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望情漠燼】折磨到死

字數:7663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萌愛勳章,帝少的隱秘會長 !

    皇甫炎漨一個極力回頭,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將淩絡琦拉了回來,兩人正麵應對。

    她那張血跡斑斑的臉上平靜得毫無波瀾,眼中仍然如水的透徹;而他的神情依舊是充滿著殺伐冷冽,略帶怒色的鎏金瞳孔複雜萬千。

    “你有事嗎?”陌生的口吻,忽然間地讓他心口鈍痛。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淩絡琦,在他的印象中,她一直都是個有些迷糊,天然呆的女孩子,遇到正事的事情,又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讓人感到出乎意料。她有自己的率真,恬淡,舉手投足有屬於自己的高雅。遇事冷靜,與親密的人交談時,會毫不保留將自己天真樂觀的一麵表現出來。

    她不可能會變得那麽極端,甚至自毀容貌。她對寒朔別樣的情愫,對他意外的信賴,他不是不知道。可本一個重情重義之人,怎會突然說斷就斷。

    淩絡琦臉上的傷口,又多了一行血液流出,將原有的血痕覆蓋,同時,那血,就好像也滴在他的心頭,痛到絕望。

    他其實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她。為什麽會獨自離開,為什麽會不想說話,為什麽會跟寒朔來到這座古堡,連葇綠也前來,這裏麵一定大有玄機。

    當他感到的時候,就感覺這裏的機關布置有些不對勁,沒想到沒走幾步,就聽見了一絲掙紮的嗚咽聲。腳步不知怎麽的,就自己動了起來,從內心深處想要一探究竟,他覺得那聲音格外熟悉。可沒想到,透過門縫的時候,竟然看到一個一直以來成為自己心結的男人,溫柔繾綣地吻著她,那個可以反複動搖自己內心的人。

    此刻心中也不知升起了何種極端的情緒,那是平靜到令人無法呼吸的怒火。說什麽分開,說什麽結束,原來是因為發現了她心中另有其人嗎?

    既然如此,又為何要騙他?

    隻是,他慶幸自己沒有離開,才會看到後麵所發生的情形。隻是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兩人發生了巨大的爭執,本以為她會一刀了解寒朔,卻沒想她還是將刀紮在了自己的臉上。

    寒朔看到了他,故意演戲給他看?

    這些人,究竟又在整什麽名堂?

    “不過,我實在沒有什麽話要對你說的,就算你問我,我也不想回答。你的想法,跟我無關。”淩絡琦輕輕甩開了他的手,準備離開。

    “為什麽要那麽極端?”他本想問她為什麽要自毀容貌,但卻把話給壓了下去,換了個說法。

    但是聰明如淩絡琦,她聽出來了。她暗暗勾唇,“我極不極端,跟你相關嗎?”

    皇甫炎漨蹙眉,眸子愈深。

    他看著淩絡琦的聲音漸行漸遠,直到最後,在路道變形的時候,她一下子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他瞳孔驟變,已經觸不到她的身影了。

    ......

    另一處暗道獨自行走的淩絡琦,忽然身形一晃,順著牆麵半跪在地。

    極不極端,又有什麽關係呢?

    右手殘廢,再毀一張臉,又何妨?

    寒朔,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

    她對他的太過自信,結果反而狠狠反噬了自己。

    一想到曾與自己誌同道合,並肩作戰的知己,居然會有逾距的一天。這讓她無法接受,而且心裏一想到那個畫麵,就會心生惡寒,寒意貫穿了全身,從頭到腳鑽心的凍傷。

    當然,這也讓她更加確認,寒朔對於自己而言,完全沒有男女之愛。

    這下徹底幹淨了。

    也不知是福,是禍?

    接下來,隻有一個人停留在這座古堡了,可笑極了,仿佛全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藥效散去了很多,淩絡琦也恢複了體力,她扶著牆麵站了起來,長發擋住了眼中的落寞。

    哥哥,如果是你,你會怎樣逗我笑呢?

    嘴角衍生苦笑,當她再次睜眼的時候,眼中多了一絲犀利堅定的光。

    ......

