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不存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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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朧的月高掛天上,若隱若現的月牙被烏雲庶掩著,空曠的山峰角邊草木叢生,追逐著翻滾不息的烏雲的風很涼。看似平靜的夜裏突然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求救聲。隻見一位麵目猙獰的壯漢欺壓在一位美麗的小姑娘身上,兩人相互拉扯扭打。寧靜叢林裏的尖叫聲劃過夜空,把棲息在樹林上的鳥兒驚得向天空更深處裏逃竄。

    西元2o1o年7月

    一架波音七三七客機緩緩劃過黑色的天空。機倉內空姐們井然有序忙碌著,安詳的機倉內傳來旅客們安穩的酣睡聲。

    商務倉裏林阿真正不知疲憊地批閱公文,林阿真雖然才二十七歲,卻早是間上市公司市場經理。憑借著風趣的相處方式和敏銳的判斷力,每每能給公司創造意想不到的收獲,前景早被看好,這次他趕赴意大利談合約已兩天一夜沒合眼了,所有事務交接完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公司處理停頓的事務。

    刷刷刷……

    彼伏的鋼筆劃在紙上的聲音。人稱鐵人的他從來都不知道疲倦,在他生命裏好像除了事業別無其它,業界的朋友送給他一個叫鐵人的稱號。想到這,阿真嘴角微微翹起。晃了晃腦袋駁走不知覺的走神,繼續批閱著那一疊像永遠也完不了的文件。

    突然機身一陣晃動,客機遇到亂流輕微晃動是屬正常現像。他每年都要坐十幾次飛機在各國往返,對這種晃動並不是很在意,可這次的持續晃動的時間未免長了些。倉內醋睡的客人們已然早被驚醒,機倉內安穩人心廣播,千遍一律聲音毫無新意的播報著。

    “林經理,好像不太對勁啊?”旁邊的助理小陳已經醒來一會兒,身為助理的小陳跟在他旁邊已有三年。同樣和他坐了n次飛機。,卻也從來沒碰見過飛機晃得這麽厲害,眼裏更是掩飾不住慌張。

    阿真皺了皺眉頭沉思,確實不太對勁,晃的太厲害了。

    “把降落傘穿起來。”話剛說完小陳已經把降落傘給穿戴整齊了,阿真看了失笑,這效力如果放在工作上那該多好。

    廣播裏安慰人心的話一遍又一遍的響起。突然一聲爆炸響起,機身像是旋轉了幾圈,把眾人摔了個七暈八落,緩過來時,旅客們臉上掛著驚險的冷汗。商務倉門被推開,幾位空姐搖搖晃晃的走進來,看著她們的眼神裏也充滿著恐懼,動作早不見先前的優雅和高貴。必竟空姐也是人,就算平時再如何的訓練有素,碰見這種事也難免慌亂不已。

    吵雜裏隱約聽見廣播裏布告著飛機遇見亂流導至右翼失火,飛機已經失控了,叫大家穿戴好降落傘準備跳機。一時間整架飛機裏像炸了鍋一樣,尖叫、咒罵、哭泣聲層起彼伏。商務倉裏大家搖搖晃晃的跟著空姐的屁股走到倉門,手握著欄杆手心冒出無數的冷汗,***還真刺激,沒想到第一次跳傘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飛機高的往地麵上墜落,幾千米的高空看了令人炫目。那些膽大的背著傘一個接一個的往下跳,人擠人的盛況把小小的倉門堵的水泄不通。

    “跳——”旁邊的空姐拉著阿真的手往倉門拽。嘴裏喊出來的話,馬上就被風給吹散了。旁邊的小陳早已一咕腦的往天空裏蹦了出去。

    “跳——”旁邊的空姐再次驚恐的喊話。砰!的一響,不知是哪裏爆炸了。飛機搖晃的更加的厲害,旁邊的空姐站不穩的往阿真身上倒去,原本阿真就站在倉門邊,這一倒兩人緊緊抱著竟往天空裏掉了出去,頓時他嚇的臉色白不知所措。搞毛啊?現在什麽情況?

