的你也是候選目標之一，隻不過最後我選擇了排位更高的削板軍霸。”

    “現在你反悔了？”

    “沒錯。”奧萊爾斯大方地點了點頭，道，“見到你之後我才發現公開的信息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錯誤或者說是陷阱。”

    “倒不是什麽陷阱，隻不過我很懶，不想爭那個沒什麽必要的排名。”我聳了聳肩，道，“其實，本來今天我根本就不想來的。”

    “但你還是來了。”

    “因為你的行動波及到我的家人了。”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少女們，道，“我這人可是很護短的。”

    “原來如此。對於這一點我道歉，就本意上來說，我也並不想傷及無辜的。”奧萊爾斯點了點頭，道，“不過，既然你來了，也算是歪打正著。我的目標是最大的‘原石’，現在看來，你更符合這個稱號呢。”

    “對於傷害我家人的家夥，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揮手間，禦阪妹妹們與削阪軍霸的身形全都消失不見了。奧萊爾斯給我的壓力竟然不在加百列之下，麵對這樣的對手，我可沒有把握保護旁人的安全，所以，將他們先一步送走是最好的選擇。

    “那正好，擊敗全力以赴的你，才能證明我有‘牽製’的實力……雖然我是想這麽說的。”奧萊爾斯苦笑一下，道，“但現在看起來，我自己被擊敗的幾率很高啊。”

    “太謙虛了。讓我沒有必勝把握的對手，至今為止也不多哦。”事實上，除了非人的加百列和已經根本不像人類的倒吊男，奧萊爾斯是第一個呢，不愧是“本應成為魔神的男人”。

    “那還真是榮幸之至。”

    刹那間，集裝箱堆放地的景色完全變了一個樣，以我們兩個的中間為分割線，一邊變成了一片鳥語花香的美麗草原，一邊變成了廣闊無垠的宇宙空間。

    果然呢，原著裏說，奧萊爾斯的攻擊是“無法說明的力量”，“從肉體表麵到內心，全部都受到了傷害均等的襲擊”。一開始我就有點懷疑了，如今看來，果然是“世界”的攻擊，受到整個“世界”的排斥，當然無法說明怎麽被攻擊的。

    “還真是個浪漫的人呢。”我看著奧萊爾斯那邊的鳥語花香，不禁微笑著道。每個人的“世界”都是由他的內心所想構成的，所以，“世界”的景象同樣可以說明一個人的心境。

    “沒辦法，我的家鄉是一片冰天雪地的北歐，這樣的環境正是我所向往的。”奧萊爾斯望著我這邊的無垠宇宙，笑道，“倒是閣下讓人心生敬仰呢。”

    “哪裏，隻是無聊的野心罷了。”我揮了揮手，一顆彗星突兀地顯現，向著奧萊爾斯的“世界”飛了過去。

    “野心是每個人都有的，那並不無聊哦。”彗星進入了鳥語花香的“世界”之後迅速縮小著體積，轉眼消失不見，沒有激起一絲微瀾。一股颶風憑空而現，卻沒有對草原造成半點影響。颶風愈來愈強，當強烈到一個極限的時候，它猛地脫離草原，衝入了宇宙之中。

    “那你的野心能不能告訴我呢？”再怎麽猛烈地颶風也隻是在星球上肆虐罷了，一旦進入了宇宙空間，那隻是毫不起眼的一絲小騷動，在沒有引起注意之前就消失無蹤。

    各自試探的一擊都無功而返，那是早已在預料之中的情況，我沒有在意，奧萊爾斯同樣平靜，若是一擊就取得了成果，反倒八成是對方的陷阱了。

    “看了我這邊的景色，還不明白嗎？”太陽高高升起，普照世間，一朵朵鮮花破土而出，片刻間就將草原變成了一片花海。

    “溫暖——還真是簡單卻又了不起的野心呢。”原本一片虛無的宇宙之中，點點星光亮了起來，一副漂亮的星圖在我身後成形。

    “與閣下相比，少了幾分大氣呢。”陽光無所不至，黑漆漆的宇宙邊緣也漸漸被同化成了明亮的色澤。

    “你幹脆說不切實際好了。”星圖運轉了起來，代表著宇宙的生機，宇宙是不斷成長的，所以，它的範圍也越來越大，明亮的色澤恢複了原樣，並且向著陽光普照的世界漫延了過去。

    “我倒是認為更不切實際的是我自己呢。”陽光灼熱了起來，將它可怕的一麵展露了出來，虛無的宇宙出現了一道道的空隙。

    “既然知道那是不可能實現的，為什麽還要堅持呢？”宇宙是無所不包的，陽光也是組成部分之一，空隙迅速被填充，無盡的黑暗反過來吞噬著陽光燦爛的世界。

    “那麽，閣下又為什麽不放棄你的‘不切實際’呢？”太陽劇烈地活動了起來，將它所有的能量都釋放了出來，世界盡成一片白色。

    “我們果然都是笨蛋呢。”宇宙猛然擴張了起來，以包容一切的胸襟敞開著。

    黑與白的世界邊界瞬間模糊，光明衝進了黑暗之中，黑暗也滲透進了光明的內心……

    下一刻，四周的景色已經恢複成了集裝箱堆放地，黑與白的世界盡皆不見了蹤影。

    我和奧萊爾斯相視一笑，彼此都有一種知己的感覺。

    奧萊爾斯笑道：“雖然與預想的有點不一樣，但也算是達到目的了。”

    “行了，都交給我吧。我不會讓那幫家夥亂來的。”我同樣微笑著，道，“你還是快點走吧，這裏這麽大的動靜，肯定瞞不下去了。”

    奧萊爾斯點了點頭，隨即愁眉苦臉地道：“過了那麽久，西爾維婭一定很生氣了。”

    “難道你還指望我陪你走一趟，替你求情嗎？”

    “可以嗎？”奧萊爾斯滿含著期望地望著我。

    “想都別想。”

    奧萊爾斯的臉瞬間垮了下去，道：“我就知道。好了，再見吧。”對著我搖了搖頭，轉身無精打采地走了。

    “有空我會去找你的。”

    奧萊爾斯沒有回頭地揮了揮手，身形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ps：作者還是十分欣賞“好人帝”的，就讓他威風一把。（能跟星夜打成平手的還不夠威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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