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沒？”蒼斐問道，額頭上有些微汗，一是天氣熱的緣故，二是這套大漠銀槍耍起來確實需要耗費很大的體力。

    “如果您老再師範一次的話，我記住的會更多。”淩風笑著答道。

    其實淩風也感覺疲憊，大漠銀槍槍法變化多端，淩風了很好複製這一神奇的槍法，用了比以往更多的精力。即使是這樣，有的槍法淩風也隻是把形式記住了，至於槍法真正的奧妙則由日後自己體會。

    “呃，你是空手師範的，我有的沒記住。”淩風奸笑道。

    淩風不是點倉派的人，蒼斐是點倉派的高手，基於門戶之別，蒼斐自然不能手把手的教淩風，所以剛才是用空手做師範而已。

    “那你演示一下給我看看。”蒼斐指著嵌在牆壁上的長矛說道。

    在這些長輩麵前，淩風從來都不含糊。淩風快速來到圍牆旁，用單手拔出長矛，由於長矛陷的比較深，淩風用的力度比較大。

    “那晚輩就獻醜了！”

    淩風話音剛落，就開始了大漠銀槍的表演。由於剛才淩風花更多的精力是在大漠銀槍槍法的招式上，在短時間內還無法學到氣真正的奧妙，所以使出的長矛看起來沒有蒼斐那麽幹練。

    五分鍾後，淩風也學著蒼斐剛才表演，反手一轉，兩指夾住矛刃，用力向圍牆上扔去。

    蒼斐看在眼裏，心裏也有絲絲的期待。

    “哐”的一聲，長矛在堅持大約了十秒，還是掉落了下來。

    淩風感覺有些丟人，真是在關公麵前耍大刀，連忙跑過去把長矛撿了起來。

    蒼斐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大約多長時間能做到我這樣？”言下之意是問淩風對自己打多少分。

    淩風先是把長矛送到牆角，笑著答道：“最多三個星期吧。”

    “這麽自信？”蒼斐有些不信。

    “那三個星期後試試看？”淩風自信答道，淩風舉一反三的能力可是很強的，雖然現在隻是抓住了槍法的形式，可淩風自信在三周內能弄懂。

    “你知道我花了多長時間做到這個嗎？”蒼斐問道。

    “不會是三個月吧？”淩風開著玩笑說道。

    蒼斐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當時三個月完成這些，前輩們已經認為三個天才了，現在你要三周完成，那你是什麽呢？”

    淩風無語了，還真的被自己猜中了，於是說道：“要不我也改成三個月？”

    蒼斐笑而不語，仿佛看見了當年自己年輕那會萬丈豪情。

    “知道你小子嘴皮順溜，坐吧，咱們談點正事吧。”蒼斐說道。

    淩風再次落座，想知道蒼斐前輩裏嘴裏的“正事”是什麽。

    蒼斐這次沒在糟蹋水果，吃著剛才剝皮的橘子。

    “你怎麽看現在的江城？”蒼斐問道。

    淩風知道蒼斐在映射青幫和血煉堂的事情，說到底，淩風還是站在青幫那邊的。

    “沒什麽想法，我也沒什麽興趣。”淩風幹脆的答道。

    蒼斐幹笑了一聲，說道：“我拿一個秘密和你交換怎麽樣？”

    “有沒有交換價值？”淩風問道。

    蒼斐摸了摸很短的胡須，點了點頭。

    既然有秘密作為交換，淩風又不吃虧，於是說道：“平靜之下孕育著暴風雨的到來。”

    淩風這個文縐縐的回答讓蒼斐感到意外，作為局外人，蒼斐認為有這樣的想法的確不易。

    “那你認為契機在哪裏？”蒼斐問道。

    契機？淩風不清楚今天蒼斐為什麽會問這些奇怪的問題，不過淩風還是老老實實答道：“一盤散沙，焉能聚山？”

    蒼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你懂，別人也懂。”

    見蒼斐這麽回答，淩風好像想到了些什麽，隻是好奇蒼斐這個前輩怎麽會這麽說。

    “你的意思是？”淩風問道。

    蒼斐再次笑而不語，繼續吃著橘子。

    淩風對於今天來見蒼斐感到十分慶幸，對於淩風來說，原本就是想來江城找找父母的，原本想法就這麽簡單。即使沒有消息也無所謂，大不了回去和紫菱老老實實過完這一輩子。可老道士曾經說過淩風是潛水之龍，他日必定飛上雲端，淩風認為那是老道士吹牛。今天受到蒼斐前輩的指教，淩風再次認識了自己，認清了形式。

    “怎麽樣？有想法？那就去幹吧，年輕人多活動點沒事，不然以後就要後悔了。”蒼斐笑著說道。

    “那您現在有什麽後悔之事嗎？”淩風問道。

    “有，而且不少，隻是現在人老了，沒什麽想法了。”蒼斐答道。

    “哦？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剛才教我大漠銀槍算是我賄賂我呢？”淩風說道。

    蒼斐兩眼有神的盯著淩風，好像好迸射些什麽，隻是沒過多久就暗了下去。

    淩風也是個大老爺們，被蒼斐這個上了年紀的老頭看的挺不舒服，隻是剛才蒼斐前輩那眼神讓淩風想起了老道士。

    “秘密該說了吧?”淩風問道。

    言多必失，有些話點到為止就行，淩風不是不認理的人，想法在一些事件上處理要沉穩地多。

    “和黑烏有關，相信你會感興趣的。”蒼斐說道。

    如果是一般人，當有人提到自己的貼身武器的時候，肯定會下意識摸索著武器。可蒼斐注意到淩風像個沒事人一樣，這種沉穩很難道。

    “黑烏？說說看。”淩風確實挺感興趣的。

    “其實還有一把叫金烏的匕首，多少年前，兩把匕首都是你師傅的。”蒼斐笑著說道。

    金烏與黑烏？老道士？西域？淩風一下子明白過來，說道：“你是說。。。？”

    淩風是個聰明人，而蒼斐這種年老成精的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不用把話題全部點開。

    “怎麽樣？心動沒？”蒼斐繼續誘惑道。

    淩風今天心髒已經承受了多次驚喜，隻是好奇為什麽老道士沒對自己說過這些，即使對於鬼門也是很少提及。淩風再次想到了十年之約，再次想到了水門上次的襲擊，淩風什麽都能吃，就是不會吃虧，水門，淩風打算近期內給自己找個說法。

    “多謝前輩提點，說了這麽多，你是想找我練練手吧？”淩風點出了蒼斐想說的話。

    “還是一炷香的時間？”蒼斐也來了興趣，興奮地說道。

    淩風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炷香的時間大家都清楚有多久，在這個常見的四合院內，一老一少都想證明些什麽。

    誰也不知道比試的結果如何，反正最後淩風拿走剩下的水果，還訛了一瓶上等蜂蜜。

    淩風是高高興興離開了，可是有人歡喜有人愁，蒼斐叫過左飛，說道：“把長毛拿來。”

    左飛得令，連忙拿過長毛，遞給蒼斐。

    “啪”的一聲，蒼斐猛地折斷陪伴自己多年的長毛，淡淡地說道：“告訴你師傅，以後凡是淩風搭上關係的，點倉派一律回避！”

    左飛心裏滿是驚駭，這位連師傅都格外客氣的師叔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淩風坐上左飛安排的車輛，打開蒼斐臨走時給的字條。

    寥寥幾個字，可是淩風心裏卻再次掀起了一陣波瀾。

    “我心中有猛虎，猛嗅薔薇！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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