    “拉傘,快拉傘。”兩人緊緊抱在一起高的從千米高空中劃落。蒙!阿真頭腦一片空白,緊緊抱住美麗的空姐,好像抱著一塊救命的浮瓢似的。空姐騰出一隻手胡亂的往他的胸口摸,呼的一聲,他感覺身體突然向上升,然後又開始往下掉。

    原來傘被空姐給拉開了,回過神來阿真臉微微紅。沒想到他一個大老爺們遇到事還不如這小女人來的冷靜。不愧是空姐,果然訓練有素。眼神一定,他凝望著抱在胸前的美麗空姐,她也直直的瞪著他。緊抿著雙唇,臉色白,額頭上冒出一層厚厚的霧汗。

    “崩”的一聲,很輕,卻很清析的從耳邊響起。原來是承受兩個人重量的傘繩斷了一根。

    隨後“崩崩崩”好像米骨牌一樣一聲接一聲的響起。兩人又高的往地麵上掉去,身前的空姐失了魂似的不停的尖叫,頓時兩人一起旋轉,一陣炫麗五彩斑斕的光晃他們眼花繚亂,就像在坐雲宵飛車似的,原本空姐緊抱著他的手早不知去向。

    砰——一聲響起他終於跌落在地,眼冒金星趴在地上狂吐不止。

    林阿真吐了一會兒,直到覺的五髒微微歸了位,才抬起頭來迷茫的看著四周,到底掉到哪裏了?一看他愣住了,前方兩步遠愣愣的跪坐著位清秀可愛的小美眉,小美眉臉上掛著兩條淚水還正在抽泣著,穿著古典的羅裙,兩條白析通透的手臂緊緊的環抱住自,身前掛著條電視上古代劇經常見的粉色肚兜。小美眉也傻愣愣的望著他,他疑惑的望著小美眉,現在情況到底是怎樣了?

    愣愣的小美眉突然見一位年青的公子從天上掉下來害怕的後縮了縮,抱著雙臂不停地抖,低低的又開始哭了起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看的阿真不由的一陣一陣的心痛。

    “喂——你,別哭了”他擾了擾還暈乎的腦袋筆真的站起來,朝哭個不停的小美眉說道。

    “嗚,哇……”阿真這一喊沒想到小美眉的哭聲皺然大起,縮的更厲害,抖的更誇張了。

    他頓時傻眼,現在是怎樣?他又沒幹什麽,搞得好像他奸了她似的,黑夜裏的叢林旁還躺著個人,狐疑的他蹲下身察看趴在地上的人,這一看頓時嚇的冷汗直流,隻見躺在地上的人麵目猙獰雙眼上翻,嘴角邊鮮血還在流淌,屍體還溫熱著,顯然才剛剛死去。

    等等,剛死去?難道墜機掉下來是這人給塾了底?越想越是這麽一回事,刷的一聲頓時他的臉蒼白如屍,不知道這墜機壓死人要不要坐牢?而且還有個目擊證人在場,這想跑也跑不掉。

    難道要殺人滅口?墜機壓死人是意外,故意殺人被抓了這輩子就算完了。一番沉思後,蹩見這死人穿的怪模怪樣,好像在拍戲似的,阿真蹲下身子仔細打量這死人,認真一瞧立即嚇的從地上跳了起來。古代服飾?雙目趕緊朝前麵那小美眉射了過去,小美眉還繼續剛才那樣低垂的哭泣,隻是聲音小了些。

    這一看把阿真嚇壞了,見小美眉穿著和打扮都跟電視上經常演的那些狗血劇一樣,徹徹底底古代裝束,難道掉到拍戲現場了?那導演、助理、演員,其它人在哪裏了?

    他一頭霧水對著小美眉喊道,“喂——你不要再哭了。”輕輕地向她走了過去。

    這一走頓時讓小美眉尖叫不止,劃過天宇的驚聲尖叫嚇的他停住腳步不知所措。

    搞毛啊?太誇張了吧?

    “喂,你***不要叫了行不行。”一生氣阿真對著小美眉吼了過去。平時他很少說粗話的。隻是睡眠不足再加上墜機,墜機後又碰見這種像被他奸了似的神精女,腦袋也大起來了。

    這一吼可不得了,頓時小美眉的淚就收住了,全身抖用哀求的眼神驚恐的望著他。被一個漂亮的小美眉用這種懦弱乞求的眼神望著,任他火氣再大也不起來,收起怒氣放低聲音,微笑著用非常溫柔語言問:“那個……呃!你們是在拍戲嗎?”

    緩緩見小美眉搖了搖頭。

    阿真疑惑了,不是拍戲?那是幹嘛?

    “那你們是在幹嘛?”

    話一出口小美眉的眼裏立既冒出一層霧水,眼看又要痛哭了,阿真頭痛地暗寸,這小美眉不會真的是神經病吧?

