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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十四、並肩作戰

    “砰！”美音的身體飛出了數米遠，落地之後還打了幾個滾。

    “放棄吧，我不想進行無意義的殺戮。”後方之水氣定神閑地說道，“你應該已經很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了。”

    常盤台中學的校服已經破得不成樣子，無數細小的傷口遍布全身，血與泥沙摻雜在一起，左臂無力地垂在一旁，就像沒有骨骼一般，美音的樣子分外的狼狽。這些還隻是表麵，內腑在一再的衝擊之下也早已盡皆受損，此時的美音，由裏到外，想要在身上找出一處完好的地方都難。

    即使如此，美音還是用僅剩的右臂支撐著身體，一點點地站了起來，對著後方之水露出了不屈的表情。

    “是嗎，這就是你的答案嗎？”後方之水麵無表情地高高舉起了特大的棍棒，“既然如此，我也沒有理由再手下留情了。”

    橙色的光芒再次閃現，後方之水手中特大的棍棒一揮，“鐺”的一聲，橙色的光芒改變了方向，在地上留下一個小小卻又深邃的洞口。

    “援軍嗎？”後方之水轉過了頭，隻見神裂、美琴為首的眾人邁著堅定的步子向著他走了過來。

    “姐姐……大人。”美音看著走來的眾人，萬年不變的臉上有了一絲細微的波動。

    “我家的妹妹真是被好好照顧了呢！”見到美音那淒慘的樣子，美琴眼中的怒火再上了一個台階。

    後方之水皺了皺眉，看著眾人，道：“他應該不是一個逃避戰鬥的人。”

    “他當然不是。”神裂走了出來，道，“不過，在跟他戰鬥之前，你先要過了我們這一關。”不經意間，周圍一下子充滿了一股凜冽的殺氣。

    “說起來，在極東之地有一個將一擊必殺奉為信條的聖人呢。”將特大的棍棒扛在肩上，後方之水道，“可是聽說天草式的聖人似乎有著討厭戰鬥的本性，你有跟我戰鬥的意思麽？”

    “我雖然的確是那樣的性格，但是我似乎是遠比我自己所想的要幼稚呢。”右手按到“七夜”打刀柄之上，輕輕撫摸著這把“他”送給自己的刀，神裂道，“比起討厭戰鬥，我跟討厭看著他獨自一人在前方戰鬥，而自己卻受著保護。”

    “很好的理由。”後方之水點了點頭，看向神裂身後的眾人，道，“那麽你們也有不惜一死的戰鬥理由嗎？”

    手中扣著一枚硬幣對向後方之水，美琴冷冷地道：“光是傷害我最重要的兩個人這一點就足以送你下地獄了。”

    建宮聳了聳肩，道：“隻要是女教皇大人決定的，刀山火海我們天草式也奉陪到底。”天草式眾人齊皆點頭，沒有一絲猶豫。

    “仗著自己的力量胡作非為。”當麻緊緊握著自己的右拳，道，“這樣混賬的幻想我就用我的這隻右手抹殺掉。”（淚流滿麵的當麻：終於可以說這句話了！）

    “也好。”後方之水淡淡一笑，道，“本來是準備解決了‘真理追尋’再去幹掉‘幻想殺手’的，改變一下次序也沒什麽大不——”

    可是，後方之水並沒有能夠把話給全部說完。“咚乓！”似乎是忍耐到了極限的五和，完全無視了雙方還在對話的情況，一下子就放出了想要奪取後方之水性命的一擊。

    五和無言的用海軍用船上槍刺出的這一擊猶如閃電一樣向著後方之水一直線突進，而槍尖上利用了“冰冷的夜氣”這一點發動了術式——之後起爆了。“磅！！”閃光四射，暴風席卷著周圍，受到直擊的並不是後方之水一人，周圍的瀝青道路也被毫不留情的卷起、粉碎。

    明明是同伴的建宮齋字也被這突然的一擊嚇得突然回過了頭。

    “五，五和……小姐？”表情痛苦的建宮小聲的說道，但是五和連頭都不回一下。從她的肩膀上可以看出她現在緊張的情緒。看著漫天飛舞的塵土，五和拿好了長槍咋了一口舌。

    棍棒像是拉開灰色的窗簾一樣掃開了煙霧，無傷的後方之水出現在了裏麵。

    “不是應該將別人的話聽到最後才對麽？”

    “……有要說的話的話，等一下再聽你好好說吧。”別說害怕了，五和反而勇敢地向前踏出了一步說道，“在等我把你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變成了肉泥一樣之後呢！如果你的下巴還沒有完全碎掉的話，我就讓你說個痛快！！”

