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風水?破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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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卡西比亞與托魯茨脫下教袍,穿上了蘇加藍邦市麵上流行的勞工服。這種類型的服裝基本決定了穿著人的身份,比如店員、普通礦工、農場勞工,再高一等也是總管在之類的角色。
當然,勞卡賽斯穿著一身漂亮得體的禮服,加上他的生像威猛,穿上後,誰都猜不到他隻是名職業向導。
卡西比亞甚至給他推算了紫薇命盤。從命盤來看,他的重點宮位在“寅”,正是先天命宮,破軍自坐本宮,個性上來說,將會帶有突破的性質,化科由對宮照入,意味著期求表現的態度也會增強,而地空再會入本宮,並受羊陀前後夾製,則會推升突破、創新等優點,再者,祿存、天馬等星曜相互作用,形成“祿馬交馳”格局,更帶有“活潑理性、動靜得宜”的影響力。
表象的改變來自服裝,此刻的勞卡賽斯看起來一改往日的勞碌命,看起來富不可言。實際上這種外在的表象是可以影響內在的改變,卡西比亞可以推斷,如果勞卡賽斯按他給出的路線走下去。成為踏克奇商業帝國在北極藍邦的代言人,將來必然是北極富豪。
在服裝的顏色上,達倫和紐曼與卡西比亞保持一致,全部深黑色。
就在太陽光直刺到投標大樓入口處時,卡西比亞四人簇擁著勞卡賽斯走向側門入口處。
兩排莫西族大漢如標槍似的站立在兩道入口旁,如老鷹俯兔般盯視著來人。
達倫遞上投標信。一名模樣俊秀的中年人接過來看了看,陰冷的眼睛從他們五人身上掃過,似乎很奇怪他們服裝的顏色。一般來這裏投標的人大多穿比較喜慶的顏色,但是眼前五人卻一溜的黑色,像是前往某個墓地一般。他淡淡問了句:“別的人都走正門,你們為什麽要走側門?”
勞卡賽斯笑了笑,“我們不想和別人擠,這裏正好沒有人走。”
中年人仍舊狐疑地看了他幾眼,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他們進去。”每年這個時候,都有些不自量力的人類想來分一杯羹,真是可笑。
卡西比亞緩緩走在前麵,步伐幾乎慢到像去散步一樣。勞卡賽斯等人跟在後麵,自然也快不起來。
卡西比亞這樣走是有講究的。這道樓梯由上至下,像是一條水流般順坡而下,來勢迅猛都為凶,緩者為吉。他們的步伐若快了,凶煞則愈大;度慢,可以遏阻水勢,將凶煞水流緩緩從身邊引過。
在進入二樓大廳前,側門入口傳來爭吵聲。卡西比亞知道是拉法埃拉帶人前來。
他回頭望去,眼中閃過一絲愕然的笑意。
此時太陽正散慢地上,陽光開始活躍的前奏,肆無忌憚地穿越樓梯和台階,散到每一角落去。
他昨天要求拉法埃拉方麵多帶點人,隻是沒想到,拉法埃拉竟然帶了過一百人的隊伍,在門前被莫西族的人阻止進入。雙方正在交涉的同時,又過來一個大隊人馬。
丹皮爾主教也帶有幾乎六十人出現在側門處,他的身後是滿臉笑意的奇蒙斯。
莫西族在門前的守衛似乎被眼前的詭秘情形驚得不知所措,好好的正門空著不走,卻都來擠側門?
進門處的吵鬧逐漸升級,柏拉圖教廷的人出麵聲援羽族。
一名小頭領模樣的莫西族人,匆匆跑進大樓,對於眼前的奇怪場麵,他做不了主。
托魯茨小聲問道:“莫西族是否會將他們全部放進來。”
卡西比亞掃了一眼出大樓走出來的主事人,輕聲道:“不可能放全部人進去。看來改換地點進行投標已經不可能了。走,我們先進去。”
托魯茨跟在卡西比亞的身後踏過一個門檻,仍自不解的問:“為什麽少爺您說他們不可能放全部人進去?”