    在她淚要掉出來時,阿真趕緊趕緊後退擺了擺雙手:“別哭,別哭,叔叔不是壞人。”

    後退時像踩了到什麽?他狐疑地低頭一看,輕輕撿起掬在手上打量著。是一襲女性衣裳,顯然是這位小美眉的衣服。

    “哪個……”他把衣服伸向小美眉,向前走去打算還給她。卻見她緊張的又向後縮退,小美眉這一縮空氣頓時結滿尷尬,阿真麵目拿著小美眉的衣裳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番尷尬後阿真用力把衣服拋給小美眉,“喏!接著。”他這一拋手陣陣痛了起來,骨折是沒有,不過扭傷倒是有八成。像他這種墜機隻是扭到手腕,已經算是祖上積德了,心中也不由一陣慶幸。緩緩他席地而坐,望著前麵的小美眉抱著衣服掩在身前,停止的淚淚痕還掛在臉頰邊,緊咬著嘴唇滿臉羞紅。此景惹的阿真一陣心猿意馬,感歎真是美人多風情。

    他凝望小美眉愣時,見小美眉微微開啟朱口羞澀小聲叫道:“公子……”

    公子?這是什麽鬼稱呼?

    “公子……”又見聲音傳來,這次聽的清析。

    小美眉聲音如鶯黃出穀般的好聽。也不管稱呼怪不怪了趕緊回答:“是是是,小美眉有什麽事情呀?”

    小美眉聽他這種輕溥稱呼頓時滿臉羞紅,眼看淚又要掉下來了。

    阿真趕緊揮了揮手接口:“小姑娘有什麽事嗎?”

    小美眉輕吸著鼻緩緩開口道:“可以請公子轉過身去嗎?”

    啊!要穿衣服啊,都什麽世紀了還有這麽害羞的九零後啊?可瞧小美眉嘴唇緊咬,雙頰羞紅。不像是再裝13。他雖奇怪卻也轉過身背向她靜靜等待。

    背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公子,可以了。”

    小美眉說完,阿真轉過身來,看見眼前的小美眉已穿戴整齊,頭不像剛才那麽淩亂,穿著和古代劇一模一樣的小姑娘,清麗可愛,不覺一陣晃忽。

    “謝公子相救之恩。”說完小美眉跪倒在地,慎重的向他磕起頭來。

    阿真善事雖做了不少,卻從來沒有讓人跪拜過的經曆,趕緊走向她輕輕把她扶了起來,“呃!那個,不用謝啦”

    小美眉輕晃著被他緊抓的手臂,滿臉羞怯地輕咬著嘴欲語還羞。

    阿真見狀趕緊放開扶著小美眉的嫩臂,不知所措喃喃道:“那個,嗬!不好意思。”

    “姑娘,這麽晚了你們在這裏做什麽?”這是阿真的疑問。

    話剛說完,小美眉亮麗的眼睛蒙上一層陰影,像是說到什麽傷心處,淚狂流不止。

    “奴家是被賊人虜來的。”

    啊……原來是綁架。半夜綁架這麽漂亮的小美眉來到這種荒山野嶺。回想剛才小美眉衣裳不整,還真讓他這烏鴉嘴給說中了。一般綁架這種勾當,都會先奸。隻是不知道現在是奸完了還是剛要奸,頓時他好奇了。

    “那你,呃!有沒有被那個。”原本阿真就大咧咧,可麵對這害羞的小美眉,也不太好意思說出口,比了比被奸的動作。

    “啊……”小美眉見他比劃著下流的動作,羞的雙手掩住了通紅的臉頰大聲尖叫。

    挖靠!都二十一世紀了竟然還有這種極品啊。

    “奴家沒被賊人奸汙,剛要咬舌自盡時,幸得公子相救。”小美眉說完又要跪了下去。

    阿真一驚可不小趕緊扶起小美眉心裏大駭,這是什麽氣節,還沒被奸就要自盡,極品啊極品。沒想到二十一世紀竟然還有這種極品,現代女孩子都亂,今天和這個上,明天和那個上。哪裏會懂什麽叫貞節。如果晚生個十年,絕對要把這美眉追到手,可是現在都成叔叔了。雖然阿真還沒結婚,不過對老牛啃嫩草這檔事還真沒啥興趣。

    還在犯暈之際,小美眉喃喃低問:“不知恩公可否賜上大名,奴家為恩公立長生碑。”

