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八、勝局

    “敗了嗎？”耶和華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很顯然，右方之火與神之力的失敗已經被他所了解了，看著我道，“我終究小看了你。”

    “你小看的不隻是我，還有我的同伴。”在黑與白兩個世界的交鋒中，空間不斷變幻著，無數次元的碎片組成了一個mi陣將我們兩個包裹了進去，我道，“你已經站在那最高的位置上太久了，早就習慣俯視一切了。”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耶和華很隨和地微笑著，道，“不過，就算其他的都輸了，隻要跟你的這一局贏了，我就還是最後的的贏家。”白se在組成mi陣的一個個次元中蔓延著，將之化入耶和華的掌控之中，隨之融入白se的世界中。

    “那也要你可以贏再說。”如果說耶和華對次元掌握的方法是感染，那麽我的方法就是吞噬，黑se不斷擴散，一個個次元就在這過程之中成為了我的世界的一部分。

    次元碎片不斷消失，但同時，兩個世界的交鋒又不斷產生更多的碎片，就在這樣的循環中，黑與白的世界也不斷擴大著範圍，漸漸將這個世界都籠罩了進去。

    這樣的變化實在太過於明顯了，以致普通人都發覺了異樣——天空一時是白se，一時又變為黑se，瞬息之間，白天與夜晚就變換了數十次，任憑政客們怎麽遮掩，所謂的專家們怎樣解釋，恐慌的種子已經埋進了人們的心中。

    “世界末日”的傳言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所流傳，一次次的預言又一次次的成空，以致絕大多數人都把這當成了笑話聽。但是，當這樣奇怪的天象出現之時，也是絕大多數的人都聯想到了“世界末日”。

    當常理破滅，當一直堅信的真實成為泡影，絕望的人們隻能再次將希望寄托於信仰，god、佛祖、安拉、三清……各種神明的名諱出現在了人們的口中。

    耶和華的臉上的笑容漸漸濃鬱了起來，他感覺到了，他的力量正隨著人們的祈禱越來越強，甚至已經快要超越最巔峰的時候了。天使們的讚歌之聲越發嘹亮了起來，“幻想”的力量濃鬱到了肉眼可見的程度，無數白se的光點隨著規則的絲線四麵八方匯聚而至，融入耶和華的身體之中——這個世界，畢竟是耶和華的主場。

    耶和華的力量每增強一分，也就意味著我的劣勢增多了一分。麵對這樣的不利局麵，我卻並沒有lu出半分焦急之se，隻是神se淡然地掌控著自己的世界擴展、吞噬、穩固……

    一方通行的眉頭皺了起來，道：“局麵好像很不利啊。雖然那家夥死了更好，但本……本小姐（鼓掌吧，一方通行終於承認自己女人的身份了）還沒有活夠啊。喂，那邊的女人，你不是那什麽魔術的專家嗎？想想辦法啊。”

    “沒有辦法。”

    “哈？”一方通行lu出了錯愕的神se，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雖然很不甘，但是你不能不承認，這兩個人與我們已經是在不同層次了。也許在他們抱著遊戲的心態時我們還可以支撐一二，一旦他們認真起來，身為凡人的我們完全沒有半點機會。”神裂的臉上看不見半點表情，道，“我們所能做的，隻有相信他，相信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的他。”

    “你……”一方通行還想說什麽，卻被結標淡希拉住了。順著結標的暗示看去，一方通行才發現，雖然神裂的表情看不出半點異樣，但被她緊握在手中的劍鞘上卻已經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紋……

    “哈哈哈……”感覺自己這個分身的力量達到了從未有過的高峰，甚至比之力量沒有分化之前的本尊還要強大，耶和華再也保持不住臉上一直保持著的威嚴又慈愛的微笑，放聲大笑了起來，“上條星夜，你已經沒有勝算了，乖乖地認輸，將你的規則獻給我吧。”

    狂笑著的耶和華身上散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威勢，白se世界中的光芒比任何時候都要耀眼地閃亮著。

    黑se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被白se不停地吞噬，僅僅是片刻的功夫，不久之前還是黑白分明的世界中就隻剩下了白se。

    耶和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身體有如一個轉換器一般將不斷湧至的“幻想”之力轉換為“世界”，向著光明之中最後的一點黑se吞噬了過去……

    “我說，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淡然的聲音中，耶和華驚訝地發現，我竟然沒有被光明的力量吞噬，就像是白紙上的一點一般墨水顯眼，無論怎樣都無法抹去……

    “怎麽會……”

    “提醒你一句，想想我最本源能力的名字。”

    “……”耶和華的神se漸漸變了。

    “‘學習’，這就是我的能力。”似是漫不經心地修理著指甲，我悠閑地道，“lv1，是強化記憶，lv2，是學習知識，lv3，是學習技巧，lv4，是學習肉*體，lv5，是學習能力，那麽，如今到了lv6，我又該學習什麽呢？還是說，你以為lv6就是終點了嗎？”

    “……不……不可能……如果你真的可以的話，為什麽一開始的時候……”

    “因為，那個時候的我自己都沒有明白過來啊。”歎了口氣，我道，“人就是這樣，很容易看到別人的缺點，卻總是不能正確地認識自己。成為lv6之後……不，也許是更早的時候，我也開始驕傲了，沉mi於強大的力量之中，完全沒有hua時間去反思自己。直到我敗給你，另一半的靈魂回歸，我才開始考慮一個問題——我到底是誰？葉秋雲？上條星夜？禦阪旅掛？亦或是別的什麽人？”

    “另一半靈魂？！”耶和華敏銳地注意到了關鍵詞。

    “啊，說到這裏，我要感謝你，雖然沒有安什麽好心，但畢竟多虧了你將我召喚到這個世界才讓我有了這樣精彩的人生。”

    “原來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做了準備了嗎？”

    “沒有你想的那麽誇張啦，畢竟上輩子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宅男，哪來的那麽多心計？應該隻是靈魂本能地發覺到危險而留了一手。對了，你為什麽會挑中我的？”

    “不知道，如果硬要說的話，隻能是直覺了。”

    “很好很強大的理由。”聳了聳肩，我道，“回歸正題，重歸完整的我，開始反思自己，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我才發現，我竟然拋棄了自己最本源的能力而去追求附帶的東西，這樣的我，又怎麽可能不輸呢？”

    “……”一陣沉默之後，耶和華神情複雜地看著我，道：“那麽，那個答案呢？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我囉。”我微笑著，道，“葉秋雲也好、上條星夜也好、禦阪旅掛也好，都是我的一部分，既然如此，又為什麽一定要分得那麽清楚呢？‘我’就是‘存在’，這就是我的答案。”

    耶和華笑了，這一個笑容卻顯得那麽的苦澀。

    “好了，閑話說完，該說再見了。”我輕輕舉起手來，打了一個響指。

    下一瞬間，整個“世界”變了顏se，不是純粹的白，也不是純粹的黑，而是將一切se彩包容在其中又不屬於任何se彩的hun沌。所有的天使都消失了蹤影，hun沌的世界中，僅僅隻有我們一行人與耶和華對峙著。

    對著耶和華告別式地揮了揮手，頓時，純白的身影化為漫天光點消逝了。

    ps：似乎一章之內沒法把故事結局了，那就多寫一些吧，反正就這麽結束我也不太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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