    五和麵無表情，但是眉宇間像是有一個異樣的力量集中著一樣，巨大的吼叫聲仿佛連鼓膜都要震破了一般。聽到這些的天草式的人們隻有抱著頭用痛苦的表情互相交換著眼神。

    美琴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道：“原來看上去很普通的五和小姐是這麽有衝勁的一個人嗎？”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大家也都成長了嗎？”神裂欣慰地說了一句，身形一閃，衝上前去，“鏘”“七夜”出鞘，擋住了後方之水向著五和砸去的一棒。

    “——七教七刃！！”配合著手中的海軍用艦上槍，撕裂了空氣，包圍著後方之水的鋼絲以極快的速度收攏。

    但是，後方之水對此的反應隻是微微側過了身子躲過了海軍用艦上槍的刺擊，至於鋼絲，完全不管，有如鋼鐵一般的肌肉就是他的盔甲，鋒利的鋼絲切到身上的結果隻有——一一崩斷。

    手上用勁，同為聖人的神裂在那股巨力的作用下雙腳拖著地向後退開了數米遠，同時空著的拳頭有如炮彈一般向著五和飛去。

    橙光再現，這次的目標是後方之水的眼睛，美琴全力一擊的“超電磁炮”，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無視。

    “鐺！”飛速收回的棍棒擋住了這一擊，但作為武器的硬幣卻深深嵌入了棍棒之中。

    “砰！”後方之水的重拳轟在了五和手上的槍上，本來的話在後方之水的怪力之下，五和的身體會連著這個海軍用船上槍一起被砸的粉碎然後隨風飛散吧，但是，毫發無傷。

    “這把槍……？”

    “誒誒，用樹脂在外麵弄了將近一千五百層哦。”五和笑著說，“表現出來的象征意義是樹木的年輪，隱藏在裏麵的術式的正體是‘植物所擁有的繁殖力’——直到術式迎來界限為止，隨著時間的經過硬度都會不斷的成長。就讓你好好嚐嚐每一秒所增加的耐久力吧！！”

    好好體會一下“雜草”的力量吧，五和如此宣言到。

    “但是，其他還施加了不少術式呢……”

    “……古今東西，在各種各樣的文明中，衣服這種東西最初到底是為了什麽目的而誕生的呢。我想，隱藏在這裏麵的術式的意義不用說你也知道吧？”

    仔細看一下的話，五和穿在身上的衣服在腹部的那一塊不自然的被弄破了，露出了下麵白色的肌膚。簡直就像是棍棒給五和造成的傷害被轉移到了上麵那樣。

    “‘保護穿著的人的身體’……這就是最最重要的意義，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一些輔助作用般的傷害緩和術式，並不是能擋住所有攻擊的萬能術式呢。”

    在上一次的戰鬥中，後方之水並沒有看到這樣的東西，而現在他們毫不保留的拿出了這些東西。也就是說，天草式的人們當即就能準備好擁有如此高效果的靈裝、術式。

    可是最讓後方之水吃驚的不是這裏。

    （居然跟上了我的速度……？）還未等後方之水有考慮的空暇，“七夜”已經向著他的脖子斬了下來。

    “鏘——”一連串的兵刃交鳴之聲，棍棒與刀在刹那間交匯了數十次。

    新的爆炸聲響了起來，神裂背後的黑色的河川，當感覺到它的水麵開始搖動時，二十米左右的水柱已經湧了上來。就像是一個帶有關節的巨大的錘子，以恐怖的速度掠過地下街道的天花板，然後就那麽砸向了神裂。

    但是，神裂根本就沒有回頭，因為一隻右手已經迎了上去，擁有“幻想殺手”的右手隻是輕輕一觸就將巨錘重新化為了漫天河水。

    “‘七閃’！”同樣是鋼絲，但由神裂使用的話，即使是後方之水也不敢無視，棍棒揮舞的速度再次提升，擋開了化為利刃的斬擊。

    下一刹那，海軍用艦上槍再次刺到，速度依然快得不正常。

    這一次後方之水終於看明白了，近五十人的天草式的人們在移動時有著一定的規律。與單純讓戰鬥更加有效率而采用的布陣不同，而是一種更加獨特的規則性。如果覺得五和是中心的話，那麽中心就會立刻轉移到其他的地方去，如果想要追蹤那個中心的話，中心就會分散進全體中消失掉，而在剛要準備去無視那個中心的時候，五和又會再次變成中心點。感覺這個組織裏有著一個叫做“中心”的生物不斷地移動著。時而集合，時而分散，就像是沙漏裏的沙子一樣，以各自的運動表示一個巨大的意義。

    “就是互相之間增加動態視力和運動能力的術式麽？”後方之水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聖人、超能力者、‘幻想殺手’還有集合眾人之力的術式，就讓我看看你們能做到什麽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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