    “啊!不用了,還沒死立什麽碑。”說完阿真大呼邪乎。

    “我叫林阿真,小美……呃!小姑娘你呢?”說到一半自覺不對反應敏捷的迅改口。

    “奴家姓李閨名婉君。”小美眉羞羞說完還福了福身。

    小美眉的這一番動作看的唬的阿真一愣一愣的,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這麽羞澀啊,像在演戲似的。

    “那個,我叫你婉君可以嗎?”心想不會還要叫什麽李姑娘之類的吧。

    見小美眉低垂著眼弱弱的回道:“恩公說了是。”

    如果不是精神不濟他肯定會狂吐八碗血出來,太假了吧?可是又不像在裝13,不會碰見古時的女鬼了吧,這荒山野嶺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越想就越覺的恐怖。有了這種想法感覺這夜好像更黑了,風更陰涼了。

    “這是什麽地方?”他現在隻想問清地方走人,恐懼在心裏,覺的這地方不能多呆。不然眼前這位真的是女鬼的話,墜機不死,肯定也會難逃一劫,越看也越覺的這小美眉可疑。

    “恩公,這裏是睢縣的洛山”

    “睢縣?”林阿真低語沉思。

    “是的,睢州的睢縣。”

    小姑娘說完微抬起頭望著他怪異的臉龐,不知在想些什麽。

    阿真快在腦海裏搜索,睢州睢縣。在他有限的認知裏的各國地域好像沒有一個叫睢州的地方,一會兒猛然想到,睢州?古代裏的河南省的名字就叫睢州,大驚,掉河南來了。

    “是河南省嗎?”阿真著急的問。

    小美眉疑惑的反問:“恩公是要去一個叫河南省的地方嗎?婉君沒聽說過這麽一個地方。”

    阿真頓時覺的不妙,現在還有人叫睢州的嗎?腦中好像閃過什麽似的,還是現在自己在作夢。如果作夢那也太真實了吧。

    頓時滿頭大汗也不管有沒有禮數了抓著小美眉的手著急的問:“現在是什麽世紀?”

    小美眉頓時羞的滿臉通紅,想掙開被抓住的手卻又掙不開。見阿真急的滿頭大汗疑惑的反問:“什麽是世紀?”

    “就是什麽年代,年間。”

    原來是這個,小美眉晃了晃手,阿真意識到什麽,老臉通紅的放開了抓住她的手。

    “現在是武陵三十三年。”

    “武陵三十三年?”阿真從腦中一番尋找也尋找不出一個叫武陵的時代,隻找到一座叫武陵的城池。

    “現在皇帝是誰?”他真的著急了。

    說完小美眉頓時用奇怪的眼睛望著他,甜甜的回答:“現在的皇上叫文宣,文皇上,國號為周”

    看著小美眉真執的眼神不像是騙人,他在腦中索遍了中華上下五千年,特別把封神榜裏的周朝所有的皇帝都搜了一遍,也找不到一個叫文宣的皇帝,真是***見鬼了。

    小美眉見他臉一陣青一陣白頓時嚇了一跳,擔心的問;“恩公,您怎麽了?”

    叫了幾遍阿真都沒反應,最後小美眉嚇的搖了搖阿真的手臂,阿真才回過神來。轉頭凝望了小美眉一眼,突然眼前一黑往地上昏倒下去。

    一覺醒來,天蒙蒙亮,好久都沒睡過這麽香的覺了,也很久沒見過這麽清徹的天空了,想到作夜那個夢就有點想笑,什麽墜機,掉進了古代。

    等等……不對勁,天空,睡醒怎麽會看見天空,應該看見天花板才對?腦盤一轉動阿真一翻身就坐了起來,綠綠的草木荒無人煙的叢林,還有清脆的鳥叫聲和蟲鳴聲。

    “挖靠……不會吧。還在做夢啊?”

    “恩公,你醒來了。”一陣腳步聲響起,見作夜那個美眉向他跑來,頭腦一陣恍忽。

    “婉君?”

    “是呀,恩公,喝口水吧。”說著她懷抱著片大荷葉裏麵裝滿著露水向他遞了過來。

    “嗯,好。”阿真接過,感覺渴口難耐,咕嚕就狠狠喝了一大口,用袖子胡亂的擦了擦嘴邊的水漬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你的手怎麽粘滿泥巴呀?”雖然頭腦混亂,卻也掩不住關心這小丫頭。

    “啊……”婉君羞澀的把手往身後藏。

    阿真突然意識到什麽。卻也不再追問。

    “你也喝口水吧。”阿真把荷葉遞給她。

    她搖了搖手:“我剛才喝過了,恩公你喝吧。”

    望著嘴唇幹裂的婉君,頓時心中湧出一陣感動,這小丫頭明明就口渴難耐。

    真是傻丫頭。阿真強行把荷葉塞進她懷裏,“我不渴了,你喝。”

    “哦”婉君愣愣的接了過去,小口小口的飲著,不時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彼此目光交接時又低羞的把頭埋進荷葉裏。看的阿真一陣笑,清析的瞧見這小丫頭的耳根通紅,真是個害羞的小丫頭啊。

    當她把水喝完阿真問道:“你怎麽不回家?”