    寒朔失魂落魄的停留在原來的空間中,眼中仿佛結了冰。他的視線瞟著地上,地上多出了一抹黑影,他視線漸漸朝上,看著那個居高臨下的男人,皇甫炎漨。

    “這空氣中所彌漫的煙氣,是taboo係列禁藥中的一種。如果在此刻不與異**合的話,會生不如死,可我看你現在完全沒有任何瘋狂的樣子,說明你有足夠的意誌力與這藥抗衡。”

    皇甫炎漨淡淡地說著,當他聞到一絲這似曾相識的煙氣,就什麽都明白了。以前出往國外曆練的時候,就認識過這一係列禁藥,也摩挲到了如何不中招的應對方法。所以,這藥是控製不了他的。

    隻是......

    憑借寒朔的驕傲睿智,他不會做出會讓淩絡琦與她決裂的事情,更不會製造這樣的誤會。

    “你所謂的故意,其實也與我跟淩絡琦的關係一樣,想要趁此機會,來個告別嗎?”

    寒朔的眼中稍稍有了點光亮,他靜靜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嘲諷地嗤笑出聲,“如果你在看到我們親熱的時候,就此離去,這個誤會,是不是就很難解釋了?那你與淩絡琦,也就徹底不可能了。”

    皇甫炎漨深眸愈涼。

    “別把我想得那麽偉大,麵對心中最想要卻不可得的人,那層深深的惡念吞噬著我要讓她成為我的人,趁此機會,也可以將你與淩絡琦徹底一刀兩斷。男人在麵對自己深愛的女人,把控力這種東西,究竟有多虛幻?”寒朔幽幽地表達著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其實他也沒有刻意隱瞞什麽,這的確是來源於他原始的欲念。

    借助了藥物,讓他深深體會到了,自己究竟有多想要得到她。這種哪怕會紮得自己滿身荊棘,渾身淤血,都想要去擁抱的欲望。愛到深處,心智也會跟著不可理喻。可是,他也深深的明白,她不會屬於他的。

    她,不會屬於他的。

    為什麽?

    前麵她還說什麽?

    她說如果自己的意誌夠堅定,無論自己拒絕她多少次,她都會追隨他,一直到死為止......

    也就是說,自始至終,她對他的之前的感情,並不是愛情。

    原本他還欣慰,至少她心中,還曾那麽純粹的愛過自己,就算她不承認,也改變不了她從小與自己在風霜雨雪中,所產生的濃厚情誼。

    憤怒將他的理智徹底撕碎,他如同一個潛伏在暗中的野獸,在看到皇甫炎漨的時候,徹底爆發。

    如果可以以這樣的形勢,吻她一次,那還真是無論這樣的赴湯蹈火都值了。

    可接下來,那道猙獰的刀疤,以血淋淋的形勢,將他心中的惡念,全部澆了個幹淨。

    “傷你,最後還得我內疚。什麽叫做決裂,你心知肚明。”

    這句話,反反複複掠過他的腦海。

    決裂,她曾經那張純淨絕美的臉,被自己的那一刀,割分兩斷嗎?

    傷他,沒錯,她當然會內疚。

    自己在她心中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她或許已經感覺到了,他會不會有什麽所謂的苦衷在?說什麽他是她的知己,同樣,真正了解他徹底的人,不也是淩絡琦嗎?

    自己在以往經常會做出些讓人誤會且摸不著頭腦,讓人無法原諒的事情。

    但直到最後,沒想到是他在忍辱負重,不過是在暗暗付出。

    卻不想,這種無畏付出,讓對方的壓力也太大了。

    她對自己的心情是百般複雜,不忍下手,卻忍心對自己下手。

    因為隻有傷了自己,她心中的痛苦,才會減少。

    淩絡琦,我終究是讓你失望了。

    你也猜對了,在成全我的欲望之外,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寧願讓你對我恨之入骨,也不願,成為你心中最深的那道疤。

    他回過神來,隻是淡淡對皇甫炎漨說了這樣一句話:“你看到了,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結局,擔負起這層愛,要付出多少代價,承受多少痛苦?而這份痛苦,是要心甘情願承受的,否則,你連一秒也活不下去。”

    寒朔抬眼,認真對上了皇甫炎漨凝重的神色,繼續說道:“就算如此,你也願意為這段感情去勞累,承受這千刀萬剮的痛苦,甘願一步步走到盡頭。那麽,你們必然會修成正果。”

    他無法確定皇甫炎漨是不是她的良人,但是如果他願意這樣做的話,那他此生無憾。

    “你覺得,我會想你那麽蠢?放著大事不管,陷入一段無用功的兒女情長,折磨自己?我不像淩絡琦,會做出自殘這種舉動。我本好奇,你究竟出於何種複雜的目的,不過現在,我也沒興趣了。”

    皇甫炎漨的言語句句帶刺,每個詞眼中溢滿了涼薄。

    寒朔冷笑,“真不枉費當年令人聞風喪膽,手段冷酷無情的領頭人。這樣的你,才是你的本性嗎?”

