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異端女奴?商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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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這個意料之外的“女奴”後,卡西比亞輕車熟路地來到美林大街。針對豪頓家族的商戰計劃正在實施中。
克萊斯勒?弗勞與塔克奇聯手,各轄一批委托人,有針對性地在帝都撒網,但凡有豪頓家族生意的店鋪周圍,新開同樣性質的店鋪。豪頓家族的每一間店鋪卡西比亞都動過手腳,比如,豪頓家族名下有間酒莊,代理大6不下四十種葡萄酒,酒莊生意的商業利潤在豪頓家族排名第三,僅次於建築主業和幾處中小型農莊。
酒莊生意最好的一間就在美林大街,距離塔克奇的服裝店僅三個拐角的距離。涉及到豪頓家族在帝都社交界的地位,這間酒莊基本上壟斷帝都的高級紅酒市場。但是昨天卻遭遇最大的對手和挑戰。
塔克奇按卡西比亞的布置,高價盤下豪頓酒莊對麵拐角的一間香粉鋪,然後進行裝修設計後,改頭換麵,新開了一家“米奇”紅酒店。其實紅酒的質量和價錢與豪頓酒莊並沒有什麽差別,但是開張第二天開始,原本車水馬龍的豪頓酒莊門前突然間變得門可羅雀,而“米奇”紅酒店則僅僅開張沉悶了一天,其後連續三天顧客日增。
連塔克奇和克萊斯勒?弗勞都驚奇不已。明明沒有動任何手腳,一切按正常商業行為進行,可新開的店卻偏偏搶走了對麵大部分客源。
其中的道理隻有卡西比亞心中有數。要想經營的店鋪生意好,一是選址的地段要有生氣;二是店前要開闊;三是遠離不祥之物。卡西比亞在後兩個要素中動了動手腳,豪頓家族的酒莊門前原本一馬平川,陽光與東風在街道形成柔和輻射之狀,是個聚風合納財的風水寶地。但是卡西比亞在新店的裝修設計中,在店鋪二樓的屋頂加裝了幾道不倫不類的琉璃彩繪,圖像似龍,張牙舞爪,關鍵之處在於四條長長的龍尾在屋頂形成一道屏風,恰好阻擋了射向豪頓酒莊的陽光。而新鋪在店門外花費大力氣做了個漂亮的廣告牌,如果從街道進口過來,這個廣告牌正好擋住了豪頓酒莊的招牌,這樣,豪頓酒莊便失去了“陽光和氣的流動”。
這還不算,卡西比亞擔心豪頓家族的長期客源會起到決定性作用。他暗地裏安排安吉爾侯爵夫人盤下豪頓酒莊正對麵的一家小型店鋪,前無史例的在寸土寸金的美林大街上開了家刀具店,經營各類刀具兵器。
這下豪頓酒莊的生意便徹底完蛋。從風水學的角度講,商鋪的門向要避免正麵對著一些“不祥”或經營不詳商品的建築物,而刀具兵器店正是不詳中的不詳之店,試想,每天賣出的刀具兵器不用來殺人放血,便用在廚房餐桌上,是“大凶”之氣。
果然,刀具店開張的第一天,便有一群帝都的遊民在購買兵器的過程中與另外的顧客生摩擦,於是,一群人手拿匕鐵劍趕趕殺殺,最後將人砍死在豪頓酒莊前,並誤傷了酒莊的一位老主顧。
卡西比亞來到美林大街的一處秘密據點裏,這次戰爭的另外三大主力,克萊斯勒?弗勞、塔克奇、安吉爾侯爵夫人正眉開眼笑地手舉美酒,迎接他的到來。
“尊敬的仲裁者大人,告訴閣下一個好消息,今天上午,豪頓酒莊死了一位店員,搬運紅酒時不幸跌倒,腦袋正好砸在酒瓶上;還有,按您的吩咐,另外十一處店鋪全部布置完畢,已經初見成效,哈哈!”克萊斯勒?弗勞感慨地舉杯道:“生活真美好!”