    她低羞著臉,害羞的回答:“恩公昨夜昏倒了,婉君怕野獸來,所以燃火守著恩公。”

    阿真看了看旁邊已燃完的柴火,一種講不明的情緒漫延在他的身體裏,他和這丫頭隻是萍水相逢而已,瞬間他有種想哭的衝動。

    望向遠處昨夜那具屍體已經不在了,再看小丫頭滿手的泥巴,這個善良的小家夥,別人都對她施暴,她還不忍心看別人曝屍荒野。不由輕輕搖了搖頭,站起來溫柔的摸了摸小丫頭的小腦袋,心中湧出一股不舍,親蜜的舉動惹的小丫頭羞紅著臉低低地垂。

    “能帶我回家嗎?我現在可是無家可歸。”阿真看著婉君說道,如果真的是穿越回到古代,現在他還真的是無家可歸了。

    “嗯,你是恩公。”婉君羞羞的站了起來,其中之言不言而喻。

    “停,別叫我恩公,叫我阿真吧,聽著怪別扭的。”

    “是,恩……阿真公子。”

    聽了婉君這樣叫,阿真差點翻白眼吐沫。想想算了,比總恩公長恩公短的強多了。

    一路上阿真問東問西,從言談中知道這個王朝叫大周,可這個大周卻不是曆史上的大周,曆史上三國最後盡歸司馬家族改國號為晉,可是在這裏並沒有生。當年的劉姓天下曹*取董卓而代之,禍亂宮韋斬殺群臣,連劉備孫堅都被斬了。後群雄並起時也沒有元紹兄弟的名字,更不可能有所謂的十八路諸候。卻是郭嘉招幕義軍與曹*大小數百戰,最後把曹*13到江夏,以曹*自刎結束了戰爭,可以說並沒有三國之說,而後郭嘉改國號為周。直到現在已曆經七百多年了,阿真聽婉君講述曆史,越講他卻越驚,在這裏的曆史上竟然沒有了晉朝,也沒有了南北朝和唐朝、隋朝和五代十國也都騰空消失了。在他所讀的正史裏麵,如果經曆了從三國往後算七百多年,現在應該是北宋朝的前期才對。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沒有了。都掉到什麽地方來了?曆史老師教的那些全都變成放屁了。

    婉君見阿真不再提問,便也不去打擾他。而阿真自己陷入思考,這是一千多年前的世界,雖然朝代變了人卻是一樣。很多曆史中的大事都沒有生,而原本不應該有的曆史卻存在了。

    “阿真公子,你好像不是我們大周人吧。”婉君輕輕的問。

    “福建人。”他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福建?”婉君疑惑的低語,眼裏似有不解。

    “啊,是閩中郡人氏。”阿真見她不解,搜遍了曆史,找到一個符合現在國情須要的回答。

    “原來是閩中郡人氏呀。”

    汗,福建還真叫閩中郡啊。還好史曆上一些地名還是符合原本曆史的。

    “那公子為何會從天上掉下來呢?”說完婉君丫頭好奇的問著。

    這個要怎麽解釋?總不能說坐飛機掉下來的吧。

    “嗯,我是和太上老君吵架,一時火氣上來了踹了太上老君一腳。玉帝收了我的仙術也把我踢下凡間叫我麵壁思過。”古代人最相信鬼神的了,不知道這說法能不能混過關。

    說完婉君用懷疑的眼神望著他。不過能從天上掉下來除了這種解釋好像也沒別的了。忽然之間她變成對阿真更尊敬了,想想又疑惑了。

    “公子不是說是閩中郡人氏嗎?”

    “嗯,還沒成仙時是閩中郡人。”

    “啊,那公子在天上身處何職,怎麽敢和太上老君吵架呢?”