    “我本性多得很,當然也不會濫用,我懂得分寸。”

    寒朔不與他爭辯,但他真的對皇甫炎漨有了質疑,這樣的一個人,真的能讓絡兒幸福嗎?

    心中那份否定,讓他越來越焦躁。

    “你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去關注我和淩絡琦這爛攤子的事?”

    借此,皇甫炎漨對寒朔的諷刺意味更加重。

    寒朔平靜地看著他,“我不管你們情況如何,但是,如果你不用心去辨別是非,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你會後悔的。”

    他已經隱隱感覺到,淩絡琦會為他飛蛾撲火。她在謀劃一個天羅地網,將一個大局全部包裹起來。

    “我從不怕後悔。”

    見皇甫炎漨如此執拗,寒朔也不與他說更多了。他口中的是非對錯,是真或假都與他沒什麽關係了。

    ......

    宮粼被一群人帶到了一間很大的密室,密室下方躺著無數的屍骸,遍布交錯的殘骨,斑斑幹涸的血跡緊貼著地麵,早已融為一體。

    熟悉的場景,反複成為了自己的噩夢。

    如今,他這是回到噩夢中嗎?

    意識模糊的宮粼,冷冷地笑了。

    雙手被扣上了鎖環,鎖環的洞口係著長長的鐵鏈,他一點點被拉了上去,直到自己被固定在了十字架上。

    怎麽,這麽快就要對自己嚴刑逼供了嗎?

    有沉穩卻令人心驚膽戰的步伐,朝著自己踏來。

    寒朔慢慢地睜開眼縫,看著紮繆,“嗬,若是能在臨死前,看到紮繆的真容,也不錯呢。”

    “死到臨頭,性子還是一點沒變。”

    “如果你要問我什麽東西的話,你應該也篤定,你什麽答案也問不到的。將我淩遲處死也沒有用,我多少淩遲刑罰都吃遍了,還怕你這點伎倆?”宮粼若無其事地講著,像個沒事人一樣,完全沒有一副死到臨頭的樣子。

    “再說了,我今天也死不了。我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算算,我還能活個幾天。”說著,他還真掰起了自己的手指頭,一根根數了起來。

    籠罩在黑紗底下的紮繆,看不出任何情緒。

    “跟那群長老描述的一樣,還真是個挺話癆的人。你這性格還真是跟宮迎颯一點都不像,我都懷疑,你根本不是他的兒子。”

    “難道是你的兒子,榮幸之至啊!那你還把我吊在上麵?”

    紮繆:......

    “你的性格,像極了她。”

    “她?”宮粼笑笑,“你是說我麻麻淩珖吧。哎呀,真是煩,所有人都說我性格比較像她。真是的,我就不能做我自己嗎?獨一無二的宮粼,小飛俠是我也,飛遍......”

    紮繆被他氣煩了,一聲命令道:“來人,將鐵烙灌進他的嘴裏。”

    先燒了那張嘴,話也沒有了。

    “喂喂喂,別別別啊,你燒壞我的嘴,你還怎麽得到你的情報?”宮粼一看臉色都嚇白了。

    紮繆幽幽看著他,“你不是篤定自己什麽情報都不會泄露的嗎?”

    “我不泄露,你可以套我的話呀!我不要麵子的啊,你要我說什麽,我就說什麽,那豈不是很丟臉?你要知道,你現在抓的可是個大人物,很棘手的,你靠自己的智慧,把我的話逼出來,那隻能顯得你很機智!”

    紮繆徹底敗給他這些歪理了,繼續揮手,示意那群人將烙鐵灌進他嘴中。

    “喂,我不跟你講道理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