“托魯茨,你看見出來那人的腳步率了嗎?不快不慢,顯然他的心中在出來前已經有了對策。如果腳步很快,證明他心中尚沒有定論,腳快心惶,沒準會改變主意。現在,他顯然已經得到高層的命令,不可能放人。”
托魯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一行五人走進二樓大廳。
大廳中來人不少,大概有近百人,正前方的主席台上,按東南西三個方位擺有五座席位,每座席位上設有十道椅子。
卡西比亞先看向正南方的主席位。主席位刻意擺放了十二把椅子,以證明自己主人的特殊性。
卡西比亞不知道是冷笑還是苦笑。不僅大樓入口設計恰好到令人叫絕的程度,這大大廳也錯打錯著的形成以個風水局。狹長的大廳恰似一張鋒利的刀片,再搭配樓梯的剪刀一把,張開的剪刀恰好剪向東西兩個方向,避開了正中的南方,這樣子,投標會還沒有開始,東西兩旁的四大勢力先被剪了一刀。
主席台上先到了兩撥人。
大略了看他們的服飾,便知道他們是瑪卡共休會與亞裏士多德帝國的商業團體。兩方各有十餘人,正在主席台上安排座位,場麵又些雜亂。
卡西比亞看了看正南方的主席位,眼睛一轉,低聲音對托魯茨道:“你過趁現在混亂,去主席台,將主席位十二個椅子後麵,將椅子後的花盆向後移動三尺。”
托魯茨領命而去。卡西比亞暗想,本來在這種大廳的座椅後擺放花盆,是這個世界的流行選擇。但是從風水術上將,座椅背靠牆壁活著某種實物,可以讓人有種安穩踏實感,若是移走,就有種“失去靠山”的意思。
失了了“靠山”,背後涼風習習,剪刀局的風水流轉可以使得將煞氣流向他們的背部,這樣一來,這個局等於破了大半。
想到這裏,卡西比亞頓時覺得這場戰爭他已經贏了大半,腳步也輕鬆起來。
他前麵腳剛走到大廳西邊,廳門處響起吵雜的腳步聲。
拉法埃拉臉色不愉地帶著十幾個人進來,後麵的丹皮爾一方同樣也如此,多不少,和羽族的人數一樣。
丹皮爾與奇蒙斯用眼色和卡西比亞打了個招呼,其中奇蒙斯還對他遺憾的搖了搖頭,意思是沒有辦到帶多點人進來的事。
他尚未來得及回遞一個“無所謂”的眼神,拉法埃拉急匆匆地走向他,不無鬱悶道:“莫西族的態度很堅決,不放人進來,好像怕我們就地開戰似的。”
卡西比亞笑咧嘴笑道:“我輸了,你不是可以贏回一局,以後也不用低聲下氣當我的女仆,這樣豈不如你所願了?”
拉法埃拉閃過一道奇異的神色,低聲哼道:“你以為我是那種沒有大局觀的人嗎?我寧可輸給你,為我族贏回份額。”
“好高尚的思想啊!”卡西比亞說話的同時,眼睛掃向主席台上的東邊兩席。
東邊兩西上的第一西坐著瑪卡共休會的人,第二席上是亞裏士多德帝國的人。他的眼睛掠過第一席,落在亞裏士多德席位上。
突然,他望著席位中間的一個人,眼睛一楞,整個人的身體一僵。
旁邊的拉法埃拉敏感地注意到他的異常反應,奇怪道:“你認識契馬紮羅侯爵?他似乎對你的出現很震驚,咦,他向你走過來了……”
這不是卡琳卡身邊的那個馬夫嗎?竟然是一名皇室的侯爵?
霍然間,以前很多困擾他的問題霎時開解。
卡琳卡應該就是亞裏士多德帝國的女皇,是的……我以前一直不敢往這個方麵去想。卡西比亞看著他,心中想起那個一直占據他心扉的小女孩,她現在應該長大了,應該會是那種一笑傾城的絕世美女。
不過,心中有股淡淡的失落。
她是一個強大帝國的女皇,自己算什麽?
“好久不見!問好大人!”
就在卡西比亞情緒紛亂之時,契馬紮羅侯爵恭敬地對他行了個禮,眼神中依然帶有一絲不敢置信的激動和興奮。
卡西比亞回禮道:“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侯爵大人!”
契馬紮羅侯爵臉上掠過一絲奇怪的神色,看了看他周圍的人一眼,小聲道:“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卡西比亞點了點頭,他本來還擔心亞裏士多德帝國會成為輸贏的砝碼,現在,這層擔心也不是沒有,但是至少可以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兩人走到大廳角落。
談話的表情都唏噓不已。
看得拉法埃拉與勞卡賽斯等人目定口呆。拉法埃拉忽然看了看托魯茨,低聲道:“你們大人真是莫測高深,前天還問我誰是亞裏士多德帝國在北極的負責人,今天卻……”
“不要企圖從我這裏得到答案。”托魯茨對他不想答的問題,回答一向很直接。
法埃拉有含意地瞅了他一眼,出奇地沒有出聲,一對眸子緊盯著談話的兩人。實際上,大廳中不僅僅是她在關注,還有幾道眸光也靜靜的在注視著卡西比亞和契馬紮羅侯爵。
丹皮爾主教若有所思地對奇蒙斯道:“仲裁者大人竟然認識亞裏士多德皇族的人,看起來關係還不簡單。”
奇蒙斯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紅酒,微笑著說:“卡西比亞大人本身就不簡單。不管是帝國曆史上還是教廷的瞬間長河裏,何時出現這般耀眼的年輕人。丹皮爾大人,也許你這次可以登上北極席主教的位置,前提是這個年輕人的成功。”
縱然丹皮爾主教已經過了輕易激動的年齡,但是他的呼吸卻在這一刻猛然急促了起來!心中雖然猜到了七八分,但仍側過臉,小聲問道:“是不是上麵對穆裏尼奧大人有所不滿?”
“我什麽都沒有說,你別問我。”奇蒙斯的眼睛猶然在盯著卡西比亞和契馬紮羅侯爵,意味深長的道:“本來我以為勝算不大,但是今天我改變了看法。我準備毫無保留的支持他。”
丹皮爾臉上微微動容。眼前這位看似普通的奇蒙斯從來都是謹慎的代名詞,何時有過這般斬釘截鐵的表態。這證明,卡西比亞在教廷並非孤立無援。他輕輕撫摸著象征權力的鎦金權杖,微笑著說:“既然如此,我也會竭盡全力。”
奇蒙斯笑舉杯,輕聲道:“接下來我想看他怎麽贏下這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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