    “嗯,這個職位和太上老君差不多,不說這個了,離你家還多遠呢?”他走的腳都酸了,四周除了草就是樹望也望不到頭。

    “嗯。快到了,隻剩下四十幾裏路了。”

    “四十幾裏?”阿真受過的教育是以米,公裏計算的,這四十幾裏頓時把他給考倒了。

    婉君見他疑惑進一步的說:“大概還要三個時辰的路就到了。”

    這個他就知道,古時隻有十二小時,一個時辰就是二十一世紀的兩個小時,那三個時辰不就要六個小時。想到這,他一陣嘀咕。還要走六個小時,還說快到了。不由自主的歎息,古代人還真是任勞任怨啊。

    感覺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口吐白沫時聽見婉君丫頭高興的叫到。

    “阿真公子,看!這就是我們村子。”阿真順著她的手指望過去模模糊糊看見一片山丘上林立著幾座土堆房子。說是村子也就幾棟用土堆出來的房形的物體,沒想到這裏的人這麽清貧,住在這種破敗的房子裏,別的不說,單就大風一掃怕也撐不住了。心中莫名湧現出一種悲傷的情緒,可憐的小丫頭,真是苦了她了。

    一會兒走到村口,似乎村子沒有人氣一般。阿真奇怪的問婉君:“好像沒有人呀?”

    見婉君歎了歎氣:“村裏的壯丁有些外出尋找活計,有些參軍了。隻剩下些老伯伯老奶奶,現在秋天到了。老伯伯老奶奶都下田收穀子去了。”說完清麗的小臉頓時暗淡了許多。

    “田?在哪裏?”阿真四處望了望這裏哪裏有田呢?

    “阿真公子您看,翻過那座山就是田地了。”婉兒丫頭甜甜的指著遠處一座高山,阿真順著她的手指望去,見遠處的果然有一座山,卻不見田野。

    翻過那座山?阿真大驚反問:“那要多久的路程啊?”

    一個半時辰就到了。婉君毫不在乎的說著。好像一個半時辰對她來說和一分半鍾沒兩樣。純樸的農家真是樸厚可愛極了。

    “公子,婉君的家就在不遠處,快來吧。”她走在前麵高興的朝阿真喊道。

    阿真跟隨著她,走近一間土堆民房,雖破落不堪卻打理的井然有序,濃濃透露著農家的氣息。一貧如洗的家具,唯一一張桌子卻破敗不堪,隨時有倒塌的危險。桌子旁邊也沒有椅子隻放著幾塊沒打過磨的石頭當凳子,看到這,阿真候嚨一酸,這丫頭過的實在太苦了。

    “你爹娘也下田了嗎?”壓抑著要奪出的眼淚,輕輕的低問。

    小丫頭眼眶一紅吸著鼻氣道:“娘早就死了,爹爹幾月前也灑手而去。”

    小丫頭一講完,阿真鼻子一酸,淚差點奪眶而出,見小丫頭緊緊捂著嘴巴早淚流滿麵。

    小丫頭一陣瀉後,阿真走到婉君身旁,緊緊握著她纖弱的雙肩:“不要哭了,要緊強,我會照顧你的。”

    說完阿真自己也愣住了,雖然感到悲傷,自己也沒理由許下這麽大的承諾,古人都正直,這樣說反而顯的自己輕挑了。抬眼望了望婉君,小丫頭依然低泣,好像沒注意聽他說什麽。才微微的放下心來。

    “總會過去的,堅強一點。”這是阿真的生存折學,不管是現在還是二十一世紀的他都是這樣的。

    “嗯。”小丫頭擦了擦眼淚輕輕應道。

    “你幾歲了?”看這丫頭最多也不過十五,六歲。還是個孩子呢。

    “奴家過這個月就十六了。”還真給蒙準了。

    阿真低低的想著,十六歲時候的他在做什麽?讀高中。在父母的嗬護之下和同學的玩耍中快樂的成長著,可這裏十六歲的丫頭卻要撐起一片天空了。想到眼眶又一陣紅,愣愣的望著眼前這張清麗可愛的純樸小臉,雖無任何裝飾,在他眼裏這張臉卻比任何用胭脂水粉抹過的臉更加的漂亮。那種透著稚氣卻被現實生活中13迫的不得不堅強性氣質,深深的把他折服了。我一定要保護她,不讓她受任何人欺負,阿真在這一刻裏深深的埋下了這顆決心的種子。

    小丫頭望見阿真這樣毫不避嫌的眼神直直的望著她,瞬間兩頰紅撲撲的,害羞萬分地低喃:“我去作飯了”低垂著腦袋就往廚房裏躲了去。

    見她如此可愛的舉動,在莫妙的感傷中阿真菀爾地揚起嘴角,喃喃低語:“真是個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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