安吉爾侯爵夫人神采煥地擺弄著裙角,笑眯眯地靠近卡西比亞,曖昧地小聲道:“大人,賽巴蒂安子爵最近很出風頭,名頭直逼別列寧家族,帝都開始傳說他身後是皇宮裏的那位。”
卡西比亞淡笑著湊向她耳邊,小聲道:“他比我想象中更出色的完成指標,二十萬金幣,不到十天全部放出去。你轉告波西主教大人,請他務必繼續支持。”
安吉爾侯爵夫人不顧克萊斯勒?弗勞於塔克奇目瞪口呆的目光,豐胸幾乎貼上了卡西比亞的般隻胳膊,低沉的嗓音有多麽誘人,隻有卡西比亞自己清楚。
“可是,大人,我聽賽巴蒂安子爵說,您讓他接近豪頓家族,要放款給他們?這是為什麽,難道我們一隻手打擊他們,另一隻手去救他們?”
“豪頓家族屹立帝國數百年,豈是幾間店鋪就能打倒的。”卡西比亞沉默了會,平靜地望著她的眼睛道:“放款是將他們打落深淵的第二步,真正的絕殺是第三步。”
卡西比亞說到最後一句時,明顯加大音量,克萊斯勒?弗勞收斂曖昧的眼色,略為不滿地說:“大人信不過我,既然站在同一戰線,有什麽不能明說的。”
卡西比亞淡淡一笑,伸手勾過塔克奇遞來的酒杯,淺酌一口,輕聲道:“有些話不說比說了好。如果你們依然相信我掌握全盤的能力?”
塔克奇第一時間維護道:“我無條件完成大人的任何指示。嘿嘿!我是個粗人,腦袋裏裝不下那麽多花樣,嗯!做事到還是把好手。”
安吉爾侯爵夫人與克萊斯勒?弗勞對望一眼,連忙表態。
卡西比亞語氣稍冷地道:“目前的結果連小成功都算不上,有什麽資格沾沾自喜?豪頓家族的主營業務是建築,不能在建築上地跨他們,即使他們全部的店鋪和莊園都沒了,也沒用。”
克萊斯勒?弗勞冷靜下來,點頭自嘲道:“是呀!建築業,豪頓家到是經營得不錯,據說他們已經接過修繕布達拉坎夏宮的生意,上千萬的修繕費啊,即使按兩點盈利,也有上十萬金幣的進賬……”
卡西比亞打斷他的話,“建築業的事情,我已經有了設想。目前我們一步一個台階地上,先掃蕩他們的外圍,然後全力衝打建築業。”
安吉爾侯爵夫人好奇地問:“我們三人在大人您來前,就建築業上的手段,想破腦子也想不出法子。”
“是啊!大人您的計劃是?”克萊斯勒?弗勞迫不及待道。
卡西比亞稍稍思考,道:“我目前隻能說個大概,就是讓他們不僅賺不到錢,而且狠狠地賠錢,賠得他們家族的主事人失去冷靜,少的惱羞成怒,老祖宗坐不住,這時,豪頓家族才真正靠近毀滅。”
安吉爾侯爵夫人不比克萊斯勒?弗勞,她對豪頓家族並沒有仇恨糾葛,所以她忍不住歎息道:“豪頓家族的老祖宗艾森鮑威爾?豪頓已經好幾年沒有消息了,他要是還有五年前的一半的頭腦和身手,我們休想成功,當然,豪頓家族還有個天才占星師希沃薩尼?豪頓,上次和大人您有過衝突?”
聽她提到希沃薩尼?豪頓這個名字,卡西比亞腦袋疼,對於這個富緣廣博的鴻運強人,他感覺無處著手,目前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突然,安吉爾侯爵夫人眨了眨眼,眼眸玩味道:“還有個消息說,大人您是瞻天凝雪公爵大人的未婚夫?這怎麽可能……”
卡西比亞沉默片刻,既不承也不否認,緩緩道:“像我這種二流領主出身的小人物,本沒有資格得到瞻天凝雪大公的賞識。但仲裁者的身份卻足以配上當世任何女子。當然,這個仲裁者必須站的再高點,看得更廣點。”
“各位!一起努力,享受勝利帶來的愉悅!“卡西比亞舉起酒杯,環視一圈,道:“不管他們的老祖宗多麽強悍,你們都將見證豪頓家族在帝國曆史上消失的過程。為這個過程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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